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味的A支棱起来了(59)
却不想闻浅是动真格的,对方刚一发力,季辞远就疼得龇牙咧嘴的。
“嘶——疼疼疼!”季辞远缩脖子,“你轻点。”
“我压根就没使劲,”闻浅保持力道不变,“疼完这一阵一会儿就松快了。”
“这也太疼了,我消受不起,”季辞远往床边爬,“你接着睡吧,我不打扰了。”
不用想,季辞远刚要实施逃跑计划,就被闻浅拎了回来。对方不仅给他按了两条胳膊,甚至还给他按在床上擀起了后背。
季辞远疼得又是好一阵扑腾。
最后闻浅掌心怼在他后背,一个发力,季辞远就觉得自己整个脊椎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从头响到尾。
炸得季辞远好长时间都没敢动。
“你不是头疼么,”缓了一会儿之后,季辞远一个咸鱼翻身,“头疼你还能这么造作。”
“现在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就感觉没那么疼了。倒是你,全身肌肉都是绷着的,得好好按按。”
说着闻浅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时间,来翻个身,我给你擀下腿。”
“停停停,你打住,”季辞远把腿缩起来,“你给我解释一下上面那句‘还有时间’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进了什么按时收费的按摩保健场所。
闻浅看着季辞远的腿,“你真不按?”
“别转移话题,”季辞远正色,“回答问题。”
闻浅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搂着季辞远的腰说道,“我下午用了点药,可以保证我六个小时内,不会随便一碰就有反应,六个小时的时间一过,就又会变得像之前一样了。”
季辞远挑眉,“你头疼,是因为这个药吗?”
闻浅盯着季辞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恩。”
见季辞远面面色不善,闻浅赶忙道,“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怎么说呢……”
“我有时状态不太好的时候,就不想解释那么多。”
闻浅整个人往季辞远的方向靠了靠,“比如今天这种情况,我得先说明我头疼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再解释这个副作用过一阵子就会自动消失,最后才得出一个‘你放我自己待一会儿就没事了’的结论。”
“哦,”季辞远应了一声,“所以你就是懒得说。”
闻浅轻叹了一口气,“我错了。”
季辞远把闻浅推开一点距离:“你还有其他懒得说的事情么?”
闻浅欲言又止。
“啧,”季辞远用手肘怼了下闻浅,“你快说。”
“我这两天不是发情准备期么,跟你肢体接触就容易起反应。但我这个反应,自己解决不了,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
季辞远顿时皱眉,“慢慢消,是多慢?”
“十二……个小时?”
季辞远最开始听到十作为开头的时候,还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十几分钟并不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直到他听到后面的单位是小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多少?!”
闻浅不说话了。
季辞远气得掐着闻浅的脖子就是一通晃,“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懒得说?”
“小远,小远,”闻浅抓着季辞远的手腕,“轻点晃,头疼。”
季辞远做了个深呼吸,“你这个头疼,还要持续多久。”
“不确定,”闻浅看了眼腕表,“还有一两个小时吧。”
“那碰你不会起反应的时间呢?”
“半个小时。”
“好,”季辞远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冲着闻浅招招手,“你过来一点。”
闻浅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过来,我现在跟你打啵。”
“小远,你不用这样,”闻浅推脱,“我现在也没有很疼,而且只要睡着就感受不到疼了。”
“别想太多,过了这半小时我就不方便碰你了,趁着这半小时还能碰,我先搞定你的头疼,然后……”
然后季辞远就亮了亮拳头。
闻浅:……
“可是小远——”
季辞远是以很强硬的态度撞上来的,但真到唇齿相抵的时候,却放缓了速度。
可能是为了凸显Alpha的霸道,也可能只是纯粹的不得要领,闻浅觉得这与其说是一个吻,到不如说是季辞远在咬他的下唇。
嘴唇上的疼痛增加了,但脑域中的疼痛一点一点地在消散,不仅疼痛散去,闻浅更是感受到了被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后,前所未有的放松。
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O亲吻可以缓解疼痛,愉悦身心,这一点是有科学依据的。
古代打仗的时候,就有Alpha从战场下来受伤,与Omega亲吻止痛的先例。现在随着止痛药与麻醉药的普及,亲吻已经很少会用作止痛作用了,更多的是用来……享受。
闻浅按住季辞远的后颈,头稍稍偏转一个角度,随后稍稍张嘴。
季辞远无师自通地长驱直入,闻浅笑着配合。
两个人吻了很久,分开的时候都有点轻微的气喘。
“怎么样,头还疼么?”
“不疼了,”闻浅搂紧季辞远的腰,“就剩这一会儿功夫了,你要是想教育我,能不能过两天再说,现在你多让我抱一会儿。”
“行吧,”季辞远没有紧追不舍,“你知道这个亲吻止痛,能止多久吗?”
“因人而异,一般是一个小时左右。”
“这样啊,”季辞远小幅度活动着筋骨,“被你按摩完之后胳膊没那么疼了,都感觉不到什么明显的止痛效果。”
“这个简单,”闻浅伸手按了按季辞远的腿部肌肉,“我给你人为制造点疼痛,你就能感受到亲吻的止痛效果了。”
“滚滚滚,”季辞远去抓闻浅的手腕,“不需要这种服务。”
两个人打做一团。
玩归玩闹归闹,手上动作不停,季辞远脑子也没闲着。
他回想之前跟闻浅进行肢体接触的次数,一次就要影响十二个小时的话,他起码已经影响了两次。
估计闻浅下午用药,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季辞远时而愧疚,时而不愧疚。
愧疚是因为他一时脑热进行的“多进行肢体接触治疗闻浅不行的毛病”的计划,给闻浅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愧疚是因为这麻烦怎么说都只能算是无心之失,问题的源头在于闻浅并没有把情况说清楚。
就在两个人扑腾的差不多,半小时的倒计时也快到了的时候,季辞远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虽然他生理知识课都用来写数学作业了,但是与Omega生理机制相关的一个大原则他还是知道的。
这个原则就是,Omega所有因为性别导致的不适,都是可解的。
Omega在发情期会感到不适,但只要找来Alpha一起做点什么,就不会再感到不适,甚至会觉得很爽。
发情准备期肯定也是这个道理,所以闻浅刚刚说的“有了反应只能等它自己消下去”的痛苦经历,理论上也是有解决办法的。
大自然没必要搞出来个设定就是为了纯粹折腾Omega。
Omega不舒服的时候,尤其是发情期导致的不适,基本上抓来一个Alpha就能解决问题。
随便抓来的Alpha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抓一个发生过标记的Alpha解决问题;发生过标记的Alpha还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抓一个信息素匹配度高且标记过的Alpha来解决问题。
作为跟闻浅信息素匹配度高且发生过标记的季辞远,觉得事情的展开有点可疑。
“闻浅,你前面说的那个,‘因为自己解决不了,所以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的情况……”
季辞远眯眼,“你自己解决不了,我能解决么?”
闻浅低头看了眼腕表,随即松开了季辞远。“小远,半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咱们两个现在需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