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情人(18)
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贺隅在他耳畔“嘘”了一声,一边握着手里的腰连续不断地抽送,一边撬开周暮时的唇,将两根手指探进他嘴里搅弄。
身后的Alpha含着他的耳垂低语:“别夹得那么紧,放松。”
周暮时的回答是合上齿关狠咬了一口他的两指。
“嘶——”
“虞先生,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贺隅感觉到怀里的omega猛地绷紧了身体,穴内的紧窒将热涨的性器牢牢绞住,他强忍住往里插的欲望,低头吻了吻周暮时微颤的肩颈,回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内壁微微松懈,体内的阳具就趁势捅开湿窄的甬道朝深处去,对准了敏感点撞击,强烈而连续不断的刺激带来了灭顶的情潮,后穴痉挛着泌出一股股湿液,把连接处弄成一片淫乱狼藉。
贺隅继续不紧不慢地和秘书谈着公事,被咬破的手指依旧在周暮时湿软的口中进出,让omega合不拢的唇里淌出涎液,又用另一只手在他锁骨上抹开,一路往下探进双腿之间,抚过湿漉漉的腿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多水?”
说着,长指伸向被粗硕性器撑开填满的窄穴,往里挤进了一个指节。
周暮时像被揪住了尾巴的猫一样弓着脊背挣扎起来,带着银铐的双手攥住贺隅的手臂,十指紧紧掐进皮肉里,架在座椅扶手上的双腿弹动间踢翻了旁边的花瓶。
“咚”一声响,沉重的摆设倒在了地上。
秘书的声音惊诧地响起:“虞先生,怎么了?”
贺隅的声音依旧镇定:“没事,家里的小动物有点闹,今天先到这里吧。”
他抬手切断了通讯,低头看了看被掐出淤青破了皮的手臂,语气有点无奈:“你也太凶了。”
说着,看向坐在他腿上蒙着眼睛的周暮时,领带下的半张脸湿润潮红,扬起的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延申进宽大的衣领里,深埋在对方体内的凶器又涨大了一圈。
眼前是只有朦胧光影的黑暗,周暮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微微刺痛,腰上紧箍的力道又重了一分,Alpha低沉的喘息在耳畔响起,厚重的信息素如潮水一般将他包裹,随着起起伏伏的交融,彻底淹没了清醒神智。
……
穴内的性器射过一次后依旧未见疲软,贺隅没急着动,摸了摸怀里周暮时汗湿的头发,把冷在一旁的粥碗端过来,舀了一勺往精疲力竭的omega唇边送。
周暮时侧头躲开,最后还是拗不过Alpha略带强硬的坚持,被捏着下巴咽了下去。
“有点凉了,”贺隅尝了一口,蹙了下眉,把碗里剩下的粥一气喝了,道,“一会再煮新的。”
周暮时厌恶地皱紧了眉。
“早就让你喝,不听话。”
非要操一顿没力气了才知道乖。
贺隅拿纸擦了擦他的下巴:“营养液不能太过依赖,你总是这样不吃饭,以后怎么办呢?”
周暮时扯了下唇角,哂道:“怎么?你要关我一辈子?”
贺隅沉默了,揽着他腰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那你不如早点杀了我。”周暮时道。
否则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就这么想死吗?”贺隅道,“你不会舍不得……你母亲?”
周暮时被蒙着眼,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脆弱的脖颈,缓慢地来回逡巡着,像亮出尖牙的狮子,犹豫着往猎物的哪根血管下口。
他一动不动,仿佛任人宰割。
“我没想过杀你,”贺隅说,“我舍不得。”
“你关不了我一辈子,”周暮时道,“别太自以为是了。”
“是吗?”贺隅反问,语气仿佛压抑着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虞渊,你的合法丈夫。”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母亲以外最亲近的人。”
“关于你的一切,我有支配权,没人能置喙这一点,就连你忠心的下属也一样。”
贺隅说起这些话的语气仿佛理所当然,但事实确实如此。
是周暮时亲自找到他,把这个位置拱手奉上,而这一切再合适不过,这个强大而狡猾的Alpha花了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借由临时标记把这个难缠的omega的戒心降至最低,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把作为他丈夫该有的权力都不动声色地揽进了手里。
至于周暮时,是他主动撞进对方精心编制的陷阱里的,甚至那里头还有他自己完善的手笔,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贺隅又顶进来了,一边不疾不缓地在湿软的甬道里操弄他,一边伸手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薄纸。
眼前绑着的领带被解开,周暮时眯起眼睛适应了书房里昏暗的光,看清了面前文件上的一行大字。
离婚协议书。
他看着这张纸在眼前被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飘落在地。
身后的Alpha语气低沉:“以前发生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你继续做你的周先生,我的虞太太,至于虞家和你没有半点利益联系,踢掉一块绊脚石而已,无伤大碍,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帮你得到,这样不好吗?”
