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面码的家庭旅行(59)

　　感觉身为老师的颜面，已经全部消失了呢。
　　鸣人心中泪流满面。
　　波风水门只觉得心酸：连做饭都不会，鸣人这孩子是怎么把自己拉扯长大的？靠速食泡面？
　　自从得知鸣人是孤儿后，水门心痛之余，都会认真观察鸣人的生活环境，恨不得将鸣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状况都研究个彻底。想看看自己的孩子，过得怎么样。
　　可惜越看便越觉得愧疚心酸。
　　囤积的泡面，凌乱的衣柜，只有一双筷子的餐具……以及墙上挂着的他和玖辛奈的合照，与合照中央那张小小的单人照。
　　波风水门只能庆幸，幸好玖辛奈没有观看光幕。单单是他，现在都受不了了。更别说玖辛奈。
　　尽管时间有点晚了，一乐拉面的大叔还是很热情地招呼了他们。
　　面码都不需要鸣人的介绍，十分熟练地点单。
　　“你带我来这边吃了很多次啦。”
　　鸣人大笑：“看来大叔的生意很不错呢，就算22年后也开着店，真是太好啦。”
　　“嗯嗯，是哦。”面码悄悄地告诉鸣人，“未来大叔还开了很多连锁店呢。”
　　鸣人很高兴。他跟面码提了一下，小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来一乐拉面的时候。
　　面码：“是因为伊鲁卡爷爷带你来的缘故吧。”
　　鸣人点点头，“每次伊鲁卡老师带我来吃拉面的时候，我都在想，有爸爸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他摸了摸面码的头发，过去的事情在经历了那么多后，他已经释然了。而且在面对面码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更能坦然地表达自己。】
　　鸣人
　　是坦然了。
　　作为爸爸的水门，心梗得不行。
　　爸爸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心想哪天要找到这位名叫伊鲁卡的老师，好好向他道谢。
　　他的孩子，多亏了这位老师的照顾。
　　不过……
　　水门转念一想，鸣人似乎从小一个人长大，木叶也没有派人一直照顾他……连孤儿院都不送去吗？以鸣人孤身一人的情况，哪怕送去孤儿院也算照顾妥当了。
　　难道是因为九尾的缘故？
　　波风水门想起佐助的话。
　　“妖狐”。
　　难道……是因为他们…村民们，害怕鸣人被封印的九尾，才…连孤儿院都不肯收留吗？
　　波风水门心中一颤。
　　接着，四代目的敏锐又让他立即察觉到其中的漏洞。
　　比如，为什么普通的村民，会知道鸣人体内封印九尾的事情？
　　九尾人柱力目前在木叶，仍是机密中的机密！未来怎么会暴露得如此彻底？
　　再说了，他们知道鸣人是九尾人柱力，难道不知道鸣人是自己的孩子吗？更何况自己迫不得已把封印九尾到鸣人身上，同时也希望村民把鸣人视为村子的英雄。但事实却与之相反，村民们反而视鸣人为灾祸。
　　波风水门无法埋怨村民们，却对当时的火影很有意见。
　　他知道，作为火影，只要稍稍念着点恩情，哪怕怀着一点怜悯之心，他的孩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当时的火影究竟是谁？”波风水门气到声音微微发抖，“我波风水门，有哪里得罪过他？”
　　竟然施毒手于一个小小幼儿身上。简直不能忍。
　　【面码习惯性地用头颅顶了一下鸣人的手掌，跟他玩闹了一下，又问：“那老师除了伊鲁卡爷爷外，还有其他人也带你来吃过一乐拉面吗？”
　　“之后也有很多人呐。”鸣人笑着回忆，挨个告诉面码，“比如卡卡西老师，自来也老师，还有……啊，还有三代目爷爷。不过三代目爷爷你应该不认识吧。他已经过世好久了。”
　　“认识啦，教科书上有介绍……”面码垂着眼，移开视线，讪笑了两声。
　　鸣人觉得面码的反应似乎不太对，便追问道：“怎么了？你们的教科书上写了什么？”
