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61)
回到自己办公室,海伯利安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昆特。昆特今天休班,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海伯利安疑惑为什么长相完全不同,昆特微微笑道:
“既然她名字叫做米兰达,那就应该没有差错了。米兰达之前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我能看出来她非常不愿意作为人类米兰达的替代品,那副样子根本就不是她自主选择的,现在看来,她终于能做真正的自己了。”
“挺好的。”海伯利安心中了然,既然这样,米兰达的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了。他看昆特手中依然忙个不停,问道:“你干嘛呢?”
“削个水果吃。”昆特瞥了他一眼,垂下漆黑的眼睫,耳根微微泛着红,但海伯利安并没有发现,他又和昆特有的没的说了两句,挂上了通讯。
而另一边的昆特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将手中洗干净的黄瓜削皮,举在眼前定定地看了几秒,转身后腰倚靠在灶台上,微微闭着眼,伸出舌头去舔。
刚刚舔了一下昆特整张脸就红了,赶忙退开,黄瓜清香的气息还留在唇齿间。昆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揉揉僵硬的脸颊,嘎嘣一声咬了一口黄瓜,嚼着走出了厨房。
他和海伯利安在一起已经有三个月了,两人各方面磨合地都很和谐,包括性生活。作为爱人之间的情趣昆特曾试探着给海伯利安口过几次,但无奈他之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完全不得要领,每次,真的是每次都会过不了几分钟就把海伯利安咬得喊停。
就算是个Omega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于是乎在前天晚上惨剧再一次发生后,昆特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好好练练□□。
黄瓜的粗细也不行,根本就没感觉……昆特很快咔擦咔擦地把黄瓜吃干净,腮帮子还撑得鼓鼓的,打开电商平台,找到那家他最常光顾地Omega发.情期用品店,估摸着海伯利安的尺寸,选了十分钟后下单。
店家就在首都星,半小时后邮件极富效率地从房子的货运通道里掉出来。昆特嘴里含着樱桃梗,锲而不舍地用舌头将它打结,把邮件拿进自己房间拆封。
他所有的小玩意都在被海伯利安标记的那天消失了,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到底是谁干的。昆特把新买的这玩意洗了洗,找了部合适的片子,跪坐在床上跟着学。
硅胶弄得他嘴巴蛮不舒服的,上面没有Alpha的信息素,让他完全没有和海伯利安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但既然下定了决心,昆特就一定要办成。
他房门关着,又外放着片子的声音,专心学习着,以至于海伯利安回到家都没有察觉到。
海伯利安到家像往常那样说了声“我回来了”,却没有听到昆特的回应,还以为他出门了,却听到卧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诡异声响。
“?”他脱下军服外套,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很快便明白里面正放着什么东西,不禁一哂,想都没想就用指纹开锁,推门进去了。
“干嘛……呢?!”
眼前看到的一切太过刺激,海伯利安猛然拔高音量,吓得昆特赶紧把嘴里含了一半的东西吐出来,面赤耳红,刚要张嘴辩解被口水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片子的声音还在放着,尴尬得很,昆特百忙之中一手捂着喉咙不忘把终端关掉,海伯利安大步过去,没急着问责,轻拍着昆特后背给他顺气。
昆特一边咳一边抓着海伯利安裤子,眼里呛出泪水,唇角被磨的殷红,怪可怜的。海伯利安看看一旁还带着昆特口水的假玩意,又看看脸红到脖子根的爱人,简直哭笑不得。
“干什么呀这是。”他把那东西拿走放在床头柜上,“一到家就见你偷偷摸摸地干坏事。”
昆特终于止住了咳嗽,也不说话,抱住海伯利安把脸埋在他怀里,就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忘记刚才的尴尬一样。
海伯利安大概也明白昆特在意些什么,低头轻吻着他后颈的标记,一下下温柔地安抚着他,低声道:“这种事用不着强求,慢慢磨合就是了,我又没嫌弃过你,怎么还较上劲了。”
昆特紧紧抓着他衬衫的后背,在他怀里吭哧吭哧了半晌,才轻不可闻地哼哼道:“我就是想让你舒服嘛……”
“已经很舒服了。”
“那不一样。”昆特终于抬起头来,眼里因为有泪亮亮的,皱着眉头看着他,固执道。
海伯利安又一次见识到昆特的倔脾气,忍住大笑的冲动,哄道:“好好好,那今天晚上咱俩一起学,两个人一起总比你对着那玩意来得快吧。”
这样没羞没臊的意外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海伯利安和昆特的热恋期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自动过渡到老夫老妻模式了。两人的性生活没有刻意规定过时间,经常是不经意间交换一个眼神就滚到一起了,但保持着一周三到四次的正常频率。
更多时候他们喜欢单纯的搂着睡觉,肌肤相亲却不带丝毫情.色的意味。
昆特激素水平失常的毛病也在Alpha的滋润下悄然消失了,甚至人都比还海伯利安刚回来时胖了一些,也更精神了。保险起见他依然去检查了一遍,得到完全健康的体检报告。
而海伯利安的治疗也有了很大的起色,那次莫妮卡舍身相助的计谋并没有什么用处,霍伊尔还是查到了海伯利安的身体问题。一家人把海伯利安叫过去,严肃认真地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肯跟家里人说。
“海恩的身体状况我从一开始就清楚,也一直在照顾他。”昆特在一旁赶忙帮着海伯利安说话:“他不想让爸妈担心才没有说的。”
“昆特,你不用替他解释,他怎么想的我这个当母亲的还不知道吗?”莫尔斯夫人眼眶红红的:“可是海恩,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难道不应该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痛苦和幸福吗?你这样万一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和你父亲一丁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办?”
