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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东西(4)

作者:刘水水 时间:2019-01-23 10:53 标签:美人受 丑攻美受

  这副心高气傲劲儿,看的猊焰心里直痒痒,壮硕的汉子一辈子没开口哄过人,急得是抓耳挠腮的。
  又过了几日,送来的食盒里,多了个枝条编的蚂蚱,绿油油的,活灵活现。离亭撅着嘴,拿在手里把玩,丑八怪,哄人都这么不得法
  祁将军这次出征有些日子,一直不见有回京的消息,主子也是,一去就杳无音信。这百姓间,茶余饭后在疯传,怕是这仗难打了。
  眼瞧着到了除夕,府上连猊焰这个异国奴隶都赏了,似乎没人记得后院的美人了。
  猊焰拿铜板跟后厨换了几个热腾腾的地瓜,捧着往离亭院子里走。
  前院人声鼎沸,都传到离亭耳朵里了,独自站在门口看了会,眼中落寞的盯着外边愣神。
  黑影逐渐压近,离亭眼中跳跃,丑东西捧着几个滑稽的地瓜出现。
  离亭一甩脸子,“哼。”
  烤得熟烂的地瓜冒着甜香,离亭悻悻的转头看他,又拉不下脸面说要吃,倒是猊焰先开口,“过来。”
  脚下不听使唤的往丑东西跟前靠,离亭面上不情不愿,心里不知多乐意。
  “砰”地一声,天都亮了,城中放了烟火。
  两人靠着门槛坐下,猊焰不敢往离亭手里放,他这细皮嫩肉的,生怕给他烫着。捧着其中一个给他剥好,热火的地瓜一靠近,离亭吹着气去尝。
  被人喂食也没觉得害臊,还酸唧唧的数落猊焰,“别给我编那些臭蚂蚱了,没地儿放了。”
  原本看着人鼓着腮帮子吃的正香,猊焰一听,道,“你都留着,以为你都扔了。”
  唉,说漏嘴了,离亭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着酡红,支支吾吾的没了刚刚气势凌人的劲儿,“我早就想扔了…没人替我扔…”
  猊焰竟然低笑了一声,惹得离亭更是面上无光,气急败坏的要打他,“你笑什么笑!”
  待地瓜吃完,烟火还在噼里啪啦的放。离亭出不了门槛,丑东西陪着他在门口看。
  一声声震耳欲聋,一朵朵绚丽多彩。
  离亭抱着手臂,半截脸儿躲在臂弯里,瓮声瓮气,问道,“你是哪个族的?”
  “游族,草原上来的。”离亭正偏着脑袋看他。
  “怎么来夏国的。”离亭好奇,他对这个丑奴隶一无所知。
  “打不过,我不来,就得别的人来。”两人是同病相怜。
  离亭不自觉的摸上他脸上的疤,“这怎么来得?”
  这算是草原英雄的勋章吗?夏国打来时,猊焰作为首领,为幼童挡了迎面一刀。
  猊焰说得简单,离亭只觉得心惊,面门一刀能要人命,眼神打量起眼前丑陋的男人,不修边幅,生的粗犷,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就连这道疤都看着没那么狰狞。
  可离亭嘴上不愿承认,一扭头,喃喃道,“逞英雄。”霍地脚上一紧,腿被抬高,猊焰撩起他的裤腿,烙印盘旋在离亭的小腿上。
  “你干嘛…松开…”
  离亭挣扎的厉害,这次丑东西却没放开,沉闷着声音问道,“疼吗?”
