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65)
安德烈歪着头,没有解释任何,只半晌后重复了一句:“喜欢您。”
“你以为一直说就有用?”
“您说,有用。”傻虫很是信任的看着他,即使眼底还藏着些冲突与混乱,但至少他已经在逐渐接受:“求求您,哄哄您。”
“这么说可不行。”
谁喜欢这种干巴巴的‘求求哄哄’。
于先生掀开被子,把他身子一转放到自己身上:“主动点哄,我考虑一下。”
……
一如当初,于先生幻想中那般,这只虫身上的伤恢复了差不多,淤血尽退,白净细长的坐在人腰腹上,身后的两只大翅翼乖乖叠在一起,小翅翼却在跟着动作轻轻的上下摇晃,两只绿色的眼眸水茫茫的瞅着他,在潮水般的情感中,低低的开口重复。
“嗯……哄哄您……好不好?雄主。”
真是不容易啊……
首战告捷,于先生心里爽了,也就默认了他的得寸进尺。
不过,到底没玩够,嘴里是没说出来同意,反而抬手对着他腰后拍了一巴掌:“尾巴呢?”
“唔。”安德烈一声低哼,小心翼翼的回答:“尾巴……累了。”
考虑片刻,伸手拢住他的两只小翅翼揉揉:“行吧,凑合玩。”
对安德烈来说,眼前的这个人类,他结好的频率,和当初那只八爪鱼也是一模一样的。
完全就……不想让雌虫歇着。
可那种被他按住肩膀,或捏住身后那两只脆弱的小副翼时仿佛被拎住脊柱动弹不得的感觉……莫名带来一种奇妙的安全感。
感觉……他们快要重合成同一个。
他以为,雄主同意了。
在被雄主牵着手带去浴室洗澡时,还胆大包天的往他身后凑了凑,不自觉的想去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被捏住手腕按在墙边,热水从脖颈浇下去,烫的他发出轻轻的闷哼声,却没有抗拒。
直到身上被蒸汽蕴出大片的红,许许多多沉静下来的疤痕也显现出来,才发现雄主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给他所有变得浅淡的疤痕上都擦了些混着果香味的药。
期间当看到雄主低着头打散药沫,同样带着水珠的肩头刚巧凑到眼前,他抿住唇,终究没忍住,悄悄的吻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看着水珠凝合,顺着雄主手臂的肌肉线条滑下去,心头胀满了愉悦。
可第二天,在雄主又交代侍从给他换了一身蓝白相间的正装后,他又见到了那个付款一个亿的男人。
男人冷冽的眼睛审视着他,依然毫无耐心,沉声问:“打扮好了吗?”
于寒抬手拍拍自己身边这只洗的干干净净又穿的整整齐齐的虫:“看着满意吗?”
“还行。”对方用眼神示意:“跟我走吧。”
雌虫还处于茫然无措状态,看着于寒:“雄主?”
“乱叫。”于先生看也不看他,指了指门口:“你雄主在那儿呢。”
他表情越发的慌张,眼神写满了抗拒,甚至被推了一下,也没能走过去。
“算了。”门口的男人彻底失去耐心:“我不喜欢强求,再给你一个月时间,把虫教好了再说,我在家等你。”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安德烈则是抬眸看向于寒,那目光中不敢有失望与质问,只夹着一些伤心。
这回知道伤心了。
“没办法,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合同都签好了,你也知道,签了合同就拒绝也没用。”于先生摊开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其实该庆幸我没有零售你。”
虫虫听了这话,显得十分低落,轻轻的说了句:“还不如……零售。”
“不如零售?”等的就是这句话。
之前要求把自己卖掉,成功玩到。
后来又要求改成零售,还没玩到。
玩虫没够的于先生眼中闪着各种邪恶欲望的凑近他:“你确定?”
安德烈完全没想过这可能又是个坑,因此在他失魂般的‘嗯’了之后,于寒喊了一声:“晋宁。”
“在。”外面传来回应声。
“去,给外边挂个牌子,准帅安德烈,一次二百虫币,欢迎雄虫雌虫,莅临。”
外面的晋宁翻了个白眼,配合答了一声:“是。”
眼见这一直处于奇怪情绪缠绕中的虫在听到这句话十秒钟后,忽然一下惊醒抬眼:“什么莅临……?”
“你不是要零售?”于寒看着他的惊异表情,佯装成完全不懂:“你零售也可以,这一个月,我还能赚点。”
“你——”难得,这只在他面前从未张牙舞爪过的虫,被刺激的眼底发红,紧紧攥着拳,甚至失去了礼仪与教条的把牙咬的嘎嘎响。
听这声儿,让于寒想起当初在他记忆中看到那只,十年前被自己突然轻浮举动惊到然后低吼‘我不看!’的安德烈。
他悠哉且没人性的回答:“我怎么?”
两分钟后,安德烈又平静下来,应了句:“不怎么。”
知道他是觉得,执政官私下再损,外面也是挂着帝星面子的,不会有虫敢往这儿进。
于寒用鞋跟踹了下门。
外面的晋宁叹息一声。
五分钟后,晋宁来敲门:“二爷,来生意了,是只雄虫,我让虫在左转最后一间客卧里等了。”
“果然物美价廉,卖的就是快,我一会带他过去。”随后瞅了一眼安德烈,啧了一声:“真可惜,我还没玩够,就零售了。”
安德烈将信将疑,被雄主扯住手臂拉走,在逐渐快走到那间房时心跳的越来越快。
直到他发现走廊周围真的有陌生雄虫经过留下的气味时,确认了那房间中真的有雄虫,并又一次出现了之前在强烈情绪波动。
“不……”他忽的攥住了走廊的栏杆,拒绝再往前走一步。
幸亏于寒这几天安抚的好,他这精神力是平稳的不得了,所以情绪波动这么大倒是也还没出现什么精神痛之类的症状。
看着那只虫已经打算把自己镶在栏杆上,死也不走时,于寒终于忍不住乐了。
听到低低的笑声,安德烈迷茫抬眸,于僵直中喊他:“雄主……”
“我这么对你,你还叫我雄主?”
“……”一抹酸意从鼻腔中蔓延开来,安德烈低低的重复之前曾说过的话:“您……永远是雄主……”
“我可不要被别人玩过的虫。”
被拒绝的如此之快。
但是情理之中。
一只不忠的雌虫,所有的雄主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可他……已经算不忠了。
长久的雌奴生活,让有着许多无奈与无可选择的安德烈又一次无地自容。
“错没错?”
“……?”又一次听到问题,他抬起头。
从没有任何条例教导过他,如果雄主不开心,可以用表达喜欢的方式去处理,他从没有过选择的资格。
同样也没有任何条例说过,对拥有一切的处决权的雄主认错有什么作用……左不过是承认有罪,自愿受罚。
呆呆的虫,鞋子被轻踢了两下,提醒。
“还零售吗?”
“不……”看着远处的那扇门,对雄虫的恐惧似早已深深嵌在了心里,他用力摇头:“不是这样……零售。”
“怎么零售也不行!”死性不改,还在那想着活拆,于寒伸手:“跟我走。”
虫虫立刻被释放般站起身来,也不卡顿了,步伐急匆匆的跟着雄主,甚至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他被带回了原本睡觉的卧室,感觉被释放的安德烈这一刻腰椎软到发寒,很想伏下去谢谢他,却又被推在床上。
“你觉得,我能拿得起多少虫虫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