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大美人之后(5)
作者:征宵
时间:2019-05-13 19:38
标签:强制 狗血
顾情似有所觉,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皱着眉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才刚醒,一时本还有些茫然,却猝不及防地触及到了沈淮凝视的目光,不禁战栗了一下,下意识垂下了眼。
沈淮被他这明显躲闪惧怕的模样引得心头一颤,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沉默了一下,问:“我方才渡了些灵气给你,你现在感觉如何?”
顾情只觉浑身虚软无力,而且身体内外都疼痛不已,但心中却是一片木然,哑声道:“我……还好。”
沈淮心底一阵酸涩,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顾情,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不要怕我。”
顾情被他箍得身体发疼,仿佛窒息般的难受,可是不敢也不能挣扎,只得顺从地贴着他,将脸靠在他的肩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淮见他如此,愈发搂紧了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是那么的喜欢怀里的这个人,可偏偏,这个人却永远也不会对他抱有相同的感情。
二十五、
接下来沈淮便完全在这里住了下来,照顾顾情的起居。
沈淮以前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可如今做来,却是事无巨细大包大揽,还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他每天都亲自为顾情更衣梳洗,还命人用灵气充足的食材和灵药烹饪了各色美味佳肴送来,并一定要亲自喂顾情吃下。
其实顾情早已辟谷,原本即使是服了锁灵丹,也可以许久不用进食,但沈淮现在有心要他养好身体,这样的一日三餐竟没有哪天中断过。
但顾情先前身体就被弄得十分虚弱,这回又伤得严重,加上还要天天应付沈淮,满腔都是郁结绝望,恢复起来便极其缓慢,竟一直拖着不好。
他的人愈渐消瘦了下去,变得越来越嗜睡,醒来时也老是有些恹恹的。
沈淮还发现他神态间有时竟带上了一种让人莫名心惊的空洞麻木,再寻不到半分昔日的神采,然而一旦对着他时,顾情似又会强行打起精神迎合,但却总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沈淮为此也发过火,可只要他声音一沉,面露不悦,顾情便会本能般的露出惶恐不安的模样。沈淮现在一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下就泛起难以言说的酸软,只恨不得将他搂过来安抚一阵,再不能像从前一样为难他了。
眼见着顾情一天天地憔悴,沈淮越发心疼得不行。转眼时间由春入夏,沈淮实在不忍心再让顾情这样难受下去了,终于给他服下了锁灵丹的解药。
只是顾情的伤势已成沉疴,就算重新拥有了灵力,要恢复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二十六、
顾情却并未因为服下解药感到丝毫喜悦。
就算修为和身体能恢复如初又如何呢?他根本无法离开沈淮的掌控。
他就如同沈淮手中的木偶,只能任他搓扁揉圆地玩弄,不仅半点不能反抗,还连丝毫的不愿意都不能表露。
其实如今沈淮待他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在床上也几乎不会再让他疼,那霸道强劲的贯穿不再带来痛楚,只有纯粹又无尽的欢愉。
可是被这个囚禁、强迫了他的男人欺辱,竟能在身体上得到全然的享受,甚至能短暂忘却痛苦和不堪,习惯性地发出甜腻的呻吟,顾情自觉他这样已经和真正的淫娃荡妇没有半点区别了。
过去的他好像彻底不复存在,从前在齐山派里、和师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已经完全离他远去,成为了一个渺远又无法触及的梦。
他觉得他再也回不去了。
二十七、
这天清晨,沈淮像平时一样坐在床边守着顾情。
温暖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洒在顾情睡着的脸上,衬得他的脸好似莹莹生辉,真是如同画中的仙子一般,可偏偏他的眉心却轻蹙着,似有着什么哀愁一样。
沈淮静静看着他,一时想去摸摸他,抚平他的眉心,可又怕惊扰了他,手动了动,还是放下了。这时就听见顾情嘴唇微启,发出了低低的梦呓:“不、不要……求求你……求你……”
沈淮知道他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了,不由皱紧了眉。
顾情现在时不时就会做噩梦,而且听他梦话的内容,好像经常还和自己有关,可等顾情醒来之后他去问,顾情又总说不记得。他如今已经不太想过于勉强顾情,一般也就不会再追问了。
他正因此而有些心烦,天光忽暗了下来,一阵大风刮来,刮得窗户猛地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顾情一下子被惊醒,看着沈淮有些无措。
沈淮忙安抚他道:“别怕,只是风太大,吹到了窗户。”
顾情乖顺地低着眼睛:“嗯。”
沈淮给他掖了掖被子,又在屋子周围再布下一层结界,阻隔了外面的风声与雷鸣:“你要是困就继续睡吧。”
顾情睡下之后,沈淮出了门。
他离开结界,只见外面狂风大作,周遭都已暗淡失色,天际却云海翻涌,云中似隐着诡谲的赤红色光芒,还有隐隐雷电闪动。
突然远方一道惊雷降下,霎时照得一片雪亮,随即巨响轰然炸开,天地也为之动摇。
沈淮微微皱眉,他看出这不是寻常的打雷,而是有人在经历天劫。
只是这阵仗好像有些大,可见渡劫之人非同一般,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二十八、
落雷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才停止。
当最后一道惊雷降下后,西南方向发出了火红的光芒,耀眼的红光染红了天地,瞧来十分邪门。
天上的沉沉的乌云并未散去,反而化作了大雨倾盆而下。
沈淮站屋檐下,分明感觉到从那个方向传来一缕邪诡之气。
