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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香记(60)

作者:小狐狸的大宝贝 时间:2022-03-19 09:44 标签:强制爱 架空

  苏贵妃沉吟了一会儿,轻声道:“是皇后……”
  “别在我面前提她!!”
  苏贵妃吓了一跳,随即用袖掩面,委屈道:“陛下——”
  楼怀叹了口气,随即将苏贵妃搂进怀里,任她在自己胸口小声啜泣:“这事不怪你。”
  “皇后是被御花园的野猫所抓,宫人见到的那猫通体漆黑,但爱妃你养的云儿全身雪白,故根本不可能是你。”
  苏贵妃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可是为了护着我,害得陛下同右相生了间隙……”
  楼怀闻言皱了皱眉:“不是爱妃的错,是宋钊自己拎不清。”
  “臣妾知晓陛下对皇后并无感情,但……宋家是京中望族,右相又是手握三权的重臣,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定要与其处好关系才是。”苏贵妃握着楼怀的手,恳切道。
  楼怀沉思了一会儿,发觉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依着她的话问道:“那依你看,如何拉拢同右相的关系?”
  苏贵妃故作迟疑了一会儿,便将昨日苏其正与诸葛同她交代的话附耳给楼怀:“臣妾有一计,不仅能拉拢同宋大人的关系,还能试探出他对陛下的忠心。”
  *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行香子》苏轼


