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86)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之前给Gray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关于我的这个意向，但他现在还把手机拿在手里，屏幕刚刚熄灭，第一通电话他早就挂掉了，但是现在他刚打开手机，想给我打电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侧写马上开始。”
　　Hotch给了Oliver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开始。
　　“那顶光之山王冠是假的，真正的王冠已经被凶手带走。”
　　“这是Moriaty早上告诉你的？Sherlock住着眉头问。
　　“差不多，“Oliver并没有因为Sherlock突然打断而生气，“这一次的凶手并不是将光之山作为有象征性的战利品，凶手进行了两次作案，他们的目的直指光之山王冠。”
　　“黄金王冠前有一个血手印来自于其中一位凶手，这是在第一次作案时留下的，但黄金王冠并没有被替换。这是凶手之中一人的一次特殊行动，他试图以此来提醒我们案件线索，他感觉到了愧疚，但却不能停手。因为他可能背凶手这一集团威胁着，我们可能需要因此而提高凶手人数的估计，这绝不是一个只有三五人的小团伙。”Hotch说。
　　“他们不仅有内讧，而且在博物馆还有内应。”Sherlock突然开口，“保管室的门并不只是电子锁，还有一层机械所需要钥匙打开，这种钥匙只有博物馆的高层人员会持有，他们在其中有一个内应替他们打开了门。
　　我检查了他们修改博物馆监控录像的电子记录，那是一种特别的软件在欧洲及北美洲的一些犯罪集团中流传着，有效但需要计算机高手操控，而且价格极为昂贵。我们不能低估的不只是他们的人数，还有他们所掌握的各种经济政治手段。”
　　“光之山的价值很高，但如果按照Holmes先生的推断，他们不可能只是为了偷盗这一个物品组成一个团队，这个团体应该是某一种地下组织或者行动人员，他们的作案是为单纯的利益。”Rossi说。
　　“这不会是某种类型的黑帮或是雇佣兵”Prentiss分析道，“他们为钱斗争，但决不会有类似于愧疚的情绪。”
　　“为什么不想想那些尸体呢？”Reid咬着笔头，“废弃内脏和失去眼、角、膜的尸体。如果说这是一个地下组织，并以此为主业的话，他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虐杀俱乐部？”
　　“之前我在查一个人口失踪案，那应该是一个流窜在欧洲的拐卖团伙作案，但当时我的线索追查到伦敦市郊就消失了。”Sherlock坐在凳子上，伸直了腿，“那些被拐卖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甚至查询了暗网上的交易信息，他们都没有出现过，如果我们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不在意他们的容貌，也不在意他们的身份，” John低声说着，“而是取走了他们的身体部分，这算什么？贩卖人体器官吗？”
　　“我的好John，你的小脑瓜终于聪明了一回。Sherlock兴奋的拍着John的手臂。
　　“如果按照这个想法，那么博物馆留下的那些残肢只是需要被处理掉的废物而已，他们只是在废物利用，”Morgan疑惑，“这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肢解尸体的手法非常专业，但是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为什么要去博物馆里偷一件藏品。”
　　“我想那个血手印提醒我们的不只是光之山是假的这么一个问题。”Oliver若有所思的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写画画，“他的同伙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独自跑到黄金面具下留下来手印。这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他们应该知道团队之中这个反叛者的特别反应。
　　这是一个人体器官贩卖组织，那么做这样的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这个反叛者也不可能是在作案那一天才感到愧疚，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反叛者的特别反应，但是他们依然在这里带上了他，冒着极大的危险。这个反叛者对于他们对于这次作案来说非常重要，让他们既不能除掉他，还必须得带上他。
　　作为一个人体各器官贩卖组织，他们确实没有必要偷窃光之山。但如果这后面有更大的组织，就像是图坦卡蒙的假墓室下的真墓室，这里有一个更大的组织在操纵着这一次作案，而这个反叛者知道这一个真正的组织。”
　　“他的存在关乎着一些技术层面的问题。我们需要再去博物馆看一看光之山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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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你们又来了。”顺着上一次的路，几人在大理石走廊上见到了保管室主管，他将几人带去鉴定室。“但是，你们怀疑光之山是假的，这不可能，保险系统没有被触碰过，而且我们的专家Leonard正在检验，目前还没有找到这是一个王冠上伪造的迹象。”
　　博物馆里出现命案已经够糟糕的了，如果这个命案现场还是盗窃现场，那可真更是雪上加霜。
　　“我们知道，但这只是以防万一。”Hotch冷静回答。
　　“我也明白，所以我才让Leonard重新鉴定，进来吧，这里是鉴定室。这一位是Leonard博士，博物馆的常驻专家。这一次文物展就是由他负责。”主管介绍道。
　　Leonard博士是一位稍有中年发福的男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目光从光之山王冠上移开，带着白手套的手放下了放大镜。
　　他冲着几人拘谨的点了点头，手指捏紧袖子。
