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今天也在被迫害 下(220)
果然,青年无意义地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房间里陷入沉寂。
没过几分钟,五条悟开始哼哼,长长一条沙发上躺着长长的他,掐头去尾才够用。
三日月回头看了一眼,感觉他像条拉长的猫。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新盒子装宿傩?而且,你不在悠仁那里,他不会觉得奇怪吗?”
一阵热气从脖子旁边呼出来,三日月惊讶地转头,五条悟两手撑着地板前移半米,双脚还搭在沙发上。
不忍直视。
三日月再度将视线从五条悟身上挪开,说:“已经找到了,最近就去拿。至于两面宿傩……他不会关心我去哪里。”
这下换成五条悟惊讶,蓝眼睛瞪得圆圆的,更像猫。
这么配合?不按套路出牌!
他忍不住了,“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三日月在这方面依然十分配合:“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确想了解一下对方是如何得知他会找一个新的“道具”。
五条悟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能说,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所以他说:“你猜。”
三日月也配合地说:“猜不到呢。”
五条悟:“……”
过了许久,三日月又听见他悄咪咪的声音:“你已经找到了的话,我可以帮你拿。”
顿了顿,“我可是‘最强’啊。”
“最强吗……”三日月感慨了一下,婉拒了他的好意,“这中事由我自己来就好。”
“果然……”
五条悟轻轻地嘀咕了一句,三日月没听清楚。
当然,他也不会再问了。
「狱门疆」定位得又快又准,它被一个诅咒师揣在身上,并且按照世界线来看,这个道具未来会被用作关五条悟禁闭。
巧合的是,这个能够更换身体、如今本体只剩一个大脑的诅咒师,目前占据的,正是五条悟曾经死去同伴的身体。
因此,他并不打算让五条悟知道这件事。
“话说回来,借别人还没用过的东西先用会不会不太好呢……?”三日月无聊地发散起思维。
狐之助一听,疯狂摇头,恨不得变身强盗亲手去抢,“不会啊三日月大人!您想,我们只用一小会儿,到时候还回来,人物五条悟照样能用,时之政府开锁是专业的,保证做到不留痕迹,不留瑕疵,甚至还能帮忙做个多功能。我们今晚拿到手,明天就能带人物虎杖悠仁走。”
它怕死了,再在这个世界呆下去,它真怕世界线会变成羂索用「狱门疆」开一局大富翁,谁赢谁说了算。
都是拖延惹的祸!
“我已经定位好了,人物羂索明天凌晨两点会出现在这里。”时间就是生命,狐之助将地图呈现出来,三日月看了一眼,离现在所在的地方很近。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礼貌地‘借用’一下,相信对方不会不大方的。”狐之助诚恳极了,并着重加强了“借用”二字的音调。
它看开了,任务最重要。
三日月懂了。
毕竟是“借用”。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凌晨,钟表显示一点五十分。
三日月从沙发上起身,动作轻盈。
临出门,他往五条悟的卧室看了一眼,对方的卧室门敞开着,长长的手脚伸出床外,似乎睡得很熟。
“咔哒。”关门声清脆。
无人看到,本该躺在床上睡熟的人一个翻身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沿三日月离开的路线跟了出去。
……
空荡荡的街道,商店的灯牌也几乎都灭了,唯有几道暗光照在地面上,衬出唯二两人的影子。
穿着五条袈裟的青年在前方停住了脚步。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是想做什么呢?”
他转过身来,细长的眉眼带着一眼就能辨出的虚假笑意。
狐之助腹诽,明明只跟你碰见两分钟,什么叫这么久??
三日月停在离青年几米远的地方,只是微笑着。
这个时间,在街上出现的人并不多,所以他很轻易地找到了目标。
因为这段短暂的沉默,羂索暗自打量起三日月,思考他究竟是什么人——不像咒术师,也不像诅咒。
说起诅咒,漏瑚也好几天没回来了。真人受伤无法行动,花御也受了不妙的伤……
总之,眼下的状况都朝着他最不愿见到的方向前进着,十分不顺。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便有些不快,又问了一遍:“阁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一次,三日月回答他了。
“没错,”三日月的声音温和,在冰冷的夜风裹挟在一起,“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哦?”羂索来了兴致,因为他感觉得出对方很强,这个时机,任何人加入都是不错的助力——前提是对方真诚地想跟他合作。
“是想合作吗?”
“不,”三日月摇头,“是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羂索眉头一跳。
不明不白地,他感觉到一丝荒谬和不安。
但他还是维持着虚假的面具,“借什么呢?”
“「狱门疆」。”
月色下,形貌昳丽的青年朝他伸出手,修长无暇的手指覆盖着月光莹白的光辉,语气平和而直接。
——比起“借用”,更像是理所当然的讨要。
“咣当。”
寂静的街道上,骤然出现什么东西被碰掉的声响。
第342章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不远处的巷口, 一个易拉罐从中滚了出来,因为是空的,被风吹了很远才停下。
即使有这么大的声响, 三日月也没有回头,只是面含笑意望着面前的人。
羂索的内心已然有些乱了, 他为五条悟专门制造的狱门疆,除了那几个诅咒外,按理说不会再有人知道了,除非……
他的眼中闪过一缕暗光。
除非, 有人背叛了他。
想到这里, 羂索又缓缓拉开嘴角, 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什么?这位先生, 你说的东西我这里没有呢, 是从哪里打听到的吗?”
却不料,三日月没有顺着他话吐露情报, 而是仔仔细细将「狱门疆」的模样甚至是作用都描述出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东西。”
这下,羂索彻底收敛了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三日月, 深紫偏黑的眼眸如同黑洞一般,“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三日月手还伸着, 态度简直不能再好,再配上那张足以欺骗人的脸, 仿佛只是借钱买杯泡面。
“别担心,用完就还给你。”
没有敌意。
羂索的眼眯成两条缝,“你想封印谁?”
三日月笑道:“两面宿傩。”
狐之助惊讶地仰起头, 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在听到三日月的话后,羂索愣了一下,反而又笑了起来,眼底带着一些不屑和欣喜,“两面宿傩的容器承受不住了?”
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为什么要把两面宿傩存放到另一个地方。
三日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在羂索看来这样的反应如同默认——两面宿傩的容器承受不住,也就意味着那群咒术师即将无法控制两面宿傩。
或许,他的目标很快就能实现了。
羂索将左手伸入右手袖口,在宽大的袖子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狱门疆」。
像是一个骰子,六个面,每个面分别有从一到六只眼睛,眼珠朝向各不相同,仿佛被它们从各个角度注视着,十分慑人。
“你想要的是这个吧。”羂索把东西拿在手里把玩。到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了解虎杖悠仁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想到两面宿傩会被他们笼络过来,加入他们的阵营,一切困难都将不再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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