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靡了星际修真两界(25)
在大家的帮助下,只用了两天,小院已初具雏形,等到那树种好之后,木澍濡让首首拍了一张照给大师看看,首首拍了一张院子的照片要给荆星阑送过去时,木澍濡突然叫住了它。
首首转个身,就看到木澍濡有些犹豫地走到那棵花树下,他说:“首首,你也给我拍一张一起带给大师吧。”
首首于是给木澍濡拍了一张。
照片中的人,因为干活穿着宽松的裤子,上身也利落的上衣,虽不是缓带轻裘,依然气韵无两,花树上花瓣随风而下,他笑得有些腼腆。
应该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像是被桃花亲吻过,带着一抹粉。
荆星阑握着照片看了很久,才把它转过来,照片的背面是熟悉的字迹,“离开两日,大师勿念,会尽早归家。”
荆星阑心里一紧,猛然站起身,看向湖中,那里地板上空荡荡的,门帘也随风飘荡,安安静静,一个人没有。
荆星阑一瞬间觉得,自己心里也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此时,木澍濡已经带着唔唔、小木、黑黑和愈生果,一起钻到地洞里了。
小粉在前面走,木澍濡跟在它身后,他也不记得走了多久,等他终于走出来看到阳光后,已是中午时分,他们出现在一片森林里。
小粉拉着他的裤脚,抬头看着他。
木澍濡弯腰摸摸它的小毛爪,“我最多三天就回来。”
小粉这才松开爪,看着木澍濡御剑消失,才不舍地回到洞里,慢吞吞爬回去。
木澍濡在半空中飞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人,在天衍大陆只要有人有城,去到任何地方都很简单,因为一般城市都有传送阵,只要有灵石,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城市。
木澍濡在传送阵处排队,貌似无意地问收灵石的小哥,“传送阵可真方便啊,一般的门派建不出来吧?”
他生的极美,刚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再加上给的灵石超过他们收的数量,小哥心里欢喜,也有心在他面前炫耀,毫无隐瞒地说:“是啊,传送阵需要最厉害的阵法、最厉害的炼器师,更重要的是,还要渡劫老祖带着灵脉出手,天衍大陆没几个门派能做出来。”
“唔,那你们是?”木澍濡眼睛满满的崇拜取悦了小哥,他挺起胸膛道:“我们是擎天宗的,我们的传送阵有寒乾尊者的法力,贵也是正常的。”
木澍濡表面依然是崇拜的神情,心下了然,他们怕是连擎天宗的外门弟子都不算,但只需和擎天宗沾上关系,就足够吹嘘了,因为这层关系,天衍大陆敢伤他们的就没多少人。
擎天宗是天衍大陆三大宗门之首,千峰万山,每个峰主都不输普通门派掌门,有无数强者坐镇,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寒乾尊者。
几句话之间,木澍濡就走到传送阵前,他没再跟小哥继续说话,心想把传送阵带到大师那边,使他能够自由出入,很难很难。
其他不说,渡劫老祖他没发请到,天衍大陆总共没几个渡劫老祖,到了那个层次,也是一心只想飞升,不沾尘世。
木澍濡要去的是元倾城,元倾城是炼丹大会举办地点,因此有很多有名炼丹师住在这里,木澍濡想找的炼丹师冉火就在这里。
炼丹师冉火,是木澍濡唯一知道的能练出上品愈生丹的人,而且他有办法联系的人,更重要是,冉火的品性极好,木澍濡不用担心杀人夺宝。
木澍濡来到元倾城之后,目标很明确,直奔丹心堂,那是隶属于冉火的丹药房,天衍大陆来求取丹药的人都会来这里找他,所以大堂里的人很多,这里有很多桌子,供人喝茶等待。
木澍濡出现在大堂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小伙计呆愣了许久,才把他引到一个桌号为二十三的桌子上,给他沏了一壶茶。
木澍濡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淡定地喝起了茶,周围的人恢复了声音,比木澍濡进来之前声音更大,木澍濡还能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不是很担心,在去秘境之前,他一直在沃雪派自己的小院子里,几乎没出过门派,外面几乎没几个人认识他。
“唉,你看他长得像不像沃雪派那个美人榜上的榜首,上清仙子?”
“呵呵,什么上清仙子,如果不是寒乾尊者,谁会尊称她上清仙子,他沃雪派也不过是个三流门派,还不是靠着寒乾尊者,才勉强跻身一流门派?”有人嘲讽。
修真界,修为高深或地位尊贵的女修士,会被称一声仙子,仙子对女修士极高的尊称。
“什么什么?师叔,谁是上清仙子?她和寒乾尊者是什么关系呀?”
寒乾尊者是天玄大陆第一强者,一剑破万法,一人斩万妖,是年轻修士们最为尊崇和敬畏的所在,听到寒乾尊者的名号,大堂里好多人都竖起了耳朵。
“三十年前,沃雪派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三流门派,可这样一个门派却出了个了不起的美人,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寒乾尊者对她一见倾心,不顾她平平的资质和擎天宗众位长老的反对,一心带她会擎天宗,要与她结为侣。”
“啊!这真是那个冷冰冰寒乾尊者会做的事吗?”一个小丫头惊呼,“那个美人也太幸福了吧,被寒乾尊主这样维护珍爱着!”
