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不科学[快穿](75)
那些人见她实在气狠了,赶紧散开了,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个不停,“真是的,咱们农家的孩子能给县太爷的公子做良妾,那也算是有脸面的事情了,这刚子家的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好不容易把人都赶跑了,王氏回到了院子里,将大门合上,浑身的力气就和被人抽光了一般,缓缓坐在了地上,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娘……”蒋墨又不是死人,厨房离大门口就几步路,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可是在系统的劝(jing)解(gao)下,非常艰难地忍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我苦命的锦哥儿啊!”王氏一看到小儿子,那眼泪就越发汹涌起来。
“娘,没事的,我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蒋墨蹲下来揽住王氏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王氏充满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打小就聪明,这段时间做事也沉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令她不知不觉间已经依赖起了他。
“是真的。”蒋墨用力点了点头。
王氏见他这样,心也就安定了一些,在他的坚持下,回屋休息去了。
没过多久,刘刚他们急急匆匆从地里赶了回来,显然是从村人那听说了这件事,但也被蒋墨想办法给安抚住了。
傍晚,里正也特意过来了一趟,他作为爷爷,当然也是疼爱孙儿的,刘锦从小乖巧听话,在读书方面也有天赋,可以说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孩子了,如今竟是被县令之子看中,要强娶回去做妾,他自然是心疼的。只是他虽然身为里正,却根本无法与本县的县令相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劝着儿子一家想开一些。
蒋墨非常冷静地应付完了便宜爷爷,将人送了出去。
蒋墨不是故作镇定,而是真的有了办法。他已经从系统那得知了这陈县令的儿子陈斌就是刘春秀上一世的丈夫,好好梳理了一番这临安县上下的关系脉络,心中已然是有了计划。
不就是县令的儿子吗?那他找个官更大的作为靠山,不就行了?
他的意识进入灵泉空间,从空间的土地里,巴拉出了一颗人参。这颗人参足有巴掌大,看起来就和个小人似的,根须也十分齐全,一看就知道是上百年的老参了。
他拿出一块布,将这颗人参包好,第二日就去找了刘鸿,让他陪着自己再去一趟城里。
刘鸿正为了这件事着急上火,一听说蒋墨要去城里,担心他被陈家人盯上,自然是拼命反对。
“鸿哥,我心里有数,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刘鸿到底是拿他没有办法,还是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了城里。
第77章 农家小夫郎(10)
两人一路走到了县城, 还是和那天一样, 在同一处茶楼的对面,蒋墨拿出了一副画卷, 展开后让刘鸿举着,这一次他画的不是牡丹图,而是一副浩然壮阔的百鸟朝凤图。
画卷很长,且用的纸乃是贵重的白鹿纸,纸面洁白如雪, 用来作画最是合适了。也得亏刘鸿人高马大, 举着画时双臂完全伸展到极致,才能让人对画卷的内容一览无遗, 若是换了蒋墨自己, 怕是根本无法达到这般的效果。
画上的每一只鸟都画的活灵活现,色彩斑斓, 尤其是最中间的那只鲜红夺目的凤凰, 给人一种华贵大气的感觉,仿佛真的随时会从纸上跃然而下一般,顿时吸引了无数的路人驻足围观。
“这幅画也太好看了吧?”
“可不是嘛, 一定非常值钱!”
众人围着看了半晌,也没有一个人有胆子上前询问价格,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栩栩如生的画,光是看着就知道绝对价值不菲。
蒋墨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焦急的神色,只是平静地等待。
终于,有一个穿着儒袍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幅画多少钱?”
“五百两。”蒋墨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报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周围的人闻言都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就连刘鸿的手,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吗?五百两银子,你就算等到地老天荒,也不会有人买的!”那问价的男人气愤地拂袖而去。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摇头离开了,在他们看来,蒋墨真的是异想天开,这里若是京城,说不定还有达官显贵愿意花大价钱买下这幅画,可偏偏这里是临安县,地处偏远,土地也贫瘠,大家伙能吃饱饭都不容易,更不用说要拿出五百两银子买一副画了。
蒋墨丝毫不以为意,老神在在地继续在原地等待,中间还去买了几个肉包回来,和刘鸿一起分着吃了。
“锦哥儿,咱们就这么等着吗?”刘鸿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他不明白卖画有什么作用,难道是要用银子让县令公子改变主意?