  离亭这人金贵的要命,被猊焰的胡子扎一下能都红好些日子,这样的伤疤,当时他得哭的多厉害。
  离亭一怔,没了动作,半晌才摇头。都结痂了,早就不疼了。
  丑东西还是舍不得放下,定定的看了离亭一眼,转而虔诚的低头去吻他的腿上的烙印,离亭惊呼,“不要。”语调哽咽,可拦不住像石头一般固执的人。
  嘴唇触碰到烙印,离亭感受得并不清明,可仍让他的泪水夺眶而出。
  待猊焰起身时,哭得可怜的人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臂缠上他的脖子,抬着头,一边流泪一边摸索着同他索吻。


第五章
  怀里的人不像上回那般端的慌,眼中含情脉脉,嘴里也不再胡乱喊人,动情时吐出“猊焰”两个字,绵长细腻,让猊焰神魂颠倒的。
  狠了会软着嗓子喊疼,好不乖生,半点没有平日的心高气傲。
  情到浓时,竟有些忘我,猊焰送饭的功夫,两人便腻歪的贴在一起,哪怕是湿哒哒的亲吻,都又粘又稠,叫人舍不得离去,这方后院,成了两人私会的好地方。
  太过放肆,总会出事的。
  眼看过了十五,前线传来捷报,祁将军不日回京,后院打得火热的,还不知道外边的消息。
  眼见着主子也该回府了,管家训斥了一顿懒散的下人,个个都机警着做事,连后院这位也终于被记起了。
  叫阿钦的丫头原是伺候离亭的人,这些日子不曾管后院这位美人,也不知是否安好,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大早便去了后去候着。
  阿钦刚走近后院,还未靠近,便瞧见美人打开了房门,远看着还是同往常一般,不像是饿着渴着过,正想上前请罪,哪料屋子又出来个人。
  是府上的奴隶,带着丑陋的烙印,生的最为凶狠的人。
  阿钦不敢靠近,躲在墙后鬼鬼祟祟的偷看。奴隶不知说了什么,美人垫着脚尖去搂他的脖子,仰着头大胆的亲了上去,奴隶将人搂了一会,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不是没听说过这些香艳秘事,后院不受宠的夫人,背地里和下人私通,可这位是送给祁将军的人啊,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阿钦生怕是自己隔着远没看清,掸了掸衣裳,神色从容的进了院子,进屋头一句,“公子。过年前院忙,阿钦疏忽怠慢了,还望公子见谅。”
  下人忽然间殷勤起来,离亭几乎能猜到,是主子要回府了,这些日子太过放纵,一门心思全在猊焰身上,乐不思蜀的忘了身份。
  离亭没有怪罪,一反常态的没作,也没撒脾气。阿钦守在一旁,问道,“公子可缺点什么,阿钦给您置办。”
  一撇眼间,离亭脖子上深浅各异都痕迹,实属瞩目。离亭没注意丫头的动作,敷衍着,“不用麻烦了…是主子要回府了吧?”
  阿钦几乎敢肯定,他和刚刚那个奴隶有私情,不敢包庇不报,嘴上施施然答道,“是的,公子。”
  从后院出来,阿钦便找上了管家,只是没有实在的证据,不敢冒然后开口,迂回着,“后院的美人和叫猊焰的奴隶关系匪浅,小的怕漏报,请管家查个清楚。”
  这种事宁可错抓,都不能放过,可偏偏离亭是送给祁将军的人,没有真凭实据,怕主子回来了怪罪,管家说道,“暂且装作不知道,别打草惊蛇,有了动向立马来找我。”
  主子要回来了,离亭就该走了。是他太忘乎所以,留恋没有结果的温情,竟贪心的想过,和猊焰躲在这见不得光地方,偷偷摸摸的一辈子。
  荒唐开始,早该利落的结束了,他本就不是真心的。
  猊焰像平日一样,到了时候便提着食盒出现。没看到在站门口等他的人,心中一丝落寞。进了屋也不见离亭亲热上来,别着头一动不动。
  “生气了?”丑东西最怕他生气,带着点讨好的语气问道,“是嫌我来晚了?”
