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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记事(ABO)(6)

作者:祁小九爺/祁小九爷 时间:2018-06-14 13:12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容珩微微一偏,追着他那抿起淡粉色的唇吻了上去。
  容珩的嘴唇微凉,喷洒到迟熙言脸上的呼吸却滚烫火热,激得迟熙言松开牙关,猛地睁开眼睛。
  太近了,近得教他看不清他。
  【此处省略125字……】
  烈火烧灼过的气息化在容珩口中,另一个alpha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容珩难得的暴躁起来,勾起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本能中的好斗性与施虐性。他本该引着迟熙言好好享受这个吻的,用唇舌铭记下此刻的触感,但他现在却没办法全然沉醉。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75字】。
  容珩知道自己被愤怒与妒火刺激得快要失控了,有那么一秒,他是真的想毁了那个人,也毁了迟熙言。这样一个暴虐的自己,让他自己都害怕。
  他强忍着施暴欲,堪堪在真的想要伤害迟熙言时放缓了这个吻。
  不该是那样的,他舍不得,他想让迟熙言快乐。【30字】
  “唔~~”
  迟熙言轻颤着哼了一声。
  【44字】可当容珩唾液中的信息素自他的口腔黏膜被感触吸收,与他身上的另一股信息素对抗碰撞时,又使他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难受。他的身体提醒着他,他该为别人保持忠诚。
  亲吻也可以实现临时标记,但这程度着实有限,尤其是在有另一个人咬颈标记在先的情况下。
  容珩不是说要咬颈标记吗?那为什么还要……
  迟熙言承受着这个磨人的吻,身体软软地靠在容珩怀里,心中却纷乱不已。他伸手横在面前,软塌塌地抵在容珩胸口,无力地推拒着,却因为失力而更像是欲拒还迎。
  容珩【52字】挨蹭着说道:
  “别拒绝我,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些。”
  迟熙言浑沌的大脑忽然明白了。
  标记不仅有关繁衍、血统,也是与情`欲、快`感连作一体的。这种涉及不忠的标记关系,疼痛是他作为不忠者必然要承受的惩罚。但如果快感先行,那疼痛或许能被掩盖掉些许。
  迟熙言不觉地闭上眼睛,攥住容珩胸口的衣服,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唇上柔软的触感撤离开,被塞进了一枚片状的东西,在嘴里融开一丝酸甜的味道。
  迟熙言喉头一动,下意识地把药片吞了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这什么东西?”
  “止痛药,别怕。”容珩笑道,拥着迟熙言将他拉起,自己坐到沙发上,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把人整个圈在自己怀中。
  【此处省略215字……】
  不对,到底还是不对。
  这只保养良好的皮肤细腻的手太过温柔迁就,不似那只布满茧子的粗糙的手,【55字】。那人似乎永远都是热烈的。
  迟熙言急促地喘息着,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容珩的半掩在自己衣服里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该拉开他。
  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被他当成哥哥的人啊……
  不,这是他的未婚夫……
  他先背叛了他的未婚夫,如今又要背叛他的爱人了。
  迟熙言已经对他们的婚事点了头,不管这个结果是怎么得来的,他都已经接受了。这是一场真正的婚姻,他们不止是要相互扶持共同生活,也会接吻,会做`爱,会结成最稳固的标记,会生儿育女……
  这些,迟熙言都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似乎,还是很难坦然接受。
  (此处省略870字)
  是时候了。容珩一丝不错地望着他潮红的后颈,只要在那皮肉破碎翻起的地方再狠狠地咬上一口,就可以驱走那可恨的人的阴霾了。
  容珩低下头,趁着迟熙言仍喘息着于快感中失神,吻上了那片伤痕累累的皮肤,舌尖探出,舔开未愈的伤口,濡湿它。
  “啊!不!好疼!”
