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44)
池锦空洞麻木的眼神都顿了一下,突然无话可说,接着他便听到余安温声道:“肚子不痛了就好了,拉肚子拉完就不痛了。”
对,拉完就不痛了,拉肚子……拉肚子?池锦眼睛悠地睁大,不可置信又狂喜火热地看向余安,颤声道:“拉肚子?”
余安想要继续解释的话语一顿,仿佛猜到了刚才池锦情绪不正常的原因,一脸意外道:“那当然啊,你今晚受了凉现在头发还是半干,凉着了肚子可不就导致腹泻吗?”
池锦突然有些接受不了,合着他只是拉肚子?他脸色微微扭曲道:“那……他呢?”这个他自然是指孩子。
“他没事,很健康放心吧。”虽然今晚如果再严重一点,真的有可能会动胎气,但男子怀孕不是一般的坚韧,只要别太过颠簸都不容易掉。
“没事……”池锦喃喃道,那今晚就是虚惊一场?他还以为孩子已经被他拉出去了……
现在肚子也不怎么痛了,只是有点头晕,大概是着凉有点发热的缘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让你们担心了。”
余安正要说没事,旁边的燕庄泽突然插|进来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我身体好凉水澡都不怕。”
燕庄泽心里暖洋洋地说完,就见池锦和余安一致地看向他,眼神也一致地怪异和一言难尽。
燕庄泽:???他有说错吗?
池锦欲言又止,最终笑道:“你也没事就好。”
余安也跟着他道:“是的,他很健康。”
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燕庄泽感觉心口突然被噎了一下,非常不爽。
将池锦安顿好,余安起身道:“我去给景迟熬药,庄兄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
燕庄泽:“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
余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出去抓药熬药了,细心照顾着池锦喝完药睡下,他才示意燕庄泽出去说话。
“你可以回去了,池……景迟就在这里休息。”出去后一关上房门,余安便低声道:“我这里也没多余的房间。”
“我可以带他回去。
”燕庄泽皱眉道,内心极度抗拒将景迟留在余安这里,总感觉不放心。
“我是大夫,听我的,他需要实时观察。”余安态度强硬,紧紧盯着燕庄泽,等着他的妥协。
燕庄泽自然是百般不愿,辩驳道:“我可以和他一起睡,床并不小。”
余安挑眉:“你就不怕他传染你吗?”
“嗤。”燕庄泽道:“我当然不怕,我自会负责照顾好他,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迫不及待宣布主权,并且将余安排放在了大夫的层面上,燕庄泽没发现自己嘴角上翘,就像是赢了糖果的孩子。
余安心中悄悄叹口气,看这人的态度就知道是赖着不走了,不过也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留下来贴身照顾,不怕被传染。
也罢,他们两口子的事,他也管不着,刚才也只是想为池锦抱不平罢了,好好地生活被毁得一团糟还不能说,他都替池锦感到憋屈。
看了看满脸担忧的男人,余安摒弃自己对庄年的偏见,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妥协道:“那你今晚就去照顾他吧。”
没想到余安居然如此爽快便同意了,燕庄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转身进了屋,用内力将自己全身捂暖和后才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小心翼翼地抱过池锦。
池锦的头被放在燕庄泽的胸口,两人就像当初在学堂那样,抵足而眠。
门外,余安看着熄灭的油灯,无奈笑了笑,这两人也算是有缘分吧,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孩子,池锦也许还能有机会同庄年在一起。
可惜了……
他摇头叹息,去煎药的地方将砂锅里的药渣给处理了,里面不仅有治疗发热的,还有安胎成分,不能被外人发现。
次日,池锦起床感觉精神舒畅,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梦一场,然而面前和他紧紧抱着的人提醒着,昨晚的事都是真的。
他推了推燕庄泽,凑在他身边道:“我又要走了,咱们有缘再会。”
原本气息沉稳仿佛还在睡的燕庄泽突然抓紧他的手腕,清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别走!”
池锦起床的动作一顿,抚开燕庄泽的手道:“还会见的,我不会忘了三年之约。”
话落,便起身穿上外衣,冲燕庄泽招了招手,去余安那里拿了些药,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燕庄泽低头坐在床边上,低声呢喃:“三年之约,似乎太长了点。”
皇宫。
池锦从地道里回来,刚换上衣服穿戴整齐,夏眠就敲门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递给池锦道:“主子,这是上次那名宫女送过来的。”
“什么?”池锦接过后好奇地打开了,看到里面褐色的小药丸后,尘封的部分记忆迅速苏醒。
片刻后,他捏着一枚药丸,心中已经了然,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东西可是专门用来迷惑皇上的,只要服下超能让人以为自己已经同人交合过。
怪不得池家胆敢送男扮女装之人入宫,原来是留了这手,差点他都不知道,毕竟以前他看到的原主部分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小药丸的。
估计是见他这阵子受宠,池家担心药丸用光了,才想起送进来新的吧。
这胆量,池锦都忍不住暗叹一声:是个狼人!