　　面码埋头刷地吃起面，悄悄抬眼打量鸣人，跟小狗躲在墙角偷窥评估主人心情的表情十分相似。
　　鸣人满头问号。
　　面码支吾了一下：“嗯，教科书上说，评价一个人，要从正面赞扬与反面评判的角度评价，才比较客观。所以……”
　　“‘三代目猿飞日斩为保护木叶，死于叛忍大蛇丸之手，无疑是英雄之举。他成功阻止大蛇丸的木叶崩溃计划，挽救木叶，是值得大家尊敬并且铭记的火影。其奉献精神，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但同时我们也要清楚，自四代目突然去世，三代目再次接手木叶后，其管理水平十分有限。任志村团藏为首的根组织壮大，威胁木叶统一，是其错误之一；没有及时调节宇智波一族与木叶冲突，漠视宇智波覆灭，是其错误之二；过于软弱的手段，无法控制木叶内部长老团势力纠纷，使其内讧不断，为木叶埋下祸根，是其错误之三……’
　　‘总之，我们要正确认识到三代目猿飞日斩并非是一个优秀的火影。但也不可否认，当他挺身而出保护木叶时，也完成了属于火影的职责。’”
　　鸣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面码再次把头埋在碗里，嘀咕一句：“我、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因为老师你小时候过得那么惨，被人咒骂妖狐什么的，都是因为他没及时阻止，而且还隐瞒你是四代目儿子的事实，害得你小时候那么难受。”
　　拉面的味道飘散，是如此的熟悉，让鸣人想起与三代目爷爷一起吃一乐拉面的时光。好像也是那么一个夜晚。温暖的灯光，诱人的拉面味道，与慈祥的脸孔，还有带点呛人的烟味。
　　确实是有点呛人，否则鸣人怎么会觉得眼睛有点热乎乎的呢。
　　他接受了两年的火影训练，有些事情怎么会想不明白，想不通呢。
　　还是那句话，没必要深究罢了。
　　鸣人再次揉了揉面码的头，面码忐忑抬头，只见鸣人的脸色有点复杂，他看得不是很懂。
　　“谢谢面码哦。但是呢，对于我来讲，三代目爷爷他呀，”鸣人突然笑了起来，一如既往地灿烂如太阳，哪怕在如此深夜，也熠熠生辉。
　　“——是一个对我很好的爷爷呢。”他笑着说道。】
　　三代目闭上眼睛，突然间不敢再睁眼看人。无论是光幕上的鸣人，还是身边的水门，他都不敢再看。
　　“是我错了吗？‘软弱’，哈，历史书上的评价……”他喃喃自语，“大蛇丸啊，你终究还是走上这一条道路。是因为也看不过老师我的‘软弱之举’吗？”他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老师……”自来也不忍出声，扶了把猿飞日斩，生怕他站不稳摔倒。
　　“不、不用了。”猿飞日斩推开自来也，定了定神。当他睁开眼时，作为三代目火影的敏锐与坚定再次出现
　　在他的眼中。他望着年轻的四代目，叹息道：“是我对不起你，水门。我也对不起鸣人。”
　　“我啊，老了，”他苦笑一声，“人老了，就会念旧情。有时候念旧情多了，连自己都分不清，尺度在哪里……我错了。该放手时放手，才是…才是对的选择。”
　　最后，他用沙哑的嗓子坚定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老了，也该…退休了。”
　　年轻的四代目望着苍老的三代目，两人对视一眼，沉默无声地交换信息。
　　“好，我会负担起火影职责的，您放心。”最后，四代目什么都没问，只是坚定回应。
　　如火般燃烧的“四代火影”披风，在深夜中，如同太阳般，熠熠生辉。-
　　【面码很快就适应了木叶的新生活。当然，仍有一些事情他适应不了。
　　比如说——
　　“为什么连集市也关门那么早啊！”面码抱头抓狂，“我明明提早出门的说，虽然迷路了半天……但不到11点关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他原本想着给最近忙得脚步飞起的鸣人老爸做一顿晚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