　　“Leonard博士，你和这些探员们讲一讲光之山的情况，这不是一个赝品。”
　　“怎么可能是赝品？”Leonard提高了音量，“它的尺寸重量每一丝形状都和测量表的数据分毫不差，就连底座上的磨痕都一模一样。对天发誓，这是真品，保管室的安保系统还没有差到那样的地步，连藏品被替换了都不知道。”
　　他信誓旦旦。
　　然而Oliver能感觉到他现在非常紧张，无论是从他散发出来的人体信息，还是他的动作表情展现给人的信息，Leonard的额角甚至有一滴纤细的汗水划过。
　　强光灯照射着工作台，那温度确实挺高的。
　　Oliver和Hotch对视一眼，确定了信息。
　　Oliver从桌边的工具箱里找出一副手套，走过去礼貌地问，“我能检查一下这个王冠吗？”
　　他想试着找找看上面有没有凶手遗留下来的特别信号。
　　“当然。”Leonard侧开身子，给Oliver让出一个空位来，但他的眼睛却止不住的向被Hotch拉到一边的主管那看。
　　“主管先生，可以给我一份拥有保管室密码和钥匙的的人的名单吗？”
　　“你觉得博物馆里有内鬼。”主管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只是例行公事。”Hotch严肃不容拒绝。
　　主管抿着唇，“有钥匙的人很少，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人叫来。”
　　“暂时不用，写一份名单就可以了。”
　　“Aaron。”检查了一遍光之山王冠，Oliver凑在Hotch的耳边轻声说，“那顶王冠确实是假的，上面有变种人遗留下来的信息。”
　　“你希望怎么做？”
　　“送去实验室进行化验。即使是变种能力的复制粘贴，也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
　　Sherlock抢先一步拿走了主管写的名单，“就是他了，Leonard博士。”
　　Sherlock把主管打发到一边，带着John走到Oliver和Hotch的身边去。
　　“Leonard看起来确实有点紧张，但你不能因此就说他有嫌疑。”John不理解。
　　大侦探转头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的矮个子军医，良久才开口，“所以我现在该高兴你能够看出来他很紧张了吗？别忘了那个组织是干什么的。”
　　Hotch听了Sherlock的说法，突然灵光一闪，开始给远在大西洋彼岸的计算机女王打电话，“Garcia，我需要你查一个人的医疗记录，大英博物馆的专家Leonard博士。”
　　“好的长官，”Garcia生硬的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Hotch开玩笑，但她就是忍不住，“我以为你们已经忘了我。”
　　就在她以为对面不会有回答的时候，Hotch说了一句，“没有人会忘记你的。”
　　“wow！”Garcia在对面尖叫出声，“长官，这是Oliver教你的吗？不得不说进步很大。”
　　听到这句话的Oliver在一旁对着Hotch摊手挑眉。在日常生活中，Hotch并不是一个严肃到眉心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的人，但是到了工作上，确实是这样。
　　而且Garcia十分敏感，以至于还有点儿怕Hotch。
　　Garcia还在电话的另一头敲击着键盘，Sherlock就开始了他的分析，“Leonard西装是新定制的，从头到脚包括衬衫。但他的皮鞋没有，而这双鞋上的纹路变得不那么明显。
　　他手腕上的表带增加了一块，那里的颜色和其他部分的颜色不一样，他在短时间内长胖很多。看他拿钳子的手势，他有烟瘾，但是现在他的口袋里并没有带上任何一支烟，牙齿上有焦油的黄色印子，他最近都没有抽烟，他的手背上有几个针孔。
　　他的体重增加是因为药物作用，而这个疾病应该是肺部疾病，但已经被治愈，不然也不会定了法国餐厅的红酒晚餐，你看他包里露出一张小票。”
　　这时候Garcia也给了回复，“Leonard博士在三个月前被查出了患有肺癌。一开始是在公共医疗机构就诊，但一个月后就转入了一家私人医院进行了肺移植手术。”
　　当演绎法和科技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现在看看Leonard博士的病历，想说他和这件事没关系都很难。
　　但这并不是逮捕Leonard的理由，而且他顶多只算是帮凶，不是真正的凶手。
　　“你们没有想过一个问题？”John突然开口，“如果说凶手可以用一个能够以假乱真的王冠来替代真正的王冠，那他又为什么要将那些尸体放在那里，悄无声息地将王国拿走不好吗？”
　　“因为凶手知道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那顶王冠必然会被发现是赝品，但因为他放下的肢体人们并不会发现这个赝品，他们只会以为那是诅咒。这会使调查案件完全偏离正确方向，而是向诅咒巫术一类的方向调查。”Oliver说。
　　还没有等Hotch去和主管交涉将光之山拿到苏格兰场的实验室去化验，异变突生。
　　光之山王冠上竟然冒出了一丝丝烟雾，Leonard是站在一旁背对着王冠的，所以即使他离的很近，但首先发现王冠上的烟雾的却是Sherlock。
　　但他并没有着急的出声，而是等烟雾越来越浓，王冠冒出了火花之后，他才提醒，“那顶王冠着火了。”
　　“What！”主管尖叫。
　　Leonard迅速转过身去看着燃烧的王冠，怔怔道，“这不可能。”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那顶王冠上的明亮的红色火焰越来越大，几乎将其吞噬殆尽。
　　焦黑的碎片慢慢从王冠表面脱落，一个接一个的触碰，让被火侵袭了一遍的王冠碎成灰烬。
　　Oliver冲过去，抓起一旁用来盖住藏品的玻璃罩往光之山王冠上一罩。
　　在玻璃罩中燃烧耗尽的空气之后，火焰终于慢慢的熄灭，最后只留下一丁点火星和玻璃罩里如焦炭一般的残骸。
　　按道理来说，王冠上只有顶部一层的紫色天鹅绒属于易燃物，其余的金属宝石都不应该如此依然，而且Oliver能感受到传递到玻璃罩上的这个温度正常范围内的火焰温度，绝对不足以烧熔金属，但看看这个王冠原属于金属支架的部分，都已经被烧成了碎片。
　　“让实验室把这东西拿回去化验。”Oliver对Lesrade说，“包括里面的气体和灰烬，看看这东西的构成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