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幸的重生(经典古代宫廷)+番外(20)
顾益慧委顿于地。
赵熙抱着顾长华径直而去。
赵熙把顾长华按在浴池里,洗的香喷喷的,为了穿好睡袍,把他安置在床上,过程完全没有假借别人的手,完全的亲力亲为,替顾长华洗头的时候,差一点没有把顾长华的头皮抓下来,就是死人也被他弄醒了,何况顾长华又不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他只是有着五六分醉意而已,其他的,他只是借酒撒泼。
“轻点。”顾长华觉得赵熙为自己擦头发的动作,像是在借机报仇,自己的头发被他死命的揉搓
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啊,腹诽着,赵熙手下的力道倒是放轻了一些,他发誓,哪怕现在手下的顾长华是块豆腐,被自己轻手轻脚的,也会完好无损。
“顾益慧呢?”一句话把自己装醉的底给露了,但是顾长华不会介意,赵熙也不会介意。
顾长华把自己朝床里面滚了滚,等到他把自己挪到内侧的时候,有些愣了,给赵熙让位置的动作的太自然了,就像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而养成的习惯。
在他的心还在闹别扭的时候,他的身体好像已经投降了,他每天在赵熙的怀里醒来,睡得很安稳,他们四肢相缠,头发交则,他会睡梦之中,醒来之后,自发往赵熙身上靠靠。
无路可逃,身体已经驯服,他的防线在赵熙的攻击之下,又能守多久。
如果事情不可改变,和这样的赵熙过一辈子,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他这么别扭,和坚持,无非是因为心里不甘而已。
顾长华抬了一下眼皮,又垂下了眼睑,睫毛在眼睛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赵熙看着顾长华好气又好笑,他知道顾长华已经发现了他们彼此的变化,以顾长华的个性,他不会装作不知,他只会试图改变这种相处的模式,但是,自己又会如他所愿。
连用了几天干燥的毛巾,又拿来的暖炉把顾长华的头发烤干,赵熙才去沐浴。
他侍候顾长华亲自动手,他沐浴的时候,在身边内侍的侍候下,快很多,半柱香就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自然而然的无视旁边另一套被褥,在顾长华的视线之下,钻进了顾长华的被窝。
“朕明天要把给你这套被褥的人打板子。”他不介意,他们把顾长华当做另一个主子,事实上,他无时无刻不用自己的行为告诉周围的人,顾长华确实是他们的另一个主子,但是,这个前提是他们不能妨碍到他,分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赵熙宣布似的告知,让顾长华的眼皮都没有抬,不是他的心硬了,也不是他不去维护“自己的人”,而是他知道,赵熙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不会损害,他千辛万苦在皇帝寝宫内侍宫女心中,竖立起的顾长华的威严,和不可侵犯。
处罚了一个听话的内侍,会让人见风使舵,不在再把顾长华当一会儿事。
而且,他处罚这个办坏事的内侍,在床铺一晚都没动的后,也能达到他的目的。
“你把顾益慧怎么样了?”顾长华打了一个哈切,顺从让赵熙把他进怀里,任赵熙抚摸他敏感的腰部。
在他们“例行公事”之前,他想要先搞明白这么问题。
赵熙把自己亲手套上的衣服,又在顾长华的身上扒了下了,亵衣,亵裤,都扔了下去,抱着光溜溜的顾长华,发出了舒服的叹息,这一刻绝对足以承担,他一天的犒赏,“子嗣?你听她瞎说,难不成她让你或我变成女人不成?”
“难道我不能生吗?”本来已经放弃了,但是听见赵熙这话,顾长华感到一阵的火大,他们只有彼此,看起来是很平等,但是前提是要忽略,那五个活生生的皇子,和六个活蹦乱跳的公主,虽然说,这11个孩子不是赵熙做出来的,但是却名符其实的是赵熙的骨肉。
“要不然,我把皇子过继给你一个?”赵熙脱口而出。
顾长华像见鬼似的,盯着他,“你以为你过继的阿猫阿狗的,那是皇嗣?你敢把皇嗣给一个臣子,御史言官会用唾沫淹死你。”至于他,恐怕比冠上败坏朝纲的佞幸,满朝讨伐的时候,还要热闹。
“我过继的不是皇嗣,而是我的儿子。”赵熙顺口一说,却越想越觉得可行,“我最小的儿子才两岁,什么事的都记不住,我干脆让他病亡,然后仍你家门口去,就说你在外面一夜风流的孩子,不就得了。”
这真是个好主意,赵熙摩拳擦掌,恨不得明天就实施,再把经手人全部灭口,顾长华不就有儿子了。
细节还需要完善,但是绝对是可行的。
“你想都不要想,那是皇嗣。”纸里包不住火,把一个可能争夺天下的皇子,变成一个臣子的儿子,他不想半生的操劳,在孩子知道真相之后,得到怨怼的眼睛,他不想背负秘密,把父爱给另一个孩子,如果他真的喜欢了那个孩子,他情何以堪的让他与皇位失之交臂。
赵熙他就不怕,他会帮那个孩子争夺皇位吗?
