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当美容师(154)
江春荣却仿佛早已与郭祎熟悉,热情的迎了上去:“郭师此次可是来晚了,不知是否是什么事耽搁了。”
郭祎面上一副冷漠,面对江春荣的热情招待,脸上寒冰也未消减,却也是礼仪十足的回礼:“江爷客气了,只是路上耽搁了一瞬,不知误了江爷的大事。”
“非也非也。”江春荣与郭祎客套一番,便请郭祎和剩余一位大夫一同入座,相互介绍后便笑眯眯的开口:“在场的诸位想必大家早已熟识,都是我朝赫赫有名的名医,邀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想必大家早已清楚。”
苏南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始正题了。
江春荣一改之前的满面春风,瞬时改为愁容满面:“想必诸位早有耳闻,我家娘子在年轻时脸部有损,这么多年来江某一直为她求医诊治,虽略有成效,却一直没有康复,至今脸上都留下痕迹。如今,我请诸位前来,就是恳求在场诸位有谁能医治我妻子,一解多年心病。”
其中一位满头白发,看着已逾杖朝之年的老者,轻抚胡子开口问道:“江爷不必多言,如今我们既然站在了此处,自然会竭尽全力。”说话的老人据说是隐医谷的一位传人,名叫殷安。“我们都听说,江爷此次为了能够医治尊夫人,寻得了传闻中的《圣手医经》作为报酬?”
殷安一开口,顿时在场的九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江春荣身上,便是之前对一切冷漠的郭祎也是如此,紧盯着江春荣,似要对方给一个确切的说法。
“没错。”江春荣感叹道,若不是这本绝世医书,想必今日也不会有这么多名家前来,“那本医书是在下前段时间偶然所得,已经过专人鉴定,是真正的《圣手医经》无疑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郭祎难得开口询问,语气中尽是紧迫之意。
“只不过那本医书我手上只有半本,按照上面所写,应当还有一册副册,依旧下落不明。”江春荣直言不讳,他心知,在场的人大半都是为这本医书而来,若是最后真有哪位神医拿到医书却发现并不是齐全的,若是怪罪与他便不好了,还不如开始就将话讲完。
“只有半本。”殷安喃喃自语,似乎陷入沉思,江春荣的话果然引起了场上的小小骚动,有几位大夫纷纷交头接耳,剩下几位包括楚七旬,听闻江春荣说话,纷纷坐在原位上神色不定。
江春荣将一切全部看在眼里,连忙开口解释:“诸位,虽然这《圣手医经》仅有半本,但在下之前翻阅查看过,里面的内容非常完整,很多医术技巧和秘药配方都在上面有所记载,江某保证,即使获得了这半本医书,也绝对能让诸位不虚此行。”
正如江春荣所说,虽然医书只有半本,但对于在场的几位业界魁首来说仍然颇具吸引力,更何况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除了医书以外,最后能医治好夫人之人,当赠与千两黄金作为感谢,另外还有一份秘密礼物相赠,剩下的八位大夫也不会白跑一趟,除了人参、当归等珍惜的中药材以外,还有千两白银作为辛苦费用。
这江春荣可谓是下了大手笔了,苏南心想,这么算下来,大大小小的加上来,没有个五六万两白银拿不下来了,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妻子的面容能够康复。
苏南关心的不是这些,之前说的,有前朝宝藏的线索可是为真?
好在楚七旬给力,他眉头一皱,直接将苏南心中所想尽数问出:“江爷之前说,若是拔得头筹,还有一份前朝宝藏的线索?”
在场的众人皆是为医书而来,楚七旬的这话,倒是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惊讶。江春荣怔愣了一瞬,立刻回过神来:“是是,老夫自然说过。”但脸上却染上了为难神色:“只是这份前朝线索,在下也找人看过几次,说实话,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若是在场的哪位真能拔得头筹,治好我夫人,这所谓的线索不如当做添头送给神医便是了。”江春荣好言说道。
也是,这前朝宝藏线索繁多,也没见谁真能挖出宝藏了,比起远在天边虚幻的宝藏,现有的医书和银两自然更让人心动。
苏南可不管这些,他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那本医书,他注意到,当提到前朝宝藏时,郭祎左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眸闪过一丝情绪,看得出来对此也是十分看重。
他再次垂下眼眸,他们的目的除了要赢得这场比赛以外,还有的就是要抓住郭祎,这件事情还需细细谋划,切不可打草惊蛇。
而比赛的方式众人也非常关心,紧接着江春荣便揭晓了答案。他提出,他早已派人在周边城镇寻觅,找到了九位伤情相似,同样被烧伤毁容的九位病人。在场的大夫可自行选择一位进行医治,由每人根据实际的治疗方案进行预估判断,同样时间内,花费时间越少,治疗效果最好的大夫,自然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当然,如果有人能提前医治完成,便再好不过了,若是同时有两位一起治好,自然是效果最好,速度最快的那位名医获胜。
众人早已知晓规则,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江春荣便让人将等候已久的九名病人带上来。
九人在仆从的带领下跨入了大厅内,整齐的站好,这九人年纪不尽相同,大的有四十余岁,年轻的不过才二八芳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点都是脸上有不同程度的烫伤伤痕。
接下来就是由每位大夫自己上去选择合适的病人,首先上去选择的是那位隐医谷的殷安,只见他挑选了一位三十岁的中青年男子,之后的几人陆续上去挑,倒是楚七旬和郭祎两人,在后面稳着。
