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突然有了意识(174)
听说越放松越不痛!他想贴贴,但不想痛。
安室透恍然大悟,心想阿鹤果然知道了内情。
放松了,才不容易触发PTSD,好办法啊。
安室透起身,温声道:“我去帮你把浴缸放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鹤见述迅速跳起,火烧眉毛似飞奔上楼。
安室透在楼梯口微微抬头,扬声道:“阿鹤,要我帮忙就喊一声。”
“知道了!”二楼传来少年的回复,声音有点怪,似乎有些羞赧。
鹤见述打开衣柜拿睡衣,一边拿衣服一边碎碎念:“洗个澡还要帮什么啊?零哥该不会真的想在浴室吧?!”
大变态!
正要合上衣柜时,鹤见述的目光突然扫过一旁的纯白衬衣——很明显大了几码,不是他的。
这是安室透的衬衣。
鹤见述犹豫许久,红着脸把自己的衣服放了回去,只拎起了那件宽大的衬衣。
他心想:总是说零哥是变态,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否则为什么总是放着自己合适的睡衣不穿,更喜欢零哥的衬衣呢?
作者有话说:
透子(心疼):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一定是害怕了。
鹤鹤(害羞):他一直盯着我不放,一定是想要了。
透子/鹤鹤:要安慰他/满足他。
透子:?
鹤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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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桑,晚安啦!
第96章 “别紧张,交给我。”
鹤见述在浴室磨蹭了很久,久到降谷零差点以为他泡太久晕倒了。
降谷零很不放心地上楼敲门,提醒了两次,鹤见述才慢吞吞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湿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润湿了白色衬衫的衣领。衬衣一旦被打湿,跟半透明的衣服没什么区别,浅浅的一层肉色半遮半掩,穿了还不如不穿。
鹤见述的脸蛋被水汽蒸得红扑扑的——也可能与泡泡浴毫无关系——他抬了抬眼,金眸含羞带怯地望向金发男人。
降谷零呼吸一滞,有些无法评价。
要说小猫胆大,可他连浴室门都不敢出,整个人就差变成煮熟的虾。
要说鹤见猫胆小,却又不见得有多小。
明知道衣服是oversize,偏要故意往前探出半边身子。宽大的衣领往下一滑,锁骨连同一截白皙光滑的肩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露出来。
还直直地凝视着他,金眸欲说还休,生怕他不懂自己的暗示。
“……又打什么坏主意?”男人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哑许多,喉结上下滚了滚,“怎么穿起了我的衣服。”
鹤见述眨了眨眼,扒拉着门把手:“这样不好么?”
降谷零:“你穿很合适,但是敢穿就要敢出来。”
鹤见述:“不,我突然害羞了。”
降谷零:“……”
男人重重叹息:“我看你不是害羞,你就是故意的。”
“什么嘛。零哥明明就很爱看,不要再否认了。”
降谷零不置可否,主动上前迎接他的猫。他试探地要推开浴室的门,意料之中地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热腾腾的水雾以及柑橘精油的香味一同向他袭来。
一只主动把自己洗得香香白白的猫,扑进了他的怀里。
降谷零揽住少年的腰,鼻尖凑到少年的脖颈处,轻轻嗅闻。
“……唔。”
鹤见述抖了一下,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的金眸泛起水汽,声音比小猫还细弱。
“别咬。”
“这是我的报仇。”降谷零说道,但其实没用力。
鹤见述推了推他。
降谷零将少年拦腰抱起,放在床边坐好。他抽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搭在鹤见述的肩头,遮盖住不该露出的风光。
湿发滴下的水也被毛巾尽数接住。
降谷零膝盖点地,半跪在地毯上,和少年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
“怎么突然来这招?”他低声问,“你明知道我快忍不住了,现在这样,我真的……”
鹤见述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心想忍不住就别忍啊,我都这么主动了,一定要等我把话挑明?
可恶,到底是谁在拿捏谁。
然而金发男人似乎没有这种坏心思,自顾自地往下接话。
“我们不是要谈论正事么?……还是说,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身心?”
降谷零说着说着,若有所思:“如果是你的意愿,也不是不行。”
鹤见述听得很懵,皱着眉头打断他。
“等会儿!零哥,你说要跟我谈正事,什么正事啊?”
降谷零一顿,与少年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挑了挑眉,表情微妙:“你以为我想对你说什么?”
少年的下颌紧绷,紧张地扣扣手指。
“难道不是要跟我……呃,就是……”鹤见述“就是”了半天,也没能把下面的话憋出来。
降谷零主动替他回答:“你以为我想和你做,但是不好意思提?”
鹤见述:“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啊。”降谷零扶额,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黑发少年,笑得乐不可支。
鹤见述的脑子一片空白,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欲言又止地盯着我啊?!”
“因为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提——是关于组织的。”降谷零忍不住,又低低笑了几声。
鹤见述简直无地自容,原先脸红是因为害羞,现在是因为社死。
他看见降谷零一直笑个不停,十分恼怒,抬脚欲踹。
“不许笑了……哇啊!”
降谷零反应十分迅速,手臂一抬,少年的脚踝便被男人的手掌圈住。
那一脚本来就没怎么用力,速度也不快,被抓住是理所当然的事。
鹤见述原本的设想是:他轻轻踹一脚,降谷零躲开,他再假装生气把人赶出去,然后独自度过社死的尴尬期。
现实却是:鹤见述的脚丫有去无回,被降谷零当场扣留,还被变态地摩挲脚踝。
鹤见述面红耳赤,闭着眼和安室透对峙:
“趁我还没生气,你快放手……”
“不放。”
“零哥,别摸!”
“就摸……啾。”
“嘶——你不觉得脏吗,别亲啊啊啊啊!!!”
“我不觉得,阿鹤全身上下都很可爱。”
鹤见述打不过,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零哥,你是变态吗?”
然而对猫猫下手的饲养员还无愧疚之心,面对质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降谷零十分坦诚:“对别人,我不是。对你,大概是的。”
鹤见述:“……”
降谷零:“虽然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我坐在地毯上,你把腿一抬高,什么都被我看光了。”
鹤见述:“…………”
该庆幸自己穿了一条内裤吗!
鹤见述弯腰伸长手手,对着男人的手臂一通猫猫掌法,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脚丫。
猫猫掌法打人不痛。
感觉像是猫的肉垫拍打在手臂上,还有点勾人。
鹤见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语速飞快:“好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你了,正事不急的话迟一点再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金发男人不急不缓地从地上起身,似笑非笑:“哦?”
他俯身捡起滑落的毛巾,朝鹤见述招手:“过来,我帮你擦干头发。”
猫猫非常警惕:“不用,我等会自己擦。”
“阿鹤,你在紧张么。”
“没有,那是你的错觉。你还不走?”
“迟一点,现在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