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雄虫崽崽(11)
这样没戒备心要是雌虫的话早就一顿打了,可惜是个雄虫不能打。
权辞一边想着,一边手下意识的托着虫崽的屁股。
维安坐在哥哥的手上,将怀里的刀献宝一样的递给他看,声音奶奶的,“哥看呀~系喂安呀~”
刚洗完澡的权辞发丝上还带着水汽,使得本就冷厉的面色更冷上几分,他看着维安怀里小小的刀,两只手指拎起来仔细打量,看见没开刃后才放回他怀里。
这个叫什么安的小虫崽看来很喜欢刀具,到是和听说的其他雄崽的喜好不一样。
刀递到他怀里维安却没接,权辞皱眉看向他,发觉他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脸。
还没等他说什么,小虫崽的眼眶在他面前肉眼可见的红了。
权辞的五官长得很有野性,眉锋锐利,眼窝深邃,暗红色的眼眸藏着许多深沉的情绪,墨绿色的高级虫纹顺着颈侧沿着脸颊两边缓慢的移动,这样的长相加上他性格冷不爱说话,每每抿着唇不说话时就带来一种压迫感。
以为是自己吓哭小雄崽了刚想将他放下,就见小虫崽摇摇晃晃的试图在他手掌上站起来。
看着他连续几次站起来又摔坐下去,权辞没忍住的伸手扶他。
见到哥哥伸手过来维安两只小手连忙紧紧抓着他的手,费了很大的劲站起来。
站起来的维安第一时间踮起脚双手去摸权辞的脸,没想到他会这样动作的权辞第一反应竟不是躲开,而是下意识抬手护着他的后背怕他仰倒下去。
因为这下意识的动作没来得及躲开的权辞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小手极轻的触碰了一下他的脸。
“痛痛~”奶声奶气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耳里。
听到这声痛痛的权辞微怔,低头时他在虫崽湿润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脸颊颧骨和额头上的淤青擦伤。
应该是在夜晚的丛林战中受到的伤,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太过微小,导致他自己都忽略了。
原来他并不是怕自己啊!权辞心里松了口气。
看着哥哥脸上的淤青和流血的擦伤,维安的眼眶越发红了。
他前几天和雄父玩的时候手不小心甩到了柜子上,疼的声音都哭哑了。
哥哥的伤比他的还大还严重,肯定特别疼。
维安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凑近了嘟着嘴轻轻吹,“不疼呀~不疼~”
权辞垂眸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和嘟起的嘴没说话,只觉得吹在脸上的风又小又痒。
这种痛了就吹气的动作无用又幼稚,他这样想着却没有阻止。
这天晚上睡觉时权辞第一次将小虫崽提到床上,没有将他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爬上床。
小小的一个爬不上床还挺闹腾的,权辞这样想着将他怀里抱着的刀拿开,冷声道,“睡觉的时候不要抱着刀。”
“不是咿呀~是喂安~”维安张着手想把刀要回来。
对上他眼巴巴的目光,权辞鬼使神差的将刀放到枕头旁,“放在这。”
维安看了看刀和自己的距离点头,“好呀~”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权辞的脸,“哥哥擦药药呀~”
“这点伤明天就好了,不用擦药。”权辞道。
这点伤对于雌虫来说都不能称为伤。
维安摇头用小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怕怕,“痛痛~擦药药才好呀~”
“不擦。”
“不呀~药药好呀~”
“还睡不睡?不睡就丢出去。”
“要睡~要擦药药呀~”
几番交战后实在没办法的权辞只好道没有药。
维安茫然了,没有药所以不能擦药药。
没有擦药的事了,小雄崽也乖乖的趴在枕头上睡,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交互响起。
权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眼趴在枕头上撅着屁股上睡的小雄崽,心里有那么点不理解他怎么能以这种姿势睡着。
后半夜模模糊糊要睡着时,权辞隐约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轻轻碰了下他受伤的边缘,然后一阵小小的风扑在伤口处。
他没有睁开眼,感受着那小得不能小的风,心忽的就软了下去。
夜晚偷偷拥抱住了光源,独占了一段时间后又将它还给了万物。
阳光下清风抚着树梢枝叶,露珠将光的影子折射出七彩的模样,鸟兽欢喜的发出鸣叫迎接白天的到来。
从熟睡中醒过来的维安静静的等着雄父醒来。
艾尔罕德拉睁眼就看到趴在枕头上玩耍他头发的维安,笑着伸手将这个小调皮抱进怀里,懒散的蹭了蹭他的发顶,“醒这么早?”
