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47)
宫鹤蹙了蹙眉,他收回了放在尤涟耳朵上的手,看着尤涟的眼睛意有所指道:“只有疼和羞耻,才能让人长记性。”
尤涟眼里的兴奋倏地衰退许多,他终于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那你想怎么罚?”尤涟舔舔唇。
紧张是紧张了,但还是搀着一点好奇和兴奋,毕竟是头一回谈恋爱的人,尤涟总觉得“惩罚”这词放到恋爱中就不是那么恐怖,反而带上了一点隐晦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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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墅,他就知道宫鹤口中“令人疼和羞耻的惩罚”到底是什么了。
窗户被紧紧地关上,窗帘也被拉了起来。
外头下起了雨,还挺大,滴滴答答地敲打在窗户上。天色阴沉沉的,即使是下午,房间里不开灯也依旧昏暗一片,仿佛从白天一下跳到了黄昏。
暗沉的天色遮掩了光亮,也遮掩了藏在暗中的旖旎。
房间里的大床上,一双手紧紧地攥着柔软的羽绒枕。
漂亮的指骨绷起,十指指尖泛起嫣红,每根手指上都有些潮湿,仿佛沾上了雨水。
但房间里没有雨水。
“疼……”尤涟深吸了口气,还是没能忍住地哼了一声。
他脸上的红更加艳丽,琥珀般的眼睛里布满了水雾,眼尾潮湿,长睫上隐隐挂着水珠。
外头的雨更大了,房间里也响起一声哭腔。
宫鹤掰开攥在枕头上的手指,把它们全部握进掌心。
大拇指指腹不停在湿漉的手指上摩挲,宫鹤欣赏又着迷地看着手中葱白似的手指,看着它们跟指尖一样,慢慢晕开浅淡的红。
喉结滚动,宫鹤把唇贴在尤涟耳边:“你的手……”
尤涟咬紧着牙,完全没空理睬。
宫鹤声音沙哑:“真骚。”
以往他只觉得尤涟的手指头粉粉的很可爱,但现在握进手中,感受着软玉似的柔润触感,心里却催生出另一种隐秘的欲求。
他低下头,吻在尤涟的手指上。
窗外的雨和房间内的哭声,都越来越大。
第34章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啪一声,灯光乍然亮起。
尤涟失神地趴在床上,他侧着头,像一条缺氧的鱼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身旁是宫鹤。
那只开灯的手重新抚上尤涟的发,宫鹤紧紧地拥抱着他,薄唇不停在他耳边和眼皮上轻啄。
“我饿了……”嘴巴里很干,还有股腥涩的味道,尤涟已经没有力气挪动四肢,只能这样任人鱼肉地趴着。
很快,旁边的人离开。
汗津津的背暴露在空气中,袭上一阵凉意,尤涟瑟缩一下,似恼似嗔地喊了句:“冷啊……”
下一瞬,被子重新盖回他身上。
暖意重回,尤涟闭着眼在羽绒枕上蹭了蹭。
枕头柔软,他的脸几乎深陷其中,唯有半长的金发如同细碎的金子一般铺散在枕面上,灯光照耀,泛着璀璨的流光。
一只纤细的手随意搭在枕上,指甲莹润,指尖泛粉。
斑驳的浅粉和微微的湿意顺着指尖和指骨往下,一直没入被被子遮盖的手腕,不见尽头。
“想吃点什么?”宫鹤披上睡衣,在床边轻声询问。
他伸手把尤涟脸上的金发撩开,别到耳后,让那绯红的脸和耳朵露出来,接着目露欣赏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底划过一丝得意。
——是他把尤涟变成这个模样的。
尤涟闭着眼不动:“随便。”
他累极,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宫鹤道:“那就喝点粥吧。”
尤涟没有吭声。
他动了动,把整个脸埋进被窝里。
被窝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悄然睁开了眼睛。
似是哭过,琥珀色的眼珠仿若水洗过一般的亮,睫毛浓黑纤长,像沾着水汽。待听到脚步声走远,门口响起关门声,尤涟才从被窝中悄然探出头。
被子露出一个小口,掩藏在被窝里的古怪气味钻出,萦绕鼻尖。
尤涟耳朵一热,慌忙把被口按紧,可那股味道依旧不散,仿佛粘在了他的身上,甚至是他的身体里,所以怎么样都能闻得到。
