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100)
“感觉到了吗?”秦誉问道。
卢瑥安轻轻摇了摇头。
秦誉只得耐着性子,又用指甲轻轻勾画,在卢瑥安的手心上写了一遍。
卢瑥安咯咯地轻笑起来,说道:“太痒啦!不知道我感受到的对不对,表兄,我写一遍,你给感受一下。”
关于“禁书”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秦誉没想太多,摊开手心——
卢瑥安那薄如轻纱一般的袖子,如同秦誉刚刚做的那样,轻轻地笼着秦誉的手心。卢瑥安没用指甲写字,温软的指腹轻轻划过,犹如发丝轻扫,撩动心弦,一时滚烫不已,让秦誉险些缩回了手。
五指用力,并拢成刀,秦誉控制着自己别把手真的缩回去了。
原来,真的,很痒。
当卢瑥安二字写毕,红袖收回,痒意抽走,滚烫不再,秦誉的五指不禁收了收,却什么都没抓住。就好像任由什么渴求的东西就此溜走了一样。
像风。
可这感觉还没清晰,秦誉还没想个明白,就听到卢瑥安的问话:“表兄,我写得对吗?”
他能说,刚刚没感受清楚吗?
秦誉低头,勉强回忆了一下刚刚卢瑥安在他手心的勾画,说道:“对。”
“那就好,”卢瑥安问道:“可表兄写这个做什么?难道我翻译的是这些?只是译稿,不会闯祸吧?”
秦誉端正脸色,正直地回道:“不是,只是说,你要翻译得谨慎。关于这上面列出所有这些的书目,你都得避而不谈,不可涉及。而具体名录,想必表叔哪里也有一份。你翻译完之后,派人来说一声,我亲自来检查。检查完了,才可以被其他人看到,这样更为安全。”
卢瑥安乖巧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明白了,表兄还有什么事不,要一起去参加饮宴呢还是先行回去呢?毕竟表兄一直挺忙的。”
秦誉正直地皱眉:“也去一趟,既然事有跷蹊,你可能会身陷险境,我岂能不去。”
卢瑥安又道:“可毕竟没有给表兄的请帖,表兄又是禁麻总督,引入注目。如果表兄要去的话,也少不得乔装打扮一番!”
秦誉顿了顿,让轿子在半路停下。
去到一宅子,秦誉带着护卫们进去,不多时,当日随卢瑥安去码头的黑大哥又带着他的黑小弟们重出江湖!连官袍都换下来了,换成一身不惹眼的短打。
不过嘛,秦誉和他的护卫们身材挺拔,都是练家子,就算穿得平凡普通,就算化成了黑乎乎的模样,就算胡子盖住了俊朗的脸,也都很难不惹人注目。
去到小胡同的勾栏之地,巷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是院子里传出热闹的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已经玩得很高兴了。卢瑥安率先从轿子上下来,身子还虚着,秋实和夏棠搀扶着他。
而写信相邀的柯诚正站在门口,迎接来客。
他身上黑气果然浓厚,把脸都罩住了,头发稀疏,脸色枯黄,清瘦不已,脸颊凹了下去,显得颧骨特别突出。就算看不到他身上黑气,普通人见了,都知道他并入膏肓。
柯诚见到卢瑥安,他蜡黄的脸上现出笑容来:“卢弟!你来了!听说你已经大好,把麻粉彻底戒了?”
卢瑥安点头,声音细细的:“戒了是戒了,就是好一番折腾,现在身子还没好全。不过你的生辰,我怎么也要来道贺的。夏棠,把礼物带上来。”
高大结实的夏棠把一袋芝麻背了出来。
那袋子的标识,正写着“陈记芝麻”,就和秦誉早前送的是同一家!
