[综]认真做火影(63)
“您看着就知道了。”雏田抿着唇笑了笑。
紧接着,佐助就看到雏田走到最显眼的位置,拍了拍手,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左右看了一眼,温和却不失气势地微笑着说道:“作为新任族长,我在这里宣布,日向一族在将改变原来的咒印制度。”
一瞬间,本来就安静的气氛变成了寂静。
“我和宁次兄长改变了原来的咒印,形成了新的咒印。这种咒印能够保护我们的白眼,但是你们不用再被迫听从宗家的驱使。而作为你们的族长,”雏田顿了顿:“我会第一个刻上这种咒印。”
佐助看向前任族长,日向日足。他站在一边,面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丢下这个炸弹。显然,这件事他并不是完全不知情的。
佐助又朝周围的日向一族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认真,并且,看着雏田的目光中饱含着真诚的敬意。他们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恐怕这次的仪式,是所有日向早先就已经知道和接受的了,而这其中,雏田和宁次付出了多少努力,佐助虽然没亲眼见过,却也知道其中艰难。
越是久远的家族,越是历久的、顽固的规则,越是难以打破。不仅仅因为宗家很难愿意放下权力,其实更为重要的反而是分家的心态。倘使分家对宗家包含着怨恨,那么这仪式的达成只会让日向一族陷入混乱,而清楚分家对宗家怨恨的宗家,也绝对不可能接受眼前的状况。要消除他们对宗家的偏见,使所有日向的人都心平气和地进行眼前的仪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接下来,让佐助觉得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的是,给雏田刻上新咒印的人是日向日足。前任族长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表示对新任族长日向雏田的支持,也是为了表达宗家的态度。倘使将这个任务交给其他人,或者是分家的人,这场仪式反倒显得像是某种叛逆的反抗,而不那么郑重其事了。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雏田跪坐在日向日足面前,闭上眼睛安静地任由对方给自己刻上新的咒印。
佐助不由得想,这个世界上最为有趣,又珍贵的,就是变化了。或许向好的方向,或许向坏的方向。未知让人惶恐,却又让人心生向往。但是不论如何,只有踏出步伐,才能知道,接下来是光明还是黑暗。
离开日向一族后,佐助没有马上回到将军府,而是在木叶留一个晚上再走——毕竟是日向的新任族长上任仪式,自然是在木叶中现在日向的聚居地举行。
佐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佑助盯着窗外在发呆。
“怎么了?”佐助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佑助的腰,下巴抵在佑助的肩膀上,头发上还未干的水顺着发梢滴在佑助的锁骨,然后划出一道水渍,往下没入了视线所追不到的地方。
佑助被这水弄得有些痒,他伸手推开佐助,看着头发还未干的佐助,他皱了皱眉:“你怎么都不把头发弄干?”
“看到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我头发都没干就过来了。”佐助无辜地笑了笑。
佑助拿过佐助脖子上的毛巾,皱着眉对佐助说道:“坐到床上去。”
看到佐助坐下,佑助拿毛巾给佐助擦头发。佐助乖乖地坐着,安静地享受佑助的服务。
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佑助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声音低沉:“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佐助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佑助。近一年,佑助的身高越来越逼近他,两人已经差不多高了,两人现如今除了气质,还真看不出什么其他区别了。
而此刻,佑助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看着佐助,叹了口气:“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佐助愣了下,然后很容易便接受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你不惊讶吗?”佑助看着佐助算得上极其平静的表情,有些不满地问道。虽说是自己提出要离开,但是佐助的反应他显然并不满意。
“不。”佐助看着佑助,笑容温柔:“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我对你,比你想象得还要了解得多。”
“你不可能留在这里做一个护卫,也不应该。宇智波佐助,你和我,不是这样的人。”佐助说道:“倒不如说,你现在才提出来,反倒让我比较惊讶。”
“……说的也是。”佑助看着佐助垂着眸,一如往日一般温和的神色,心里更加难受。即使他一定要离开,但他难道半点不想挽留?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佑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床上的佐助揪住衣领低下头去。
感受着唇上的触感,佑助原本还充满其他乱七八糟想法的脑海炸成了烟花。
“既然你要走了,”佐助退开一些,脸上的神色还是那样的温柔,但是因为亲吻所产生的红晕,却使得那温和更添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在临别前,我们更应该享受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吗?”
“我想,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佑助如是回答道。
第74章 撕破脸
距离佑助离开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里,佐助不是没办法找到佑助,但他似乎有心不和佐助联络,佐助倒也没勉强。
虽说他很好奇佑助现如今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人总会有,也该有自己的秘密的。不是吗?
