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27)
段无心懒洋洋地瘫了半个多小时,忍了好些天,终究憋不住跟网友炫耀。
“我这几天都去了训练场,练了射击,把把命中。现在已经可以操纵机甲对战了,牛不牛?”
过了这么一周,弹幕仍然车轱辘转“虐虎”的谣言,并没有人关心训练结果。
段无心烦躁解释,“说了没有虐待,他教我战斗来着。”
【元帅养虎,别出心裁】
【再说一遍?射什么???】
【我就知道,个个元帅都没安什么好心肠】
【操,这不会是那个什么兽魂计划的一部分吧....】
【听说现在已经开始让动物上战场了,这就是虐虎】
【老虎的生命就不可贵么?要是战死不是生命?】
【心心,你要学会拒绝,勇敢说不】
段无心:“......”
对不起,跟不上你们的脑洞。
退一万步,真的要上战场,也不是不可以。
段无心回忆起战斗时候的感觉,热血沸腾。
算了,你们这帮凡人不懂。
不能分享喜悦,真是要命。
他没好气的说,“凌君寒没你们想得那么坏。”
行动先于脑子,抬手把有几个过分恶意的,集体拉黑。
看到弹幕一片问号,他才反应过来干了些什么。
正在愣神,卧室门推开,正主现身。
凌君寒拎着一大堆吃的过来,靠在门边。
见他又是一脸不高兴,扬了扬口袋,哄道:“给你买了好吃的,现在要不要吃?”
托训练的福,这几天彼此关系缓和不少,冷宫的事儿暂且翻篇儿,坦然接受命运。
他晃了晃尾巴,慢悠悠地走过去,兄弟似的拍了拍凌君寒的大腿:“谢了。”
啪嗒一爪下去,凌君寒嘶了一声,差点儿没站稳。
这一巴掌,大腿生疼。
他有些怀疑,最近给段无心的力量训练是不是太过了。
以后要是再张口调戏几句,可能会被一拳打得倒地不起。
这算是工伤,还是家庭暴力?
还在直播,凌元帅包袱血重,咬着后槽牙挤出声音:“不、客、气。”
段无心掏出小零食,嚼得嘎嘣响。
凌君寒把袋子里的方盒子抖出来递过去,“我妈给你买的,明天我生日穿。”
“噢,替我谢谢阿姨。”段无心懒得看。
凌君寒生日,跟他有什么关系。
“明天很多人过来,记得早点儿起,不去训练场。”凌君寒嘱咐完,点了点他的额头,“晚上早点下播,别熬夜。”
“知道了。”段无心微微晃了晃尾巴,算是答应。
凌君寒弯了一下嘴角,垂手揉了揉脑袋,语气温柔地落了一个字,“乖。”
脑门上是温热的触感,酥酥麻麻,段无心挣扎几秒,顺势躺下。
您要不要再顺势摸摸肚子,很好摸的。
凌君寒愣了一下,想到刚刚那一巴掌,动作试探下移,落在小腹上很轻地揉了几把。
出乎意料,段无心没有挣扎,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
最近的确是,听话多了。
“那我走了,明天见。”凌君寒点了点软腹,起身离开。
段无心四肢张开,瘫在原地,意犹未尽的用虎爪揉了揉自己。
不得劲儿,怎么都是摸,感觉差这么多?
他杵了三十秒,才慢吞吞回到床上,发现弹幕齐刷刷地在复制同一句话。
【完了,儿子彻底被凌君寒PUA】
段无心茫然,这个词儿又是什么意思。
他点开搜索词条,输入字母。
解释印入眼帘:包装自己,蓄意勾引,骗财骗色,渣男行为。
段无心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荒唐。
钱倒是有,但作为一只猛虎....
他,有色可以骗么?
第15章
第二天一大早,段无心被冻醒,瑟瑟发抖。
他把身子蜷缩成一团儿,翻身准备继续入睡。
爪子胡乱地抓,只摸到一团虚无的空气。
我被子呢?
段无心不得已抖着毛睁开眼,看到小白把被子卷成一团,高高举着。
生怕他够着似的,胳膊伸得老长。
“你又在搞什么?冷。”段无心炸了毛,伸爪薅被子。
“今晚有三十年来最大暴雪,当然冷。”
小白用手指戳他,语气一板一眼:“你该起来了,今天少爷生日。”
“他生日从早上过到晚上?”
段无心好觉被打断,没好气的回,“再说了,我又不是主角,去那么早干什么?”
虽说一开始某些人的确是把他当生日礼物送。
但,谁还不许礼物迟到一下了?
这话很有道理,小白无言以对。
他想了一会儿,只能威胁:“你不起来,少爷会生气。”
对不起,这句话现在已经威胁不了本王了。
段无心懒得理,微微扫动了一下尾巴,翻身把头拱进枕头,继续回笼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他猛然想起昨天答应凌君寒要早起的事儿,此刻就是心虚。
好的,这回真的要惹某人生气了。
段无心翻身而起,冷得牙齿打颤。
他往窗外望过去,一夜之间,整个世界覆盖上了厚雪,白茫茫的一片。
不愧是最大暴雪,好冷。
他拆开季玫送的盒子,里面是一套深蓝色贵族风小礼服,双开口西装外套,衣领上有一只银线绣成的白虎。
差点儿就写上“段无心专属”五个大字。
衬衣,裤子,外套,领结,齐齐整整。
段无心拿起来比划了一下,长度正好。
只是,虎爪解不开纽扣,搞了二十分钟,才堪堪弄开一颗。
穿衣服好累,不如裸奔。
没办法,段无心只能两只爪子扯着衬衣,胖乎乎的头往领口钻。
领口实在是有点紧,胖脸被挤到变形。
脑门堪堪过去一半儿,他听到了布料微弱撕裂的声音,一颗扣子绷开滚落。
完了,衣服坏了。
他一脸呆滞地看着衬衫胸前那条口子,手足无措。
-
凌君寒缓慢扣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把领带往上推了一寸,把那份吊儿郎当收了个干净。
他站在镜子前,利落套上深蓝色军服,肩章上垂下金色细穗,勋章在胸前挂满整整两排。
一目了然,战功显赫。
其实不太想过生日,不过是名利场上,走个过场。
而且,他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
“哥,你好了吗?晚宴快开始了。”凌嘉木敲了三下门,在门口催促。
“好了。”凌君寒穿上军靴,手掌拂过大腿,被拍了一巴掌的地方还有微微刺痛。
不知道罪魁祸首打扮得怎么样了,一晚上不见,怪想的。
他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跟着凌嘉木下楼。
元帅府从中午就开始热闹,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所有叫得上号的达官贵人齐刷刷前来捧场。
除了凌君寒身居高位,他的父亲凌旭作为前任最高级别的元帅,人脉也是非富即贵。
晚宴在西边的宴会厅,此时花团锦簇,布置得很是繁华。
凌君寒大步进门,跟每一个前来的人祝贺之间,心不在焉。
视线一直在寻找那团雪白的身影,连根毛都没见着。
“心心人呢?”他从侍者那儿端了杯酒,微抿了一口。
凌嘉木也在四处张望,搜寻小白虎的身影。
“我刚问小白了,他说北墅那边不在,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凌君寒皱了皱眉,今天人来人往,闲杂人等不少。
到处乱跑,着实不太安全。
他低声嘱咐道:“去帮我找过来。”
“嗯,我现在就去。”凌嘉木刚转身,就碰上拎着贺礼的段永年。
怕被责问,他目不斜视,赶紧溜了。
段永年上前,把礼物递给凌君寒,寒暄道:“生日快乐,照顾心心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