被他抱在怀里的维安急切的转过身,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声音软得不得了,“哥哥~疼疼~没药药”
“什么哥哥?”艾尔罕德拉挑眉有点吃味,“你昨晚梦见你哥哥了?”
维安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继续道,“哥哥疼疼~没药药~拿药药给哥哥”
艾尔罕德拉只当他做梦,敷衍道,“嗯嗯嗯,药已经给哥哥了。”
听到药已经给哥哥了,维安立马笑眯了眼睛,“不疼疼了~”
艾尔罕德拉没好气的捏着他的小奶膘,“就知道惦记你哥哥。”
被捏脸也不生气的维安上前亲了下他,还用双手圈着他的脖颈蹭了蹭,“雄父好呀~”
一见他这小模样艾尔罕德拉再大的气都没有了。
吃早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的维安开始东张西望。
发现他动作的权宴开口,“维安在找什么?”
他用手比了比刀的大小,“找喂安呀~”
已经连猜带想能明白他话意思的权宴挑眉,自己找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维安似乎有点着急,一个劲的扯着雄父的衣服,“喂安不见呀~找~”
艾尔罕德拉和权宴一见他眼眶发红就受不了,当即早饭也不吃了,连忙在星网上搜索。
没找到答案?
权宴眉头皱起,直接联系了育崽园询问这种情况。
两虫翻遍了所有能翻的资料,问边了所有能问的对象都没找到答案,想着可能是维安说话不清楚的原因,耐心的询问他要找什么。
维安看着忙活了一天的哥哥和雄父摇头摇了摇小脑袋,安静的趴在哥哥怀里,声音小小的,“不呀了~喂安不呀了~”
乖巧懂事的小模样看得权宴和艾尔罕德拉心里不舒服。
他们家雄崽怎么跟其他家雄崽不一样?一点也不嚣张跋扈调皮捣蛋,不是说被宠着长大的虫崽都无法无天的吗?是他们宠得还不够吗?
…………
天天雌崽幼园里权烦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就离开了。
他坐在校车上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云雾发呆,今天是幼园六天一次的假期,以往他都是在下午的时候才回家的,因为并不想在那个家呆太久。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软软香香的维安弟弟昨天就给他发语音说想他了,让他快点回去陪他。
第一次有虫说想他了,感觉怪怪的,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到达庄园外后权烦从校车下来登上另一个代步车。
刚来到家门口一个小小的影子就在下面招手,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哥哥~”
权烦等车从空中降下来停稳后才从车上下来,刚下来就被等着急的维安抱住大腿,“想哥哥呀~”
“嗯。”他板着一张小脸犹豫了会,还是伸手轻轻的揉了下他的头发。
维安向他张开手,“哥哥抱。”
权烦看向一旁的雄父征求他的意见,在艾尔罕德拉点头同意后,他才弯腰抱起维安向里面走去。
他墨绿的眼眸看着趴怀里奶声奶气说着什么的维安。
弟弟他软绵绵的,好像比白云还要软。
晚上正在和朋友聚会的权宴看到权烦朋友圈里的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抱着奶瓶笑得眉眼弯弯的白嫩小雄崽,他有着黑夜的头发,天空一样的眼眸和白云一样的皮肤,整个虫从头发到指尖都可爱到无与伦比。
图片上配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