海伯利安自知他这做法欠妥当,面对莫尔斯夫人也没有当初和外公争辩的硬气了,乖乖认错,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样。
但他仍不后悔当初隐瞒的决定。
莫妮卡偷偷看着舅舅,趁着海伯利安看过来时做了个痛心疾首地鬼脸。
海伯利安忍俊不禁,警告一般隔空点了点她额头。
批.斗结束,一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应莫尔斯夫妇的要求,海伯利安和昆特就留在这里睡了。
家里人多,他们也不敢放肆,洗完澡躺在床上一起看了个电影就睡了。半夜昆特发起了低烧,海伯利安最先发现了身边人不正常的温度,轻声把他叫醒,问他要不要吃点药。
这时候昆特信息素的味道还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他迷迷糊糊地把手往额头上一放,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这是发.情热。
他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第68章 五天
“没事。”昆特翻了个身, 一只胳膊搭在海伯利安身上,把他当做大型的抱枕,连眼睛都没睁, 含含糊糊地道:“我发.情期快到了。”
海伯利安听到那个词瞬间精神一震,什么睡意都没有了,他沉默了几秒压抑着心中的荡漾,试探着轻声问道:“大概还有多久?我好请假。”
“三四天吧。”昆特烧得难受, 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汲取些凉意,找到个舒服的姿势, 无言地喟叹一声, 想再说句什么,奈何实在太疲乏, 转眼就再次睡着了。
海伯利安搂着他, 逐渐感受到昆特的信息素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的清甜变得些许勾人,他把头埋在昆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身体不禁躁动起来。
但今晚的一切止步于此, 昆特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稳, 海伯利安也知道在发情期到来之前必须要让他保存足够的体力,不然那漫长的结合对Omega来说将会变成一场折磨。
第二天昆特早早就醒了, 虽然发的是低烧,但他只觉浑身烫热, 皮肤轻轻一碰就会感到钝痛。他睁开眼躺了一会儿,Alpha的睡颜近在咫尺, 五官英武,不知是否因为远征时皱眉太多,睡梦中眉头依旧轻轻拧着。
昆特仰头亲了亲那里,用唇将眉峰抚平,想到不久之后就是海伯利安陪他度过的第一个发情期了,不禁唇角微微上扬。
在此之前发情期对他来说无异于无法逃避的酷刑,每次躺在注射室里注射抑制剂时他都只能无助地攥着床单把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让冰冷的化学药剂去安抚体内陷于热潮的细胞。但只这样远远不够,他的身体依旧会渴望抚慰,他只能在注射完毕后强撑着回到家,用那些硅胶制成的东西去填满空虚。
他会疯狂的想念海伯利安,想念少年时和他拥抱亲吻的感觉,那被心爱之人小心翼翼照顾爱护的快乐根本不是死物能够比拟的。
于是每一次独自度过的发情期都化作无法逃离的噩梦,让他经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
察觉到有人正温柔地触碰自己脸颊,海伯利安连眼睛都没睁开,捉住那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这一晚上过去,昆特身上甜蜜的味道更加浓郁,似乎连指尖都是抹了蜜的。
“起来了。”昆特轻推了他一把,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他脸上发烫,用冷水一激打了个哆嗦。
他正刷着牙,海伯利安也进来了,头发睡得乱糟糟,褪下睡裤背对着他解手。昆特瞥了眼海伯利安从睡衣里露出来的腰胯,用湿漉漉的左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手感很好。
两人洗漱穿戴完毕就出了房间,莫妮卡也从房里出来,正要上学去。她在走廊上碰见昆特,笑嘻嘻地向小舅妈问了早安。
“早,吃过早饭了吗?”昆特见莫妮卡书包背着,问道。
“今天起得有点晚,到学校去吃。”首都军医大学离莫尔斯家很近,莫妮卡周末都是回家里住,周一一大早再赶去上学。她隐约嗅到一股不知名的香气,使劲抽了抽鼻子,意识到是从昆特身上传来的。
莫妮卡身为医学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味道意味着什么,看到昆特脸上泛着红,她嘿嘿笑了两声,探头看了眼已经坐在楼下餐桌旁的海伯利安,装模作样地问道:“我是不是快有弟弟妹妹了呀。”
说完她才想起来舅舅的病,顿时察觉失言,双手十指交叉成一个十字放在嘴上,蓝眼睛里满是歉意。
昆特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把终端上显示的时间给她看了眼:“快走吧,要迟到了。”
吃完饭两人各自去上班,办了发情期的假期申请,海伯利安去交申请的路上正好遇到康斯坦斯,康斯坦斯身为过来人,先是暧昧地盯着他诡异地笑了会儿,又沉痛地叹息一声,拍拍他肩膀,走了。
海伯利安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不明就里地看了眼他背影,只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很快把这一插曲抛到了脑后。
这两天海伯利安一到下班时间就急急忙忙往家跑,恨不得时刻让昆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昆特在家里从来不带臂环,于是家里全是信息素甜蜜的味道,勾得人邪火止不住,但海伯利安一直忍着,生怕如果事先让他消耗了体力,发情期会更加辛苦。
昆特这个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工作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静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他看海伯利安虽然眼神里的火都快把他烧着了,却面上仍然是沉稳模样,忍着不肯动他一根手指头,不禁好笑。
第三天的早晨,昆特起床后去花园坐了一会儿,发情热让他浑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吹了十来分钟的风他又觉得累,就回卧室躺着看电影了。
这样安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还是头一回,他盯着屏幕,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有股热流猝不及防地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一瞬间将他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