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73)
乐言舒舒服服靠在他胸口,刘海被抓着捆成了朝天揪,两边脸颊让热水熏得粉红,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伸长的腿偶尔抬出水面,惬意地拍泡泡玩。
打工人‘明天’不用上班的心情竟然可以这么愉悦。兔子心里激动,偏头和奕炀说,不上班的几天可不可以和他去警局,大概的意思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
奕炀肯定好好答应他,捏着下巴把他脑袋转过来,撕开了脑门上的纱布。
那道翻起的豁口不见了,不过还有一截小拇指长的粉色划痕,估计明早起来就能彻底消下去。
他低头在疤痕上亲了一口,问兔子还疼不疼。乐言摇头,“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我的伤好得越来越慢了。”
“嗯,现在也没好透。”
奕炀怎么没发现,小兔子这段时间都怕疼了,有时候看得出来他很想做,但也节制了不少,好几次都是奕警官自己忍不了哄着他来。
水声哗啦,奕炀舀水从兔子肩膀浇下去,“换个角度想,也是一件好事。”
乐言以前仗着不怕疼,以及惊人的愈合能力,不管多严重的伤,蒙在鼓里就过去了,但流的血和受过的苦是真真切切的,再怎么造,身子还是普通人的身子,会坏啊。
奕炀故意说:“我们依然可以每天。”
“每天…”乐言想啊,想的同时也在退缩,他想到进去不可避免的那股痛感,斟酌犹豫,提议说:“隔天一次,周末再每天…可以吗?”
“宝宝在和我打卡上班呢?”奕炀光瞧他认真安排的表情,心都软化了,圈着他的腰把人往身上提一点,“今天呢,今天老婆是上班还是休息?”
“算隔天,上班,要做。”乐言挪身子,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我自己来,你不准动。”
之后,浴室客厅卧室,都留了痕迹,乐言睡前又累又不服气,到底是奕炀变厉害了,还是他不耐*了。
在浴室的时候就不太行,只是兔子的面子也是面子,可以尽情地流眼泪,但绝不服输!
第二天一早乐言起不来,但说什么都不肯在家里睡,跟去警局在休息室里睡了回笼觉。
白警官依然爱吃兔子肉,不过乐言已经习惯他的恐怖,没刚开始那么害怕,只是路过的时候把他桌上吃的全都收好,藏进了柜子里。
他下午还去通信科转,跟回娘家似的,进去转一圈,出来两只手都抱满了零食。
这算报酬,他成功通过监控帮助七旬奶奶找到心爱的小泰迪,帮自助便利店找到没付钱的赖皮鬼,以及凌晨睡醒找妈妈却走丢了的小男孩。
奕炀在审讯室忙,乐言则在办公室等他,吃了不少零食。望见小王拿杯子进来,乐言一眼认出是他老公的银色保温杯,“要泡茶吗?”
“对,奕警官要的。”小王蹲在柜子面前翻翻找找,嘀咕说:“外边没茶叶了,这里有没有……”
“我会泡茶,王警官您去忙。”乐言自告奋勇拿到奕炀的水杯,先给饮水机的小壶里进水加热,蹲在小王翻找过的地方大致看了看。
反正最后被他泡上了,美滋滋拿着保温杯送进去,奕炀接了水杯,让他先去外面等自己。
水杯放在桌上,奕炀继续望着前面戴手铐的男人,“你只需要回答,二十日上午,八点到十点半这段时间在哪里,别扯其他的。”
男人:“请假在家。”
“怎么证明?”
“我有请假条。”
奕炀问:“刀上有你的指纹,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男人嘴巴严得很,问到不想说的,就用‘不知道’当挡箭牌。
“监控拍到你上午九点半,在汇金中路出现过,又怎么解释?”
“……”
男人顿下来思考,奕炀一巴掌拍在桌上,“打算跟我编故事呢?说,去干什么?不是病假在家吗?”
“买药。”
“考虑清楚再回答,没有充分证据,你不会坐在这里,手铐也不会落在你的手上。”
男人捏了捏拳,憋了半分钟,额头的汗如雨下,他要了支烟,抖着手交代犯罪事实。
奕炀平静听着,看了一眼同事的记录,这时才有空闲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拧开盖子瞬间,一股力顶了上来,盖子揭开,泡发的小木耳争先恐后喷出来。奕炀愣着了,在场的警察和犯人也顿着看木耳往地上落,一动没动。
奕炀心理素质一绝,面无表情将盖子盖回去,示意犯人继续交代。
审讯结束出来,奕炀在外边的小操场看见自己玩篮球的乐言,他走过去,抬手接着跳过来的篮球,“老婆,杯子里的木耳你泡进去的?”
“木耳是什么?”乐言还没有听过这个词……
“一种食用菌。”奕炀说:“你把它晒成的干,泡进了我的杯子里。”
乐言不知道啊,木耳长得和茶一模一样…木耳普洱傻傻分不清楚了。倒进去的时候,乐言晃了晃发现不显色,特意多抓了两把…
“普洱茶?”
“不,那是木耳,普洱和木耳,不是一种东西。”
乐言站着没动,眯着眼睛迎着光看奕炀,“老公,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你。”
“没做错,”奕炀抬手将篮球抛进框里,“我来是告诉你,咱们今晚可以吃木耳炒肉,省去了泡发的时间。”
“我们今晚吃木~耳~炒~肉~”白微捏着一瓶矿泉水,被他听见了,阴阳怪气学了几句,继续阴阳怪气:“老奕,你帮我问问你老婆,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没有。”乐言开口为自己辩驳,但是出口的语气没有他自己想象的硬气,兔肉零食他确实藏了…
“回家了,收拾收拾回家。”奕炀清楚得很,他伸了个懒腰把人带走。
“奕炀,我兔肉啊,乐言放哪了!”白微捏着矿泉水瓶,“那是我上班的支柱,我的命啊!”
—
乐言潇洒几天回动物园上班,换好工作服去厨房给熊猫幼崽调奶粉。今天他得找机会和小宋约时间,奕炀说约在周六傍晚,假期大家都有时间。
佳佳从外边进来,拿着一个大盆,搁在门口,“乐言,你回来了。”
乐言受伤的事儿在网上传得很夸张,一会儿是什么插足别人感情,被打了。一会儿又说被熊猫咬的……
她问:“你的伤,还好吧?”
她不提起来乐言都快忘了自己脑门上还有个伤…
奕炀说,没有人会在几天内快速愈合一个看上去很严重的伤口,所以今早出门前,还是和往常一样,帮他贴了块沾着黄色消炎药的棉布,嘱咐不能碰,不能取。
乐言说:“已经好多了。”
“缝针了吗?”
“没有,医生说伤口浅,不用缝。”
佳佳如释重负点头,“当时我看你流那么多血,吓都吓死了。”她走到乐言旁边的水槽,挤了一点洗洁精在手上,一边道:“小宋说,那天他只是帮你拿着包,不知道怎么你就撞在柜子上了。”
“他是这么和你们说的?”乐言蹙眉。
佳佳点头,打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泡沫,“不过我才不信,他这个人我算是看清楚了,一点都不真诚。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是你从他手里抢回了背包,抗拒的眼神总不会假吧?你和我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为难你?”
乐言并不想‘喜不喜欢’的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于是摇头解释:“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那也不管,反正他这个人就是装装的,死样看着反胃。”佳佳平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才不怕说什么难听的话被对方知道。
她左右没什么事,凑到乐言边上,一边帮忙,一边把这两天听到的八卦都跟他说了。
“除了这些离谱谣言,还有一个事儿。你不在这几天,妗妗和小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