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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98)

作者:Brokkoli 时间:2024-02-26 10:56 标签:年下 末世 丧尸

  方予带着小毛离开后,曲砚的生活安静许多,他学着方予教过他的那样种下新的菜种,狼对这些种子很好奇。
  曲砚刚把种子埋进去,一转头,狼把种子又挖了出来。
  曲砚:“……”
  他怀疑狼是故意的。
  一人一狼正在斗智斗勇,公寓迎来一个意外来客。
  是郎栎。
  他看起来比之前精神许多,也正常,研究取得重大进步,人类会永远记住他,他不意气风发才怪。
  郎栎把后备箱里的东西一袋一袋搬下来,一边说:“这是宿汀给你的,还有陈雨宁和圆圆,对了,还有于阳的,他们没时间,就都托我带过来了,大部分都是吃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搬完东西,曲砚给他倒了杯白水,“只有这个,你将就喝吧。”
  郎栎环顾一周,中肯道:“你过得不错。”
  “当然,我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因为之前燕行章的事情,他们间的关系要比从前真实很多。
  郎栎掀开一只裤腿,亮出膝盖处的铁环,“怎么样?带上它走路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要不要我也给你搞一套?不过你情况特殊,最好还是先来邺风做个全面检查,然后我给你量身定做。”
  曲砚从前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重新站起来,这时却说:“再等等吧,我不着急。”
  郎栎了然他的意思,看向趴在曲砚腿上的狼,意有所指:“它倒是惬意,也不管别人。”
  曲砚捏着狼的一只耳朵,“你和它说这些它也听不懂。”
  “也是。”郎栎轻叹一声,喝了口水说起别的,“圆圆还给你带了一幅画,画的应该是你和燕灼,我看不太出来,她可和我告状了,你答应和燕灼去看她的表演,结果最后没有做到,圆圆因此难过了好几天。”
  曲砚微怔,“我确实食言了,以后再和她道歉。”
  这个以后当然是指燕灼恢复以后。
  “不说这个了。”郎栎自知说错话,“它和你亲近许多了。”
  狼的下巴贴着曲砚的膝盖,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曲砚身上,看的出来对曲砚很亲近信任。
  曲砚对此也很满意,在那个寒冷的雪夜,狼低着头舔舐他的手指,也是在向他露出柔软的腹部,它向曲砚交付出了自己,以臣服的姿态。
  到底是训过狼的人,曲砚又一次成功了。
  他点了点头,“嗯,我感觉得出来,它在慢慢恢复。”
  即使只是一些微小的变化也足够让人欣喜。
  郎栎只当他是在强颜欢笑,要是他自己,早就会放弃燕灼——他一向认为人类的感情十分淡薄,尤其是情爱,不过兴许曲砚和燕灼是个例外呢,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打击曲砚。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给曲砚送完东西就要离开,曲砚送他出去。
  上车之前,郎栎又停下步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褐色的透明药瓶装着满满的白色药粒,一晃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曲砚问:“这是什么?”
  郎栎扫过他苍白的脸,“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之前是我误判,没想到你的身体会虚弱到如此地步,这个药你先吃着,算作暂时缓解,如果你不想回邺风,下次我带仪器过来,重新给你做一次检查。”
  不等曲砚说话,他紧接着摆手,“不用道谢也别说别的,要不是你们我早死在燕行章手里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郎栎开车离开,曲砚摇了摇手里的药瓶,狼被声音吸引,凑过来闻了闻,它没什么兴趣,又要继续睡觉。
  曲砚捉住它的嘴,指尖碰到它的鼻尖,“你要快点恢复,不然我的身体太差,就没办法再给你梳毛了。”
  狼静静看着他,良久,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日子周而复始,转眼就是曲砚的生日。
  他自己不记得,却有人帮他记着,方予带着小毛回来了。
  之前只是随口一说,能被小毛记住曲砚自己也很惊讶。
  他们俩带着大包小裹回来,方予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曲砚做一顿丰盛的生日宴,如此热情曲砚都不忍打击。
  狼的春困一直持续到现在,连方予他们回来它都没提起多大兴趣。
  长大的小狗崽以为狼是它的同类,兴奋地在狼身边转来转去,还试图用头去拱狼,狼不耐烦地睁开眼,一巴掌把狗崽挥开。
  小狗崽被掀倒在地,懵得尾巴也不摇了,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小毛赶紧过来把它抱走,心疼地揉了揉它的小脑壳,“狼坏,咱们不跟它玩了。”
  方予厨艺一向很好,但曲砚看着桌子中央那个巨大的粉色寿桃还是沉默了,“这也是你做的?”
