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惹上邪教教主怎么破(35)
但是苏子银和太子不知道他的情绪,两个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在侯府住下了。
布衣侯的事情很多,虽说是想苏子银想让他在府上住下,但其实除了来的那天见到和一同吃了午饭晚饭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侯爷说,公子可以随意在府上转转,或是出去逛逛,但一定要小心安全,别被人骗了。”
管家亲自上门提醒道,说完便礼貌的退了出去。
“那我们在侯府转转吧!”杨澈搓了搓手,有点兴奋的道。他还从未在别人府上这么自由的逛过呢。
一旁的苏子银脸色有些变化,整个侯府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根本没有任何那些姑娘存在的痕迹。
哎。他知道自己不该平白无故的怀疑自己的亲叔叔,但是因为那天他突然看透的眼神,他就从心里有些怀疑了。
苏子银坐在桌子上轻轻叹了叹气,看着烛火微晃,想了想,他拿起烛火旁的剪刀,轻轻地将灯芯剪断,整个屋子瞬地陷入了黑暗。
就在他起身,在黑夜中脱衣之际,一个人从他背后突然抱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嘴巴。苏子银的心整个地往下落,他从回来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苏北琅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有第二个人!
但是,他忽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在他回想在哪里闻到这股清新好闻的气息时,在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轻轻的低沉的笑声。
那声音吐在他的耳朵边,让他的耳尖到半个身子都酥麻掉了。
他轻轻一挣,猛地回头一看,借着许些月光,看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脸。“你干嘛一直躲着要吓我?”
“给你一点教训。”白千迹抬手摸了摸苏子银的脸,轻轻拂了拂他的发丝。
苏子银听明白了,一个人在屋子里,他应该马上察觉这个屋子有第二个人的!
为了教训他?哪有这样教训人的。
苏子银不满的张嘴咬住一直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但是不舍得下重嘴,只能轻轻的咬住。
白千迹不恼,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湿软的舌头。苏子银还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调戏,脸皮还是薄,对于这种挑逗立马就投降了,马上松开了嘴巴。
“我刚刚在想叔叔的事情,分心了,所以才没有发现还有一个人。对不起哦,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苏子银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白千迹,用力吸了吸他身上的香味。“我……很想你,阿白。”声音很闷沉。
“我也想你。”白千迹摸了摸苏子银细软的发丝,亲了亲他的头顶。
“你怎么知道我在叔叔的府上。”苏子银问道。
“我去找了客栈的老板,说有个侍卫来找过你们。他描述了那个侍卫的衣着,我就知道是在苏北琅的府上了。”
苏子银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我这几日在叔叔府上,一点都没有看到证据,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怀疑他。”
白千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苏子银会为了他的一句话做了这么多。心里对苏北琅的滔天的恨意,渐渐化成了对苏子银的软绵缱绻的爱。
“子银,我只对你说一件事,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证实了,但我现在只追查一件事情。”白千迹声音有点颤抖,“你小时候,是为什么,会突然在我那样的时候出现在药王府?”
“如果我那个时候,我没有被善良小小软软的你吸引和拯救,你的后果会是怎样?”
“我屠|戮整个药王府,是不是也可以杀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
根本不用点名苏北琅,若是苏北琅的话,跟苏子银也有关系,跟白千迹也有关系,能把两人之前毫不相干的人生串在一起的,只有苏北琅了。
唯一证实的方法就是让苏子银想起儿时的事情。
苏子银怔了怔,他的记忆里一片空白。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我忘记了。”苏子银抱着白千迹有些颤抖的身子轻轻的说道。
“子银。”白千迹放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陈旧的纸。将屋子里的烛火轻轻点燃,渐渐铺开了那张纸。
是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但是苏子银在看到这幅画像的时候,浑身一震:“这是我的母亲!”
白千迹摇了摇头,轻轻提醒他:“不,这是我的母亲。”
苏子银猛地抬头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看着画像。果然,仔细看久了,就发现两个人之间有所不同。苏子银的母亲在他出生之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但是苏南煌一直会拿着画像给他辨认。他记得他母亲的眼角没有那颗痣。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的事,我亲眼看着苏北琅把我父亲杀了,将我母亲给掳走。他怕我有什么危害,就把我送去药王府给他们做毒人……”
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画面,白千迹整个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叔叔他要掳走……”说到一半,苏子银渐渐定住,为什么,为什么……白千迹的母亲长得很像他的母亲啊!
他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微微张嘴。
白千迹不忍心看他这样,微微上前拥住了他。“我觉得我很过分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我真的很想,杀了苏北琅。”
☆、41
听到白千迹的话, 和里面坚定不移的恨意,苏子银默默地闭了闭眼睛。他当然不可能全说白千迹为了他去不恨,或是为了他不去复仇,这样的人是自私的。
但现在他就是无法接受苏北琅做过这些事情的事实。
“真的看清楚,是我的叔叔了么?”苏子银埋在白千迹的肩膀上,闷闷地说道。
白千迹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道:“苏北琅的胸口是不是有一道疤?”
