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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审美与世界格格不入(60)

作者:碉堡rghh 时间:2020-03-11 09:24 标签:打脸 系统 穿越时空 逆袭

  外面冷的很,连马车内的温度也是骤然降了下来,陈宇直穿着寝衣,窝在被子里看鬼怪志异,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车厢内一阵凉意陡然窜入,原来是有人打了帘子进来。
  陈宇直看书看的正起劲,他猜到来人是谢初云,头也不抬的道,
  “自己找个地儿随便坐啊,别客气。”
  他这次连小美人儿都不叫了,眼里只有那本书。
  谢初云阴鸷的扯了扯嘴角,常听人言,信王是个花心浪荡的,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喜新厌旧的本事倒真是跟他那个皇帝哥哥一脉相承,日后若真当了皇帝,只怕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够折腾的呢。
  既已进来,也懒得出去了,谢初云在脚踏上坐着,背对陈宇直,兀自闭目养神。
  陈宇直翻了页书,手无意间碰到他的肩膀,不由得眉头一皱,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似的,他把书放到一旁,探手摸了摸谢初云的脸颊,登时被冻得一哆嗦。
  这人浑身上下跟冰似的冷,实在奇怪。
  陈宇直下意识用手给他捂了捂脸,谁知谢初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睁开眼慢悠悠的笑了,
  “殿下再这样轻薄,奴可真是没法活了。”
  他回头瞥了眼陈宇直,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钩子,把人三魂七魄都勾没了。
  “轻薄?什么叫轻薄,本殿下书读的少,不知是何意。”
  陈宇直伸手将他从地上半抱了起来,手还搂着他的腰,只感觉这人浑身上下没一处是暖的,便询问似的道,
  “脱了衣裳?”
  床上比较暖和。
  谢初云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笑得媚意横生,
  “奴虽不是女子,却也知道礼法,这样不明不白的上了殿下的榻,算什么?”
  陈宇直摇头,
  “本殿下也不知道。”
  他说着,伸手解了谢初云的腰带,
  “你若是个女子,我便娶你为妃。”
  腰带被扔到了地上,谢初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没阻止他的动作,
  “奴纵然是个女子,地位卑贱也是做不得妃的。”
  领上的扣子被解开,外衫也落了地,萎靡的团成一皱巴巴的模样,像一朵欲开不开的花。
  “本殿下说能便能。”
  下一秒谢初云倒进了温暖的床榻中,他冰冷的皮肤不太能适应这样暖的温度,引起身上一阵战栗。
  陈宇直压在他身上,伸手替他褪了靴子,一张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温润如玉,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如寒星一般,
  他说,
  “我刚才说你若是个女的,便娶你为妃,是骗你的。”
  心下愈冷,谢初云脸上的笑意就愈发灿烂,他右手动了动,悄悄攀上陈宇直的后颈。
  岂料对方说,
  “你若是个男的,本殿下也一样娶。”
  “要不等回了宫,我让皇兄赐婚,你跟了我如何?”
  谢初云闻言一怔,
  “什么?”
  这种臊眉耷脸的话陈宇直不可能说第二遍,他翻了个白眼,
  “没听到就算了。”
  说完靠在软枕上继续看自己的书,顺带着把那个冰块似的人往怀里搂了搂。
  谢初云一直没动静,就在陈宇直一本书快要看完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动,声音像是在啜泣,
  “奴是个残缺之身,如何伺候殿下?”
  书挡着看不见谢初云脸上的表情,陈宇直怕把书一挪开,又看见这人在笑,于是便没有瞧他。
  只是放在谢初云腰间的手却忽然下滑,停在某个地方按了按,
  “不知道怎么伺候?简单,要不要本殿下教你?”
  陈宇直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多流氓的事,他扔了书,翻身将谢初云压在身下,眉目间带了些邪气,看得人目眩神迷。
  谢初云双目朦胧,咬着葱白的指尖偏过了头,
  “殿下莫要说笑,奴心中怕的很。”
  他动了动,衣衫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陈宇直:口嫌体正直?
  “怕?有什么可怕的,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
  陈宇直把人捞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他跪坐在自己腰间,哑着嗓子道,
  “本殿下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教你。”
  先打kiss开始教怎么样?
  陈宇直挑起他尖尖的下巴,一点点凑近那殷红如血的唇,把人按在怀里亲得缠绵,谢初云眼尾泛红,早已意乱情迷,搂着他脖子的手一点点收紧,也开始回应着。
  然而陈宇直亲了一会儿忽然就不亲了,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谢初云,没忍住叹了口气,
  “松松手。”
  快被你勒死了。