多么诱人的条件。
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拿的,都要付出代价,对方要求的代价是什么,周暮时知道。
“你非要标记我不可?”
“你说呢?”贺隅从背后搂紧了他,身后硬挺的性器一点点朝里挤去,慢慢逼近了最深处的入口。
周暮时目光落在铺散了一地的废纸屑上,嘴唇微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嗯?”贺隅埋首在他颈间,没听清,紧搂着他又问了一句。
穴里的东西已经顶住了紧闭的腔口,周暮时咬着下唇,忍住被完全撑开的疼痛,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不答应。”
“出去。”
贺隅掐紧了他的脖子:“你说什么?”
周暮时脸上潮红褪去,留下几近透明的白,半窒息的痛苦让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打碎了的坚冰,带着锋锐的边缘直戳进血肉里:“我说……出去。”
贺隅放开了手,在他耳畔不知愤怒还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下一秒他的咽喉又再度被锢紧,周暮时闭上了眼。
身后的Alpha垂下头,力道狠极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犬齿深深楔进腺体里。
伤痕累加,鲜血淋漓。
全文最虐的地方(或许)
今天也是超级超级粗长的一更,我命令你们凶狠地夸我。
(骂就算了)
第二十八章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有隐约晨光透过缝隙,照在面积不大的床上,映出被褥里单薄的人形轮廓。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腥膻气,混杂在两种信息素味道里,床边的Alpha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俯下身在床上人的额角处落了一吻。
“我先走了。”
周暮时的眼尾还有些未褪的红,睫毛微微动了动,没有睁开眼。
贺隅看着被单下omega削薄的脊背,几天下来似乎又肉眼可见地瘦了一个度,不由得蹙起眉,道:“今天记得吃饭。”
床上的人闭着眼无动于衷。
“不想吃没关系,下午我回来喂你。”
他在“喂”这个字上隐隐加重了力道,略带了警告意味,仿佛是某种不怀好意的暗示。
周暮时终于皱了一下眉,一语不发地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身后静默许久,注视着他的眼神才慢慢收回,接着床畔一轻,脚步声响起,伴随着门关上的声响逐渐远去了。
周暮时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十分钟,才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他赤裸着身体,从脖颈到侧腰,每一处白皙皮肉上都遍布着床事后的痕迹,再往下,埋在被子里的大腿内侧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淤青,一层叠一层,不知是多少个晚上留下来的。
后颈上微微刺痛,周暮时伸手摸了一把,碰到一个形状鲜明的齿痕,和一点刚渗出来的血丝。
“畜生。”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是贺隅清晨醒来时在床上压着他咬的,这几天后颈的同一块地方不知被这个该死的Alpha刺穿过多少次,旧疤未好又添新伤,周暮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腺体周围是怎样一片狼藉。
他一开始还愠怒反抗,到最后就随着对方去了。
毕竟临时标记打上多少个,也不会变成永久的。
手腕上的镣铐沉重依旧,但被禁锢的地方却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淤青擦伤。
是被贺隅每天晚上用修复仪抹掉的。
在周暮时身上,他只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一点奇怪的坚持在被囚禁的omega看来无理到几乎幼稚可笑,和圈画领地的野兽没有区别。
贺隅把他关在家里,断开与外界的联系,但办公的时候从不避着他,因此周暮时对当下的局势并非毫无了解,知道虞城山的二审开庭时间将近,而虞家正动用了所有人脉物力争取减刑。
贺隅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其实他有一百种更省时省力的方法要了虞城山的命,但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周暮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是置整个虞家于死地。
一个险恶的阴谋背后,远远不止一个始作俑者的手笔,有人为虎作伥,有人装聋作哑,有人幸灾乐祸,都不应该被放过。
周暮时清楚地知道,贺隅是怎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相比起来,把一个对他怀有杀心的omega囚禁在身边,已算得上是近乎愚蠢的仁慈了。
可惜顽固的阶下囚并不买账。
最初几天周暮时的脚伤没好,下不了地,行动全被贺隅掌控,Alpha不厌其烦地替他打理生活里的一切,种种细节再妥帖温柔不过,换任意一个被临时标记的omega在这里,只怕早已感恩戴德倾心相许。
可周暮时死都学不会伏低示弱。
即便他再次被打上标记,即便他每时每刻都受制于人,只要对方释放的一点信息素就能轻而易举为之情动,即便被压在家里的角角落落肆意占有时,连本能都背叛他,让他无法反抗。
周暮时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离不开这个Alpha,又从未像这样渴望离开他。
两相对峙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那几天里,一场性事能把两个人都折腾得遍体鳞伤,比仇人暧昧,比情人残酷,谁也不肯放过谁。
打破平衡点是在一个晚上,贺隅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时,突然提起了一个名字。
程还青。
“他对你的情况倒是很关心。”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贺隅道,“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偏偏要挑这个人做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