就是袋子比较小罢了,规格不是一样的。
卢瑥安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呀,在吸了麻粉之后,头发都几乎掉光了,少年秃头,你看我,不戴帽子都不敢出门。不过我表兄送我这个,养头发,我用了之后觉得还不错,特意买一袋来送你。”
柯·麻粉受害者·秃头·诚:“……”
有着浓密头发的秦誉摸了摸鼻子。
卢瑥安又微笑道:“我们什么交情,你就不用太感谢了。”
柯诚“呵呵”了一声,说道:“行,进去吧,我准备了很多好节目。卢弟,你带了这么多随从吗?他们先在外院玩吃喝吧。”
卢瑥安回头,向秦誉招了招手,秦誉过来,走了几步,却定在卢瑥安半步之远。卢瑥安说道:“我这身子虚得,时间长了走不动路,得多带几个随从才行。秋实你平时辛苦了,给你放假,你休息一天,夏棠,你和阿墨跟我进去吧。”
柯诚见到秦誉这高大的身板,这健壮的手臂,还有他那浓密胡子,皱了皱眉,不过既然卢瑥安要求,还是准了,说道:“辛苦你跑这么远了。”
卢瑥安半点不客套,诚实地回道:“是很辛苦,戒断以后,我身体还是没恢复过来,每天都很累,不想出门。”顿了顿,卢瑥安又打听道:“柯兄,你戒断了吗?看你身体比我好多了,精神也比我爽利得多。”
柯诚这会儿笑了,说道:“是的呢,你介绍的那位言兄啊,还给了我无痛戒断的办法。等会儿介绍给你试试。”
卢瑥安一听,脸色有些凝重起来:“什么无痛戒断。”
柯诚乐呵呵地说:“打针听说过吗?外国的新玩意儿,他让我们先神秘神秘,可你都来了,等会儿就让你也试试。”
第82章 病弱娇夫·9·2
卢瑥安跟着柯诚入内。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张长榻,宾客们都悠闲地躺在上面。半躺着的长榻,长榻边上有着香炉。每个香炉旁,都有两个侍女。侍女手执绣花小扇,轻轻扇着香炉,香烟缭绕。
在院子的边上,还有两列歌女,她们弹琴奏乐,靡靡之音缠绵而轻柔。
总之,进来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秦誉低声道:“他们这香炉,是不是在烧烟土。”
卢瑥安轻轻摇头:“不是,这些香炉没问题,有问题的我能闻得出来,会提醒你的。”
秦誉又问道“你们以前诗会,也是到这种地方?”
卢瑥安小声道:“是的,大家都说,趁着还没当官之前,来见见世面。当官以后,这种地方,就不能再来啦。”
秦誉那涂黑了的脸此时更黑了:“你一个哥儿,怎能——”
卢瑥安突然走快两步,跟在柯诚身后。
秦誉拂袖,大步跟上,心道:他表弟好好的一个哥儿,竟然学人狎妓,都是这些损友害的!
本来他表弟年少有为,清正上进,爱好格物,就算吸了麻粉,也能自强起来,控制自己戒断。只可惜,他表弟交到一帮爱好玩乐的损友,就算戒断麻粉,以后也会染上这等狎妓的恶习!
如果让他表弟与这些损友断绝来往,这些恶习肯定能纠正过来,将来,可能也不会被人控制,来刺杀他了。
秦誉一边想着,一边用冷淡的目光,扫视这勾栏院。
秦誉在看人,别人也在看他。
一些宾客见到秦誉的目光,一个个轻咳几声,正襟危坐起来,好像在正直的人面前如此享乐,会有些不好意思。而柯诚也问卢瑥安道:“卢弟,你这叫阿墨的黑脸随从,怎的看上去这般可怕?是令尊赐给你、看着你的随从?”
卢瑥安点头:“差不多吧,也是我的护卫,我爹不是被刺伤了腿吗,也怕我被刺伤了,特意派阿墨来保护我。对了,你说的无痛戒断在哪?我很好奇!”
秦誉耳力好,此时也好奇起来。
戒断时,全程受害百姓都痛苦万分,要是能无痛戒断,那是最好不过了。
柯诚非常热心,说道:“在更里面呢,我带你去。”
柯诚说着,便带着卢瑥安跨过几重门,到了另一个院子中的潇香阁里去。要说外面院子里的宾客们只是半躺着听曲饮宴,吟诗作乐,还能精神奕奕,整整齐齐。
而这潇香阁里面的,则是东歪西倒,有的嘴角含笑了沉睡;有的高歌起舞,显然十分欢乐;有的则是鼻涕横流,颓废地坐在一角。他们的脖子上、手臂上,都有一个一个血红色针口,不少针筒散落在他们的身边,场面十分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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