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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6)

作者:青骨逆 时间:2020-01-26 12:03 标签:快穿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陈乂蓦然被点了名,拂了拂袖子,从队列中迈出一步,道:“王大人意在为国为民……”
  靳雨青扶住脑袋,让你出来不是给朕打马虎眼和稀泥的:“朕是问你对此改制有何看法。”
  陈乂略抬起头,看到皇帝投过来的灼灼眼神,竟平白觉得里面掺杂了一些期待,被盯了片刻,恍惚低下头去,鬼使神差地张口说道,“微臣以为,军制的确要有所改动,现如今天下安宁,军中久疲,尸位素餐之辈比比皆是……”
  他一张嘴,条条框框列了不少,其中几条不消多想就能明白暗指何人,兵部尚书越听越不对劲,直至一张脸皮皱皱巴巴难看至极,几欲气愤地打断陈乂,骂他胡说八道。
  殿上皇帝气定神闲,还指挥旁人讲陈小将军所言一一记下,最后文书官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页纸还意犹未尽。
  太监将干透的墨书呈上前来,靳雨青抖了抖薄脆的纸张,眼下不经意地向殿前瞥去。清清嗓子吩咐下去,将军队改制一事交给了陈小侯爷与兵部共同协理,具体章程就照着这纸上记录的,一条一条的仔细捋过。
  陈乂初登朝堂,皇帝就一下子放给陈小侯爷大把的权利,殿下一片哗然。兵部尚书的脸色尤其青白,陈乂空担着一个小侯爷的名头,战场都没上过几回,更不提后宫那、那些子秽乱的传言,怎么能与他并肩共事?
  再想反对,皇帝已经揉着脑袋叫了退朝,连个龙尾巴都没抓住。
  这事刚忙络起来,靳雨青连口气儿还没歇,西北重镇又出了茬子。
  说的是驻守西部疆域的正三品平西将军,刮地皮,喝民血,强抢人媳,仗着天高皇帝远作威作福,被人一纸御状告进了京城。而告御状的娘俩中途被截了数次,险些惨遭灭口。
  靳雨青听得脑子疼,气得头炸,这几年平西将军的恶行都快传遍西疆三城了,身为皇帝竟然还要靠百姓的一纸御状才能知晓。
  真是、真是好啊!
  天子冕上玉旒都在抖,大殿上除了那对母子低低的抽泣竟然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平时跟皇帝夸平西将军如何优秀的大臣们都缩了脖子,只怕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
  陈乂立于殿下,风姿卓卓,相比之下靳雨青就算生着气也显得过于颜色恹恹。
  天本就闷热,又接连十数日熬夜烦心,偏还贪凉多敷了两块冰解暑,结果全给激出来了。靳雨青自诩学生时代体质强壮,如今挂上这副娇生惯养的皇帝身子,终于是真的感冒了。
  原想不过是嗓子痛些,过几天就扛过去了,也便没有惊扰旁人。
  朝上的讨论传进靳雨青耳里,全是嗡嗡的鸣响,头疼地根本无心去梳理,最后手一挥,吩咐了几句直接交给底下人去查了。
  回到寝殿门口,忽觉头重脚轻,他一手扶住了廊柱,将额头贴到柱上,闷声咳了几下。
  “书鱼、书鱼?”靳雨青喉咙干渴,嗓音微哑地唤了两声。
  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身体,另有微凉的手掌从身侧伸出来,覆到他的脑门上。靳雨青扭头看去,发现眼前的人一身暗绯色朝服,而书鱼正在远处吩咐着什么。
  见是陈乂,他便放松下来了,虚软的身体借着对方的支撑站稳。
  “你手好凉。”靳雨青抱怨道。
  陈乂是眼见皇帝下朝时身形都在发晃,一时没忍住跟过来的。书鱼又是个极有眼色的,自发理解了皇帝与这位小侯爷之间微妙的关系,自是心领神会地没有上前阻拦。
  靳雨青向后一踉跄,陈乂一把拦腰扶住他软绵的身体,道,“是陛下太烫了,方才觉的臣手凉。”
  混不自知在发高烧的某青年蹙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去摸对方的,试过之后呼出一口热气,垂头丧气:“哦……”
  脱去了层层厚重闷热的朝服,靳雨青一头歪倒在床上,浑身乏力地任人摆弄成较为舒适的姿势。昏昏沉沉中,似乎有御医前来诊治了一番。
  睡了一会,靳雨青被人唤醒,他知道自己病了,也知道自己烧的不低。但他到底是硬抗了许久,神志有些糊涂,搞错了自己身处何方,以为自己是在家里,有父母照顾,还颇为任性地推开了眼前的药碗,死活都不要喝那苦到极点的药汤。
  陈乂两步迈过来,从书鱼手里接过碗,直接将人从榻上拉起来按进怀里,本想箍住他直接灌下去,在书鱼的惊呼中手都抬一半了,转眼低头看见靳雨青润如雨雾挂檐的眼睫,又缓缓垂了下去。
  “陛下,”陈乂耐住性子哄道,“陛下将药喝了,臣给陛下做好吃的,可好?”
  烧迷糊的靳雨青被这几声“陛下”给提回了神,眨了眨眼,皱眉不情愿地拿过药碗,“我喝。”
  捏着鼻子仰头一口闷,苦地眉毛都挤成一团,也不敢回味,把脸埋在身旁倚靠着的肩头,觉得软和又温暖,小声舒服地哼哼了几声,没多会就又睡了。
  陈乂只看到肩上一团软茸茸的发顶,耳边是小皇帝粗重不匀的呼吸声,心中不可禁忌地悸动了一番,他抬手顺了两把靳雨青乌墨的长发,轻不可闻地叹了句:“乖。”
  书鱼见此自觉退出,拱手道:“烦请陈大人好生照看陛下了。”
  陈乂闭了闭眼,“嗯。”
  殿内只余两人,靳雨青又病地浑身发烫,抱在怀里比暖炉更甚,他烧起来又身上发冷,一个劲地往暖和的地方蹭。柔软无力的身子挂在陈乂颈上,叫他左右不是,只得轻轻拍着青年瘦薄的后背,催他熟睡了,才将人扒下来塞进被里。
  只是他脸色苍白,反而衬得人唇畔嫣红,腕骨瘦削地一掌可握,病怏怏地蜷睡在那里,又老实又可怜。
  陈乂抚摸着帝王颊边垂下的碎发,叹息道:“大晋再是陛下心中第一,也不能为此熬枯了自己。”将丝缎薄被好生盖好,又用凉水浸布降温,他伏在榻前,揉开了青年睡梦中还兀自紧皱的眉心。
  “陈乂!”
  榻上之人忽然微弱叫道,一爪扣住了榻边男人的手,攥地死死的指甲都嵌进他的手心。陈乂一怔,也未挣开,顷身附耳去听。
  “别、别走,求你……”
  似是做了什么噩梦,低弱的声音里染着悲极的绝望,而且这梦……怎么听都跟他有关。
  陈乂反握了下靳雨青的手,轻声安抚了几声“不走”,榻上的青年喃喃自语了几句,慢慢陷入了沉睡,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看着两人交叠相握的手,陈乂不禁揣摩,那到底是个样的梦,能让一国之君如此狼狈?
  想着想着,也不自觉地趴在床沿眯了过去。
  
