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58)

    “看来他是杀了人后逃到了国外，”谢遇安手指在护照上捏紧了，“怪不得我在国内一直查不到他的音讯。”
    他眉头越拧越紧，沉吟道：“原来如此，看来是调查队里有人在掩护他，删掉了他的所有痕迹。不然不会这样。”
    最后还剩下桌子上那个老式洛基亚手机没有查看。
    周凉按了按洛基亚手机的按键，还好这手机并未设置密码，他很快就解开了手机屏幕。
    结果那手机却显示无SIM卡状态。周凉有些不甘心地打开手机后壳，掰开电池。
    这时，他们发现，这款手机插入SIM卡的地方磨损相当严重。
    “这家伙一直在换卡跟人联络。”谢遇安对此行为再熟悉不过，“像这种老式的功能型手机，很难通过网络进行定位追踪。他如果换卡换得勤，我们还真抓不到他的尾巴。”
    周凉的手指触摸着手机，一边听他分析，一边搜索自己不懂的字眼。
    他消化完谢遇安的话语，突然问道：“SIM卡不都是实名制吗？”
    “是的，一般人很难搞到非实名制的卡，这得有人帮他。”
    想到这，谢遇安有些激动，他难掩心中愤懑，锤了下桌子：“怪不得他三年都没落网！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细节的。欧文的反侦察技巧强得不正常。”
    护照与手机两者一结合，一个猜测清晰地浮现在谢遇安脑中。
    他胸口起伏着，咬牙切齿道：“看来三年前调查队就被人渗透了……”
    那么周凉的死，很可能就是他们人为策划好的。谢遇安越想越气愤，胸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现在他和周凉被困在这个游戏中，那么还有谁值得他们信任，能帮助他们继续进行调查？
    思来想去后，谢遇安猛然反应过来：“周凉，你之前不是说能跟外界的人进行联系吗？”
    “嗯，但是他好像遇到麻烦了，他被人赶出调查队了。”
    “没关系，”谢遇安抓住周凉的胳膊，眼睛炯炯有神，“我想我有办法了，我们试着跟他联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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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熙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安地敲击着，眉头紧锁，陷入焦虑中。
    调查队看来真的问题严重。可如果他再像过去那般放任不管，谢遇安和周凉他们俩，很可能会再次陷入危机中。
    他深知这一点。
    他必须想想办法，把他们从游戏里救出来。上面的领导态度很坚决，看来他回到调查队是无望了。
    莫熙的手在手机上停留着，想着还能拨通谁的电话。
    这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了铃声，屏幕上浮现出一个人名——周凉。
    莫熙赶紧接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那头除了周凉，还有另一个人出现在画面当中，那便是谢遇安。
    莫熙看向屏幕里的两人，先是一惊，稍后又略显欣慰地笑了笑：“你俩和好了？”
    周凉与谢遇安对望一眼，谢遇安错开了某人的目光，下意识挠了挠头，笑得有几分腼腆。
    莫熙与谢遇安并不熟络，但在他调查谢遇安的过程中，他能感受到到这人是颓废的、愤怒的。
    谢遇安就好似一个活火山，极其不稳定，随时都处于爆发的边缘。他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沉重得有些令人窒息。
    而现在，这个大男孩露出了的笑容爽朗中带着几分羞涩，虽然少见，却一点也不违和。
    太好了。莫熙由衷为这两人感到开心。
    周凉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发，这才对着莫熙转为正形。
    “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周凉开门见山便问。
    “嗯，我被调查队扫地出门了。”
    莫熙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对两人复述了一遍。周凉与谢遇安听后，都面色凝重，陷入沉思中。
    “我得想办法再回调查队，不然……”莫熙打量着他俩，语调坚定下去，“你们不知道还得在里面困多久。”
    周凉抿了抿唇，他自然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他手指将下颌撑起，沉思片刻，这才对人说：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你可能要吃点亏。”
    “是什么？”莫熙想也不想就脱口问道。
    “现在的几起事件，17年茉莉被轮|奸，1周凉被杀，20年4月16日游戏里玩家集体自杀，欧文引发爆炸，他们都集中在一个地点，不知道你们发现没？”
    身边的谢遇安自然搭话：“都是发生在楼西路的那个烂尾楼里。”
    “对，”周凉顺着谢遇安的话接着向下讲，“你之前在调查队里，那些警察就一次都没去那里实地调查过吗？这不对头啊？”
    莫熙听到他俩的分析，越发心惊，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周凉就对他说道：“莫熙，你要不要试着去那个烂尾楼看看？”
    “这……”
    莫熙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要说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发生这么多起死亡事件的地方，莫熙心里由衷泛起怂来。
    谢遇安观察到莫熙神情微变，拍了下周凉的胳膊，凑到人脸旁“咬耳朵”：“你要人直接去不太妥当吧？”
    周凉虽然在这封闭游戏空间里大放异彩，但他对现实世界里的刑侦手段不太明白。
    谢遇安继续跟人耳语解释：“那烂尾楼发生这种恶性案件，估计外围早就拉警戒线了，你让他去他也进不去啊。”
    周凉这才恍然大悟，他伸手搂住谢遇安的腰，微微垂下头，与谢遇安耳鬓厮磨，耐心地跟人小声商量起来。
    周凉此时的姿态谦逊温和，一改对他人的漠不关心。他就像是《小王子》里的狐狸般，终于找到了那个愿意驯养他的王子。
    莫熙看见这一幕，宛然一笑，心中宽慰溢于言表。
    两人耳语片刻，终是拿了一个主意。
    谢遇安转头朝莫熙望过来，对他旧事重提：
    “这个烂尾楼你暂时调查不了，但是有个人，你或许可以去查一下。”
    “谁？”
    谢遇安与周凉对视一眼，凝望着彼此眼睛点了点头，谢遇安这才继续对人说：
    “这人名叫刘影，曾经在中昌市泉井中学当过老师。他很可能就是欧文的真实身份。”
    莫熙拿出一个记事本，急匆匆将谢遇安嘴里的信息记在上面。他听着谢遇安与周凉分析这个叫做刘影的杀人魔，写着写着便冷汗涔涔，手脚冰冷。心里泛起阵阵恶潮。
    还好，谢遇安看出了他的怯懦与担忧。这种事情，对一个弱不禁风的研究人员来说，太为难了。
    “这种事，你一个人没办法搞定的，”谢遇安语调缓了下来，“所以，我刚刚委托你查的那个刘影，你就交给调查队另外警察来办吧。”
    “虽然不合规定，但有两个人应该可以帮我们。其中一个是调查队队长沈洛。”谢遇安说到这个名字，不知怎么的，语气流露出几分犹疑。
    过了几秒后，他又重新对莫熙建议：“算了，沈洛他现在是队长，有些时候他也不好施展拳脚。莫熙，你还是去找李见。
    他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值得信任。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和李见一起找到刘影犯罪的蛛丝马迹。
    如果我和周凉没猜错，刘影涉嫌了连环杀人案。这种大型案件查出来，一定会引起上层重视，只要能启动调查，调查队绝对需要你再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