苏南观察到,这些人脸上虽然都有烫伤,但实际上受伤的程度不尽相同,既有受伤较轻的,也有受伤较重的,其实先出手挑选的几位大夫,都是受伤程度较轻的病人,其中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一张脸几乎全部是红色的疤痕,看着就让人分外心惊。
楚七旬见场上的病人几乎都被遴选完毕,看了一眼苏南,眼眸中闪烁焦急神色,他见苏南摇摇头,使了一个眼色看向了旁边的郭祎,似乎并不着急,遂平定了神色,等待旁边郭祎的出手。
直到最后,只剩下郭祎和楚七旬两人还未挑选,剩下的两位病人,都是烫伤较为严重之人,其中就有那位容貌全毁的年轻女子,和另外接近于半毁,脸上的疤痕还有着一溜突出的红色小疙瘩,算得上九人当中最严重的两位了。
郭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楚七旬,后者虽然心中紧张,但依旧风清云谈,自信满满地对郭祎做出“请”的动作:“前辈先请。”一副晚辈谦让,尊老爱幼的模样。郭祎冷笑一声,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并未回应,一步向前,直接挑选了那位容貌尽毁的姑娘。
“我就要她了。”斩钉截铁的话语不难从中看出他的自信,郭祎的选择也让在场的其他人心中微惊。他们纷纷避开了这位姑娘,就是因为他们看出了此女几乎难以完全治愈,更别提江春荣还给出了最多两个月的时间限制,纵然郭祎妙手回春,两个月之类也很难看出成效。
只剩下一人,楚七旬自然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位女子了,他的选择并未引起太多波澜,有郭祎的狂妄在前,众人虽然不看好楚七旬,但也没有过多放太多心思到他的身上。
“好好....”江春荣见郭祎如此有胆量,心中也不尽对他高看了一截。“诸位,整个的医治过程需要随时监督查验过程,所以未来两个月,这九人只有留在江府接受诊治。期间诸位有什么需要药材,可尽情吩咐江府为其提供,也可自行离开寻觅。”
总得来说,这江老爷也算是厚道,反正总归一个字,你们在我江府里治人,我给你们提供药物、提供地方,你们给我好好医治病人就好了。
大厅中的人很快就尽数离开了,苏南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厮,亦步亦趋跟着楚七旬两人正准备离开,留在最后的郭祎突然开口:“前面那小子,楚修治是你的什么人?”
两人闻言足下一顿,楚七旬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恭敬有礼的回复道:“回禀前辈,楚修治是在下祖父。”
郭祎冷哼一声,看得出对楚七旬十分不爽:“什么时候吃官饭的也来和我等闲人抢饭吃了?”说完便不在理会楚七旬,双手背负径直离去。
这下大厅中除了侍奉的小厮几乎就不剩什么人,没有了外人,苏南自然也撕开了伪装,若有所思:“他怎么突然问起你祖父来了?”
楚七旬也很疑惑:“不知道,难不成,他认识祖父?”
“冒昧问一句,你祖父今年贵庚啊?”听到苏南的询问,楚七旬也老实回答:“祖父今年已是杖朝之年,刚满八十。”平时在家就溜溜弯,逗逗鸟,日子过得是清闲舒适。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中看见了双方的疑惑不解,却并没有深究,而是跟随小厮前往了两人居住的院子。
而在另外一边,郭祎跟着小厮来到了他所在的院子内,院子早已安置妥当,挑选来的病人也在一侧厢房中静静等待,他却并未先去旁边看望病人,而是静静坐在房中泡起了一壶茶等待。
等待的时间并未太久,过了一会,一名浓眉大眼的精壮汉子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很多箱子,这人进来便四下查看了周围的情况,眉眼中透着一股精明,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微微弯腰对他行了一礼。
“郭师,您要的东西都带来了。”这名看似郭祎下属之人对他很是恭敬。
郭祎“恩”了一声,随即将这些箱子打开,里面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箱子内部隐隐透露出一丝腥味,而且瓶子内隐隐传来某些响动,让人不寒而栗。
郭祎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清点,抬头却发现这人并未离去,眉头一皱,脸色微沉:“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下属见郭祎终于发现了自己,连忙回禀道:“启禀郭师,尊者托我向您带口信,让您近期离开扬州,回到密会总部。”
郭祎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划过不耐:“我记得我说过,我在扬州有要事,这段时间别来烦我。”
下属听出了郭祎语气中的不耐烦,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尊者还是让您先回去一趟,说是,需要您重新提供一种能控制人的药物。”
郭祎将手上的瓶子重重往桌上一锤,脸上划过怒火:“我说过了,我有要事要干。”语气冰冷,似乎对所谓的尊者非常不耐烦。
下属不敢接话,房中气氛沉闷,过了良久,郭祎冷冷开口:“你向尊者汇报,只说江春荣此处恐有前朝宝藏的消息,待我查明其真假,即可返回。”郭祎心中的怒气差点压抑不住,这些年,那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不得有人忤逆他的意见,《圣手医经》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人的一句话便将他多年的愿望置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