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122)
阮陶一愣。
只听王莽继续说道:“当年我知道的只是‘刘秀’这个名字,故而开始在全国追杀名为‘刘秀’的宗室子弟。或许他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一张脸,所以才开始在天下搜寻长着这张脸的人。”
“或许你不知道,他要建立卓灵阁未陛下炼丹和平天下异事都是假,他要的就是在天下遍布眼线,你说他一个国师只要不出啥谋害圣上之事,他便永远都是国师,朝中再如何翻天覆地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要天下各处的眼线作甚?”
“你或许不知道,你家父母遇难的那个初春,他曾到青城山问道。”王莽的眼神像是一杯冷酒。
闻言,阮陶猛的抬头:“你说什么?!他去了青城山问道?”
王莽敛眸:“没过多久好好的都江堰便出了岔子。接着迎来了一场五十年难遇的大雨,岷江发了大水,你父母双双丧命,而你被人击中后脑成了痴儿。”
“你知道当年我是何处受了伤吗?”
阮陶不可置信的朝他看去,只见王莽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一根针插进了这具身体的脑白叶,他便傻了。”
听了这话,阮陶心里信了□□分了:“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要杀掉所有长着这张脸的人?可是那个死而复生的疯子又怎么说?而且他重击我头部使我成了痴儿,后续却没有痛下杀手,你也是,他步步为营,倒像是只是想你疯,并非是想你死。”
“你也说了那个‘疯子’死而复生,那他便是死过一次了不是吗?和咱们一样。况且我不觉得他不是不想让咱们死,或许是天道不允,又或许他是怕直接杀了天命之人天道会有所察觉,故而让其痴傻这样也妨碍不了他了。”王莽揣测道。
“反正不管他试图如何,他定然不是天命之人便对了!你才是!”王莽笃定的拍了拍阮陶的手。
“就算他不是,又怎见得我就是了?”阮陶摊了摊手道,“人家刘秀有流星,我有什么?我这身半罐子水的本事还是我自己带来的,我可有一点点光环?”
“你怎么没有?”王莽伸手一件一件的替他数,“你看,这本是一部小说!一部有关‘聊斋’的小说,这里头妖鬼横行,你又恰恰懂异术!其次,你刚穿越来确实落魄,可你没光环你能直接就得子贡的命从而与他结成至交?”
“那可是子贡!如今天下第一儒商,孔门七十二弟子之一!就这么被你一个父母双亡、无家无业,即将去讨饭的小孩子遇见了,还成了至交从此衣食无忧,这难道不是天道对你的怜惜吗?”
“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好嘛!那就说你做牢。别人都是受尽苦楚,你倒好坐牢恰巧就与长公子遇见了!那是长公子!你知道京中多少子弟、姑娘走了无数的门路、塞了无数的银两也见不到长公子一面?被你这么一个乡间的小小庶民这么轻而易举的撞见了,还十分欣赏!你说这是巧合?”
“难道不是吗?”
“那你说说胡嫦!”王莽撸了撸自己的袖子,“卓灵阁中贪图虚名的草包甚多!但不乏有真本事一心钻研之人,与妖怪结缘的我也曾见过。但人家的那些妖怪差不多都是现在关在赵府里的那只狐狸的水平,化成了人形的都得当祖宗供着!”
“而你呢?直接就得了胡嫦这么一个现在有了八条尾巴的大狐狸!你告诉这也是巧合?”
“巧合多了,便是命运。这便是天命眷顾你。”王莽认真道。
“可是我也是外来客!我也并非书中人,怎么可能是受天命眷顾之人?”阮陶道。
王莽思忖了片刻,随后道:“有没有可能……你不是,但‘阮陶’是?”
这话让阮陶愣住了:“可……他要是的话,怎么可能有我呢?”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王莽又猛得灌了自己一口酒,这种事情清醒了说总觉得自己又疯了一次似的。
两双喝得通红的眸子双对,王莽道:“你看,当年我与刘秀便是一个试图改变天命,一个乃是天命之人,我中间杀了许多‘刘秀’,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天道做出的抉择。”
“而现在就是——国师试图改变天命,你是天命之人,我是被杀的‘刘秀’,‘王莽’该疯,这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做出的抉择。”
“但是,我并非这个世界之人,我是外来客!其实在天道眼里‘王莽’便已经疯了。”王莽从火堆旁抽出一根烧黑的小木棍,在地上用圆圈画着他们的关系。
见状,阮陶从他手中拿过木棍,也在地上画了起来:“那照你这么说,应该是国师试图改变天命,有一个天命之人没被他找到,我和你是被杀的‘刘秀’才对。”
阮陶抬眸严肃的看向面前的人:“你忘了,‘阮陶’也已经疯了。”
王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也确实有理。
一时间他们谁也没再说话,只剩下火堆发出的“哔啵”声。
明月惊雀,远处枯树上几只鸟扑腾着奔月而去。
作者有话说:
原本是想昨天晚上更的,结果卡得我作者后台都进不来,从app卡到pc再卡到写作助手,实在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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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星落
赵府内。
因长公子今日明显心情不好, 故而今日赵府上下静得格外的早,都不想去触长公子的霉头。
赵府上下的人都是跟着长公子从秦宫里出来的。
虽说,公子向来宽仁, 可今日连国师与赵公公都一并斥责了,他们要是再那么没眼色跑找公子面前瞎晃悠, 那这么多年也是白拿宫里的俸禄了。
此时,难得发一次脾气的长公子扶苏正独自坐在院内赏月斟酒, 不得不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 像是连月色都是错的。
譬如现在的扶苏看着天空中的这轮皓月, 总觉得对方是在嘲讽他一人斟酒冷清寂寥。
“公子。”陶竹捧了一幅画走进院内, 小心翼翼的向扶苏行礼道。
“怎么?”扶苏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天边的月亮。
“您画的观音像已经表好了, 可还要挂在床头吗?”陶竹轻声道。
“挂着吧。”扶苏轻呷淡酒, “不挂着又如何能祈福、治梦魇呢?”
陶竹轻叹了一口气:“只怕公子这梦魇是好不了了。”
“你现在是越发大胆了。”扶苏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陶竹却有恃无恐,他又说道:“诸葛大人在外头,想进来同公子说话。”
“不见。”扶苏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这……诸葛大人说……”
陶竹话还没说完, 就见孔明从外头信步走进来, 他身着一袭白茶色的袍子、手持羽扇,走在月色之下衣袂轻飘,颇有一副月下仙人的仙姿。
“我说公子定然是不想见我的, 不过不论公子同意与否我都是要进来的。”孔明走到扶苏面前, 随意向面前的人插手弯腰算是行了个礼, 接着轻轻撩了撩自己的袍子,在扶苏身边坐下了。
见状, 陶竹十分识时务的说道:“我去将画给公子挂回房中。”
说罢, 他便退出了院子, 留扶苏与孔明二人在院中。
孔明也不客气, 自己在桌上拿了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天上的圆月羽扇轻扇:“今夜月色可真是好,只是可惜了难得月圆,人却团圆不了。”
“我就知道你定是讽刺我来的。”扶苏垂眸,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
“哎?怎么能是讽刺公子呢?”孔明煞有其事的说道,“我这是在感叹我与我夫人,我也有大半年年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