忽然,他伸长手又关上了灯,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在黑色的遮掩下,尤涟悄悄地把手伸到了嘴前,朝手心哈了下气,然后手一下攥紧,脸也重新埋进枕头。
好脏啊。
他这么想着,脸上却越来越烫。
没过多久,门从外面被打开。
进来的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开灯,只一瞬,那人便做出决定,借着朦胧月光,端着软糯香甜的白粥来到了床前。
粥被放到床头柜上,宫鹤伸手轻拍床上隆起的小山包:“起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里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宫鹤笑了一声,伸长手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这回尤涟没之前听话,抱在怀里还拗来拗去地不停闹腾,直到宫鹤福至心灵地调整姿势,让尤涟受伤的地方腾空,他才终于乖顺地窝在了胸口。
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的脸。
宫鹤把单手搂住尤涟,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粥,先吹了吹,再送到尤涟红润的嘴巴前:“这几天都喝粥吧,嗯?”
“我自己吃。”尤涟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结果宫鹤搂得太紧,汗都出来了也还是只有头露在外面,而盛着粥的勺子已经贴上了他的唇瓣。
温温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被折腾了一下午,尤涟实在是饿了,没忍住,一口含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这么一口口的,尤涟把整碗粥都喝了,空荡的胃被填满,他觉得力气似乎回来了许多。
把空碗放到一旁,宫鹤就着这个姿势更加抱紧尤涟。
他把脸贴着尤涟的侧脸颊,声音低哑道:“疼吗?”
尤涟抿抿唇,目光游移了一下。
疼当然是疼的,但更多的还是羞耻和震颤。
和第一次不同,如果说第一次宫鹤还克制着什么,那么这回就露出了真面目,信息素霸道又磅礴,铺天盖地一般地把他压制。
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宫鹤所有的给予。
尤涟忽然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以前他以为是忍冬,淡淡的,冷冷的,需要凑近细嗅才能发觉,但现在他又觉得不是,忍冬那淡淡的味道更像是宫鹤刻意的障眼法。
“大概是雪山吧。”
宫鹤伸手抹掉尤涟嘴角的粥痕,语气随意,“我也不是很清楚。”
信息素气味是每个Alpha和Omega都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正确鉴别,一般都由权威机构判别,毕竟世间万种气味,除了一些常见明显的之外,还有许多气味稀有罕见,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这种鉴定可做可不做,毕竟信息素气味与强弱无关,Alpha和Omega也并不以特定的气味认人。
“雪山啊。”
尤涟喃喃跟读,“难怪。”
虽然科学上认定无关,但不少人还是会把气味与强弱相关联,因为有时候它们还是挺相符的。
宫鹤问:“难怪什么?”
尤涟摇摇头,没吭声。
难怪那么强势,又那么充满压迫性,无孔不入,轻易地把他整个人包围,挣不开又逃不掉,大声的哭喊只会引起更强烈的雪崩。
只是回忆,尤涟都忍不住地脊背僵硬。
“我想洗澡。”过了会,尤涟又说。
宫鹤没有回答,而是问:“以后记住了吗?”
尤涟一怔,视线看向别处:“我想洗澡——”他拖长音,想打岔。
“说记住了就抱你去洗。”
尤涟:“……”
他总觉得眼下的情形有些怪怪的,宫鹤像个正在教育孩子的长辈,打完板子又温声细语地诱哄,而他是那个被教育的小孩子。
尤涟红着脸咕哝:“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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