第63章 阴谋
  翌日,上京落了一场春雨,原本回暖的天气也逐渐转凉,山间的雾仿佛都一股脑地涌进了城,入眼处白茫一片,衬得那亭台高阁愈发虚无缥缈起来。
  “明释公主传信,说九王爷带来的那些兵马已经过了凤岭山,并且不再敛声匿迹了。”
  元锡白戴上遮雨的帷帽,攥着缰绳上了马,不料半途似乎闪了腰,一个踉跄才坐稳:“嘶………我同李敢将军前去看看。”
  宋钊撑着伞,抚了抚微湿的马鬃,面上隐隐透着一分笑意:“当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
  元锡白坐在马上走了几步,扶着腰回首朝他觑了一眼:“别小看我,我以前练过的,就算瘸了照样也能策马扬鞭。”
  “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宋钊抬头望着他,唇角微微向上:“记得早些回来。”
  元锡白遥遥地应了声,随即一下吆喝,便同那踏踏的蹄声逐渐消失在了雨幕里。
  他走后,宋钊却依然立在雨里,望着一人一马消失的那道竹径,看院前的六角灯笼在细雨中左右飘摇,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他的贴身侍从老吴从廊下走来,手里挽了件织金青松云纹披风,轻唤道:“大人,一会儿去宫宴的衣裳给您取来了。”
  宋钊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披风接过后穿上。
  老吴望着元锡白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忧地开口:“元大人知晓您今夜要进宫吗?”
  宋钊没有回话,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老吴被那眼神盯得一激灵,随即便知自己逾矩了,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见自家大人与提灯撑伞的侍童一道越走越远,老吴还是忍不住地追上前道:
  “大人,近日宫中凶险,您……”
  只见那月白身影在雨中顿了顿,回道:“此次乃陛下亲旨宴请,我没有推辞的余地。”
  之后,似乎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若是元大人夜半回来,记得给他留一扇门。”
  “若是他再寻我,便同他说我明日就回。”
  与李敢一行人在清风峡口碰头后,过了十几里地便是凤岭山。大约是落雨的缘故,山间露重湿滑,草石洼地里全是烂泥,稍有不慎便容易连人带马一起陷进去。
  “这凤岭山草木蓊郁,看起来山里兔子狐狸应该不少,谷底还有泉水,难怪这些士兵会选择在此驻扎。”
  元锡白站在崖上,望着山底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皱眉道:“他们把马都拴在营边,休憩时身上片甲未卸,想必是做好了时刻应战的准备。”
  “正是如此。”
  李敢道:“这些骁狼骑皆为岭南人,岭南之所地势平缓,山脉皆如丘陵形状,他们几乎没有在深峡之地作战的经验。若要将他们逐一击破,清风峡便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元锡白颔首:“他们应该也派了人前去探过地形,不可能毫无准备。”
  “这清风峡去往上京的道一共有三条。一条便是我们方才走过的甬道,距离城门最近,但崖边林木众多,容易被伏击。”
  “第二条道在清风峡西侧,我派人前去勘察过,那条径上乱石嶙峋,是条极难通行的小路。”
  “第三条道在清风峡的东崖底下,一侧是绝壁,另一侧是河岸,比前两条道宽敞,但也相对远了许多。”
  李敢看向元锡白:“元大人以为,他们会走哪一条路?”
  元锡白思索了片刻,抬眼道:“若是往日,我会走第一条。虽然两侧皆是山林,但道路极短,如果硬闯,不见得会有多少伤亡。”
  李敢又问:“那今时呢?”
  “近日上京阴雨绵绵,四处白雾横行,岭南军队对此地又不熟,以诸葛少陵的谨慎程度,必然会避免最易被伏击的近路,转而走第三条较为宽阔的远路。”
  李敢听完拧起了眉:“这岂非对我等不利?”
  “其实不然。”
  元锡白开口道:“我少时曾阅过一本书,名为《地方风物志》,作者记载距今四百多年的西阳时代,当时的贵族皇室有悬棺葬的传统,其墓群便在天子崖之上,便是如今的清风峡东崖一带。”
  李敢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
  元锡白凝重地道:“清风峡东崖之上有崖洞。”
  “据地图所绘,东崖中心有一豁口,整体崖壁呈漏斗形,岭南军士乌泱涌入之后,我们一部分人躲在棺木崖洞后对其伏击,另一部分从后方围追堵截,定能将其在豁口处尽数歼灭。”
  李敢听罢,面上隐隐露出了赞赏之色:“先前同宋大人商讨此事,他也选了第三条道,未想得元大人对兵法也研究颇深。”
  元锡白心中升起一丝疑窦,暗想宋钊何时背着他同李将军商谈过此事,嘴上却问道:“他同将军说了什么?”
  李敢笑道:“宋大人说附近的村夫上山采药时,便发现了崖间有隐蔽崖洞一事,我们的人应当可以加以利用。”
  “他还说,近日天气多雨多雾,让我们的马都穿上防滑的专用蹄甲,以防陷入泥沼之中。”
  疏雨逐渐转稠,急切地落在檐下阶前,仿佛乐声的鼓点一般,打碎一地落花。
  而宫中此时正灯火通明,仙乐阵阵。
  宫人们捧着一盏盏翡玉酒樽鱼贯而入,掌中菜肴与佳酿无一不是世中珍品,连盛器都是品相极好的绥中白汉玉,足以看出皇帝此番宴请的用心。
  宋钊坐在席上,静静地望了一圈座中之人。
  上京的几大望族、朝中老臣、宫中妃嫔……甚至连明释长公主都赫然在列。
  他感觉座中有道炙热的目光在追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却又害怕被旁人发现似的,故而时不时生硬地游移开,像剪不断的缠丝一般若即若离。
  宋钊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琼液,不闪不避地抬头迎上。
  “……!”
  苏其正眉头几不可见地一皱,偏头望向打翻了酒盏的苏明岫,却见他那妹妹此时脸颊微红,朱唇轻启,髻中步摇不时颤动,像只不安而羞怯的蝴蝶一般。
  “无事,唤下人来收拾便是了。”苏贵妃在一侧用嘴掩笑,意有所指道:
  “都说‘曲有误,周郎顾’,我们明岫的心曲又是被在座哪一位大人所扰乱了呢?”
  楼怀此番刚饮了几杯美酒,正是胸胆开张的微醺时分,见爱妃如此道,便哈哈大笑:“不必害臊,若是这席上有你的心上人便直言告诉朕,朕今日便替你做了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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