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人太宠朕了怎么办(73)
裴確笑着摇了摇头,拿过药箱,开始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慕容纾出了内间,才觉得周身的热气散了一点儿,脸上的热度也没有那么灼人了。他不敢离卫泱太近,怕被看出端倪,"朕来了,让太傅久等了。"
卫泱放下手中的茶盏,"无妨,并不久。"
第76章 疼吗?
饶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尽管卫泱说出来心里没什么,慕容纾倒是又急又气又不能辩驳的憋红了一张小脸。
里里外外两个人,片刻之间对他进行了由内到外的双重打击!
别管多大的男人,被质疑自己的能力的时候,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的。
他本来想说出的话被堵住了,只能尴尬地坐下,对着卫泱笑了笑。
卫泱起身朝他走了过来,"陛下,除了刚刚的两件事,臣还有一件事要奏。"
慕容纾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太傅请讲。"
"过了年就是春闱了,这是三年一度的大事,关乎着朝廷对于人才的选拔,况且,这也是陛下即位以来第一次主持春闱。"
"从清理场地,出试题,找考官,阅考卷,都是大事,一个也马虎不得,陛下还是要早早做准备。"
"选出能真正一心为国,为陛下的考生出来。"
他声音疏朗,说出的话极具真情实感,"最好能选出几位只忠心于陛下的考生来,再慢慢培养,若是真的能独当一面,替陛下解忧,那就再好不过了。"
慕容纾心中一动,言辞更加恳切了,"朕知道了,太傅有心了。"
虽然这些时日,因为他和裴確走得近,和太傅就不免疏远,但太傅也是真心为自己好的。
他在劝告自己,要抓住机会,选几位只忠于自己的天子门生。
他垂了垂眼睫,不由想到了那位朝着上京叩了几个响头的白冕,只是不知道,这场甘霖是否能及时在三月春闱时洒落了。
不过不要紧,如今裴党和卫党的情势舒缓了一些,裴確自然不必说,太傅也是一心为自己好的。
想来他的处境,已经比刚刚即位的时候好多了。
他对着卫泱笑了笑,顺手去摸刚放下的茶盏,不料动作幅度大了些,手掌握到了茶盏,手背却被紧挨着的茶壶烫了个正着。
他"嘶"了一声,反射性地收回手,却忘了自己手心里还有个茶盏,随着手掌的挥动,正好泼到了自己胸前。
"陛下一一"
卫泱赶紧起身,抽出一条巾帕给他擦拭着,嘴里轻轻责怪,"怎么这么大了,做事情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朕没注意.."
卫泱给他擦拭干净,甫一抬头,正好瞅见慕容纾红润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双唇,看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润一些……
淡淡的水红色,不做任何表情时,唇珠也是微微翘起的。
真的..真的很想让人一亲芳泽。
只不过定定地看了一眼,他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按下心底的念头,偏过脸去不去看他的唇瓣。
"陛下要还是小心一些。"
"朕知道了。"
卫泱低了低头,看见自己一只手正抓着陛下的手,另一只手捏着巾帕放在对方前襟。
从小到大,那双手他见过无数遍,比他自己的是要小一圈的,如今握在手里,正好能包住对方。
那只手又滑又软,吹弹可破,握在手中,一时之间,竟然让他舍不得放开。
"太傅?"
小皇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卫泱点了点头,纵使万般不舍,还是知礼守礼地放开了他的手。
他吸了口气,鼻翼动了动,"陛下,什么味?"
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味萦绕在鼻尖,陛下常用的龙涎香气,以及一种闻起来很熟悉,却说不上来的味道...
"啊.."
小皇帝迟疑了一下,脸庞不受控制的红了...
太尴尬了!
这也太尴尬了!
他就说不要在这里吧,太傅还没走呢!
得不到回应,卫泱抬起头对上他闪躲的双眼,还有涌上脸颊的薄红。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又极有可能的念头……
那股浅淡的气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他又吸了一口...
同样是男人,这个味道,他怎么能不知道是什么...
卫泱一双清浅的双眼有片刻怔忪。
裴確的手受了伤,陛下为他上药,然后见色起意,把裴確给那什么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
可裴確是个断了根儿,不能人I道的,况且他说是上药,结果陛下回来了,他却没回来……
陛下在床第之欢上,竟然需求如此之大,如此勇猛吗?
还是说年纪太轻,受不了诱惑,又被裴確给引诱住了。
只是大臣还在外面等着,做皇帝的却在里面做这种事……
白日丨宣丨淫,不分场合,这不是昏君的行径吗?
卫泱有些犯难,陛下年纪小,裴確个奸佞又是个心里没数的,他作为太傅,理当进行劝谏。
可这种话,到底要怎么开口才好呢...
没等他想出合适的话来,耳边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裴確沉着声音的低喊,"放开!"
他都不用转脸,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裴確疾步赶来,然后看着那讨人厌的卫泱才慢吞吞把手放开。
"卫大人真是上位之心不死,本官就这么一小会儿不在,卫太傅就等不及了?"
裴確沉着脸,挡在了慕容纾与卫泱中间。
卫泱却不以为意的样子,低头瞄了一眼裴去手上的那只手一一纱布缠的弯弯扭扭,果然是刚换好的。所以陛下做完就直接出来了,留下裴確一个人穿戴整齐收拾好,又给自己上了药?
那...他猜的竟是真的?
又见裴確揽着小皇帝的肩膀,顺势坐在了龙椅上,他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似乎更不悦的样子。
然后就听到陛下轻轻地问:"疼吗?"
"疼!"
裴確说着话,懒懒散散地往后倚了一下,"卫大人还有什么要事没有禀报?"
"要是该说的都说完了,就赶紧走吧。"
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险,"承乾殿里就一张龙榻,可没有小卫大人的位置!"
"裴確!"
慕容纾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你误会了,朕打翻了茶盏,弄到自己身上了。"
裴確变了脸色,瞬间坐直了身子,手指抚上了水溃,"都溅到这里了?烫到了没有?"
"没有没有……"
小皇帝捏了捏他的手,"不热。"
裴確抓起他的手掌,来回翻看,果不其然,右手中指处一道明显的红痕,烫的。
从小到大,他就被一群宫女太监精细地照料着,一点儿苦没吃过。
皮肤娇嫩的很,一道红痕落在手面上,分外扎眼。
裴確蹙起了眉心,托起那只手在唇边吹了吹,"还好不严重,若是水再热一些,就该上药了。"
"别到时候臣的手没好,陛下就又受伤了。"
"朕不疼。"
面前的人说着摇了摇头,像是佐证他说的话是真的一般,"一点儿也不疼。"
裴確心疼的叹了口气,"臣真是一会儿不在也不行。"
说着看了卫泱一眼,"那就多谢卫大人了。"
卫泱看着两人,稍稍点了点头,心里却百转千回。
看裴確的表现,对陛下倒是在乎的很,恨不得凡事都能亲力亲为。
但看陛下的表现,他对裴確的喜欢,反倒不如裴確深了……
明明知道裴確受伤,却不顾他的伤口,偏要自己寻欢作乐。
完事之后,拍拍屁.股出来了,把那个还没处理伤口的人留下来,任他自己包扎。
陛下是真的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身体?
陛下年纪小,对新鲜的东西感兴趣,也是在所难免...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