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128)
柳京岚嫁给太子多年,她看重的是自己的妃位和子嗣,太子无论往宫里纳多少女人,只要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她都不在意。
而她怀孕不足三月,胎位不稳,正在全力保胎之际,区区一个方柔苓,怎么可能令她大动肝火。
陆容淮正在倒酒,闻言哂笑,“太子昨日在父皇那挨了训,回去后失手将她推下了台阶。”
“宫中太医昨夜齐聚东宫,都说太子妃身体损伤过重,今后难有子嗣,柳国公跟太子大吵了一架。”
聂思然:“太子心性不定,人前装的再好,人后也会暴露无疑。”
他说完,转头看向一旁安静吃菜的苏如鹤,“小侍郎,太子如今惹祸上身,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写他跟方小姐的故事比较好。”
苏如鹤咽下口中的青菜,看了眼陆容淮,继续伸筷子去夹红烧肉。
聂思然瞧出端倪,折扇猛地一收,“我说他哪来的胆子写话本编排我呢,原来是黎王授意啊。”
陆容淮才不认账,“手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本王也没少被他写,聂公子怎么还小气吧啦的追究到现在呢。”
一番话,既批判了聂思然,又抬高了自己。
聂思然微微扬唇,“王爷说得对,在下受教了。”
然后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色泽鲜亮,肥瘦均匀的红烧肉放到苏如鹤碗里。
苏如鹤咬着肉,清秀眉眼间露出困惑。
聂思然笑容和善的看着他,吐气轻柔,“在下刚刚受到王爷启发,打算向苏老师学习,改行当一名写手。”
“唔,第一本书的主角我已经想好了,就写你跟我吧。”
“咳咳咳!”苏如鹤吐掉嘴里的肉,捂着嘴猛地咳起来,脸色瞬间涨红。
“哎呀,别激动呀。”聂思然微笑。
一顿饭,吃的苏如鹤坐立难安,反倒是聂思然,悠哉无比的喝着小酒,时不时跟陆容淮说几句话,很是潇洒自在。
陆容淮回到家中,发现王府前院里摆了不少东西,楚沅正带着弦雨在一一清点。
“这怎么回事?”陆容淮走到楚沅身边。
楚沅:“这些是父皇给王爷的赏赐,宫里刚送来的。”
“怎么又赏?”陆容淮掀开红绸,看见里面琳琅的翡翠。
楚沅莞尔,乌黑眼眸与他对视,“父皇说,之前赏的是镇匪有功,这次是赏王爷抓获贪官,为民除害。”
陆容淮丢开红绸,漠然说道:“哦,既然给了就收着吧,弦雨,把这些清点好送进王妃的小库房。”
楚沅无奈,“王爷,我的小库房快放不下了。”
“那就换个大库房给你。”
“王爷,你题字的匾额做好了,明天咱们一起去店里吧?”
“好。”
“刚刚元生公公来时,说父皇很信任仙姑,隐隐还有超过正清道长的势头,王爷,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啊?”
“我给了她三个锦囊,里面说了三件事,让她按照我说的日期交给父皇。”
“父皇会信吗?”
“嗯,会的,你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府医请过脉了吗?”
楚沅点点脑袋,正要说话,一旁的乐书插嘴道:“王妃中午少吃了小半碗饭呢。”
陆容淮登时皱眉,“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楚沅:“我……”
乐书:“王爷不在,王妃没有胃口。”
楚沅:“……”
陆容淮声音愉悦的笑起来。
“原来是我不在,害得阿沅没胃口吃饭呢,该打该打,以后我餐餐都陪着你。”陆容淮举起楚沅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下。
楚沅咬唇,水眸含羞带怒的瞪了乐书一眼,又快速地抽回手,清冷嗓音带着微愠,“我没有,王爷脸皮真厚。”
“是是是,阿沅没有,可我有啊,今天中午没有阿沅陪伴,我都没吃几口呢。”陆容淮抱住楚沅开始卖惨。
两人刚回到主厅,弦风走了进来,“主子,柳国公在府外求见。”
“来的还真快,请他进来吧。”
楚沅侧头看他,“柳国公知道那封信了?”
“应该是,柳家在京中盘踞多年,宫里有他们的眼线也不足为奇。”
“那今日,柳国公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楚沅弯了弯嘴角,别有深意的朝他笑。
“不会,他更想知道那份造假的书信,我是怎么得到的。”
楚沅托腮,一颦一笑都美的摄人心魄,“王爷不如告诉柳国公,那封信是我伪造的。”
“那不行,在我没找到那封信主人之前,这个黑锅,他就得一直背着。”
楚沅心领神会,“王爷这回可是狠狠地坑了柳家一回。”
陆容淮笑了下,笑意却不及眼底,“这把刀,曾经悬在我头上,如今也终于落到他们的头上。”
“王爷在说什么?”楚沅问道,刚才陆容淮说话声音太低,他还没有听清。
陆容淮默了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朵小小的粉色簪花。
“我说,阿沅给我生个闺女吧。”
作者有话说:
陆狗:小闺女,爹爹爱你。
某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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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刚刚在街上给咱闺女买的,好不好看?”他将簪花举起来,在楚沅面前晃了两下。
楚沅正要开口,见柳国公走进来,闭上嘴给了陆容淮一个白眼。
柳国公站在厅中央,他面色冷淡傲慢,先是看了楚沅一眼,随后朝陆容淮说道:“王爷,老臣有话想单独跟王爷谈谈。”
陆容淮冷不丁地嗤笑出声,“本王允许你在这说话,已经是给你面子,柳国公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请回吧。”
柳国公:“老臣是要与王爷商议朝中秘事,他一个男妃,没资格在这旁听。”
“本王明白了,柳国公今日是来找打的。”陆容淮将茶盏砸到柳国公的脚边,有一块碎片飞起割破了他的衣摆。
柳国公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眉毛拉耸下来,“老臣土埋脖子,本来也没几日可活,王爷想打想杀尽管动手。”
“哦,那你去死好了,在这废话什么?”陆容淮语不惊人死不休,声音落地铿锵,句句扎心。
柳国公一时无言。
陆容淮让弦雨送客,转头顺手将那朵粉色簪花插在了楚沅的墨发间。
楚沅见他在自己脑袋上捣乱,抬起手去拿簪花,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白手腕,“王爷别闹。”
柳国公不肯走,他一甩袖,声音苍老有力,“王爷好手段,能伪造出老夫的字迹,老夫斗胆问一句,不知是何方神圣写的,老夫很想见他一见。”
陆容淮淡定挑眉,“本王何时伪造过字迹?至于柳国公口中的这位能人,本王可找不出来。”
柳国公冷哼,眼神锐利的直射过去,“王爷不必跟老夫装傻,若非王爷呈到御前的那封信,柳家何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柳国公此言差矣,”楚沅抬眸朝他看去,眼珠清明澄澈,“王爷奉旨查案,为父皇分忧解劳,柳家若是问心无愧,风浪再大,想来也伤不了柳家分毫,柳国公,您说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年轻气盛,老夫奉劝王爷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柳国公说罢,拂袖离去。
陆容淮轻笑,“本王记下来,柳国公慢走不送。”
柳国公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刚绕过竹圃,迎面遇见拎着医药箱过来的府医。
府医见到他,立即弯腰行礼。
柳国公目视前方,从他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