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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师开卦了(灵异神怪)(15)

作者:闻声声 时间:2018-04-01 21:10 标签: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容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犹豫的?”
  白扬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呃,他是男的。”再次犹豫了下,才小声道:“夏初是和他男朋友住在一起的。”他倒不是怕容熹接受不了同性恋,以他对容熹的了解,容熹跟他差不多,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很豁达的,他之前犹豫,只是不知道夏初愿不愿意把他跟周然的关系告诉旁人,但夏初同意他带容熹过去,想来也是同意白扬告诉容熹的。
  容熹:“······哦。”不是单身,那就太好了。
  “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哦。”总觉得这段对话好耳熟哦!
  夏初家在长岭街一号,往后是两排延伸出去的跟他家一样建筑的二层欧式白色独栋小别墅,往前则是一条漆成木色的一层尖顶错落有致的商业街,多是做饮食买卖的,中西式建筑在这里和谐共存,商业街背后,是一座座四合院,据说这里是帝都保存最完整的四合院,现在还有不少老帝都人舍不得搬走住在这里呢,整片区域生活气息非常浓郁。
  白扬到的时候,街边路灯亮起,两旁建筑也是灯火通明,唯有夏初家对面的小别墅漆黑一片,在此时格外显眼。
  白扬容熹跟夏初周然一通寒暄后,白扬边帮夏初往甜点上放水果边指着外面道:“对面没有人住吗?”夏初家开着大门,从客厅可以看得见对面房子的状况。
  按理说,这片小别墅不是新建的,应该早就全部卖出去了才对。
  夏初给甜点裱花的手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之前有人住的,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免得影响心情,影响食欲。
  吃饭完后,大家围着茶几吃甜点,夏初道:“对面的别墅有点邪门。”
  周然接话,“也不一定是房子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入住的人的问题。”
  “可能,对过别墅一年前换了个主人,原先那一家我们也认识,住了好几年也没病没灾,没出过任何问题,现在这一家入住之后,事情就变得有些邪门了,这一家是夫妻加上一对儿女,在一年间,丈夫出了车祸,妻子卧床不起,儿子听说突然变得很暴力,把人打伤了现在被拘留了,女儿则从别墅二楼直接跳下来了,现在这一家人都搬到其他地方住了,房子准备出售,只是不少人听说了他们家的事情,房子一直没卖出去,价格降到一半还是没人要。”
  见到白扬的表情,夏初问:“你是不是有兴趣?”白扬是风水大师,也许能解决房子的问题。
  白扬点点头,“这里离我学校很近。”自从有了购房的想法之后,白扬就留意上了学校周边的房屋出售信息,只是东方大学这一片处于老城区,没有在建的新楼,老房子也很少卖,多是出租,临着几所大学,不愁租不出去。
  对过的房子白扬简直太中意了,离他学校近,交通方便,而且旁边就是商业街,生活也很方便,再一个,他老家就是临街的二层房子,所以白扬很不喜欢小区房,错过这一个房子,再找到下一个合适的就难了。
  事实上,听夏初说了对过一家人身上发生的事情,白扬就已经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第24章
  “您二位, 谁要看房子?”站在长岭街2号门口,也就是夏初对面的房子前, 房子的主人郑永问道。
  面前这二位,一个穿着白衬衣休闲裤, 脸蛋圆圆更显年纪小, 另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美, 一身黑色休闲装, 看着干净利落没什么杂七杂八的装饰,却不是普通人消费的起的,郑永刚好知道这个牌子,这么一打量, 自然而然把注意力集中到容熹身上了,以为是他要买房。
  白扬斜了容熹一眼, 他上次在夏初家说想买这个房子后, 容熹比他更积极,联系郑永、预约看房都是他一把抓,今天更是兴致冲冲的载他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想买房呢, 看让人误会了吧?这么想着, 白扬上前一步,说:“是我要看房, 麻烦郑先生带我们进去看看。”
  郑永脸上僵了僵,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这个房子一步, 但好不容易有人来看房,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把房子推销出去。
  拿出钥匙,打开水泥围墙上的铁门,走在前面招呼两人进去,看见小院的情形,郑永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我们家不住这,这房子是我买来投资的,一直放着也没有好好打理,院中花草枯萎了是正常的。”小小的院子里一片荒凉败落,花朵枯在枝头,野草泛黄发黑,闻之还有一种腐败味,怎么看怎么没有优势。
  郑永一句话略过院子,带两人参观小楼,边看边介绍道:“别墅有两层,楼上三间房,楼下也是三间房,顶上还有一个阁楼,可以放些杂物,房子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只要整一套家具进来,随时可以入住,当然,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装修风格的话,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重新装······。”
  白扬跟着郑永楼上楼下跑了一遍,房子虽有些阴冷,但并没有犯什么风水忌讳,站在二楼往楼下院子看,白扬问郑永:“外面的围墙是你建的吗?”