“将军大人,该启程了。”秘书在旁边提醒道。
前不久大臣风花邀请他一起参加品茗会,风花和他的关系不错,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还是要给他面子赏脸的。
车轮咕噜咕噜,在一刻钟后,佐助来到了目的地。他掀开帘子,便有风花府上的下仆来迎他入门。
佐助来到茶室的时候,风花正坐在屋内泡茶。
他对这种玩意似乎不是很熟练,不过还是一派优雅的模样,倒是衬得疏烂得不能再疏烂的茶艺也有了几分可欣赏的特色。
看到佐助进门,风花抬起头看向他:“你来得正好。茶马上就好了。”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了茶艺。你以前明明不喜欢这个,不是吗?”佐助坐下。
“突然来了兴致罢了。”风花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遗憾。
“你既然知道我不爱茶,又为何应约?”风花问道。
“你虽不爱茶,但你是我好友,我应约又有什么不可。”佐助回答。
“明人不说暗话。”风花摇了摇头:“你该知道我这次邀请你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佐助不说话。
“倘使你不来,倒是好了。”
“可我来了。”佐助目光深沉地看着风花,良久后他问道:“你真要如此?”
“我效忠大名大人,其心无二。”
“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我敬你一杯茶。”佐助接过风花递给他的茶,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轻微麻痹了佐助的舌,但佐助却一无所觉一般。
“此茶饮完,我们之间的情分,”佐助松开了手,手中的茶杯便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便如此杯。”
“倘使你缴械投降,或还有余地。”风花的神情一凛:“你该知道,你如果反抗,会成为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的心血不能白白毁在你们手里。”佐助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还有我底下的下属,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火之国的事情,然而你们终究不信任我。我待如何?我不会引颈就戮,那就只能如你们所想,做个豺狼虎豹了。”
“你既知道大名的想法,就不该引狼入室。”风花叹了口气:“现如今,你底下多少平民的警卫队是大名的人,你可知晓?”
他这算得上是提醒了。
“我又岂能不知。”
“今日之事,皆是阁下种下的因,”风花说道:“既如此,阁下便自行承担这果吧。”他说罢,数不清的手里剑朝着佐助的方向飞过来。
而佐助,早已预感到今日会发生什么,却反倒减少了自己身边的暗部数量。
虽说暗部是保护他的,但他并不想让他们牺牲在这种可悲的境地下。死都死的不光彩。
那么多的手里剑,根本奈何不了佐助,他只是轻微挪动了几下身体,那些手里剑便多被他躲过,而他还接过了一些手里剑,把偷袭的人给打落了。
“就只有那么些人,难道你就想拿下我吗?”
“当然不仅仅是如此。”风花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查克拉渐渐使不上,身体也渐渐无力了吗?”
佐助皱起了眉。
“这是为了你特制的□□。”风花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不该饮下那杯茶。现如今,哪怕我不对你做什么,恐怕你也会毒发身亡。”
“这可不一定。”这么说着,佐助却是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风花走到墙边,拿下墙上挂着的剑走到佐助面前:“用了这毒毒发身亡的样子,可是很难看的。作为你多年的好友,我既然不忍心你遭此苦,便索性干脆解决了你罢。”
说着,他便将剑朝佐助刺去。
“大人,还要追吗?”风花的手下站在风花身后,如此问道。
“不用。”风花看着离去的佐助,“他活不了多久了。没必要浪费力气。”
而此时被鹿丸派来的暗部带离的佐助,趴在暗部的肩膀上,被带往香磷所在,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
忠义忠义,自古果然难两全。
风花啊……
“你也猜到今日会发生什么了?”佐助一边接受香磷的治疗,一边问鹿丸道。实际上,他并不多么觉得自己需要治疗。所谓的专门针对他的□□,也不算多厉害。不过比起其他无法给他造成任何影响的□□,这倒是挺厉害的了。
“不,是有人通知我。”鹿丸挠了挠头发:“唉,我说将军大人啊,你可长点心吧。”
“早晚都该撕破脸皮的,又何必躲躲闪闪。”佐助面色不改。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好麻烦啊,好想辞职……”鹿丸很想打佐助一顿,但他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说什么,便什么都不要说了吧。”佐助眨了眨眼,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他看向窗外:“天要变了,不是吗?”
“火之国的将军都出事了,天能不变吗。”鹿丸朝佐助翻了个白眼。
“呜呜呜……”
这时候,佐助听到了香磷隐约的抽泣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刚刚还只是面色阴沉的香磷已经眼泪汪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