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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70)

作者:墨然回首 时间:2018-08-27 17:49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这两人赫然是谢仪与谢容。
  走在她们前面的自然便是秦鉴了,他皱眉回过头看着两姐妹淡淡道:“已经到观里了,就别闹了。要哭,回去哭。”
  谢仪扭过头,依旧自己哭自己的。
  谢容却是抬头疑惑地看了看大殿:“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舒明舒朗他们呢?”
  “在给观主收拾遗物吧。”谢仪哑声道,她哭了一夜,现在眼睛鼻子通红一片,嗓子更是沙哑得厉害,“观主他走得突然,也不知道又多少东西要收拾……”
  “谁走得突然?”
  大殿的走廊里转出一道身影,修身精致的藏青唐装,白皙如玉的脸庞,明如繁星的双眸正不带感情地看着他们。他双手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肥猫,肩上趴了只软趴趴的小纸人,薄唇掀起个略是嘲讽的笑容:“平时叫你们来得三催四请,奔丧倒是奔得勤快。”
  除了秦鉴外,其他人似乎都被他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过了半天,谢仪发出一声尖叫:“观、观主?!!!”
  “再叫魂给我滚出去!”
  大殿之中,纳音在金盆里净了手,拈香三根,给泰山府君像端端正正地上了三炷香。
  谢仪眼珠子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转个不停,困惑地和谢容小声说:“观主很多年没亲自上过香了吧。”
  谢容示意她别再说话,否则真的会被这位喜怒无常的观主踢出门外。
  纳音上完香,仰头和默然不语的神像对视片刻,转身看着他们奇怪道:“怎么,还不走打算留下来吃饭吗?”
  众人:“……”
  王一献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其他道主,壮了壮胆子道:“观主,您、您之前不是……”
  在关卿的眼神下,剩下的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脸上脖子上的汗刷刷流了好几层。
  纳音重新将黑猫抱入怀中,抚弄着它的后颈轻描淡写道:“一时睡过了头而已,还有事吗?”
  他一个眼神,其他几人噤若寒蝉,纳音观主积威已久,这几位道主尤其了解他的脾气。光听他的语气,便可知道他现在心情极为不妙。不用他老人家赶人,几个道主真情实意地表示观主您没事就好,纷纷主动走人。
  谢仪恋恋不舍地还想和纳音说两句话,结果被谢容黑着脸一把给拖出了观门。
  “你怎么不走?”纳音瞥了一眼一直伫立不语的秦鉴。
  秦鉴定定地看着他:“他……还好吗?”
  “他是谁?”纳音明知故问。
  秦鉴叹了口气:“当初您答应过我,只是利用他做个媒介,不会伤害到他的。”
  纳音冷冷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跟我来”,转身便朝大殿左侧的库房走去。
  库房从外面看只是低矮窄小的几间平房,纳音径自打开其中一间,门后却是宛如迷宫般的重重回廊,无数面各式各样的门高低不一地面朝他们紧闭着。
  纳音随手推开最近的一扇古朴沉重的石门,门内是间几十平的空旷房间,房间里摆了一张几米长宽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放了一面落地镜。镜子面碎了无数道裂痕,但却保持了基本的完整,清晰地照出他两人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秦鉴轻轻抚摸着镜面。
  “看他自己的意思吧。”纳音淡淡道,“他已经开过一次神,有独立的意识,我不能完全控制它。你倒是可以试着唤醒它,毕竟你们当初就是一对阴阳镜,你两之间应该存在某种联系。”
  “不用了,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秦鉴摇摇头,看向纳音,“您这次算是成功度过死劫了吗?”
  纳音出神地看着镜子,秦鉴唤了他三遍,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意兴阑珊地点点头:“算是吧。”
  秦鉴作为阴阳镜中的阳镜,隐约知道一点纳音在镜中的经历,他迟疑了下问,“那萧七呢?”