这样一个孩子,他还不如去找孤儿来收养呢,起码做了一件善事。
也许是他真的太执着了,人生匆匆六十载,何必非要去执着求而不得的东西。
“没有子嗣,你会觉得遗憾是不是?”赵熙搂着顾长华光滑的肩膀,“本来想要晚一点告诉你的,怕你失望。”
赵熙手下慢慢的撸动他粉红色的东西,在他灵活的手指之下,顾长华慢慢的喘息起来,夹杂沉闷的堵在喉咙的尖叫声。
“你倒是挺快的。”赵熙在顾长华即将喷发的一刻,堵住了出口。
嘘嘘的声响,顾长华感到自己的腰被抓住,自己要害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他的舌头舔舐着自己,虽然进入的并不深,但是带来的感受,也是极致的。
棉被鼓起的地方一下一下的耸动,顾长华想要弓起腰,又被赵熙压了下来,“你放手啊。”
不上不下的,吊着太难受了。
赵熙在棉被里笑了一声,一扬手,两人身上覆的棉被被弄了下来,他在顾长华高高扬起的□,轻啄了一口,“舒服吗?”
赵熙长发披散,衣襟半开,袒露出蜜色的胸膛,他微微张来嘴巴,伸出舌头在他肿胀的□的顶/部打着圆圈,手指轻轻的夹弄搜刮两边的小/球,又吮吸顶/端沁出的透明液体。
男色倾城,光是征服欲,就足以让人疯狂,更不用说赵熙如此的身份,就足以激起顾长华的欲望。
欲/望被全部含了进去,抵到了赵熙的喉咙,只一会儿,他略施了一下小手段就让顾长华泄在了口里。
他吞了进去,吻着顾长华的嘴角。
顾长华嫌弃的撇开头。
“自己的东西都嫌脏?”赵熙轻笑一声,伸出舌头舔舔自己嘴边的白色液体,自己的东西都嫌脏,恐怕等到他进了棺材,都不见到能享受到,顾长华主动的如此服务了。
看着赵熙淫/靡的东西,顾长华身体又有些躁动。
赵熙拉着顾长华的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
顾长华不由自主的在他挺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转眼又有点恶寒。
“想不想要上朕?”赵熙引诱的说道。
顾长华迷离的眼睛,顿时清明了,“我上了你,之后,你保证不会上我?”
“那不可能,大家公平一点,一人一次?”赵熙也在顾长华的翘屁股上摸了摸。
“相信你,我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他一开先例,保证永远都不在赵熙身下翻身,所有赵熙才如此不余力,百般的引诱,让自己先主动。
虽然哪怕自己不入套,僵局总有一天会被打破,但是能拖就拖,早不如晚,要不是因为这个,顾长华早就扑上去,给自己的后半辈子捞点本回来了。
“如果朕让猪上树,你就相信朕的话?”赵熙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把被子扯了回来。
赵熙把顾长华拥在怀里,几下深呼吸,平复自己叫嚣的欲望,言归正传,“你是不想真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那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吗?”顾长华反问道。
“好吧。”赵熙无话可说,幸亏他早有准备,“其实也不是无法可想,你知道的,哪怕没有同房,只要把种子撒到田地里,照样会长庄稼的,但是这只是理论,能不能成真,谁也不知道?”基于这个,在知道通过这个方法可以让顾长华拥有子嗣后,他才没有说出口。
“你找人试验了?”这时候,顾长华却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也没有问实验的人选。
“对,不过才一个月,情况还不知道。”赵熙点了点头,“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顾益慧说的方法应该就是这个。”
顾长华嗤笑一声,“顾益慧可是个黄花闺女。”黄花闺女连人/事,周公之礼的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男女秘事。
“那倒不一定。”赵熙支起头,拿着顾长华一缕头发缠在自己手上把玩,“就是因为她是黄花闺女,她知道这种方法,本来就是蹊跷,再熟悉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把送到了一处别院,可不可能,不久就能知道。”
在顾益慧身上也不是第一次无法解释,凭空写出几乎相差无几的红楼梦,知道这种不该黄花闺女不该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成功之后的事情,反正金口玉言的承诺,他反悔了也不是一两次了,就像顾长华,哪怕他写了圣旨给他,他都不信?
