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162)
刚才凌然忽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时候, 江之屿也恍然间愣怔了片刻。
他以为那道站在伞下的身影不过是个外形相似的Omega,再加上这几天确实有点疲劳过度, 餐厅内折射出的幽黄灯光看起来那样温暖,跟他身上彻骨的寒意是两个世界。
但是很快日思夜想的小Omega就明晃晃出现眼前, 在朝着他飞奔,像片坠落的雪花, 没有丝毫犹疑地跌进他怀中。
直到现在将人结结实实搂进怀里抱着, 他才能感受到,这一团温热绵软的小身子, 确实是他的小Omega每错。
凌然将脸颊深深埋进去,鼻尖也在用力嗅着,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水味,还有隐藏在深层次的信息素,他甚至还觉得有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怀抱温暖又强势,能将他身上的那点冷意用温热的体温驱赶掉,他对此毫无遮掩的喜爱,贪婪,留恋,依赖,想要更深地进入他怀里,不仅是因为身体的本能渴求。
是因为他实在想念。
江之屿察觉到他还在不停往怀里钻,搂着他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几乎快要将他双脚离地抱起来。
雪在不知不觉间下得更大了些,江之屿朝对面的餐厅门口看了眼,刚才给凌然撑伞的那个白人alpha还站在原地望向他们,旁边站着正在向他挥手的秦诚月。
江之屿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示意,随后把凌然半搂半抱着,直接带上了停在路旁的车上,随后车子径直离开。
赵钦也开车过来了,秦诚月还不忘跟Oliver道别。
“不好意思啊Oliver,那位是小然老公,他们这段时间异地,刚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小然急着走,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您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Oliver捏紧伞柄,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秦诚月点头:“那就好,那我也先回家啦,我们明天公司见哦。”
等到车子开走后,Oliver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脑海中全都是刚才对面路灯下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们看起来那样相爱,像是什么都没法将他们再分开。
*
公馆距离总部大厦不过2公里,眨眼间就到了。
地上已经都是积雪,江之屿抱着怀里的小Omega下车,始终没让他沾到雪地。
公馆内的管家和仆人们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经在主卧的浴室内放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
江之屿直接迈步进去,蒸腾的雾气瞬间扑面而来,将两人浑身的霜雪都热化。
凌然还埋在他胸前不肯出来,两只手也抱得紧紧的。
江之屿牵着他的手掰开,面前的小Omega便忽然抬起脸来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水雾濛濛,无措的眨了眨,漂亮的眼睑红了一圈。
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不止是凌然难受,江之屿看见他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心尖猛地颤了颤,像是快被震碎了。
他低下头去,轻轻含住那两片微微张开的唇瓣,在小Omega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勾着那条冒着香软湿气的小舌接吻。
凌然仰着头承受,一开始还只是有些缠绵的轻吻,后来伴随着凶狠的喘息和索取,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像是快要把他的灵魂都吸取出来,纠缠着吃进腹中,将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凌然有点站不稳,被逼着往后退了两步,最后身子一轻,直接被掐着腰抱坐在了高高的洗手台上。
这样两人的高度总算到了同一水平线,方便被人更好的捏住后颈,大张着嘴巴,供人予取予求地侵占。
两种味道的信息素也在口腔内进行着高浓度,高密度的激情互换。
凌然这段时间一直只能靠着提取液舒缓,现在这一个吻就能让他浑身发软,头晕眼花。
后颈处的阻隔贴甚至都没被揭下来,他却有种被这个吻标记了的感觉。
静谧的浴室内听不到说话声,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啧啧的黏腻水声不断从门缝间泄出。
凌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快被吃得发麻,他坐也坐不住,上半身变得软绵绵得,只有被腰后那只手抵着才不至于洗手台上滑下来,肺里的空气被挤占得越来越稀少,他小力挣扎了两下,喉间也发出几声呜呜嗯嗯的低吟。
可惜没被放开,声音反而被更深的堵回了喉咙里。
他实在有点受不住了,脸颊酡红一片,不知道是被热气蒸得,还是被这股浓郁到将他淹没的酒味熏得,总之他找到了个间隙,终于能够扭开脸颊,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
谁知道一只强有力的手跟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不等他再多吸两口气,又纠缠着继续吻上来,将他刚才吸进去的气也尽数掠夺殆尽。
……
只是一个吻而已,凌然最后两手无力撑着大理石台面,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江之屿总算松开了他,抬手,替他将唇边不慎滴落的银丝擦去,然后开始着手替他脱衣服。
凌然自己没有什么力气,乖乖靠在背后的镜子上,低头看着那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一颗一颗解开他身上的衬衫纽扣。
像是将一枚光洁柔亮的水煮蛋从蛋壳中剥离出来,底下隐藏的肌肤白皙细嫩,完美无瑕,薄薄的肌肤覆盖着小巧玲珑的骨架,腿很长,腰很细。
江之屿帮他脱完之后,眸色深沉得看不清底色。
把小Omega打横抱起来,走到里侧的浴缸前,动作轻柔的将人放了进去。
凌然周身被温热的水流包裹,刚才在雪地里的寒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刚才还得到了enigma的信息素抚慰,他极为舒适的靠在了浴缸内壁上,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江之屿在浴缸旁单膝跪地,替他试试水温:“要不要再热点?”
凌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眸中水光摇曳,轻轻摇了摇头。
江之屿摸摸他的脸颊,触感滑腻温热,让人爱不释手。
“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刚才不该抱着他在雪地里站那么久,今天这么冷,他穿得却不算多。
凌然又摇摇头,一只小手忽然从水面下伸过来,连带着雪白纤细的手臂,表面是一层湿淋淋滑腻腻的水色。
那只手轻轻拽住了enigma的大衣,随后嗓音软乎乎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进来……”
以前江先生经常会跟他一起洗澡的,今天为什么不一起洗了呢,刚才在外面明明江先生身上淋得雪更多些。
江之屿捏了捏他的手:“你先洗,我身上冷。”
话音刚落,小Omega嘴角撇了撇,眼眶更红了些,看起来像是快哭了似的。
“你不和我一起吗,”凌然吸了吸鼻子,“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这话像凭空生出千万根针,在江之屿心口猛地扎了下。
他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于是只能在小Omega红艳艳的唇瓣上吻了吻,低声道:“我先去脱衣服,然后过来陪你,好不好?”
凌然连这点让步也不肯给,两只手都伸过来,主动替enigma解里面衬衫的纽扣,手臂上滴落下来的热水将enigma身上那件名贵大衣弄得一团糟。
江之屿像是丝毫不在意,在衣服被人解到一半的时候,才有些迟疑的攥住了他的手。
但是阻止的举动晚了半步,凌然已经眼尖的发现了异样,他在浴缸内跪下来,上半身完全朝着enigma怀里靠近,扯着手中的衬衫往底下被掩盖着的躯体上看。
只是看了一眼,眼角就被迅速积聚起来的热泪挤垮,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啪嗒啪嗒两声,滴到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江之屿知道他看了会哭,身上再多的伤都没觉得怎么痛,可面前的小Omega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伤无声掉眼泪,却让他觉得心如刀割。
“宝宝,不哭。”
江之屿把外衣脱了,穿着衬衫,直接迈入浴缸内,将小Omega抱在腿上坐着,手上捧了把温热水流,慢慢替他洗掉眼泪。
“哭得我心都碎了,”江之屿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哄,“伤口都不疼了,真的,医生都说没事,不然我怎么能飞过来找你?”
衬衫湿了水,紧紧贴在肌肉喷张的身体线条上,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凸起,即使被衣服挡着,也能隐隐约约看出些大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