苏子银没有说话, 静静地倚靠在肩膀处。答案毫无疑问的是是的,那道疤,他见过。很丑陋, 因为是很长一条,他少年时期还去问了父亲,但苏南煌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让他不许再过问这道疤的事情。
这是他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他这么严厉,然后苏子银就不再过问了。
“他抢走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挣扎之间拉开了他的衣襟,我当时被人压制住手脚, 抬头之间就看到了这条疤,就一瞬间,苏北琅脸色恼怒的将衣襟拉好了。”
苏北琅贵为侯爷,从未容许别人看他的伤痕, 连苏子银以前也未曾得知。也是十岁以后的苏子银调皮,在苏北琅沐浴的时候,想偷玩他的剑,然后匆匆一瞥看到了叔叔的伤口。
他拙劣的轻功当然被苏北琅发现了,只是苏北琅没说,苏子银也没敢问。
“别问了,先睡吧。”白千迹轻轻推开他,将他送到床上,然后自己开始褪下最外层的衣裳。
“你……干嘛?”苏子银被白千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惊,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里隐隐有点期待和兴奋。
白千迹已经褪下一半,胸膛也在脱衣服领口打开之间露了大半——跟脸一样的,上面依旧是白皙光滑。
他朝床上的苏子银微微一笑,用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说道:“你猜。”
说完就转身剪了烛光。
苏子银早已在刚刚那个微笑当中,愣神,身旁的冰凉叫醒了他——果不其然,白千迹上来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还轻轻搂住了他的腰身,虽然白千迹没有动,但苏子银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腰身那里炽热又酥麻的感觉。
“阿白……”苏子银说完就觉得不对,他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口,但依旧觉得正常,但是经过几次之后,这个称呼好像是他们特定的甜蜜和色情,让他难以启齿。
白千迹咬他耳朵:“你叫我什么?”
“千迹……”他生硬的改了口,就听到身后那个人轻轻一笑。
苏子银硬着头皮说:“千迹,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光滑?”
其实,他是想问,以前白千迹受了折磨的疤痕去了哪里,他想看看,他想摸摸,他更想亲亲,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对过去的白千迹的人生,有一点点参与感。
“我怕你觉得恶心,就把身上的疤痕全部褪完了。”白千迹漫不经心的说,丝毫都不在意的模样。
但是苏子银心里痛的要死,像是整颗心都被反反复复□□一般。他都能想象得到,白千迹身上的皮一层又一层的褪去,褪去身上的所有疤痕。
苏子银一个转身,就与他面对面。在月光中他们依旧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的眼睛,依旧能对上对方的眼底深处。
然后苏子银动作很轻柔的亲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清晰可见的,在一瞬间,白千迹整个人都愣住了,僵硬地完全都不能动。
苏子银嘴角一挑,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细细密密的吻温柔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突然,白千迹按住了他的头,指尖深深的插在苏子银的发丝中间,没有用力,只是稍稍放在他的头上,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停下,不要这样做了。
苏子银却很乖巧的停了,将头稍稍抬起看着白千迹,轻轻的笑,眼里还笑出了许些泪光:“怎么,白教主还害羞了?”
见到他这样,白千迹突然靠近,在鼻尖碰鼻尖的时候挺住,轻轻的道:“你这个小混蛋,我快忍不住了。”
说罢,又是一个浅浅的笑。
苏子银的手碰在他的额间,轻轻地推开他。他少年时期被剑庄里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带坏,看了本春宫图,后来被苏南煌发现之后,把那些成心带坏他的孩子们都赶出了剑庄。
后来苏子银跟师兄们下山,看到了店里有卖,他因为心虚就完全没看内容偷偷买了下来,回来竟然发现是两个男人,自此之后他就再也不看这些画本了。
他从跟白千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想到这当时还有隐隐的兴奋,像是小时候偷偷做坏事一样。
他想到这一点就开始轻轻的笑,白千迹听到他说,“谁让你忍了。”
这句话之后,白千迹眼神一暗,声音沙哑道:“你真是长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树杈上的鸟儿没有休息,定能听到房屋内细细小小被可以压制住的喘息声,还有牢固的床板的细微摇撞声,还有用少年晴朗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叫出口的“白千迹”。
纵使屋外暗流汹涌,屋内的人却享受此时此刻的颠鸾倒凤。
日上三竿,苏子银才静静得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直觉就是身上好痛。
“少主,您起来了么,管家煮了早食。”
苏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子银摸了摸旁边的位子—一片冰凉。他挣扎着意识想坐起来,但难以启齿的部位有着细细密密锥心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