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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61)

作者:天谢 时间:2025-10-08 16:20 标签:爽文 强强 万人迷 HE

  秦深说:“无妨,我带他修炼修炼。”
  秦湍听他言下之意,像是起了兴,便笑道:“你也是荒得久了,要不,再选两个次妃?”
  秦深吹了吹墨迹,把宣纸折了收进怀里:“我才二十三岁,按制立不了次妃。二哥今年正好二十五又无嗣,不如趁此机会给自己选两个,只要二嫂不吃醋就行。”
  秦湍冷不丁吃了挂落,见落选女子中有不少两眼放光、含羞带怯地瞄他,顿觉兴味索然,挥挥手道:“都带下去暂时安顿,傍晚再放回去。”
  秦深放下笔,一把捉住燕脂虎的手腕:“这个随我去麒麟殿。”
  秦湍说:“这么急?我还要报送宗人府,待朝廷批复了,再给你安排大婚典礼。”
  秦深无所谓地挑了挑眉:“你送你的,我睡我的,有冲突么?”
  秦湍失笑:“你还真不讲究,也不怕损了姑娘家名节。”
  秦深说:“二哥要是替我顾着名节,就先别对外宣布哪家中选,我先睡一睡看合不合意。”
  他越混球,秦湍越开心,哈哈笑道:“有你的。我这就命人去麒麟殿布置洞房,做个氛围,给你助助兴。”