成不成功,都是顾益慧的死期。
安远侯夫人她做不了,他都是可以考虑,把安远侯送过去。
46、番外一
顾益慧初来大齐的时候,是光武十一年。
那时候,她七岁,顾长华十二岁,顾长亭十三岁,顾泰还不是繁华徐州的知州,而不过是在山东一个小小的凶相僻壤,苦苦熬着资历的五品同知。
恰恰是那一年春天,顾泰升迁,来到了徐州,顾老太太再次派人去想接顾长华进京抚养,白氏婉言谢绝,而也是恰恰那一年,白氏把另一个庶女养到了自己的膝下。
而杨氏恐慌自己女儿被夺走,——白氏怕顾长华被顾老太太养歪,她也怕顾益慧被白氏养歪,白氏作为嫡母抚养庶女,更是名正言顺——,加上被祖母养大的孙女,也是荣耀和脸面,顾老太太是杨氏的亲姨妈,杨氏相信在顾家,有了祖母的庇护,顾益慧生活的会比在白氏的眼皮子地下的知州府更好。
就这样,七岁的顾益慧,踏上了进京的船只,中途失足落水,顾益慧死了,顾益慧来了,二十三岁的顾益慧,穿越到了七岁的顾益慧身上。
一开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出生于小康之家的顾益慧,被顾家富贵迷花了眼,女婢丫鬟,珍珠翡翠,顾老太太把她当成掌中宝一样的娇惯着,前呼后拥,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哪怕夜里咳嗦一声,银耳燕窝,就流水的进入了她的绣楼。
她是庶女,过的却比顾科嫡出的女儿还要尊贵几分,而顾泰又没有嫡女,顾益慧聪慧美丽,读书不输于于男儿,一个护短的祖母,和一个备受宠爱把正室弄成隐形人的母亲,还有一个把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顾益慧在二房,在顾家,可谓一枝独秀。
庶出又怎么样,她能让嫡出的堂姐妹,退避三舍。
那时候,她是骄傲,她明白自己庶出的身份,却没有明白庶出的意义。
真正让她知道,嫡庶有着巨大鸿沟,是在在她八岁参加郡王府的赏花宴的时候。
嫡女有嫡女的圈子,庶女有庶女的圈子,彼此之间没有跃雷池一步,她试图打进去,用自己熟练而优雅的姿态,亲自表演了茶艺。
“这位是?”郡王府的小姐,对着她的手艺赞叹不绝。
她羞涩而笑。
“这是我堂妹。”大房的顾益兰,慢慢的说道。
她还能记得,郡王府小姐,瞬间冷淡的表情,之后再也没有人和她说一句话,连她用心沏好的碧螺春,直到结束,也没有人动一口,他们宁愿用丫鬟弄得茶水,也不愿意用她的。
自取其辱,顾益兰的眼神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之后她才知道,郡王府的老郡王,宠爱妾室无度,致使郡王妃幼女被害。满京城里都知道,郡王府上到老太太,下到现任的郡王爷,和嫡出的少爷小姐,都厌恶妾侍和庶出。
但是即使后来知道了,她那一天因为庶出而受到的屈辱,让她的心慢慢溃烂。
——也许,在明白了庶出的真正意义之后,她才开始憎恨占住位子的白氏和顾长华。
她知道庶出的身份,注定挑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如果是同等的出生,嫡子,她为继室,替别人抚养儿女,庶子,以顾益慧的骄傲,她又怎么甘心?
嫁一个出声贫寒的三甲,那就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翰林院里有多少熬到白发还是庶吉士的三甲。退一步,就是陪那个男人熬出来,她色衰爱弛,后面前赴后继的鲜嫩骨朵含苞待放,她又怎么会傻得的为别的女人铺路。
她要一生荣华,活的让人仰望。
她遇到李世渊,就是月老命定的红线一样。
一天礼佛而回,她在马车上探身而出,怔怔的看着路边让她陷入回忆的冰糖葫芦,在她正出神的时候,车架突然停了下来,惯性让探出半边的身子的顾益慧,直接就摔出了马车,眼看就要不以不雅的姿势坠地,而且会伤到女孩珍若生命的颜面。
就在此时,还不是安远侯的,少年安李世渊打马而过,一袭长鞭,卷起顾益慧的腰身就把她救了起来,落在了自己的身边,“你是哪家的小姑娘,贪零嘴买来吃就是,可千万不能在街上东张西望的。”
他骑着马,就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递给顾益慧,“诺,给你吧,小妹妹。”
和十九岁的李世渊相比,只到他腰部不足九岁的顾益慧确实是个小妹妹,但是九岁的小姑娘里却装着一个二十五岁的灵魂。
顾益慧仰着头,看在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古铜色的脸,浓眉,阔目,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一双眼睛清澈如湖水,深邃如夜空,明亮好似繁星。
一身黑衣,裹着他结实的腿,修长的身躯,宽阔的肩膀,握着糖葫芦哦的手指骨节分明,暗红色的披风,随风扬起。
“小女子顾氏,请问恩人姓名?让顾家登门拜谢。”顾益慧脸色的涨红的接过糖葫芦,交给身边的丫鬟。
“可是顾尚书的家眷?”