这种神奇的药丸,连他自己看了都想吃一颗,他还不知道做春|梦是什么体验呢。
正当池锦拿着木盒把玩药丸,锦仪宫外传来通报声:“主子,娴嫔娘娘求见。”
她来干什么?
池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将木盒合上放在手边,对外面人道:“让她进来吧。”
娴嫔被抓(修了结尾)
娴嫔来见我?池锦皱了皱眉, 想了想道:“让她一个人进来。”
娴嫔独身一人进来的时候, 池锦正坐在桌前品茶, 手边竟然就放着一个熟悉的小盒子。
真是天助我也, 本来她还准备了很多理由, 想让池锦把那东西拿出来, 没想到这下全都省了。
她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小木盒, 心中暗喜,池锦, 这下可是你自找的。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坐在池锦对面的位置,端起面前的茶水以袖掩口, 假意喝了两口。
放下茶水不见少的茶杯, 娴嫔巧笑恭维道:“几日不见,姐姐生得愈发美了。”
池锦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的茶杯,娴嫔也理直气壮地回看过去,池锦毫不客气地拆穿道:“昨儿个不是还在猎场见着吗?娴嫔记性似乎不太好。”
“是吗?”娴嫔也不介意池锦话里的讽刺,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就得用最大的抑制力来让自己不要当场大笑出来,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她要让池锦在最得意的时候,突然跌落谷底,那才是最令人绝望和痛苦的!
她笑着垂下眸,掩过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随后眸光一转恰似无意又好奇地看向池锦手边的木盒,问道:“姐姐, 这是何物?看着挺精致的。”
池锦淡淡一笑,伸手将纹路并不算精致的木盒拿在手中,探究地看着娴嫔道:“没什么,只是一盒香丸罢了,很常见。”
娴嫔直视过去道:“正巧妹妹我缺了盒香丸,不若姐姐予我瞧瞧?”仿佛真的只是好奇那一盒香丸似的
池锦皱了皱眉,搞不清楚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毫不犹豫拒绝道:“还是不了,挺珍贵的。”
娴嫔依旧不介意,甚至很满意这个结局,话音一转道:“那便算了,姐姐今日午时可要去养心殿?”
池锦这才了然,他就说这人一大早跑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所为何事,兜了个大圈子原来是问这事,那么此时就是他挡箭牌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自觉形象突然高大的池锦挺直腰板,拿出皇上宠妃的气势,斜睨地看着娴嫔,不屑道:“去如何,不去又如何?虽然今日我不去,但你认为……皇上会见你吗?”
“那便是不去了?”这下娴嫔真心地笑了,即将实施计划的喜悦让她忽视了池锦的态度,此时嚣张又如何,一旦她计划成了……
此时她看着池锦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宠妃又如何,只等今日一过,这一切荣华都将是她的,燕庄泽也是她的!
娴嫔微微侧头掩饰脸上不可控的兴奋,拢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摸着里面木盒的纹路,也不再同池锦废话,带有几分急切地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
敷衍地行了礼,便匆匆离开。
留下池锦满脸的无语,听到他不去,就这么着急去找皇上?
不过今早养心殿便来了人通知他中午不用过去了,那就相当于休假吧,那就不用管皇帝的烂桃花了,由她去吧。
这么一想,他就将娴嫔的事抛之脑后,现在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能离宫,也不知道上头要怎么处理江南之事,他已经尽力了。
“唉。”池锦仰头望天,生活如此艰难啊,他却不能暴躁,要胎教。
摸了摸肚子,想想这孩子也真是多灾多难啊,扯着嗓子让夏眠进来,眼含父爱地吩咐道:“去给我熬碗药,就用今早拿回来的那个,别让人看见了。”
那个药不仅安胎安神,还能治风寒感冒。
锦仪宫外,娴嫔一出锦仪宫的大门,便将藏着的木盒子拿在手上,做出这是从锦仪宫拿出来的模样,对等候在外面的心腹道:“走吧,我们改去找皇上。”
心腹不敢多言,乖顺地点头称是。
娴嫔满是欣喜地拿着和池锦手中一模一样的小木盒把玩,满眼期待地往养心殿快步走去,就像真的是单纯想敬献好东西般。
只是内心却弥漫着阴暗的味道,到目前为止计划一切顺利,池锦,我看你还能跳多久。
养心殿。
今早景迟离开后,燕庄泽便回了宫,并未派人去查景迟去哪儿了,这是出于对彼此的尊重和新人,他们总会再见面的。
回宫后便挥退了养心殿所有人,一个人愣愣坐在案桌前,出神地把玩着细白温润的龙纹玉佩,右手是时不时抚上薄唇,脸上露出宠溺且回味的笑。
温暖的气氛弥漫在他周围,就像是冰山被悄然融化般,不难让人想象,此时的他想着的是何等美事。
三年之约,他不会真的等到三年的。
只是他为何没在池锦身上看到另一块玉佩?还有那个居心不明的大夫。
想起余安,燕庄泽周身温暖的气息突然凝固,景迟和余安应该认识很久了,彼此那般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