  可不管他说什么,这人就是不回应,无声无息的,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饭菜一碟碟搁在离亭面前,丑东西还浑然不觉的喋喋不休,“你有喜欢的菜…今儿我还多带了糖莲子…”
  似乎还是不领情,丑东西噤声候着,待离亭草草用完饭,又摸着糖莲子放到他手心。
  离亭垂眸一瞥,轻哼一声,一迳扔出了门外,终于肯开口,可说的话怎么这么伤人,“什么破烂玩意都敢给我吃,带着滚。”
  不知是做了何事,又惹得这祖宗不高兴,猊焰收拾着碗筷。刚出了门,又听到离亭冷冰冰的声音,“换个人吧,你别来了…”
  话未说完,猊焰一脸悲怆的看着他,离亭嗫嚅地说完剩下的话,“腻了…”
  说罢,便转过身子,不再看丑东西的表情。连他几时走得,离亭都不知道。
  说不来就真的不曾再来了,像是离亭的大梦一场,要不是身子还有熟悉的触感,他都觉得是根本没有过和猊焰的这段日子。
  说来也巧,自从同管家禀报了此事,再也不见奴隶给美人送饭。阿钦觉得古怪,觉着他俩的关系不简单,计上心来。
  奴隶不再去送饭,手上干得都是府上最脏乱的活。前院的几位姐姐经过,嘴里碎念着府上的事情,“后院公子病了,主子回来可不得怪罪我。”
  说话的人正是阿钦,阿钦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被猊焰听见,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见奴隶干活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离亭病了,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猊焰犹豫半日,决定夜深了去看看,哪怕那人说话决绝,他还是舍不得。
  月色如霜,猊焰等着众人歇下了才去后院。
  门被叩响,这个时辰,离亭实在想不到会是谁,毕竟丑东西再也不来了。
  听着里面稀稀拉拉铁链的声音,猊焰背脊发麻,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离亭,那些无所遁形的思念之前呼之欲出。
  门一打开,丑东西竟站在门口,像堵墙一般,连身后都月光都被挡的严严实实。离亭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下人说,你…病了,来看看…”
  离亭心乱了,这闷头傻子,怕是被人下了套。
  鼻子一酸,推着猊焰的胸口往外撵,“走啊,谁病了…”
  关心则乱,猊焰还担心着离亭身子,怔怔站在他跟前不愿动。
  回廊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走不了了,这蠢蛋。离亭有些无力的看着他,喃喃道,“呆子。”
  管家带着下人一路风风火火的进来,哪怕没有捉奸在床,两人三更半夜见面,必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分说的叫人将猊焰绑了起来。
  他不敢轻易处置离亭,手头没有实在证据,说道,“这奴隶打扰公子歇息,我这就叫人押他下去。”
  眼看着猊焰被人押走,离亭挣扎了几步,被铁链拉住,正想开口,管家警告着,“公子,不要乱说话,引火烧身,殃及无辜。”
  此话一出,离亭安静了,问道,“他会死吗?”
  管家睥睨一眼,可怜的打量他,“等主子回来吩咐,小的不敢自作主张…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最后一章


第六章
  门庭冷落,离亭站在风口,只觉得冷风一阵阵的往里灌,这些日子,他总是这样,总觉得丑东西下一刻就能提着食盒出现在回廊那。
  这几日丫头来得少,怕是府上又有大事了,是主子回来了吗。
  明明是要开春的时候,院子里的花草都没有发芽的势头,有生命力强的,好容易挤出个花苞,一不留神又落了,活像是到了深秋。
  离亭哪知外面已经闹开了锅,祁将军战死沙场,各族从四面八方打来,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逃难的人跑的跑,散的散。
  只听见打砸东西的声音,叮叮当当好不热闹。几个逃命的下人,想一路顺点东西,跌跌撞撞的进了离亭的院子,竟然还有个美人。
  几人看了一眼,正想换间没人的屋子,哪料美人开口了,清冷的声音让他们迈不开步子,“前院好热闹,是…主子回来了吗?”
  闻言众人都苦笑,“怕是回不来了,外族都往这儿打了…你也赶紧逃命吧…”说完便手忙脚乱的往外逃。
  离亭猛地跌坐在地上,打仗了,转眼看着脚踝上的锁链,干笑了几声,从头到尾他都逃不了,就算是改朝换代,他还是要被锁在屋子里。
  丑东西呢?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命大逃了出去。离亭不敢多想,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瘸着脚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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