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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景山9号院(41)

作者:花满楼 时间:2022-03-24 09:58 标签:ABO 哨向

  庄玠猛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混合着难堪与惊惶喊起来:“不……轻、轻点……”
  这种哀求根本没能换来施暴者的怜悯,蒋危仍然悍然在他身体里进出,强硬地插到底,然后浅浅抽出来,又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撞上敏感的地方。
  手机再一次疯狂地响起来。
  “电话……蒋危,电话!”
  蒋危低咒了一声,不耐烦地拿起手机。
  “回来了?”蒋怀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口气有几分不满,“回来了不知道回家报个平安,看看你妈妈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在哪儿呢你?”
  蒋危一手摸了摸庄玠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在你儿媳妇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钟,蒋师长说话一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全然没了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模样:“哪家的姑娘?长什么样?处对象还捂得这么严实,也不跟家里通个气儿。”
  “大学生,有文化,人品样貌都没得挑。平时就好看看书,我俩现在就坐床上看书呢。”
  “人姑娘对你有感觉吗?对你好吗?”蒋怀志明显不大相信地问。
  “好,特别好。”蒋危笑着说,“早上帮我买早饭,下班开车去接我,我生病他给我炖鱼汤,上回那谁拿来两条中华鲟我让他炖了,手艺不比爷爷家的阿姨差。”
  开玩笑,庄玠不把锅扣他脸上就不错了。
  蒋怀志在电话里轻轻哦了一声,大约是想起了与自己失之交臂的某个人,半是欣慰半是遗憾,只叮嘱他改天把人带回去给爷爷看看,说完就挂了。
  “老头子酸葡萄心态,惦记他当年那桩没说成的亲。”蒋危把手机一扔,俯身把庄玠抱起来,吻上他的喉结,“还好我爸跟你妈当初没成。”
  庄玠闷哼了一声,酥酥麻麻的触感过电一般传遍全身,蒋危发现他的精神力得到提升后,整个人变得无比敏感。他的手指刚推进那处洞口,几乎是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把水,庄玠腰身颤着,内壁的软肉一寸寸将他绞紧,他甚至能想象到真正进入时那种灭顶的快感。
  卧室床头留着一盏小灯,蒋危把庄玠扔在床上,俯身吻上去,舌尖描摹喉结突起的线条,舔吻凹陷的锁骨,勾画蜿蜒的动脉血管。
  他听见庄玠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喘息,声线里带着压抑的哭腔,每一次顶到最深处,蒋危都会恶劣地加重力道,然后用手掌覆上他细窄的腰,隔着滑腻的汗水,感受那种细微的战栗和痉挛。
  最后爆发的前一秒,庄玠突然将脸埋进了枕头,蒋危如有预料地扳过他的脸,让床头那一线灯光从他的鼻梁上落下去,映出湿红的眼尾。
  蒋危突然很庆幸这次戴了套,庄玠没有在被高潮前被内射到晕过去,他得以清晰地看到,那张脸因为他出现放荡失神的模样,因为他迷茫又后知后觉地羞耻到绝望。
  那种精神上征服的快感比任何一种肉体快感都来得汹涌猛烈。
  晚上洗完澡准备休息时,庄玠突然说:“马上过年了,我想去看看我爸。”
  这个要求实在超出了原则,能被两规的干部,就是确定了有职务违法犯罪事实的,为了保证流程规范,从留置到结案一般都不允许见任何人。
  蒋危的手停在半空中,半晌说了声:“好。”他关掉灯躺下来,拿被子把庄玠整个裹住,抱进怀里拍了拍,“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闹钟刚一响蒋危就醒了。
  庄玠迷迷瞪瞪地闭着眼摸手机,蒋危立刻翻身按住他,捉住那条胳膊塞回被子,轻声说:“再睡会儿,我早上有个会。”
  庄玠偏头躲开喷在耳朵上的呼吸,默不作声地拉高了被子。
  蒋危起来洗漱穿戴好,进厨房把粥煮上,然后坐到书桌前扯了张纸,思索片刻,拿起钢笔飞快地写下两行字,拿手机把纸压住。
  天还没大亮,窗帘拉得紧,庄玠睡得很熟,蒋危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直到开会快迟到了才开口:“饭在锅里,条子我放桌上了,抽个时间去看叔叔吧。”