  第7章 龙榻上的将军7
  
  厚重的殿门缓缓地阖闭,由于陈年失养,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
  一袍明黄在视野中决绝远去。
  “陈乂!”靳雨青登时惊醒,脖子一周尽是冷汗。
  雾草,好端端睡个觉竟然梦到陈乂挑旗造反了,一把染血长剑冲上朝堂,将他直接从龙椅上夯下来,打断了一条腿随手就扔进了囚宫。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太真实了,他都要扑上去抱住陈乂大腿求不关小黑屋了!
  “臣在,陛下。”
  靳雨青被床沿的男人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发现外面天才蒙蒙亮,自己竟是昏睡了那么久,再眼观陈乂也睡眼惺忪的模样——难道是守了他一夜?
  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至少是思维清晰了,伸手接过陈乂递来的药碗,看看他又看看碗,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一滴不漏的喝了下去。
  还是那么苦,刚一撇嘴,手里又被塞进一盅暖汤。
  见靳雨青迟迟不动,陈乂开口道:“炖梨汤而已,加了些川贝和陈皮,陛下夜里一直在咳,臣便命人炖了些。书公公已经验过毒了,陛下放心。”
  “……”不过是有点惊讶,他竟是以为自己怕被下毒吗。靳雨青捧着小盅,尽可能扯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闷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来,口味淡甜,兴许还加了不少蜂蜜。
  靳雨青顺承了他的好意,小勺舀着汤盅里的梨肉往嘴里送,乖觉得与寻常生病的孩子无差,脸色虽白但已不似昨夜高烧时那般毫无光彩。床边的男人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默默地看他喝着,眼神却在对方的肩颈上来回的转,松垮的里衣堪堪挂在肩上,露出线条姣好的肩线。
  陈乂有些出神,喉中上下翻滚了两下,心脏胡乱跳了几许,才慢慢稳定下来。
  余尽一点残渣,陈乂取走空盅,又告罪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靳雨青半低着头,轻咳了几声,听到对方放松似的一声呼气。
  双方沉默了片刻,靳雨青琢磨了半天,小声道了个谢。
  陈乂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收拾了一番唤书鱼进来伺候,自己告退了。
  -
  平西将军一案终是盖棺定论,呈报上来的涉案名单是陈乂审查过的,也就是靳雨青变相默许了的。最后定案,砍头的六个,革职的五个,还有其他若干罚俸挨板子回家反省的。
  处决圣旨快马加鞭的传到西境,一片大快人心的叫好声。
  因担心平西将军临死反扑,靳雨青已让陈乂从宣武军中抽调了一部分人马,是临近西境的一支精英军,事先埋伏在城周,一旦有所异动立即斩杀。
  将军一死,平西军群龙无首,边境无人驻防,胡夷瞅准了时机蠢蠢欲动。
  平西军是一块肥肉,整条西境全靠这支军队压控着,全线近三十万的大军无人掌控,朝堂上因此事又乱作了一团,谁都想咬住一块肉边,分上一杯羹。
  群臣讨论着平西军的归属问题,各个争的面红耳赤。
  皇帝淡漠地听了一会,忽然开口打断:“现在是谁在西境代掌平西军?”
  这问题简直是句废话,但靳雨青偏是要问。他等着陈乂站出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安远,臣父宣武侯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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