“你不相信我吗?”蒋墨抬头看向了刘鸿,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澄澈见底。
“我信你。”刘鸿一字一顿地认真说完,便继续举着画,不再多问什么了。
蒋墨心中甜蜜,脸上也忍不住带出了一丝笑意。
“两位小哥,我们少爷想请两位上楼去坐一坐。”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仆役打扮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指着他们对面的茶楼,可以看到二楼的雅间窗户是打开的。
“好。”蒋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帮着刘鸿将画收好,随后就跟着那人进了茶楼。
进入了雅间之后,蒋墨和刘鸿就见到了一位眼熟的华服公子,正是上一次花了十两银子从蒋墨手中购买了牡丹图的那位。
“是你们?”那华服公子也认出了蒋墨和刘鸿。
“在下刘锦,见过李公子。”
被认出身份,李公子倒是并不惊讶,毕竟他们李家是这临安县的头号富绅,认得他并不算奇怪,而且放眼这偌大的临安县城,能够舍得花钱买这幅画的,也就只有他们李家了。
“你这幅画怎么卖?”李公子挑眉问道。
“五百两。”蒋墨将早就想好的价格报了出来。
李公子沉吟片刻,就答应了下来,“可以,不过可否劳烦这位小哥告知这幅画的画者是何人?”
这位李公子显然是个爱画之人,上一次的牡丹图就足够惊艳,这一次的百鸟朝凤图就更加符合他的心意了。最近他的姨母正要过寿,他正寻思要如何送上一份礼物,他的姨母可是从来不缺珍宝,送的礼物要么足够新颖,要么就足够诚心,而这幅画恰好两者都满足了,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而李公子也因此对这位画者产生了兴趣,想要与之交好,以后有需要时,找起来也方便。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蒋墨微笑着拱手。
“是你?”李公子眉梢微扬,开始认真打量起了眼前的少年,他还真没想到,这样一幅令人惊艳的画作,竟然会是这个少年所画,“你师从何人?”
“在下虽是出身农户,但父母疼爱,从小便将我送去私塾,先生经常夸我聪慧,但比起读书,我更爱作画,画技都是自己琢磨的。”
“哦?”李公子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显然对于他能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琢磨出这般出色的画技有些怀疑。
“不信的话,在下可以演示给公子看。”蒋墨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炭笔,“还请公子取一张白纸来。”
李公子微微颔首,便有仆从走了出去,片刻后取回了一张白纸。
“失礼了。”蒋墨拿起炭笔,刷刷刷地开始作画。
寥寥几笔,李公子就忍不住站起了身,待蒋墨停笔,他只余满眼惊叹。
“神了!”李公子忍不住拿起了那副画,举在了刘鸿的身边,画上之人轮廓分明,宛如照镜子一般的感觉。
刘鸿只觉得心跳加速,看向身边的少年时,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将人拉入怀中的冲动。
“刘公子的画技实在神乎其神,在下佩服。”李公子说着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蒋墨,对于蒋墨的称呼也改变了,显然是有着几分想要与他交好的意思。
“公子且慢。”蒋墨并没有收下这张银票,反而再次拱手行礼,“在下有一事相求,若是公子愿意帮忙,这幅画就当做谢礼送给公子。”
“哦?”李公子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李公子并未一口答应下来,他需要先听听对方要他帮的究竟是什么忙。
蒋墨便迅速将自己和刘鸿已经订亲,然后陈县令家的人上门施压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下心悦刘鸿,只想与他相伴一生,不愿给人做妾,听闻李公子与陈公子交好,希望李公子能为在下说项。”
李公子还真没有想到,蒋墨所求竟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那陈县令的儿子是个耽于美色只知享乐的草包,想让他放弃到嘴的肉,可不容易,需得让陈县令开口,但他李家在这临安县内还算有几分脸面,想来让陈县令通融一二还是不难,只是需要欠下一个人情。
商人逐利,为了交好一个画师,得罪县令公子,还欠下县令的一个人情,究竟合不合算?
李公子思索片刻后开口,“在下只是一介白身,这个忙我恐怕……”
“等一等。”蒋墨突然打断了李公子的话,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在下知道贸然求助李公子实在冒昧,特意准备了一件礼物,还请公子笑纳。”
李公子随意地朝那布包看去,当看清布包里的东西时,便是呼吸一滞。
“此话当真?”
这布包里装着的是一根足有成年男人巴掌大的人参,外形看起来就和一个小人一般,充满了灵性。人参素有救命仙草之称,年份越老,药性越强,从这株人参的外表就可以断定,这必然是一根百年以上的老参,也恰好是他最急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