  他亲了亲庄玠露在外面的耳朵,拿上外套出门了。
  房门关上不久,庄玠缓缓地睁开眼睛,在黑暗里无声地望着桌上那张纸。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找到与程昱的对话框,那里有一条昨天的聊天记录。
  程昱让他想办法拿到探视许可,如果想单独见人,他可以帮忙调开看守。
  庄玠把字条装进大衣口袋里,又拿了一样东西,然后给程昱回了条微信:“就今天吧。”
  在监委下设的一个留置所,庄玠三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父亲。
  按规定干部留置的时间最多六个月,时间一到,如果案子没有结果,上级监委会介入,很少有人在留置所待这么久。9·22案的卷宗压在纪委,上级不肯交接,每隔六个月军方就会重新提交证据,让案件进入下一轮审理,借此一直把人扣在这。
  房间门打开,看护人员在外间喊了声:“庄秦山。”
  庄部长的名字,一半是妻子赋予的,一半是家乡赋予的。他坐在一尘不染的玻璃后,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留置所的房间用的是浅色系软包装修,庄玠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门口,十分显眼,他一手插着口袋,半张脸都遮在领子里,眉心蹙起一道如同刀刻的皱痕,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冷肃。
  父子二人隔着玻璃,就这么一言不发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庄玠拉开椅子坐下,缓缓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爸。”
  庄部长狠狠地拧着眉,好多话到了嘴边,又如鲠在喉,分别的时候庄玠才刚从公安大毕业,他一个人把孩子带大,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自己栽培的苗子,他觉得起码该说说儿子瘦了,变了,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昱在外面监控室翘腿看着,忽然站起身,掏出一根富春山居,拍了拍的旁边看守:“兄弟,出来抽一根。”
  庄玠握紧了听筒,拿出录音笔放在桌上,语速加快:“爸,我时间不多,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庄部长看了一眼摄像头。
  “没有人在看,我把案情整个梳理一遍,爸,你只需要指出错误的地方就行。”庄玠整理了一下思路,按下录音键,“三年前,9月17日,黎宗平在版纳落网,公安部第一次接到接收嫌疑人的指令。”
  “小庄……”庄部长静默片刻,双手拿上来,十指交错在一起,神情复杂地道,“你问吧。”
  “9月18日,红头文件正式下达,交接流程同时传入部委方面,军方准备了两份押解计划,如果在进入延庆山区之前发生意外,自动开启应急预案——但是直到进山都平安无事。”
  “9月22日,公安方面出车前往机场,到达后被要求同时运输从黎宗平处收缴的实验用四级放射物,因为情况紧急,没有做进一步防护措施。”
  庄部长插话道:“没什么太大出入。押解路线图不会提前解封,你们分局调来的那几个警察也不清楚具体行程,甚至在进山前,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具体走哪一条路。”
  “22日晚八点,押解车进入事发地带,遭遇狙击枪袭击。”庄玠说到这停顿了两秒,旋即接着道,“车上的放射性气体受到冲击,引擎失控坠崖,至谷底发生爆炸,车上四个警员全部牺牲,犯罪嫌疑人潜逃。”
  “小庄,这个案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庄部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证据是一方面,有了证据,怎么越过军委递给上面,也是个问题。这三年在留置所,我不开口,案情可以胶着,我一旦开口,说不出他们想要的,就没有以后了。”
  “我在延庆护林员的工作站,调到了军方没来得及清理的监控,当年那一枪,我知道是谁开的,我也有办法拿到物证。这个案子我一定要翻,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庄玠语气一顿,似乎有些迟疑地开口:“爸,你好好回想一下,北京方面接收嫌疑人前,有什么人进过你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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