“是啊,寒乾尊者爱她如命,整个擎天宗都尊称她一声上清仙子,沃雪派在天玄大陆的地位也节节攀升,成了有几千弟子的大门派。”
大堂里的女修士,甚至还有男修士都发出羡慕的声音,很难想象高高在上的寒乾尊者,会那样爱着一个女人,被他那样的人爱着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后来呢?”
“后来?呵,后来就是那场妖族入侵,寒乾尊者一生清正凛然,最是厌恶妖物,主动提出去斩大妖,去之前,他曾对木上清许下诺言,等他回来就是结道大典,自此同生共死,共享气运。”
“等寒乾尊者九死一生回来后,木上清却消失了,寒乾尊者不顾重伤,一直在寻她,他是擎天宗的骄傲,擎天宗怎能看他为一个女子不顾重伤乱来,他却说千百年也愿意等,万里地也要去寻。”
大堂里又出现那种艳羡的感叹声,在他们有人曾有幸见过寒乾尊主,只觉的那是一个高坐天际的冷漠天神,谁曾想天神也曾经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没等千百年,因为七年后木上清死了,而她五岁的儿子,回到沃雪派。只怕当时有多爱,后来就有多吧。”
“啊!五岁!”
“怎么会这样!”
“呵呵,什么仙子,不过一年就跟别人生了野种,也配叫仙子!”
“寒乾尊者这样爱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那个孩子岂不是成了寒乾尊者清绝一生的污点,每次看到都很恨吧,幸好尊者君子气概,留下了他的性命。”
“是啊!那个孩子也该感恩戴德了。”
“岂止是寒乾尊者的污点,也是以尊者为荣的擎天宗的污点,因为寒乾住尊者跻身一流门派的沃雪派也很尴尬啊。”
那个人接了这话,“确实,当年那个刚五岁的孩子,刚到沃雪派的时候,甜甜地叫师伯师叔,差点把沃雪派的掌门的脸叫绿了,沃雪派几个长老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如果不是当时有擎天宗的人在,已经知道了木澍濡的存在,他们可能会杀了那个孩子毁尸灭迹。”
“寒乾尊者因寻找木上清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又伤心欲绝,身体出了问题。他本是天纵奇才,不到二百岁就达到化神期,却在渡劫期徘徊多少年也未能飞升,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擎天宗倾全宗门之力,要为寒乾尊者寻愈生果,治疗旧疾。”
“不知道寒乾尊者后悔了吗?如果不是遇到木上清,他本已飞升成仙了吧。”
“红颜祸水真如是。”
后面谈着谈着,他们开始聊木上清的绝世容颜和寒乾尊主高绝的剑法,只有木澍濡始终看着窗外,喝了五杯清茶。
清风拂面,他眼里平静无波,好似别人口中木上清不是自己娘亲,那个该“感恩戴德”的可怜鬼不是他。
当年,他带着失去唯一娘亲的悲恸和茫然,跟着猎户跋山涉水,终于的寻到沃雪派,找到娘亲说的会照顾他的师伯师叔们,带着满心的期待,压下想哭的冲动,礼貌乖巧地叫人,以为自己终于不用漂泊无依……
以前听到类似的话,他会闹会拼命般打架,后来渐渐明白,无论他怎样,别人都如同看戏台上丑角一样看他。
仿佛他在戏台上演着可笑又愚蠢的戏份,台上只有他一个戏子,台下是全门派甚至是全天下的看客,他们或嘲笑,或大义凛然地评判。
懂了这一切,他慢慢隐退,退下戏台,换下戏服,沉默地转换角色,人生的戏台回转,把其他人当成戏子,把他们口中的人物和故事当成戏本,安静观看,哪怕台下只有他一个看客,寂寂一人。
不哭不闹只当是一场戏,戏里说着别人的人生。
“那个孩子应该过得不好吧,不过谁让他有那样忘恩负义、不知检点的娘呢!”
“唉,可那孩子也没什么错啊?错就错在生在强者为尊的天衍大陆了。”
“擎天宗里一大群人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相关的人谁敢会对那个孩子好。”
“嘘,你不要命了吗!快住嘴!”
“怎么了?难道擎天宗连丹心堂都有人?我……”
那个人半截话被同桌的人捂进嘴里,大堂门口进来几个穿着黑衣银纹的擎天宗弟子。
天衍大陆的门派偏爱白、蓝这些高洁偏浅的颜色,带着修仙人该有仙气缥缈,而擎天宗偏崇尚黑色,除了长老和宗主,整个宗门上下几乎都是黑色的衣服,只是衣摆的纹路因身份不尽相同。
大堂众人立即禁声,几个擎天宗弟子奇怪地看了一眼,平时里他们出来确实会引人注目,可也没到,一出现就所有人都闭嘴的程度吧。
他们出现,大堂很多人也不奇怪,去过幽雾秘境的人都知道,上次擎天宗二十多名弟子进入秘境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找愈生果。
而冉火大师是唯一能炼出上品愈生丹的人。
难道是擎天宗找到了愈生果?众人又小声议论起来。
木澍濡紧张地握紧手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擎天宗的人。
他乖乖在沃雪派,他们不会把自己把怎么样,可在一个即不属于擎天宗又不属于沃雪派的城里,如果他们认出自己,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在木澍濡打算直接离开时,大堂里有个小伙计过来请木澍濡,大堂里有两个门,一个门内是丹心堂里优秀的炼丹师,一般的丹药他们都可以炼制,价格相对划算,一个门内是冉火,他只炼制最难最奇怪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