  纳音的脸刷地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今天的更新是重大转折哦~关卿回到镜子外的世界啦~至于具体的前因后果,后面会慢慢说的~萧七当然存在啦,还要甜甜地和高冷观主谈恋爱呢~至于好多童鞋觉得很快就完结啦~其实还有不少字数,要完结应该也是月底左右吧~这篇文我自己写得算是非常开心,我个人觉得比写上篇文要开心一点,因为关卿和萧七都是很有趣的性格,比二哥那种什么也不说的那种好玩一些。但是吧,这篇文运气不太好,在夹子上那天修罗场,导致没能逆袭。数据远远没有上篇好,这对一个作者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真的。搞得我也不知道是写的好还是不好,蛮沮丧的。后面的部分我还是会好好写哒,希望你们还是继续爱我吧~


第75章 变化 [VIP]
  纳音让秦鉴滚。
  秦鉴朝他露出个有点贱的笑容, 摸摸镜子,滚了。
  镜子里外的世界, 包括人都和外面相似又不同,镜子里是纳音主导的世界, 多少掺杂了一点他个人的主观色彩。
  纳音坐在裂痕斑驳的镜面前,黑暗吞没了他大半的背影, 孤僻而冷峻。
  黑猫绕着他的腿打转, 仰头朝他轻轻喵了一声。纳音没有理它, 它委屈地倒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皮, 向主人撒娇。
  纳音拧起漂亮的眉毛,弯腰敷衍地揉了揉黑猫的小肚子, 嫌弃道:“活了几十年的猫了, 一点都不懂事。”
  黑猫舔舔肉垫, 又讨好地舔舔纳音的手。
  纳音无情地拒绝了它的谄媚:“不行, 上次带你去打疫苗, 医生说你超重了不能再吃了。”
  黑喵委屈地哼唧了起来, 可惜它的主人铁石心肠,任它怎么撒娇打滚都无动无衷。黑猫只好四脚朝天, 躺在地上装死, 倍感喵生无望。
  纳音懒得理它,从肩上取下软趴趴的小纸人。
  纸人是他刚剪的, 和镜子里的几乎一模一样。但纳音知道,再相像, 也不会是镜中那个追着他喊粑粑的小纸人了。
  事实上,剪这个纸人纯粹是纳音的一时冲动,连他自己都忘记多久没有剪出这么粗制滥造的东西了。小小的,丑丑的一片,即便开神顶多也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永远不能成为像秦鉴他们一样几乎是完美无缺的造物。
  当然,秦鉴和尺八他两本身是带有灵力的神物,即便他不给他们开神,日久天长他们早晚也会开启自己的神智。
  纳音不喜欢小孩,聒噪、吵闹还有歇斯底里的尖叫。秦鉴和尺八在他身边平安无事长大而被他摔回两面镜子,大部分原因可能是他们运气好,还有就是舒明舒朗两兄弟竭尽全力地阻碍他掐死那两个糟心小子。
  指尖在小纸片的脑袋上轻轻摩挲了许久,最终他下定决心,按住它小小的脑袋,一滴心血落下,万籁天音入耳,死物成活。
  柔软的小纸片在他掌心里渐渐动了起来,软绵绵的四肢上下摆动了几下,终于吃力地一点点在纳音掌心坐了起来,懵懵懂懂地和他对视一会,试着叫了一声:“粑粑?”
  纳音愣了一下,戳了戳它的脑袋:“你叫我什么?”
