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持人设[无限](8)
即便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钟齐扫了他们一眼,便说:“来也不知道带个被子?先说好,我不会让床的。”
“呃……”谁又能想到钟齐在意的是这个点呢?
众人面面相觎,只有乔月一直把眼睛黏在钟齐身上不曾落下。
白承正想问问钟齐干什么去了,乔月却快他一步,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
“看了会戏,耽搁了。”钟齐脱鞋上床,盘腿和白承面对面:“他找你聊什么了?”
说话声不大不小,没刻意压着,也没提亮到让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承性格又很好,基本有问必答,坦然地把他和姜应承见面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姜应承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使劲浑身解数撩拨白承,得亏白承是个钢铁直男,要换做原人设于琳琳,可能假山那块幽闭小空间得上演一出活春宫。
钟齐还在这感叹姜应承的渣男手段,转过头就简略概括他在燕青儿屋外的所见所闻。
这回换做白承感叹了。
接着,钟齐分享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线。
“在场的所有女性人设,基本,都跟姜应承有一腿。”
白承:“……”
其余人:“……”
钟齐:“王仲的妻子没有相关信息,不太能肯定,但我猜是基本没跑的。”
林巧巧憋红脸,小声吐了一句:“铁杵磨成绣花针……”
“呃……”先不管绣不绣花,反正这针他们是不想深入讨论的。
钟齐端坐着,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身上多得是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和沉稳,并不直接却又毫无疑问地掌控了大多数人的主导权。
其实钟齐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虽然看起来很合群,开朗还热情,但作为一个从小特地独行的无团队意识个体,实际上,他不想跟别人有太多的关联。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钟齐整理了一下线索,说:“从到达时间开始算,明天就是第三天,按照系统提示,婚礼应该在明天举行。今晚至关重要,我感觉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们最好轮班守夜,女生就不必了,余下的男性两两成组,分上下半夜。”
“我跟承哥一组,守后半夜,你们俩先守前半夜吧。”
钟齐这么安排,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他从柜子里扒拉出备用的一床褥子,在地上铺成个简易床铺,最终还是把床让给了三名女性。
女孩们在人多营造出的安全氛围中慢慢松懈下来,两日疲惫叠加,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
前半夜安然度去,轮到钟齐和白承,两人才发现桌子椅子全被张子明他们用来堵门,只能坐地上。
钟齐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盘腿坐在梁柱旁边。
看他这样,白承就忍不住笑,说:“可惜今晚没能泡个澡。”
钟齐点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新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水都不送,白瞎我提拔她了。”
“提拔?”
“要是没我捣乱,她能顶替那老管家的位置吗?”
白承又乐了,他浅浅地笑了一下,没出声的那种,而后靠近钟齐,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钟齐的表情有点意外,白承便解释:“我感觉你有话想说,但碍于人太多。”所以他猜钟齐故意安排守后半夜,方便两人腾个时间交谈。
如他所想,钟齐的确有这个打算。
“我构造了一张相对完整的关系图,推论出一些对我们不太有利的事。”
白承表示自己在听。
“我猜测,燕青儿利用鬼新娘除掉所有跟姜应承有关系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一杀了,嘤嘤嘤;
不过想到后面钟齐的异世界人设我就兴奋地停不下笔。
忍不住大声尖叫——阿齐好帅啊啊啊!!【兴奋到跺脚】
谢谢收藏和评论的小天使们!你们是我的动力!
第8章 守夜(修)
符咒当真有标记效果。
“你觉得跟符咒有关吗?”
“有,我判断它为死亡条件。简单列举一下,有几种情况。一、在床上睡。二、不在床上睡。三、在床上不睡。分别代入你们五名女性,只有第一种情况的你和王仲妻子遭受到了攻击。所以我猜测符咒是一种标记,被标记后的女性就会被拖入梦境,在梦中被鬼新娘杀死。”
白承说:“老管家的香又有什么用处?”
“那香只在逃出梦境的我们这点燃过,不排除它拥有指路的功效,被标记后才能使用,就是俗称的补刀。”
不过也没补上。
白承点了点头:“这种情况聚在一起反而容易一网打尽。”
“嗯。”钟齐淡淡地应道:“而且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规避掉副本设下的陷阱,可能会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靠得很紧,肩挨着肩,在寒冷的夜里靠着传递彼此的温度熬过长夜。
聊完这些事,他们很自然地就把话题扯到了其他方面,谈电影,谈音乐,谈一些生活遇到的琐碎小事,冲淡恐怖氛围,时间也不那么难熬了。
可这个夜太过漫长,天迟迟未亮。
钟齐凝望着窗纸,问白承:“几点了?”
这时候就凸显出手机电量持久的好处了,白承掏出手机瞄了一眼,脸色微白,道:“七点二十。”
天亮了,他们期待的光并未如约而至,却等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钟齐白承两人面面相觎,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迅速把人喊起来,扒开堵门的桌椅准备出去一探究竟,后头胆小的王仲出声阻止:“等等!外头乌漆嘛黑的,说不定是你手机出了故障呢!说不定尖叫声是为了故意引我们出去!”
钟齐边搬桌子边说:“这里可不是安全屋,如果有危险靠近,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留和不留只看自己如何选择,后果也只有自己负责。
“我宁愿出去谋生路。”张子明立即加入,一同搬凳子。
他们刚走出房门,阵阵阴风掠过,刮得人骨皮生疼。屋外黑漆漆一片,唯有庭灯摇曳着点点幽蓝色的光。姑娘们被庭灯诡异的颜色吓了一跳,乔月和林巧巧抱成一团,哆哆嗦嗦地问:“好恶心……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不只是这,你们看。”邱月指向院外,无尽黑暗中隐隐还晃着几团幽蓝色的光点,“那些是灯笼吧?”
乔月嘤咛着扒住钟齐的手臂,“我害怕。”
这姑娘长得乖巧可爱,一双眼水汪汪,一般情况下确实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然而钟齐现在心无旁骛,脑子里想得全是如何破解当前困境的,分不出心思怜香惜玉,他很自然地拂下她扒在肘上的双手。
她只得委委屈屈跟在钟齐身后。
走了一会儿,听见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他们。
在这恐怖未知的领域,兀的冒出这么一阵除了他们以外的脚步声,恐怖的气氛瞬间被放大数倍,两个小姑娘面色煞白,抱在一块边退边尖叫。
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也不知道是被惊叫声吓到还是被脚步声吓到,其余人连带着心胆发颤,纷纷各自散开躲到角落。
那杂乱的步子霎时被扰乱了步调,竟朝反方向渐行渐远。
钟齐见势要去追,被白承忙揪了回来。
“不要单独行动!”白承说。
恐怖片找死第N定律,单独行动必死无疑。
但这波还没过去,他们又听到院外随后燕青儿震惊的声音传来,道:“应承?你是应承?”
白承松开手,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多言语,一前一后走过去。
未见其人,先听见姜应承质问道:“你撕了我的符?!”
燕青儿不可置信,更多地是委屈:“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根本没有出过房门,也不可能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