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怪物的引力超绝!(226)
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寒毛倒竖。
有生以来第一次,祂第一次体会到星尘十三害怕时‘炸鳞’的感觉。
如果是一条章鱼,这会儿应该已经喷墨遁逃了。
可祂不是真正的章鱼,现在也没法喷墨。
御君祁挺了挺后脊,故作轻松地又叫了一声:“临临。”
江与临掀开被下床,目光清寒若水,隔着一道门看过来:“御君祁,我们谈谈。”
御君祁又想喷墨了。
祂是高维陨石能量,是所向无敌的神级怪物,面对人类时原不该产生恐惧与逃避的情绪。
可祂就是很想跑。
没机会了。
江与临见御君祁愣愣地站在门口,招手让祂进来。
于是祂就进来了。
江与临对御君祁说:“手伸出来。”
御君祁手心向上,举起两只手。
江与临瞥了眼御君祁左手手腕上的白环:“被限制拟态三天,什么感觉?”
御君祁握了握拳:“有点难受。”
江与临就想让御君祁吃些教训,所以三天没理祂,也没提解开手环的事,好叫这不知轻重的怪物切身体会一下其中利害。
只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
御君祁从前随心所欲,仗着无与伦比的拟态能力,想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也敢伸出触手来勾江与临的手。
祂这样随意惯了,自然不知道被限制拟态会有多么不方便、不舒服。
江与临本意就是让御君祁吃些教训,可听到御君祁真说难受,又不禁轻轻地拧了下眉。
御君祁的察言观色极具针对性,对别人的表情解读能力有多低,对江与临细微神态的解读能力就有多强。
祂从江与临剑眉拧起的弧度中读出了对方的心软与动摇。
御君祁趁机上前,把下巴搭在江与临肩上:“特别难受。”
‘咔’的一声轻响,机扩转动。
江与临握着御君祁手腕,用指纹解开了那枚抑制手环。
御君祁抬起手,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别生气了。”
“以后都不要再戴了,”江与临掂量着手环:“还难受吗?”
御君祁嗯了一声:“难受,你好几天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
“……”
江与临推开怀里的御君祁:“谁问你心里了?我问你戴着抑制手环难不难受。”
御君祁动动眼珠,语调闲散又意有所指:“你不理我我就难受,和手环没关系。”
江与临专业治矫情二十年,冷酷道:“扇你两巴掌就不难受了。”
御君祁偏过头,清晰流畅的下颌线美得要命:“那你扇,只要别不理我,你想怎么扇就怎么扇。”
江与临喉结微动,心头一软,过于轻易地原谅了这只美貌怪物。
江与临拿着手环,轻怠地拍在御君祁的脸上,慢条斯理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多动脑子,别人说什么都信。”
御君祁低了低头,嘴唇亲在江与临耳廓:“我没信。”
江与临掐起御君祁的下巴:“你没信什么?”
御君祁垂下纤长翩然的睫毛:“我愿意戴玉蟾手环,是因为我想固定人类拟态,和他们说了什么没关系。”
江与临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说:“所以……你不是被骗,只是单纯地傻。”
御君祁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恼,不满道:“什么叫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江与临情绪毫无起伏:“洗耳恭听。”
御君祁支支吾吾:“我本来打算……打算……”
江与临把手环扔在床头柜上,转身在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御君祁在那儿现编。
御君祁顾左右而言他,绕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江与临耐心告罄,手指在桌面轻敲:“我相信你确实有打算,但你这样犹犹豫豫不敢说,我就不得不怀疑……”
“因为我想跟你做!”
御君祁出其不意地突然开口:“我想跟你做,每天都想,那天特别想!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敢亲近你,不敢碰你。”
江与临:“……”
对御君祁主动戴上玉蟾手镯的行为,江与临心中有过无数猜测。
但这个答案绝对不在他的忖度中。
当然,比起御君祁接下来惊世骇俗的言论,‘跟你做’之类的话都显得格外纯洁。
御君祁一鼓作气,将内心真实想法全部吐露出来:
“江与临,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强,只要一靠近你,我就特别激动,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催逼我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触手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想钻到你身体最深处去,填满你身上的每一寸缝隙,想要占有你、侵入你、吞没你……”
江与临缓缓瞪大眼睛,冷清如冰的眼眸中风暴暗涌,写满无限震惊。
御君祁再次拿起那枚抑制手环,重新扣到了自己手腕上:“戴上这个手环,我受限维持人类形态,无论怎样触手都不会冒出来,就可以和你亲热,和你……和你做了。
江与临:“……”
御君祁小声说:“上次做……上次做还是在发情期,我那时候意识也不太清楚,和没做一样。”
发情期那次,江与临都快被做死了,结果御君祁那边最终反馈是‘和没做一样’?
江与临血压猛增,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了指门。
御君祁以为江与临是让他关门,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光彩,喜出望外:“关上门就可以做了吗?”
江与临面无表情:“我是让你滚出去。”
“……”
经过这番真诚的解释与坦白,御君祁也获得了一些成就。
好消息是江与临终于和祂说话了,坏消息是祂拿到了星尘十三相同的结果。
综合来讲,御君祁的结论是——
还不如不说呢。
不说的时候至少还能偷摸留在床上。
现在直接滚出去了。
*
江与临本来都打算和御君祁和好了。
但御君祁实在太气人,主动戴玉蟾手环的理由也……也太离谱。
江与临决心遏制这股不正之风。
故而接下来几天,任由御君祁百般暗示纠缠,江与临都只当看不懂,一副冷清如水、断情绝欲的模样。
坚决不能让御君祁就这般得偿所愿,否则祂根本认识不到哪里错了。
某夜,御君祁贼心不死,胆大包天地把江与临按在了床上,强势地吻了下来。
江与临手掌抵在御君祁胸口,挑了下眉:“你这是要干什么?”
御君祁定定地看着江与临,缓缓吐出两个字:“干你。”
江与临倒没太多惊讶,冷静地与御君祁对视:“我要是不让呢?”
御君祁微微躬下身,姿态好似一只匍匐待发的猎豹:“那我就用自己的办法。”
江与临怒极反笑:“你要硬来?”
御君祁戴着白色手环的手撑在床头,手臂肌肉绷出好看的线条,青筋毕露,散发出浑厚的雄性气息:“不可以吗?”
江与临抬手轻抚御君祁的脸颊,语气玩味:“你长本事了,小章鱼。”
御君祁侧了侧脸,在江与临掌心轻蹭:“你愿意的。”
江与临扬唇慵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
御君祁握住江与临的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没反抗就是默许,默许就是同意,同意就是想和我做。”
江与临淡淡道:“你还想我怎么反抗,和你打一架吗?”
御君祁低头吻在江与临指尖:“我不跟你打架,我就亲亲你。”
江与临轻叹一声,勾着御君祁的肩膀,和怪物吻在一起。
唇齿相交、气息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