天劫过后,天上没有阴云尽散,也没有出现祥瑞之兆,天象反倒更为恶劣奇诡,很明显这渡劫之人修习的并非寻常功法,而像是传说中的一种霸道的邪魔之功。
这恐怕是一位魔头横空出世了。
尽管沧灵岛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与所谓正道门派素无牵连,又独居世外,许多人根本连找都找不到沧灵岛的位置,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不世的魔头,也与他毫无关系,况且,他未必就不能与这魔头一战,可这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邪魔之气,却还是让沈淮莫名感到了一丝焦躁。
二十九、
天象异变,沧灵岛周围的海水也疯狂翻涌着上涨,眼看要成了水患。
沈淮只得前去处理。
用灵力引走了漫涌的水之后,沈淮看见护卫中站着一个人,颇有些眼熟,原来是池意随一名比较得力的下属。
沈淮这才想起,自从那天将池意随扔出顾情的住处,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次发生水患,也没有见到他现身。
沈淮一问之下,方得知池意随果然早已离开了沧灵岛,去向不明。
三十、
池意随正在距离沧灵岛数千里之外的太玄山之巅,在冰天雪地里等着一朵花的盛开。
这花名叫玄冰花,根据古典记载,玄冰花十年开一次,花瓣带有极寒之气,难以采摘。若将花瓣与另几味灵草一同炼制,能制成一种冰晶丹,可克炎火。
沈淮虽然姓名带水,又住在四面环水的沧灵岛上,却是纯阳之体,修习的功法也是属火。
离开沧灵岛这数月以来,池意随走遍了许多地方,四处寻觅之下,才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尽管沈淮如今修为极高,这冰晶丹对他也不知道能起多少作用,可眼下着实没有其他的法子了,而且又恰逢玄冰花十年一开之际,他自然是要试试的。
池意随蹲在地上,看着雪地里银色的花枝。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七天了,算算时辰,这整座太玄山上唯一的一株玄冰花,应该马上就要开了。
三十一、
正午一过,仿佛万年不变的花枝上突然长出了一个花苞。
随即花苞绽开,层层叠叠的花瓣莹白如雪,泛着月华一样柔和的光彩,在这素净的雪地之中,这小小的冰莲般的玄冰花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池意随见此情形,稍稍呆了呆,却立刻被一阵浸骨的寒意刺得回过神来。
玄冰花不愧是玄冰花,连碰都根本没有碰到它,就已经感受到了彻骨的冷。
池意随忙戴上了一只特制的皮手套,引动灵力,想将玄冰花摘下,可刚一挨近花朵,仍是觉得经受不住这严酷的寒气,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
池意随不由皱起了眉。
玄冰花的确据说很难采摘,可他原先并没有料到,凭自己的修为,竟然也会完全无法近身。
这该怎么办?
三十二、
池意随正思索着对策,忽然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竟是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强烈邪异的压迫感。
池意随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黑影已如一阵疾风般的出现在了他距几步之遥的地方。
池意随登时张大了眼睛,迅速站起来,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这是一名黑衣青年,身形高挑,容貌本颇为俊逸,只是现在那上半张脸上布满了血红的魔纹,瞧来充满了邪煞之气,让人有些不敢目视。
池意随被他周身的威压所震慑,一时间竟愣住了。突然之间,他想起这些天来天现异象,似有修魔之人渡劫成功,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青年却好像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赤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朵玄冰花,一步一步逼近过来,每一步都让池意随的心脏猛跳一下。
这好像很漫长,但又非常快。
青年已经来到了池意随的面前,他仍然没有看池意随,只是当着他的面弯下腰,手一伸,轻巧地折下了玄冰花。
池意随眼睁睁地看着他等了整整七天,却又无法摘下的玄冰花,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拿在了手中。
青年拿着玄冰花,将它凑近了自己,似乎是要汲取它的极寒之气,接着他竟然直接将它塞进了口中,吞了下去。
池意随还没来得及为这朵灵花被人捷足先登而愤怒,就被他的举动震得再次僵在了原地。
他连碰都碰不得的玄冰花,这青年非但能轻轻松松地拿在手里,还将它一口吞了!
但青年一吞下玄冰花,身上的煞气居然立刻减轻了许多,脸上的魔纹也渐渐褪去了,露出原本白净的皮肤。
池意随惊讶地看见他的左眼眼下,赫然有一个红豆大小的红色星形胎记。
池意随脱口道:“你是洛飞星!?”
三十三、
池意随其实从未见过洛飞星,只不过这位齐山派掌门本就声名显赫,那星形胎记的相貌特征又如此鲜明,在修真界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更何况,池意随还早已得知,沈淮就是从他手中抢走的顾情。
但这原本传闻中光风霁月的正派掌门,现在怎么会分明入了魔?……
洛飞星看向池意随,眼中的赤红已经消失,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讶色,像是才发现了他这个人一样:“请问阁下是?”
池意随满腹疑惑,更不欲告诉他自己的身份,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说出来洛掌门也不会认识的。”
洛飞星正待再说话,却猛然想起,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取得玄冰花压制过于暴烈的魔气,眼下根本不是说闲话的时候,有一项无比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他,当即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