  “是啊,我一年前买下这栋房子的时候建的,我不住在这里,担心有人闯进来,破坏了房子才建的。”事实上,他一家四口原本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出了事才搬走的,建围墙其实是他们家私人领地意识重,围墙建的高高的,甚至还往外扩张了一点,把整个房子都包围了起来,像是生活在自己的城堡中一样,当然,郑永是不会实话实说的。
  他看白扬年轻,欺他考虑事情不周全,只字不提他一家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在白扬面前说好话,试图甩锅给白扬,白扬懒得跟他计较,打断他的话,直接进入主题:“我们谈谈房价。”
  郑永脸上闪过狂喜,直接报了一个数字,确实比周围房价低多了,两人约好明天过户,双方都非常满意的离开了。
  车上,容熹问白扬:“房子什么问题?我进去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现在是夏天,房子没开空调竟然那么冷,窜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扬摸着下巴,“嗯······现在不好说,房子本身没问题,明天过户之后,我们找几个人把花园翻一遍就知道了。”
  我们?容熹开车载白扬去容二那里吃好吃的,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白扬准备出发去房产局过户房子的时候,容熹却来到了他的宿舍。
  这还是容熹第一次来白扬的宿舍,就见宿舍的格局跟大多数男生宿舍一样,铁架床,统一颜色的被褥,只是比其他男生宿舍要干净许多,想必是用了清洁符或者除尘符之类的符篆,昨天容二就向白扬要了几张此类的符呢,说是放在五味楼,就再也不用担心饮食卫生问题了。
  看到蹲在床头的土豆猫咪,容熹就认出了白扬的床,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听着猫咪软软的叫唤,心说白扬把这猫养的可真好,下巴都快胖没了,这个时间,宿舍里只有赵和川在,之前容熹来接白扬的时候,在校门口跟他见过一面,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后,容熹问:“白扬人呢?”这个时候应该在宿舍才对。
  赵和川指指漆成黄色的小门,“白扬在里面洗澡,他说待会儿要出门。”
  话音刚落,小黄门就被从内推开了,容熹就见白扬裹着一身热气,脸颊蒸的通红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穿着黑色的休闲裤,上身······直接披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露出大片肌肤,行走间,粉红的两点甚至若隐若现,容熹瞬间黑了脸。
  白扬见到容熹挺惊喜,笑眯眯的喊了一声容三哥。
  容熹干咳一声,提醒道:“快把衣服穿上。”同时狠狠地瞪了也正往这边看的赵和川一眼。
  白扬答应了一声,扔了浴巾,拿起床上的白衬衣背对着容熹穿了起来。
  容熹就觉得满目那个白呀······
  到了车上,白扬笑眯眯道:“要麻烦你送我去房产局了。”容三哥来的好及时哦。
  容熹没有发动汽车,却转身从后座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白扬,“你帮了我们家很多,我知道给你钱你肯定不会接受,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单是给安安的那张符牌就价值不菲呢,白扬跟他们家关系好,但他也不能让白扬吃亏呀,他一直琢磨着要表示一下,总算找着个机会。
  白扬打开一看,赫然是小别墅的房产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想了想,大方的收下房子,就像符牌是他对容家的心意,房子是容熹的心意,都是心意嘛,有什么好推辞的呢!