  “粑粑!”小纸片一把抱住他的手指,依恋地蹭了蹭,“粑粑~粑粑~”
  它似乎只会这么一个词,来回叫了许多遍。
  纳音不胜其烦地皱起眉。
  黑猫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爽,喵呜了一声,悄咪咪地滚远了些。
  纳音和小纸片干瞪了一会眼,啧了一声,勉勉强强地冷淡道:“粑粑就粑粑吧,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他瞥了一眼没心没肺,咯咯直笑的小纸片,“你,以后就叫狗蛋吧。”
  小纸片:“……”
  纳音教了小纸片几个简单的词之后,将它打发到一边玩去了。他走到工作台前,习惯性地摸起单片眼镜,结果发现落了空。他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那片单镜在很久之前已经被他送给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
  纳音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伫立的镜子,镜中发生的种种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和死亡较量的游戏。目前来看,是他赢了,他成功破了死劫,他的寿命将不再受到地下那个世界的约束。他应该是高兴的,可是奇怪的是他一丝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可能他活得太久了吧,生与死对他来说不过简单的两个字,没有更多特别的意义。
  纳音靠着工作台无意识地一上一下抛着个零件,心想,真是索然无味。
  小纸片抱着个迷你浑天仪在案台上滚来滚去,把自己滚得哈哈大笑。
  纳音不明所以地它为什么这么乐呵,一眼瞥过去,顿时一头黑线。
  黑猫被声音所吸引,灵敏地跳上桌子,看见圆球顿时两眼发光,嗷嗷叫唤着追着球来。
  小纸片被黑猫吓得惊声尖叫,工作台上顿时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纳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他才厌恶任何傻乎乎,不懂事,不开窍的幼小生物。
  他努力按了按太阳穴,决定不和这两个小畜生计较,直接走出了工作间。
  石门之外,仍是一片虚幻的空间,无数扇门散发着莹莹光芒,上下浮动,一条看不见的楼梯将它们串联起来。
  纳音沿着那道楼梯徐徐上下开了几道门,出来时怀里抱着个纸箱,一沓德国进口的猫罐头,几本旧得快散开的古书,还有一本半个手掌大小的连环画册。
  他出库房的时候,舒明正买菜回来了,拎着个菜篮子见了纳音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啊了一声:“观主你活啦。”
  纳音抽抽嘴角,将猫罐头丢给舒明:“三天一个,别多喂。”他想了想,还是改口,“算了,一天赏它一个吧。”
  舒明干脆地哎了一声,将猫罐头放进菜篮子里,一边放一边喋喋不休:“观主,我早说了,不能太宠黑喵了。你看它现在胖得连对象都找不到,没有对象的猫是很可怜的。繁衍是生命的本能……”
  纳音又深深吸了口气,搁从前他早就摔东西走人了,从镜子里转了一圈出来他的脾气好得能和佛祖聊天打牌,他硬邦邦地说:“我哪里宠它了,还有它没那么胖……”
  这话纳音自己说出来都有点心虚。
  舒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拾起菜篮往厨房走。
  纳音脸色阴沉地叫住了他:“我,中午要吃小酥肉,栗子鸡和蒜蓉菠菜。”
  舒明干脆地应了一声。
  宽敞的前院里只剩下纳音一人,没有小孩,没有猫,没有婆婆嘴的舒明,纳音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他叠着腿,坐在老树下的太师椅里,膝头摊开一本书,手里拎着个茶壶,很是自在。
  书的名字很猎奇——《太清境艳闻录》,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但纳音看得却很专注,仿佛面前的不是什么小黄书,而是一本专业教材。
  庭院里树荫翠绿,明朗的阳光被筛成点点碎金,落在他俊逸清冷的眉眼上,从远处看仿佛是幅动人画卷。
  书翻过半,后院里飘来栗子鸡的浓香,黑喵不知何时被这味道勾了出来,矜持地朝着自己的主人喵了两声,发现他没理自己,于是踩着小碎步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起来。纯黑的猫背上坐着一片小纸人,揪着猫毛,犹如猛兽的骑士,一路呼喝冲向厨房。
  “……”纳音盯着古书上泛黄的字迹,揉揉鼻梁,果断地扔下书,也去了厨房。
  在开饭之前,从不会现身的纳音让舒明吓了好一大跳,差点将锅铲扔进了锅里:“观,观主您来做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吃的?”
  “没有。”纳音背着手在厨房里巡视了一圈,状作不经意地叩叩灶台,“栗子烧得糯一些,前几天你和舒朗是不是喝了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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