  疼痛感突然袭向迟熙言,他还来不及从快感中抽身,就被投入了疼痛的深渊。
  标记不该是这样的。
  他在被那个人咬颈的时候,虽然后颈有被咬破的疼痛,可信息素进入身体时,却有着滚烫的带着细微电流般的堪比高`潮的刺激舒爽。
  可现在实在是太疼了。
  这不是皮肉的疼痛,而是穿过脊髓直击大脑、转瞬又传遍四肢百骸的疼痛。
  迟熙言甚至觉得,他已经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存在,所有的感知,只剩下无尽的疼痛。
  原来背叛,是这种感觉。
  容珩箍紧了痉挛抽搐着的迟熙言,捏开他的嘴将手塞到他齿间防止他咬伤自己。
  吻从后颈上滑落。
  容珩抱着怀里不住颤抖的人,埋头于他衣衫凌乱的肩上,洇出一团迟熙言永远不会知道的水迹。
  作者有话要说:
  就打个啵,都没敢摸上去,这都要锁……我也是……哭了……
  (改第二次了,再改我也不知道怎么改了……)


第9章 第 9 章
  迟熙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容珩卧室的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看着浓重的黑暗,向来是早已入夜。
  他依稀记得容珩一直将他牢牢地锁在怀里,似乎后来又喂了他一次药,隔一阵子在他后颈补上一口,大概三四次?或者五六次?可能是疼得麻木了,也可能是明子熠之前留下的信息素被渐渐取而代之了,到后来痛感总算缓和了些,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迟熙言终于失去知觉,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迟熙言微微地动了动侧躺的身体,浑身上下还是到处都疼,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还算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房间里充盈着松柏调和着沉香的幽幽暗香,这气息清冽甘醇悠远静谧,宛若精心调配而成的最名贵的秘制香品。迟熙言能感觉得到容珩也已经把屏蔽贴揭掉了,但此刻闻到,已经不会再因为排异而觉得难受,反倒忽然发现,这沉静的木质香气竟还有着能抚慰情绪的镇定功效。
  容珩正睡在他身后,鼻息平和缓慢地喷洒在他颈间,一只手臂揽在他腰上,宽阔的胸膛贴着他后背,修长的双腿与他交缠,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暖暖的体温中,踏实而安心。
  这样的适意祥和,恍惚间让迟熙言误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他们还停留在三四年前。
  他们两个自小关系亲厚。
  两家世交,迟敬秋与皇帝更是挚友,那两人年轻时就曾半真半假地玩笑说日后要结亲家,让迟家的孩子做日后的太子妃。不过迟家的长子次子皆是alpha,这玩笑也就一直当个玩笑而已。直到后来迟熙言出生。
  这个小omega似乎天生就招容珩的喜欢。容珩头一回见到迟熙言时,迟熙言才刚满月。一见到这个小粉团子样的弟弟,容珩就喜欢得抱着他不肯撒手,旁边的侍从们都被容珩吓得不轻,生怕太子摔了公爵家的小公子,也就迟熙言自己不知道怕,被裹成个小肉虫子似的团在容珩怀里,鼓着小嘴吐着泡泡,兀自睡得安稳。
  当时六岁大的太子正是活泼的年纪,自家亲弟妹他都不怎么待见,却偏偏就中意这个小弟弟。
  自从在迟熙言的满月宴上见了这小粉团子一面,容珩天天念叨着想把这个弟弟抱回自己家来养。他从小少年老成,平日里总是一副小大人样儿,乍见他这么任性一回,皇帝被他逗得乐得不行,忽而就想起了和迟家的那个约定,觉得这说不定就是注定的缘分。
  皇帝将这事与迟敬秋一合计,两人都觉得不错,干脆将玩笑坐了实,交换了信物,签了订婚书,在皇室内务司存了档,把这段婚约正式订立了下来。
  不过到底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虽说是订了婚约,但两个孩子毕竟还小,也说不好长大以后的事情,家长只能撮合培养着,若是能够玉成好事那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两个孩子长成后反倒没了这份亲近,实在走不到一块儿去,那不好过分勉强。于是婚约并没有对公众公布,也算是给两个孩子留条后路。
  就这么有意无意地引导着,迟熙言与容珩倒确实是从小亲厚到大。
