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田发家致富(32)
另一个倒不是通缉犯,但他犯下的罪同样令人不齿。
两年前他南下打工,在火车上偶遇了一位同乡,两人相谈甚欢,结下了交情,以兄弟相称。后来他进了工厂,他同乡进了工地。
后来他同乡出了事,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
他一听这事,顿时起了歪心思,他弄假成真,称自己是他同乡的亲弟弟,然后找了几个混混闹上了门去。
工地的包工头没办法,只能是咬牙赔了他二十万。
而后他拿着这二十万连夜离开了他当时所在的城市。
可怜他那位老乡的家人,她们原本还等着他寄钱回家养活一家老小,结果人不明不白的就没了音信。
直到半年后,她们咬着牙东拼西凑,凑够了车费找上门去,才知道她们记挂着的人已经死了,连骨灰都不知道被那畜生弄到哪里去了。
工地的包工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愤怒的同时,看她们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自掏腰包给了她们三万块钱。
她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拿着这三万块钱踏上了寻仇之路。
许是老天开眼,就在她们身上的钱都快花光了,心灰意冷准备回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几个人竟然都一时不察坐过了站,偏偏回去的车要第二天才有,几人就商量着先找个便宜一点的招待所住上一晚,结果竟然在半道上正好撞见了那畜生。
那畜生慌不择路,几人追着他进了朗庭。
于是朗庭也被砸了。
开元君悦和朗庭是齐氏名下唯二的两家五星级酒店。
“夏先生,您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呢。”高华跟着说道。
“可不是。”
“要知道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主,谁还能没点忌讳。这事一出,齐克正要是不下点血本,以后谁还敢往开元君悦跑,毕竟他家可是出了一个通缉犯大堂经理,还是穷凶极恶的毒|贩,谁敢保证他家就一定没有藏着其他的犯罪分子。”
“哈哈……”
风凉话谁不会说呢,在座的谁不知道夏垂文和齐家的恩怨,对当年的事情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最主要的是,这几年齐氏扩张得太快,齐克正没少借着京城江家的势狐假虎威,他们也早就看齐家不顺眼了。
夏垂文笑了笑,端起茶杯吹了吹气,抿了一口。
这还早着呢。
对此,夏垂文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哪怕开元君悦是他一手创办的。
第38章
另一边, 和夏垂文家隔山相对的三层小别墅里。
今天可是夏思忠一家的大喜日子。
夏玲雨带着她男朋友刘廷睦回来了。
刘廷睦家境优渥, 远不是夏思忠家能比的, 他父亲是沿海松县的副县长, 母亲经商有成,小有身家, 和夏玲雨一样, 他也是海归出身, 三个月前跟着上司跳槽到的夏玲雨所在的公司。
用夏玲雨的话来说就是, 两人于一次偶然中结识, 刘廷睦对她一见钟情,然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这不是再过半个月就是夏奶奶七十大寿了吗, 两人正好这个月都有假,就商量着提前回来给她祝寿。
“来来来, 小刘啊,叔给你满上。”夏思忠热情地招呼道。
“叔叔,我自己来就行。”刘廷睦连忙说道。
“你是客人, 应该的, 应该的……”夏思忠拨开刘廷睦护着酒杯的手,拿起酒瓶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然后他把酒杯塞进了刘廷睦手里:“来, 咱们再干一杯!”
说着,他举起酒杯和刘廷睦碰了一下。
眼看着夏思忠酒杯里的酒水随着碰撞溅进他的酒杯里,再对上夏思忠一嘴的烂黄牙, 刘廷睦面上一僵,忍不住地握紧了手里的酒杯。
这可是取得夏玲雨信任, 进而窃取她手中的项目资料的绝佳机会,决不能半途而废。
想到这里,刘廷睦强忍着恶心,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好好好。”夏思忠他用力地拍了拍刘廷睦的肩膀:“以后我女儿可就交给你了。”
刘廷睦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玲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夏奶奶笑呵呵地说道:“你说是吧,玲雨。”
夏玲雨瞬间红了脸,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廷睦还特地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说着,她起身向墙角处的行李箱走去,拿出三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来。
给夏思忠的高档打火机,给夏小婶的一对金镯子,给夏奶奶的一串佛珠。
夏玲雨笑盈盈地说道:“廷睦听说您信佛,特意给您挑了这串佛珠,小叶紫檀做的,您闻闻,是不是有股檀香味。”
小叶紫檀?