“那是我祖父。”
李世渊立刻下马,“在下安远侯世子李世渊。”
安远侯世子李世渊,这个人一下子,这个人就撞到了顾益慧的心里。
从今以后,她的心里就有了他,老天垂怜,之后他们数次偶遇,几年之间,她看着他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外人的眼中,他的薄薄的嘴唇总是抿的紧紧的,显得很冷酷。
但是遇见她,他的脸部表情总会柔和许多。
李世渊成亲的那一晚,她哭了一整夜,她知道他们年龄不配,身份又悬殊,但是如果她是嫡出的话,尚书府嫡出的小姐,配上安远侯世子,也是相配的,不像现在,她连争取一下,都不可能,连自己的心思被人知道了,都会说她一句痴心妄想。
但是她怎么甘心把安远侯夫人的宝座拱手于人,何况李世渊本人是如此的优秀。
她每天诅咒李世渊的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她天生就有福气,李世渊的夫人,生完一个女儿,就缠绵病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踏脚石,好像那位注定命不久矣的世子夫人,是为她而生的,在她没有能嫁给李世渊的时候,她占住了李世渊夫人的宝座,等她长大了,她又把屁股底下的位子,腾了出来。
她要嫁他,他要娶她,五年的时间,已经让顾益慧知道了,他们之间除了朦胧的喜欢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利益,她想要安远侯夫人的宝座,李世渊想要顾家和安远侯府联姻。
两人都没有说破,但是在沉默之中,他们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彼此的身份,他们不会走到一起,就是因为顾益慧是顾家人,李世渊安远侯,他们才一拍即合。
李世渊在西北携胜而归,于金銮殿上求娶,陛下圣旨赐婚,顾益慧嫁的无比荣耀。
之前李世渊的婚姻,并没有给李世渊带来任何的影响,只不过多了一个养在后院的女儿。
而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超一品的安远侯夫人,两家的联姻,也如愿的把李世渊的妹妹贤妃,捧上了皇后的宝座,他的外甥更被立为了太子,未来的皇帝。
李世渊也是有点喜欢她的,更是没有纳妾,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顾益慧的已经达到了她一声的目的。
直到一声霹雳,顾长华被爆出了,皇帝榻上之人的身份。
顾益慧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了她嫉妒愤恨的哥哥,怪得不,李世渊一求,陛下就让两个派系的大佬,联姻了?怪不得贤妃被立为皇后?
再然后,她的生活没有一点的变化,她只是暗中鄙视着顾长华,也许心中也是有畅快的,因为顾长华现在不过是一个男宠,哪怕是皇帝的男宠,他也是男宠。
顾益慧每天在睡梦之中都在笑,自己的好,才能衬托顾长华的可悲。
然而一场朝臣的诛杀顾长华的浪潮,而赵熙杀伐决断,血流成河过后,顾益慧闻到了不妙的意味。
也许顾长华并不仅仅是一个迟早会被替下的男宠?
她应该是欣喜的,因为有了顾长华,她才得到了这些,如果白氏没有死的话,如果他们没有和顾长华接下死仇的情况下,她是应该欣喜,她有着如此巨大地庇护伞。
但是她知道庇护伞,在白氏死后,实际上成了一柄催命刀。
“你是没看到陛下看顾长华的眼神,那是看玩物的眼神吗?”贤妃,不,皇后抓着她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叫,“他叫的凤之,凤之,他是凤,本宫是什么,我告诉你,顾益慧,如果顾长华得势了,首先要对付的不是别人,就是你们,你,你哥哥,你母亲,你们逼死了他们的母亲,你以为他没有怨恨吗?”
顾益慧想说白氏不是他们逼死的,但是却有无话可说,是谁把顾长华被人唾骂的事实,传给了白氏?是谁在白氏病重的时候,千方百计的隐瞒顾长华?是谁让白氏病情耽误成了无药可医?想想,在白氏灵前,顾长华食人的眼睛?
