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皮(222)

　　“嗯嗯！”
　　“准备好了吗？”
　　“嗯嗯！”
　　“冲鸭！”
　　“砰！”卡车和出租车撞在一起，苏凝飞快下车，掀开空投箱的盖子，手往里面一伸，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一通乱摸，里面的东西就都被收进了空间戒指里。
　　“好了！走！”苏凝低吼。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枪声打在了空投箱和车子上，白小柔惊叫一声：“不好！我们被包了！”
　　“车还能开吗？”
　　“不行......最多两枪！车就要爆了！”
　　“快下车！”
　　两人滚进路边的百货大楼，下一秒，路边传来“轰——”的一声：卡车和出租车全都爆炸了翻躺在马路旁边。
　　四面八方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白小柔害怕道：“怎么办啊？空投把人全都引过来了！”
　　苏凝示意白小柔稍安勿躁，跟他一起往里面退。
　　他们进来的这栋百货大楼非常大，一整栋楼都在卖各种各样的东西。两人退到电梯口，白小柔按了向上的按钮，电梯缓缓从高层降了下来。
　　白小柔小声道：“小哥哥，空投箱里有什么？”
　　苏凝握着枪，警惕地观察四周：“不知道，等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看。”
　　“嗯嗯！小哥哥，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
　　被空投吸引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苏凝站在电梯旁边，都能听到外面此起彼落的脚步声、以及各式各样的枪声和谩骂声。
　　苏凝余光一瞥，瞥到电梯上有一个红白相间的圆形标志，立时“嗯？”了一声。
　　“这个东东......”苏凝用枪口指了指标志，“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卖雨伞的......”
　　“小哥哥，那个是保护伞公司的标志。”白小柔纠正道。
　　苏凝“哦”了一声：“保护伞......等等，这栋大楼，是保护伞名下的产业？”
　　白小柔：“我不知道......也有可能只是电梯是保护伞公司的？反正在电影的设定里，保护伞公司是横跨人们衣食住行的大公司......是一个商业帝国呢。”
　　“这样啊。”苏凝放下枪，对着摄像头招了招手，“歪歪？艾老师？你能看见我吗？艾老师？老师师师师～”
　　白小柔奇怪地转过眼：“小哥哥，你在和谁说话呀？监控室里有人吗？诶？”
　　“艾、老、师！”苏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挥舞着双手：“你不要不理我鸭！你把我给炸了，我都还没生气呢......艾老师，你理我一下嘛！”
　　就在白小柔怀疑苏凝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伴随着慵懒的、拖得长长的声音：“嗯？”
　　尽管一手创造了那场爆炸，艾老师看起来却还是一副衣冠整洁、绮丽优雅的模样。
　　被油彩晕染出的长长的眼尾，一直拖进了艾老师漆黑如墨的发丝里，由于眼妆太浓，更衬得他透明的眼珠如水珠般晶莹透彻。
　　一个如此妖娆诡谲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白小柔简直快吓死了，跟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缩到了苏凝身后，惊慌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艾老师。
　　“嘻嘻，艾老师。”苏凝摸了摸鼻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唔，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嗯？”
　　“是这样的，我抢了个空投，现在一堆人在追我们，我希望你帮我把这些人拦截下来。”
　　“请容在下拒绝。”
　　“好的谢谢艾老师，我最喜欢老师了～”
　　“？？？”
　　艾老师挑了挑眉，交叉放在身前的双手微微一动——艾老师举起一根手指，指向苏凝身后的电梯，“与其想要指挥在下，不如想想怎么面对背后的危机吧。”
　　苏凝的背后就是电梯。危机？什么危机？
　　“叮——”电梯门突然打开，无数丧尸的手伸了出来，一把将苏凝拉了进去！
　　“啊——！”白小柔惊声尖叫，伸手去拉苏凝，可还没等她的手伸过去，电梯门就又合上了。
　　“小哥哥！小哥哥！”白小柔拍打着电梯门，不停地按开门的按钮：“小哥哥！苏凝！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吧？小哥哥！”
　　“吼吼！”隔着电梯门，丧尸的嘶吼声传进白小柔的耳朵里，让她的脸色猛地白了白。她退后一步，将手中步枪的子弹全部倾泻了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电梯门纹丝不动，子弹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海绵上。
　　“啪嗒。”打空的弹夹落在地板上。
　　“怎么会这样......”白小柔吃惊地顿住动作，咬了咬嘴唇，给枪换上弹夹，还想继续打——
　　“不要这样做哦。”一只苍白的手覆在白小柔正欲扣动扳机的手上，艾老师声音低低地说：“电梯门是橡胶做的，超过了它的承受力的话，子弹会被全部弹回来哦。”
　　这声音极轻极近，像贴在耳朵旁边一样。白小柔吓了一跳，猛地弹开，心脏怦怦跳。扭头看到艾老师正看向电梯，根本没有看她。
　　奇怪......刚刚这个人，是盖住了她的手吗？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正常人的手心，是冰凉也好温暖也好，总会有温度和重量的呀？为什么，她刚刚明明碰到了他的手，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好像被空气握住似的......
　　“叮——”电梯门打开，里头的丧尸已经空了。苏凝探出半个身子，朝白小柔招了招手：“快过来！”
　　“啊！”白小柔以为是幽灵在朝她招手呢，不但没有过去，反而向后缩了缩。
　　“过来呀！白小柔！”苏凝用生动的不耐烦的表情催促：“我又不是丧尸，你怕什么？”
　　诶？好像真的是人不是鬼？
　　“你......怎么会？”白小柔诧异道，“那些丧尸呢？去哪里了？”
　　走过去一看：电梯里只有苏凝一个人，那些密密麻麻的丧尸和伸出来的手臂，全都消失了。
　　就算是苏凝把电梯里的丧尸都干掉了，也不可能这样干净啊——电梯里现在连一滴血一个残肢都没有，苏凝是把它们都吃了吗？
　　一边挪进去，白小柔一边打量着苏凝，见他手里握着一个楼梯模样的小玩具，顿时明了：他一定是用【潘洛斯的阶梯】把丧尸们都装进去了！
　　对此白小柔很惊讶：她没想到，【潘洛斯的阶梯】除了特约演员、连丧尸都能装！
　　“拜托你啦！艾老师！”苏凝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头就缩回了电梯里，按上了电梯的门。
　　“去哪一层？”苏凝摸了摸肚子，“我有些饿了，如果知道哪一层是卖吃的就好了。”
　　白小柔：“我也有些饿了。”
　　“算啦，随便猜一层吧。”苏凝伸手，按住了“10”这个楼层数字。
　　“叮——”
　　“电梯来了。”一队穿黑衣服的、十来个人挤在电梯前面，其中一人向另一人抱怨道：“我明明看到那两个孙子躲进了这家店里，可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店门是关上的？费了好半天劲才打开，现在人影都不见了。”
　　“也许是他们顺手关上了门吧。”一人答道，“放心，他们进了这栋楼就跑不了，翁中捉鳖罢了。”
　　“他奶奶的，敢抢老子们的空投，毙了他娘的！”
　　“走走，电梯来了，进电梯。”
　　“他们会去了哪一层？”面对众多楼层的按钮，这群黑衣人们猜测：“12345678910？”
　　“一层一层找，两个人找一层。”一个人说，“动作快一点，下面还有人，我们务必要在其他人上来前，把空投拿下来！”
　　“老大，空投里是不是有什么？要让兄弟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去抢回来？”
　　“告诉你们也无妨，听说空投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