那这东西可不便宜。
夏奶奶眼中蓦地迸射出一道精光,她一边揉着发疼的左腿,一边拿起佛珠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果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相比于夏奶奶的故作淡然,夏小婶脸上的贪欲和狂喜几乎就要溢出来了,她反复地翻看着手里的金镯子,甚至还用手颠了颠。
这么重,没有个一两万肯定买不下来。
夏小婶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对刘廷睦这个出手阔绰的女婿也越发的满意:“这、这也太贵重了,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呢。”
说着,她假意把镯子放进盒子里退还给刘廷睦。
刘廷睦连忙说道:“这就是做晚辈的一点小心意,您要是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逢场作戏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花这么多钱给夏家人买礼物——
这些东西都是A货,拢共也就花了不到三千块钱,要知道他刚到的时候,夏思忠可是大方地给了他一个六千六百六十六的红包,算下来,他还赚了。
他就是瞅准了夏家这群土包子看不出这些东西的真假。
事实上,果然如此。
夏小婶当即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把镯子往手上一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水煮鱼放进刘廷睦碗里:“来,尝尝这鱼,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看着粘在鱼肉上的米粒,刘廷睦的好心情瞬间就又没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饭,没过多久,夏小婶的那些牌友就找上了门来。
“哟,这就是小刘吧,长得可真俊。”
“小刘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
“哟,你这手上戴的是金镯子吧?”
“可不是,廷睦买来送我的。”
“快快快,取下来我们看看。”
“嚯,这么重,比宋二买给他媳妇的那对镯子重多了。”
“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老姜啊,你们以后可以坐着享福喽。”
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刘廷睦脸都快绷不住了,他当即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先聊着,我想和玲雨出去走走,消消食。”
“行,你们去吧。”夏小婶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一出夏家大门,刘廷睦就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
夏玲雨伸手挽了挽鬓角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这种场面。”
她一脸无奈:“不过乡下地方,就这样。”
刘廷睦当即解释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人。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四人皆是面色一变。
刘廷睦是齐梦曼的前男友,也是七年前那桩糊涂事的罪魁祸首。
原本说好的,等齐梦曼大学一毕业,两人就订婚。结果齐家攀上了江家之后,就看不上这门亲事了,很快齐梦曼就和刘廷睦分了手。
刘家人愤恨归愤恨,但他们更想借着齐家这个踏板攀上京城江家这座大山。
于是刘廷睦买通了齐梦曼的闺蜜,在给齐梦曼喝的酒水里下了药,后来那杯酒阴差阳错地进了夏垂文的肚子……
夏垂文是在八年后查出的事情真相。
那个时候,夏思忠一家子都已经死了,罪魁祸首也正是刘廷睦。
他迷上了赌博,为此欠下了大笔的赌债,在债主的威逼利诱下,他做起了商业间谍。
他这一做就是六年,期间还和夏玲雨结了婚生了孩子。
可任凭他手段再怎么高明,也逃不过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的所作所为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因为他的缘故,被他出卖的那几家公司损失多达几十亿,他们自然是愤怒不已,下起手来也是毫不手软,弄死了刘廷睦还不够,又把气撒到了他父母和夏思忠一家身上。
那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早上去地里干活的人在水库里发现了夏思忠一家的尸体。
世界就是这么小。
夏垂文收回视线,他不是圣人,没那份以德报怨的胸襟,自然也就不打算提醒夏玲雨。
他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夏玲雨绷紧的神经一松,暗自庆幸夏垂文果然不是会搬弄是非的人。
——这也是她敢带刘廷睦回家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刘廷睦,却发现对方一脸铁青,两眼死死地盯着夏垂文的背影。
夏玲雨不禁一愣:“廷睦,难道你认识夏垂文?”
刘廷睦怎么可能不认识夏垂文。
七年前要不是夏垂文截了他的胡,他现在早就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了。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齐家便恨上了他家。很快,他妈因为一点小错被开除了公职,他爸也被发配到了一个清水衙门。
后来要不是他爸当机立断,散尽家财求到了一个转调的名额,离开户省去了松县重新开始,他家现在恐怕早就被齐家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也正因为这事,他在他父母那里彻底失了宠,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到为了还赌债被迫去做商业间谍的地步。
刘廷睦咬牙切齿:“当然认识,他可是南市的大名人,先是攀上了齐家的高枝,后来又因为出轨被齐家给扫地出门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地长吐一口恶气。
显然,他并不知晓实情。
听见这话,夏玲雨眼前一亮,确认道:“你是说,夏垂文是因为出轨被他老婆赶出的家门?”
当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罗河村,连带着远在港市旅游的杜罗霞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关上罗河村村民群,杜罗霞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连忙给一个名叫赵姐的发了条微信过去:“你之前不是说李局长家的那个叫姚宁的,想收手嫁人了吗?我这里有个很不错的男人,想介绍给她。”
对方当即回道:“行,我和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