她不知道那时候,顾长华就已经心存死志,他安排自己的死亡方式,用自己的死,报复所有的人,赵熙,已经顾家的所有人。
但是知道不知道,结果是一样的,在顾益慧加入之后,会更加的完美和惨烈。
“皇后,您想怎么办?”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只有顾长华死了,才不能威胁到他们。
皇后莞尔一笑,又回到了母仪天下的尊贵,“你放心,绝对的天衣无缝,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没有蛛丝马迹,自然就不能定罪,哪怕陛下怀疑了,也只是怀疑,更况且,皇后的儿子已经是太子,她生有三个儿子,为了死人,难道皇帝能废了一个皇后,三个亲生儿子,一个战功赫赫的百年侯府,和一个顾家满门吗?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顾益慧在得到已经得手的确切消息后,安心了,在得到了顾长华已经身亡后,就像拔掉了心中的一根刺,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没想到,风云色变,皇帝消沉了一天一夜之后,举起了屠刀,几天之内,腥风血雨,皇后失德被废,太子被废,皇后所出皇子,皆贬为庶民。
接着,皇后囚禁于寝宫,顾益慧惶惶不可终日,她料了一切,顾长华的死亡如她所愿,她算准了开始,却没有算准结局,她忘了最关键的一点,皇帝雷霆之怒下的杀戮,可没有理由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足以让许多人人头落地,没有证据,只要他怀疑,就可以杀掉所有的怀疑的人。
继皇后之死,顾家上下百余口的性命,染红了菜市口。
她的大儿子,只有三岁,小儿子刚刚满月,眼前的血红,昭示着皇帝对顾长华的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万般无奈,顾益慧把自己和皇后密谋的事,告诉了至今蒙在鼓里的李世渊,她知道下一个目标就是安远侯府了。
李世渊到处奔走,交兵权,闭门谢客,在皇帝面前头哭流涕,儿时的情谊,还是没有挡住皇帝的疯狂。
皇帝已经疯了,甚至连罪名都懒得捏到了,有人求情,杀,死谏,那就去死,皇帝的高压,满朝的沉默,煊赫的安远侯府一夕毁灭。
顾益慧望着那高高的御座上了的皇帝,“顾长华的死你有一半的责任。”要是你早表现出,对顾长华如此的疯狂,让人知道动了顾长华的后果,那谁会去挖皇帝的心头肉呢。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他们和顾长华已经接下了死仇,她不动顾长华,顾长华早晚会杀了他们。
“是啊,所以我们应该去死啊,朕已经生不如死,就一定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赵熙,笑笑了,猛地把怀里的婴儿,隔着高阶就扔了下去。
顾益慧抱起自己的儿子,已经断了呼吸。
47、诬陷
若夫妇不相安谐和离。
和离,只两愿离婚,而不是单纯的妻犯七出,丈夫一纸休书。
放妻书,而不是休书,这就代表着好聚好散,女方并无过错,男方宽厚大度,与双方都有好处。
明面上确实如此,但是底下的龌龊,不足外人道。
可能,女方犯了七出之条,而男方秉持着好聚好散的理由,表现的自己的仁厚,不愿两个家族交恶,而写了放妻书。
也可能是男方有了重大过错,让女方无法忍受,又抓住了男方的把柄,男方被逼无奈,才选择了和离。
而顾家二夫人的和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后者,论地位论家世,顾家和白家,根本就不再一个天平上,一个官宦,一个商户,而且白氏的娘家早已经死完了,无人撑腰,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休妻,而是和离,相当的耐人寻味。
如果白氏犯了过错,有一个嫡子的情况下,顾忌孩子的颜面,休妻是不能,但是让白氏青灯古佛,幽禁一生,也好过让顾家颜面受损。
那才是顾家的宽厚,毕竟没有让一个无亲无故的妇人,无声无息死在内宅。
而是让白氏带走了大笔嫁妆,从顾家完好的走出来。
但看儿子占哪边,就知道错在哪边儿了,要不是实在太恶劣了,儿子为什么会让母亲和离。
谁都不是傻子,每个人的心里都更是明镜似的,顾泰回京那天带着妾侍招摇过市,也不是没有人看到。
所谓京师,根本就没有秘密,特别是高门大户,也许某家今天从后门里拖出一个杖毙的奴婢,明天京师的八卦里就唾沫横飞的说某家刻薄狠毒,而且白氏的和离并没有刻意隐瞒,而是堂堂正正的,入得衙门,走的程序,知道的人不知繁几。
流言如火如荼,传的沸沸扬扬,继顾渔尚书的父亲,宠妾灭妻之后,顾渔尚书的儿子又带了了新的八卦,步上了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