  他觉得自己还没到吃寿桃的年龄。
  “当然不是。”方予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从基地带过来的半成品,我只做了一部分。”
  曲砚一生中受到的好意很少,一大部分竟然都是来自末世后,他难得有些沉默,在方予和小毛推搡着让他许愿时也没拒绝,真的闭上眼沉默了几秒。
  寿桃是奶油糊的,没有哪个小孩能拒绝甜腻腻的奶油,最后一大半都进了小毛肚子里。
  他先吃饱了,领着毛毛出去撒欢。
  饭桌上只剩两个成年人,方予这才把酒拿出来,给自己和曲砚都满上一杯,“曲哥,我敬你,祝你生日快乐。”
  他不是能说会道的人,祝福都十分朴实无华。
  “谢谢。”
  白酒划过喉管,辛辣带来火烧般的感觉。
  曲砚很少喝酒,更别提有什么酒量,只是几口,他就有些醺醺然了。
  方予则彻底醉了,他喝醉以后与本身性格形成巨大的反差,变成一个感情充沛的话唠,喜欢说一些煽情的话。
  “哥、曲哥,你人真特别好!但是、但是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曲哥,我最初以为你不是什么好人,一直防备着、防备着你,对不起……曲哥,我接近你只是想蹭你的饭……呜呜……”
  曲砚的手被攥住,正应付着痛哭流涕的方予,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他回头去看,只见还剩半瓶的白酒从桌角掉了下去,正好砸进狼平时吃饭用的铁盆里。
  白酒都洒了出去,狼听到声音,缓慢踱步走过来。
  曲砚猜到它的意图,立刻严肃摇头,“你不能喝。”
  狼瞥了他一眼,接着探出舌尖。
  这是一定要喝了,狼其实是个倔脾气。
  曲砚觉得头更晕了,方予还一个劲地要往他身上凑,曲砚怕他的眼泪蹭到自己身上,只能用力摁着他。
  片刻后,他已经精疲力尽,方予终于睡了过去,和小毛一起把方予扶进卧室,曲砚回来时面对一片狼藉的餐桌和被狼舔得一干二净的铁盆,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碗筷可以明天再收拾,曲砚眼前重影,狼变成了好几个,他兀自喃喃:“狼可以喝酒吗?”
  狼歪头,别的狼它不知道,反正它是能喝酒的。
  但是酒好难喝,它再也不要喝了。
  曲砚醉得厉害,两只手都使不上力气,移动轮椅变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狼先他几步蹲在卧室门口,无声地催促着他。
  曲砚晃了下头,前方的狼他看不太真切,含糊地说:“燕灼,过来帮我。”
  许久无人应答,曲砚自嘲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我又忘了。”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没像往常那样觉得冷,甚至久违地有点热,推开卧室门,他一边扯开衣领,绯红色的脖颈连带着一小片胸膛共同裸露。
  曲砚呼吸有些重,他绕过狼睡觉的软垫,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谨遵医嘱,每天要吃两次药,即便醉了酒他也没忘。
  他当然可以放任自己的身体虚弱下去,反正也死不了,总归不过是难受一些罢了,可他担心某天燕灼醒来看到他这副样子,燕灼一定会自责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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