  到了别墅,夏初周然正好在家,在容熹准备找人来翻花园的时候,两人绕有兴趣的表示他们可以帮忙,他们对花园底下埋着什么好奇的不行,白扬看花园也就20来平,四个男人足够了,便没有再叫人了,从邻居家借了几把铁锹,四个人开始热火朝天的翻土了。
  花园翻了大半的时候,容熹一铁锹下去,觉得不对劲,竟然挖不动,像是铁锹撞到了某种硬物上,再看翻出来的土里夹杂着潮湿的腐烂的差不多的木屑,精神一振,“找到了。”大家听到声音一起围过去。
  “先别动。”白扬喊道,在每人身上贴了一张驱邪克煞符后,白扬示意容熹继续挖,最上面的一层土拂开后,众人就见一阵肉眼可见的黑气突然窜出,刚刚靠近众人身上,就被符文荡开,片刻之后,黑气消失,众人定睛一看,泥土里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隐约看出剑体原本的颜色是青绿色,上面刻着繁复复杂的纹路,没有剑鞘,剑柄类似鱼尾状,容熹跟周然盯着古剑看了片刻,同时赞叹道:“好剑。”
  白扬则和夏初同时噗嗤一声笑出声,好剑(贱),也不知道剑怎么想。
  容熹拿起古剑查看,良久道:“看上去像是青铜古剑,年代久远。”
  问白扬:“就是这东西作怪?”
  白扬点点头:“这古剑煞气太重,郑家人是被煞气影响了,所以才会有神经衰弱、抑郁、暴力等表现。”
  夏初疑惑道:“不对呀,古剑应该是一直埋在这里的,之前一家人就没事。”
  白扬指指围墙,问大家:“这个围墙高吗?”
  大家齐齐点头。
  容熹道:“目测超过两米。”
  看大家很有求知欲的眼神,白扬只好好为人师一把:“建围墙可是很讲究的,围墙过矮不利于藏风聚气,围墙过高则为囚,之前那一户人家没建围墙,所以花园里的煞气直接消散于天地间了,而郑家人建的围墙过高,其实是把煞气全部拢在房子里,所以他们家人才受那么大影响。”
  三人受教,得出一个结论——不作就不会死啊!
  郑家人不建围墙就没那么多事了。
  这把青铜古剑,白扬打电话让李秦过来带走了,他现在任职在帝都博物馆,一见到青铜古剑就双眼放光,嚷嚷着白扬为国家做贡献了,连白扬请他跟大家一起去五味楼吃饭都不去,急吼吼的走了。
  容二一见白扬跟容熹又来了,直说两人是把五味楼当家常菜馆了,要吃穷了他,看来对没弄到猴儿酒还是心有怨言,几人才不在乎呢,一边吃一边商议着白扬的新家该怎样装修,眼看着要放暑假了,如果施工队给力的话,暑假两个月就能装好,下学期白扬就能住新房了。
  席间容熹问白扬暑假准备怎么过,他知道白扬老家没人了,应该不会回去的,想说如果白扬留在帝都的话,可以跟着他,他暑期要出国考察,白扬可以跟着去吃喝玩乐,正准备把心里话说出来呢,就听白扬道:“暑假啊,我去宿舍室友家玩一段时间。”笑的一脸幸福。
  室友们知道他老家没人,纷纷邀请他去自己家过暑假,白扬考虑了一番,决定去赵和川家,他家是做农家乐的,听说野味吃不完,赵和川暑假要在家打工,并且帮着村民们找野味山珍的销路,白扬觉得自己可以帮忙,而且,他也想看看北方跟南方完全不一样的风景呐!


第25章
  “容总, 这是您去米国为期一周的行程表,请您过目一下,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给您订购机票、预定酒店了。”秘书将文件夹递给容熹, 安静的等待容熹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 秘书撩起眼皮悄悄看容熹, 背对着落地窗的容熹像是陷在阴影里, 她看不清容熹的表情,却注意到容熹从刚才到现在好像都没动过了,容总在发呆?秘书不得不发出声音提醒一下,“容总?”
  “行程取消, ”容熹合上文件夹,“让王副总代替我去。”
  “好的, 容总。”老总的话她一小秘书没权质疑, 心里却产生一个问号,是什么事让老总终止了提前一个月就敲定的计划?
  容熹回到家,问过帮佣的阿姨,便直上三楼, 来到容羽的房间。
  容羽正带着耳机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呢, 茶几上一堆零食包装,饼干屑、面包屑各种屑漏的到处都是, 容熹见了就一皱眉,容羽自从高考结束后,持续这种“完全放松”状态有一段时间了, 拔高声音喊了容羽一声。
  “哎······挂了。”满是痛惜的语气,手柄一扔,耳机拿下,容羽抬头:“小叔,有什么事?”