第74章 进宫
  若论煞风景, 陈宇直认第二, 这世上没人敢认第一。
  谢初云单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另一只手爱怜的在他脸上摩挲着,声音沙哑惑人,
  “奴不想松, 这可怎么是好。”
  毛病!
  这厮勾引人的功力太强,陈宇直有些招架不住, 干脆把他的手扯下来往被子里一塞,
  “夜深了,睡觉。”
  说完身体力行的躺了下来,闭眼装睡。
  谢初云见状用手支着下巴,指尖点了点他的眉眼, 长叹一口气幽怨的道,
  “您啊,真是铁石一般的心肠,只怕等殿下归京之后,奴就被厌弃了。”
  戏这么多, 怎么不去当影帝呢?
  陈宇直无奈睁眼,勾了勾他白净细腻的下巴,
  “你瞧着不大, 这心怎么跟七老八十了一样, 成日乱想。”
  说起这个,
  “你年岁几何啊?”
  谢初云闻言一顿,抬眼望着马车顶想了想, 言辞含糊,
  “唔……约摸是要比殿下大一点的。”
  “是吗?”
  陈宇直闻言来了兴趣,支着脑袋道,
  “大多少?”
  “……”这可让人怎么回答呢。
  谢初云干脆掩唇笑开了,轻轻戳了戳陈宇直的胸膛,
  “殿下真坏!”
  转移话题,
  “方才不是说困了么,早点安歇吧。”
  说完游鱼似的滑进了被窝,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装睡。
  陈宇直斜睨了眼谢初云宛若二八少年的芙蓉面,心里默默鉴定完毕——
  这厮一定是个保养得宜的老男人。
  自这日起,谢初云就再没下过陈宇直的马车,每日与他同吃同住,隔着一道薄薄的帐帘,时不时还能听到二人的嬉闹声,吴庸看在眼里,心里……
  唔,心里其实没什么感觉。
  大队人马行驶了一月有余才行至都城,外间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与行人的说话声掺杂在一起,听着倒是一副盛世之景。
  陈宇直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
  “这是到都城了?”
  “嗯,约摸还有盏茶时间便到皇宫了。”
  二人这几日厮混在一起胡闹,衣衫都不曾好好穿过,谢初云慢悠悠的整了整袖口,一双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扫向他,
  “待会儿入了皇宫,奴可不能再陪着殿下了,让人瞧见到底不好。”
  语气带着几分幽怨。
  陈宇直真心觉得谢初云若是名女子,八成也是妲己之流的祸水佳人,这几天他被对方有意无意的勾引着嬉闹玩暧昧,正正一副昏君和妖妃既视感。
  陈宇直懒洋洋的点点头,
  “嗯,去吧,我见过皇兄之后会去寻你的。”
  听起来真是敷衍,就像传说中那种吃到嘴就不珍惜的渣男。
  谢初云背对着陈宇直,面无表情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眼睑微垂看不清神情,恰逢此时外间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想必是经过了什么青楼楚馆类的地方。
  陈宇直掀开帘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却见一名貌美女子正在街上揽客,谢初云跟着望了过来,登时笑软在他怀里,
  “殿下,这女子美么?”
  陈宇直点点头,实话实说,
  “挺美的。”
  谢初云拈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闻言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殿下有所不知,这女子年轻时也是玉川城有名的花魁,多少恩客掷尽千金想买她一夜,她却是卖艺不卖身,最后爱上一个穷酸书生,倾尽家私供他赶考……”
  这种狗血故事陈宇直听多了,接着他说的道,
  “然后那书生功成名就翻脸不认人,运气好点娶了个富家千金,那女子就此破罐子破摔,出来接客了?”
  “非也,非也。”
  谢初云竖起食指笑着晃了晃,
  “那书生无德亦无才,并未考上什么功名,不过却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只是大婚当日,那花魁混入其中将那负心郎一剑刺死了。”
  “刺死了?”
  陈宇直闻言一愣,心想刺死人岂不是要坐牢么,后来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掀起帘子回头看了眼,却见那女子揽客的花楼上正正挂着一个牌匾,上写三字——
  教坊司。
  陈宇直生的俊美非凡,街上不少姑娘瞧见他的容貌都悄悄红了脸,谢初云挑眉,将帘子从陈宇直手中拽出来,然后轻飘飘的松了手,
  “那女子虽是刺死了人,不过到底情有可原,便被主审官员降了奴籍,发入教坊,终身不得出。”
  怪惨的,但陈宇直没什么感觉,到底只是别人的故事罢了。
  然而谢初云却感慨似的伏在他膝上道,
  “殿下龙章凤姿,必定有无数女子倾心,介时娶了妃,奴只怕就同那花魁一样了。”
  跟那花魁一样?几个意思?
  是跟她一样可怜,还是跟她一样用剑捅死负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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