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15)
只等节目播出时被挖出来。
世界上最可怕的抹黑是九真一假,一旦节目中真有人坐实表现,其余故意附带着的“黑料”也会变成预见性的发言,被一股脑地按到那人的头上。
继而在水军的引导下演变成网暴的狂欢。
……
此刻的易晚全然不知道风雨欲来,他坐在电脑前,正在学习。
距离《绿野寻踪》没几天了,他要为节目做好充足的准备。
在拍摄那天之后,他又去找过刘哥一次。不过刘哥对于他和姜北之间的矛盾真相全无兴趣。他看在易晚最近表现的份上,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和他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网友们不想看你们长篇累牍的撕逼的。而且你拿什么去和姜北比?他人气高,黑的也能洗成白的,你呢?”
“你非得让自己走一条更麻烦的路么?有这个空,你不如多想想怎么在《绿野寻踪》里多吸几口血。现在你第一波人气炒上来了,综艺首秀时可别让人失望。”
易晚对此也没说什么,甚至没有争辩。刘哥难得地觉得易晚有点懂事了。
到底是易晚吃了闷亏。他琢磨着给易晚点补偿,顺便让丁别寒多照顾点他。
易晚此时正坐在桌前学习。他看着那些极限求生的视频或资料,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聪明过。
一切资料在他的脑海里如行云流水般流过,每一个知识点不像是初次相遇,却像是被反复记忆、练习后的复习。甚至在看见部分实操视频时,易晚也感觉到自己的手中传来了进行操作的手感。
就像他重复过千百次似的。
易晚看着电脑,陷入沉思。另一边,刚从剧组回来的池寄夏啃着一个苹果,从门外进来。
他看着易晚的背影,这几天快被累死的他不知道易晚都在忙什么,于是很记吃不记打地把脑袋探了过来。
俊美的狐狸眯起桃花眼,笑容神秘而诱惑:“小易……”
“这是为什么……”他听见易晚的喃喃自语。
池寄夏:……萎了。
40天魔鬼集训里所习得的“易晚为什么”PTSD再度发作。池寄夏麻木地啃了一口嘴里的苹果,在心里哀叫一声,于易晚疑惑的眼神里上了床。
易晚:?
他索性休息了一下,看了一眼微博。“霸凌”风头过去,微博底下的新评论寥寥无几,只有那个“139XXXXXXXX”还在坚持不懈地留言。
易晚随意地划过他,假装看不见。
深夜,B市某高级办公楼里,一个青年发出了一声爆笑。
那个青年五官俊秀,只是染了一头很怪异的黄毛。他拍着旁边中年男人的肩膀,笑道:“老赵,那人还不接你的茬啊?”
中年男人也叹了一口气。
他五官正气,很有一股稳重感。黄毛于是把脑袋探过来,道:“我看看到底是哪路养花大神……嗯?看起来像个小明星……”
“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骗子了?”
“在干什么呢?”
一个温和而别有磁性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铁back:与TOP相对,指队内人气垫底的成员
第7章 无辜路人x2【修】
进来的人有一张水墨画似的脸,穿着簇新西装,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矜贵风流。
“喻处好。”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两人立刻起来给那人问好,“我们在说那花……”
“花买到了吗?”喻其琛说。
“喻处,我们这几天给那个人多少信息都发过去了,可他好像把我们当成了骗子,消息全当看不见似的……”见主心骨来了,中年男人立刻开始吐苦水。
“一个能安全豢养诡兰的人,本身就已经比诡兰更可怕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诡兰的价值。”喻其琛徐徐道,“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把你们的信息当做诈骗信息?”
“对啊,那他为什么不回我们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个高手,认为你们的诚意不足,在待价而沽。给我看看他的资料,这样,我就能弄明白他的所图!”
看见喻其琛自信的表情后,两人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像他们喻处这样的男人怕过谁?又有什么是喻处办不到的?两个人都很有信心。
两人立刻熟练地把搜集到的对方的资料事无巨细地发了过去。
在拿到这名叫易晚的高手的资料后,喻其琛看着那简直找不出一点亮点的简历,陷入沉思。
“看来是个善于伪装的高手啊!”他得出结论,“无论是对于实力,还是对于自己的欲.望……”
黄毛听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喻处,你说咱们要不要采取一点其他的手段?我看这个人可能另怀鬼胎……”
喻其琛也阴着脸,似乎在思考黄毛的提议。正在此时,他的电话响起了。
“吴局?呃,呃,这件事我会马上……什么,不用了?拜托了其他人?喻容……”
在听见那个名字后,新来的黄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喻容时……那不是那个活得像是一部传说的大明星吗?
他怎么会和局里有关系?
中年男人的神色却完全相反。他深深皱着眉,像是十分忌惮,又有点嫌恶。
刚走进来送资料的女人也停住了。她也露出了类似的忌惮表情。
周围的气氛都因此有些沉滞。
原本俊秀温雅的处长却在电话挂断的瞬间,便露出了有点儿咬牙切齿的神色。
“靠,混账大哥!”许久之后,喻其琛形象彻底崩坏地开始边跺脚边骂。
他当着下属的面气不过地咬牙切齿地打开微信。喻容时的头像以一张盛开的荷花的中老年人常用头像的姿态,屹立在他的通讯录里。
……在看见那苍老的头像后,喻其琛就萎了。话也发不出去。
这是他像大魔王一样阴魂不散的大明星老哥该用的头像吗?!
他坐在沙发上抓头发,许久之后,中年男人说:“喻处,我们确定要让喻容时参与进来吗?”
喻其琛抬头。中年男人和女人都看着他。
他于是轻哂:“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男人说:“喻处,我上周又递交了一次报告。我始终认为,喻容时需要的是被监管,而不是合作。”
“在吴局心里你们可是战友。”喻其琛说。
“喻容时也很清楚,我们不是战友。我不会忘记他让我女儿遭遇的一切……即使他是无心的。”中年男人坚持,“有能力造成危害的怪物,不应该被监管么?你不觉得我们给他的信任太多了吗?”
他咬着牙齿,腮帮因为肌肉用力发抖。黄毛入职以来从没见过中年男人这个模样。
喻其琛与他对视。中年男人握着拳头,寸步不让。送文件的女人说:“忌惮又合作,这不就是我们和喻容时之间的关系么?谁都需要喻容时。谁也不信任喻容时。喻容时这些年办事是很尽心,但我们不能把合作基础寄托在喻容时的‘良心’上。尤其是,如果他想反,我们对他没有任何反制手段。喻处,我知道他是你的堂哥……”
喻其琛说:“行了。你们走吧。在联系喻容时前,我会想办法自己先解决这个问题。”
三人出去了。
黄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始终不明白闻名遐迩的大明星到底和他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窗外在下雨,戴眼镜的女人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她说:“这些年来喻容时是怎么做的,其实我们有目共睹。而且吴局信任他。只当做利用他,也不错。”
“……局里其他人是怎么看他的,你也知道。”
女人说:“是,但你是其中反应最过激的。”
“因为人不应该相信任何一只怪物。”中年男人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