  “你不是说想去旅游吗?选好地方了吗?”容羽之前一直念叨着这次暑假时间好长,想去外面走走,容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是没有行动。
  “一个人,”容羽往沙发靠背上一倒:“没劲。”计划了不少地方,可是每次想到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异国街头,什么兴致都没了。
  容熹在一边的短沙发上坐下来,提醒容羽:“我听白扬讲,他暑假去榆镇朋友家玩一段时间,后天就走了。”
  容羽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真的,我也要去,我要跟他一起去榆镇玩。”说完,找不知道扔在哪里的手机。
  “这样啊,听说榆镇有个大榆山,山里面有野山参,我跟你一起去吧,收几只野山参回来给爸爸补补身体。”容熹看着容羽,“快打电话呀。”
  容羽拨号,不忘对容熹说:“小叔,我也可以收野山参的。”
  “你又不识货。”容熹干脆利落的回复。
  容羽:“······。”
  正好这时电话通了,容羽这边噼里啪啦这么一说,然后问白扬:“可以吗?住宿什么的我们自己解决。”
  “可以啊,你们可以住我室友家的宾馆。”白扬顺便为赵和川家拉了一笔生意,他听赵和川说过,他家是自建楼房,一层二层搞农家乐饭庄,三层改造成宾馆,专供过往游人居住。
  容羽高兴的“耶”了一声,“你现在在干吗?”
  “超市,我买点零食带着。”白扬对饮食比较挑,火车上的零食他不喜欢吃,所以打算自己买点带着。
  半小时后,白扬在超市等来了也要买点零食的容羽以及“司机”容熹,白扬看了看容熹,觉得他最近有点怪怪的,但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
  容熹略尴尬,拐弯抹角也要跟着白扬什么的,好像一只牛皮糖啊。
  随手拿起一盒纯牛奶,“1升的,够不够喝?”
  白扬接过牛奶放回原地,改拿了一盒500毫升的牛奶,“这个就够了,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喝牛奶,再拿3瓶矿泉水好了。”
  “牛肉干?”
  “拿两盒,大家都吃的。”
  “水果要哪种?”
  “荔枝好了,加一盒草莓。”
  “饼干呢?”
  “待会儿出去买,我知道有一家蛋糕店里卖的饼干特别好吃。”
  ······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轻松,相处愉快,跟在后面的容羽觉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怎么没人问问他想吃什么呢?
  跟人换了座位,四人坐在一起,桌子中间摆了些吃的喝的,聊天说笑,逗逗趴在白扬怀里的猫咪,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火车响起到站通知后,车厢一阵骚动,虽然谁都知道还要再过个十来分钟才真正到站呢,大部分人还是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整理好行李后,走到过道,没一会儿过道就已经站满了人,排队等着下车。
  白扬几人却是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大家都不喜欢挤,准备等人下的差不多了再走。
  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怀中抱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在过道里奋力往外挤,边挤还边道:“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我家小孩生病了,让我们先下车带他去医院。”
  听到的人都纷纷极力侧着身体给中年女人让道,中年女人身后,同样抱着个孩子的中年男人闷头跟着,走到白扬座位的时候,白扬恍惚听到婴儿的哼哼声,抬头,视线正好与中年女人怀中的婴儿平齐,就见婴儿脖子上圈着一只胳膊,手不像其他父母一样,保护性的虚虚遮在孩子脸上方,而是捂住孩子的脸上!捂住孩子的哭声!
  视线上移,落在中年女人的脸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看着中年女人要走过他的座位,即将走到车门了,白扬伸脚,绊了这女人一脚,在她倒下去的时候,一把抱过孩子,孩子一直被堵塞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
  “啊,你怎么抢人孩子?”旁边有乘客惊呼。
  下一秒,众人就见中年女人一咕噜爬起来,不顾被“抢”走的孩子,竟然往车门外跑。
  容熹就坐在白扬对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中年女人的胳膊,狠狠摔在白扬身后的空座上,又一个大跨步上前,将混入人群几乎挤到车门处的中年男人拽回,摔在中年女人旁边,这两个座位刚好是最后一排座位,后面就是火车壁,容熹往座位旁一站,封住了他们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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