  迟熙言回想起来,他小时候的假期,差不多得有一半是在宫里度过,经常会玩得晚了,也不用着急回家,就在容珩的东宫宿下。容珩也不让侍者给他准备客房,每每都把人带回自己寝宫,两人窝在一张床上,容珩从身后圈着他睡。
  容珩上大学后,为了方便在宫外购置了这间公寓,多数时间就独居在这间公寓里。而迟熙言以往在宫里养成的习惯,也顺理成章地延续到了这里。
  迟家家教甚严,未成家独立出去的孩子一般不允许夜不归宿,有特殊情况的也要老实交代行程。但迟熙言留宿在容珩这里,迟敬秋夫妇却是从来不多过问的。
  迟熙言一直以为这是因为父母觉得容珩有分寸,信得过容珩,毕竟他们确实坦荡,哪怕睡在一起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但他现在才恍然了悟,家长们的放任,未必不是在默许着什么。
  而他居然现在才发觉。
  他们还是这样并排睡在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变了。
  就在白天的时候,迟熙言还觉得这一天来得太早,早得让他还接受不了,但现在他忽然觉得,可能它不是来得太早,而是来得太晚。
  如果在几年前,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发生了点什么,他或许也就不会再遇见明子熠了,或许遇见,也不会允许自己爱上。
  想到明子熠,迟熙言的心口又是一阵抽疼。
  他负了明子熠,迟熙言心想,事已至此,他总该亲自告诉他。
  告诉他,让他忘了自己,好好努力好好生活,过几年再找一个可心的伴侣共度一生。这个伴侣最好能和他心意,让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但这个人也不能太和他心意,那样他就真的要把自己这个过客给忘干净了吧。
  不对,还是忘了吧。自己……担不起了。
  迟熙言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心地翻了个身。
  容珩还沉沉地睡着,深不见底的眸子被眼睑遮盖上,浓密的睫毛化作两展鸦羽,安静地伏在眼睑上。平日里整齐利落地梳上去的额发在睡梦中散落下来,乖顺地垂在他饱满的额头前,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柔软。迟熙言忽然觉得,他似乎还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没变。
  迟熙言移开眼,轻轻将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悄然起身下床。
  他的衣服已经被容珩换了下来,此时身上正穿着他留在容珩这里的丝质睡袍。换下的衣服应该是被容珩放进洗衣篮了,口袋里的随身物品被掏了出来搁在床尾凳上。
  迟熙言找到自己的手机,用手挡着光,按亮屏幕。
  刚过晚上十一点,他睡了差不多十来个小时,倒是比他以为的时间要短,可能是疼痛太煎熬了吧,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摸黑走到起居室那边的阳台。
  调出联系人,迟熙言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在心中为自己鼓了鼓气,抬手给明子熠拨了个电话。
  不出所料,听到了对方关机的提示音。
  明子熠正在几千公里外的长夏岛参加集训,备战两个多月后的五洲运动会。
  那是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国际运动会,是所有体育人的最好证明和最高理想。盛会四年一届,对于竞技生涯宝贵而短暂的运动员来说,每一次的机会,都异常珍贵不容有失。
  大赛前明子熠都要随队参加封闭训练,而封闭训练其间,全体运动员不经允许不得随意离开训练基地,连手机也是要上交教练的。
  迟熙言呆呆地看着手机。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可当真的面对时,还是会很难过。
  他们是该要做个了断的。而这个了断,应该由自己亲口说出吧,是怒是怨是骂是罚,自己都不逃避。至少让自己再听听他的声音,与他一起感受他的情绪,至少让他从自己这里知道,而不是由新闻、或是听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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