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117)

　　还记得第一次和影山相遇的原因，进入场馆前天海耳提面命强调注意安全，才放三位早就已经兴奋不已的学生进入体育馆。
　　天海则是留在门口看赛程表。
　　“四强倒是和原来一样。乌野......啊！第一场是和角川打啊。”
　　看到了在一号场的分区，天海进去找三个学生。只是一进场，影山和五色站在入口不远处，日向则是失去了踪迹。
　　“翔阳呢？”
　　天海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地方。
　　影山将目光从不远处训练的乌野队员上移开，平淡道，
　　“他去厕所了。”
　　厕所！果然是厕所！不妙！
　　天海连忙拉着懵懂的影山两人向厕所走去，“他怎么又一个人去厕所了！”
　　......
　　日向在厕所门口很崩溃。
　　他一直都知道，厕所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所以再次被陌生的排球选手拦下时，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这样的事情是肯定会发生的”想法。
　　对面的黄头发选手热情地揽住日向的肩膀，还在对着他推销。
　　他不远处的队友们甚至都不阻拦，反而跟他一起胡闹。
　　照岛游儿没想到，来一趟厕所，竟然见到了当时和北川第一中学打得有来有回的雪之丘中学的队长！
　　北川第一是谁？他们在今年的全国中综合体育大会上可是得到了八强的成绩！
　　“我当时看过你的比赛，你今年该报考高中了吧？不如来我们高中吧。我们条善寺肯定很适合你，绝对能玩儿得很开心！”
　　金发少年打开手机，使出平常和女孩子搭讪的劲头要日向的联系方式。
　　周围条善寺的队友也是起哄笑道，“喂！照岛，好蹩脚的搭讪啊！”
　　天海带着两人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师傅！”
　　日向爆发，一下子从条善寺的包围圈跳出来，躲在天海身后。
　　“我再也不一个人上厕所了......”再次遇到奇遇的日向欲哭无泪。
　　“哇，跳得真高。”
　　照岛先是眼神一亮，对上面色冷淡的天海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青城的教练会去雪之丘当临时指导。
　　“原来天海教练是这位小朋友的师傅啊，有机会让他考虑一下我们条善寺呗。”
　　他一点也不扭捏，还想连着天海的联络方式一起要到。只是被赶来的经理三咲华拦住。
　　“真的很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了！”女孩子快要哭出来，连连鞠躬道歉。
　　天海摆摆手，收起了从北信介那儿学来的“明明很简单但是很有压迫力”的表情。
　　“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日向什么话也没说，在照岛不甘心的目光中紧紧跟着天海离开。
　　·
　　离开厕所，日向又活泼起来。
　　“师傅！他刚刚是不是夸我了！嘿嘿，可惜，崇拜小巨人的我只好辜负他们啦！”
　　日向骄傲的抬抬下巴。
　　“别自大啊！boke！”影山大喊！
　　“哼哼，你下次记着不要自己上厕所才是重要的吧。我可不会再去救你。”天海用力揉了揉日向的头。
　　“走吧，我们去一号场看乌野。”
　　来到了乌野观众席上。
　　菅原孝支俯下身听着乌养教练的安排，时不时点头。东峰旭看起来有些紧张。
　　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聚在一起频频看向清水洁子，祈求获得鼓励，泽村拜托黑川给他扣几个球接增加一下手感......
　　青城和乌野有进行过几场练习赛，在名将乌养的带领下，乌野进步的速度非常快。
　　“等到飞雄和翔阳到了乌野，五色到了白鸟泽，那个时候......”
　　天海向后靠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场下热身的乌野，思考时无机质的眼瞳显得有些冷漠。
　　“就有意思了。”


第84章
　　乌野最先发现天海的不是闭目养神的乌养教练，也不是为队员准备用品、记录数据的清水，而是同时拥有凶悍外表和细腻内心的东峰旭。
　　“青城......的天海教练。”
　　东峰旭背后泛起冷汗，强撑着笑容对天海打了个招呼
　　——从认识开始，乌野不知道输给了青城多少次。
　　几乎次次都被针对的东峰甚至觉得，和天海相比，尤其喜爱魔鬼训练的乌养教练都不算是魔王了。
　　“你好啊，东峰。今天比赛加油！”
　　天海挥挥手，在乌野全员目光移来的瞬间把日向从背后推向前。
　　“好久不见，日向！”
　　菅原孝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在场的乌野队员有些认识日向，甚至有着不错的关系——比如说乌野二年级全员和田中。
　　而三年级的黑川广树，乌养教练以及没有去看全国中综合的西谷夕只听说过“日向翔阳”，这次是初次见面。
　　影山和乌野接触的不多，此时更是默默看着天海与众人闲谈。
　　“乌养教练，今天我们可是特地来到这儿看你比赛的，可得让我们看个过瘾啊。”
　　天海掩盖了自己研究对手的目的，美其名曰“来加油的”
　　——最好多打几轮，让自己把乌养教练的带队风格摸透，也好针对翔阳的训练做调整。
　　乌养教练嘴撇了撇，点点头。
　　他的兴趣全放在据说是要来乌野的影山和日向身上。
　　——这个黑头发的看着有些倔，和当时的宇内有点像。这个小个子和宇内就更像了，眼里都是不服输，双倍的倔。
　　武田老师曾对天海提到过，乌养教练回归前正在教一些小学生打排球。
　　“你这两名学生，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儿练习，提前融入队伍啊？”
　　或许是由于最近练出来的耐心脾气，又或者是在两人身上看到了曾经的得意门生，乌养教练看着比鹫匠教练要更加和善一点。
　　不过天海总觉得，乌养似乎比鹫匠教练还要难应对。
　　“等他们把暑假作业写完，就带他们去找你们玩儿啊。”天海说出口的话不像是教练，活脱脱像极了学生家长。
　　在阻拦不学习的自家孩子朋友来找孩子玩儿。
　　乌养教练神色僵住了。
　　他的学习成绩不好，年轻时有一次甚至因为补考错过了和猫又的一次合宿。而且他们家不止他学习有问题。
　　他儿子和他孙子学习都不好，也算是完美遗传了。
　　聊到学习，乌养教练身上无形的气焰消散了不少。他下颌轻抬，点了点五色工。
　　“那这个小子呢，也是你的学生？”
　　天海揽住被点名的五色，“五色已经被鹫匠教练特招走了哦，他不去乌野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乌养教练就生气
　　——鹫匠教练和他算是宫城县的老对手了。
　　自己因伤退出排球部后，也是会关注比赛的。白鸟泽数次获得宫城县优胜，让他尤其不爽。
　　顿时，他看五色就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那你们先热身，我们先坐回去了。”
　　天海几人在二楼观众台，乌野在一楼热身，双方交流都是靠扯着嗓门喊的，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三人坐回观众席上，西谷夕盯着日向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西谷？”
　　泽村将球递给黑川，在开始热身前关心队里天赋卓绝的自由人。
　　西谷没见过日向，但他见到过天海，曾经也缠着天海给他叩击了两球来接
　　——那两球是他遇见过角度最为诡异的球。
　　“你说，天海教练的学生，打球的风格也是天海教练那样的吗？”
　　那他可不能保证，能够在三球之内接到啊。等对方到了高中......
　　泽村仰起头，回想了一下天海的【重炮】风格和日向的【跳高】风格，果断摇头。
　　“不，风格完全不一样吧。”
　　·
　　就算是西谷对天海一行人再好奇，他们眼前的对手确实角川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