第45章 只是馋我的身子
  两架肩舆停在麒麟殿外,后面跟着一队内监与侍女。
  秦深下了肩舆,见殿门洞开,檐下张灯结彩的做好了布置,说道:“二哥的王府下人手脚果然麻利。”
  他见侍女来扶燕脂虎下舆,霍然走过去,把人圈住双腿一扛,搭在自己肩上,大步流星往殿内走。内监与侍女们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
  殿内几个侍女正摆盆插花,铺桌设酒。秦深提高声量:“都出去,关上殿门!”
  侍女们吓一跳,纷纷福身告退。秦深就这么扛着人一路走到寝殿,放在铺着鲜红卧单的广榻上,吁了口气:“痛快。”
  燕脂虎长发散乱,冠帽也偏了,揉着被他肩膀顶得作痛的腹部,细着声儿说:“王爷这般强盗做派,实在不合礼数,吓到妾身了。”
  “哪儿有强盗?没见着。今儿你是菩萨下凡尘,我是罗汉得正果,同来修这欢喜禅。”秦深伸手去解“她”头顶的金冠,连头纱一并摘了往旁边扔。
  金冠隔着幔帐砸到什么,“咚”地闷响,幔帐后面有人痛呼一声。
  “谁敢窥帐?”秦深喝道。
  不出所料,幔帐后爬出个额角淌血的内监,伏地叩首:“殿下恕罪!奴婢绝非有意窥看,是来送喜帕与喜秤的,尚未来得及走,怕冲撞了玉驾,一时情急才躲在帐后。”
  秦深见榻边果然放着红彤彤的喜帕与喜秤,挥手道:“滚吧,告诉外面的下人,本王没开殿门,谁也不准进来搅扰,否则杀无赦。”
  内监叩谢,连滚带爬地走了。
  殿内寂静下来,秦深侧耳听:“……这下真没人了。”
  叶阳辞揉完肚子,拢了拢散落满背的长发,发现簪子也不知掉去哪里,鸦翅青丝垂泻在雪白纱衣,盛不住,又流淌到榻面上。
  他挑衅地问:“我不是人?”
  “当然是,你是新人。”秦深说着,将喜帕往他头上一罩。
  叶阳辞眼前骤然覆盖了一片彤云,朦胧地透着红光,勾勒出秦深的轮廓,山岳般立在面前。他伸手想要扯下帕子,却被对方阻挡。
  秦深说:“先夫妻对拜,再用喜秤挑帕子,才合礼数。”
  叶阳辞哂道:“逢场作戏罢了,我又不是真新人。”
  秦深不管,径自坐在榻边,手扶他脖颈,俯首轻磕,额碰着额抵在一处,口中念贺词:“一拜天地,红鸾星照——”
  叶阳辞要起身,被他另一手按住肩膀,强行念完后半句:“——日月证同心。”
  秦深按着他,前手松开他的脖颈,去捉喜秤,用秤尾慢慢挑掉了红喜帕,念道:“二揭绛绡,鸳鸯帐暖,蓝田种良姻。”
  语声缱绻,耳鬓厮磨,热气在鼻息间氤氲。叶阳辞被蒸得瑟缩了一下,耳后与颈侧酥麻,他微皱了眉:“王爷戏弄过头,再不松手,休怪我犯上。”
  “犯上”二字,此刻听起来着实诱人。秦深附耳道:“殿里没人,但隔窗有耳,既然你说逢场作戏,那就陪我把这场戏做足,有何不可?”
  叶阳辞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并未感觉窗外有人窃听……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也许他内功耳力不及秦深。
  “三饮合卺,琼露杯盈,琴瑟百年鸣。”
  秦深松手起身,取桌上的合卺酒,塞了一杯到他手里:“吃完交杯酒,就算礼成。”
  叶阳辞捏着酒杯发怔,觉得这一幕过于儿戏,又过于正经,倒叫人弄不清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了。
  秦深挽了他的手腕,一口饮尽自己那杯,催促道:“快吃。”
  叶阳辞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假作真时真亦假,不吃。”
  秦深目光闪动,蓦然叼了他指间那杯酒,含在嘴里,不容分说地吻过去,喂哺给他。
  叶阳辞险些呛到。
  秦深撬开他的齿关,让酒液沿边滑下去,随后缠卷住他,不遗余力地品着唇齿间的涓滴余味。
  这个吻比酒更浓烈醉人。酒杯滚落在榻面,又双双坠地。雪衣乌发陷落在红色卧榻,是即将被烈焰吞没的一只黑翎白鸟。
  秦深压着叶阳辞,却仿佛压着一团湿润的云。饱满的,沉甸甸的欲望在云里翻涌,他想探入云层深处,于狂风暴雨中撞击出雷霆。
  “截云,截云啊……”他辗转呢喃,“要怎样你才肯再唤我一声‘涧川’?难道初见时一句无心的傲慢之语,就要一直记恨到现在?”
  叶阳辞低低喘了声:“不是记恨。”
  “那是什么?”
  是提醒。一声声王爷,是提醒自己,双方身份有别,心中各怀其道。也许一时风雨同舟,未必终生志同道合。
  “情爱”二字,放易收难,如人在荆棘,不动则不伤。更何况,对方城府如渊,幽深难明,他又何必燃自身以照?
  叶阳辞在理智边缘扣住了秦深的肩背,哑声道:“是……助兴的熏香。”
  秦深抬起沉重的肩膀,衣襟散开袒露出健实肌肉,一双眼睛冷峻而藏情,像黑夜的深邃山林,飘荡着聚散无常的雾气。他说:“我早已嗅到。但那起不了什么效果。”
  叶阳辞使力推,从他身下钻出去,提起桌上茶壶,走到熏笼边浇灭了暗燃的印香,又脱下纱衣外披,层层叠叠地盖在熏笼上,把余烬的烟雾也隔绝了。
  “难怪王爷明明不是断袖,方才就跟中了邪似的,看来是这熏香导致。”叶阳辞一脸恍然大悟地看向秦深,“意外而已,下官不会因此介怀,王爷放心。”
  秦深噎了一下,再次强调:“我说了那起不了什么效果。”
  叶阳辞只当他失了面子嘴硬,淡淡一笑:“是,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深心塞到直欲吐血,握拳抵唇咳了好几声,方才勉强平复情绪,起身道:“你为了混入鲁王府,还真是劳心费力,连美人计都能使出来。”
  “昏招罢了。”叶阳辞自谦,“下官蒲柳之姿,称不得美人。”
  “不是说了这是我的家事,不劳旁人操心,你就非要来淌这趟浑水,就这么迫切想要还清人情债?”
  叶阳辞再次自谦:“下官负债累累,能还一次是一次。想要消债,要么死债主,要么死债户,要么都死。”
  秦深用力抹了把脸,胸膛在敞开的衣襟下起伏。他敛尽情绪,一步步走近:“叶阳截云,把我气死对你有什么好处?省了两万两银不用还?你是不是以为你的传家宝与我的王府一并烧了个干净?”
  咱能把衣衫穿清楚再说话吗,高唐王殿下?这么明晃晃地露着硕胸和腹肌,对我一介断袖真的很不仁慈。
  叶阳辞被逼得步步后退,绊到幔帐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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