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古穿今](14)
“三天,最多三天,您知道我们这边也要提前准备谈判方案的。”周正泽才不上这个老狐狸的当呢,如果他在那边的人临过来前跟自己说维持原样,他还谈什么谈。
因为他自己之前绯闻的事,原本没有多少人关注的周米贸易协定现在已经被所有的国民都盯着了,真失败了,他肯定是第一个被责难的,当然如果真是被玉米卡住了,王真也跑不了。
“好的,那就三天。”
宫宴
一直到开始的前两天朱宜文才算有了口喘气的空隙。周正泽终于拿到了农业部那边的要求,正在加班加点的制定谈判方法呢,连续几天都直接在国会大楼过夜了。
没有他烦朱宜文,周福乐都觉得自己幸福了好多。之前爸爸每天都给阿爹布置作业,他除了晚餐的时候,其他时间连阿爹的面都见不着,有时候还会在心里偷偷的想爸爸再出去出次差就好了。
也因为这样,朱宜文这两天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小尾巴,只要周福乐在家就一定会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弄得他有点小感动。
“福宝,爹爹要去卫生间。”朱宜文看着跟在自己后面亦步亦趋的小胖子,有些好笑的开口。皇宫里在准备这明天的宫宴,这个周末周福乐难得有了个假期,从早上被他叫醒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一步。
“哦,我,我进去洗个手。”周福乐闹了个大红脸,坑坑巴巴的解释。
朱宜文揉了揉他的小胖脸蛋:“快去吧。”
周福乐胡乱冲了一下水,觉得自己刚刚好丢人哦。
等到朱宜文出来把小胖子抱到怀里,他都还有点害羞。
“明天我真的不能跟爸爸和阿爹一起出去吗?”周福乐把头埋在朱宜文的肩膀上,有些闷闷不乐的转移了一个话题。
明天皇伯父举行宴会,他也不是想去啦,就是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居然要一个人呆在家里,感觉有些不开心。
“对不起啊福宝,明天爸爸有工作,所以不能带你了。”朱宜文心疼的抱着他,随即开解道:“陈晨、陈星还有孙岳明天会过来陪你玩,你不是很早之前就在跟我说想请他们到家里玩了吗?明天我们不在,你就是小主人,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们啊。”
陈晨和陈星是一对双胞胎,和孙岳一样都是周福乐的同班同学,朱宜文接送孩子的时候见过几次,双胞胎的爸爸是一等公卫国公,现在是上议院中的一位法官。孙岳的母亲则是大长公主,周正泽和当今圣上的亲姐姐。
刚好这次几家大人都要去参加宫宴,周正泽干脆准备把小孩都接过来,免得周福乐孤单。
周福乐听到他的话得到少许安慰,小孩子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没一会儿就缠着朱宜文要准备明天招待小伙伴们的东西了。
周正泽连续在国会大楼里睡了好几天,今天晚上才带着满身疲惫回了家。
“乐乐睡了?”周正泽回到家里,一楼就只亮了一盏小灯,看起来十分冷清。心里想着还是摊牌之前,朱宜文那个笨蛋每天学习电视里的“贤妻良母”总是在沙发上等他,在他回来之后说上那么一句“你回来了”有家的味道一些。
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就看见朱宜文端坐在书桌后看什么呢,随口问了一句儿子的情况。
“兴奋的拉着我折腾了一天,一会儿要布置游戏室,一会儿要亲自安排明天的菜单,玩累了。”朱宜文想到周福乐迈着个小短腿跑来跑去的样子笑了笑。
听了他的话周正泽放心了一些,想到朱宜文来了以后周福乐的变化脸上也柔和了许多。原本一身疲惫,一直想着一回家就要睡个昏天暗地的周正泽,这会儿见到好几天没碰面的朱宜文倒是不着急了。
推了个小沙发到书桌对面落座:“明天就要进皇宫面见皇上了,感觉怎么样?”
朱宜文对他翻了个白眼:“放心,不会弄砸你的差事的。”
“明天人多,你最好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要落了单。”周正泽看他一副觉得自己不放心他而虎着脸的样子,没忍戳了一下他鼓鼓的脸。
朱宜文直接打掉他的爪子,之前因为他的算计和周福乐那个笨蛋坑爹忍了也就算了,现在还让他卖身,怎么可能。
周正泽“啧”了一下:“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啊,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每天‘老公’长‘老公’短的。”说完朱宜文的黑历史看见他脸色变得不好,立刻闪人,没再继续撩闲,他明天还要求着这位陪他演一出恩爱的戏码呢,这会儿要是把人得罪狠了,明天朱宜文找他不痛快就麻烦了。
朱宜文生气的丢下了手中正在复习的名册,心说一定要尽快让他那个鬼贸易协定通过拿到视频,到时候再也不受他的闲气。
在去赴宴的车上周正泽都还一直不放心的在跟朱宜文交代各种注意事项,把朱宜文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声音拖得长长的:“知道了,周——老——师——,不会砸了你的工作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啊。”
“我到底是为了谁啊?”周正泽觉得这家伙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为了我,成了吗?快到了,检查一下你自己的衣服吧。”朱宜文已经被他折磨的没脾气了。
周正泽斜了他一眼,顺了他的意,不再开口说话了。
结果一下车,周正泽就后悔了。
交代了那么多东西,怎么把门口的这堆□□短炮给忘了。
看着面前这堆此起彼伏恨不得把他们闪瞎的闪光灯,周正泽说了一句“低头”,就把有些受不了强光想要抬手挡眼睛的朱宜文揽入怀中,快速的走过了媒体区。
一直到所有的记者都只能在他们身后高呼“和亲王,这边”“王妃,这边”的时候,周正泽才松开了朱宜文。
果不其然,他已经被那些强光刺激的直流眼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是我的失误,忘记告诉你了。”周正泽原本在车上还对他有点怨言,这会儿看着他都成这样了,赶忙把胸口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抽了出来递给他。
朱宜文还没经受过这么大的阵仗,这会儿眼睛又干又涩,看东西都有重影,一直在眨眼睛适应已经暗下来了的世界,摇了摇头催他:“快进去,别耽搁了。”
一直到在里面陪着周正泽周旋在各种各样的人之间的时候,朱宜文已经恢复了平常,一直站在周正泽身边,保持着这段时间的训练用最适合的姿态来面对不同的人。
弄得满屋子对他俩知根知底的人还真有点不适应。许多人心中都升起了阴谋论,皇室和工党这是要有什么重大的合作吗?
周正泽在一个间隙,小声在朱宜文耳边提醒:“用不用把你的酒换成饮料?”
朱宜文长得白,这会儿几杯酒下肚,双颊已经染上了些许酡红,周正泽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一直在心里记挂着他别喝挂了,一会儿再出什么洋相。
“我没事儿,这点果酒算什么?”宫宴上都是一些果子酒,并没有出现什么度数高的陈酿,毕竟是接待米国代表的,要是让赴宴的人喝高了,往小了说是礼数不周,往大了说那就是有辱国威,外面可站了一堆记者等着新闻爆点呢。
“你悠着点。”周正泽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走了他手上的酒杯,招手叫来了一个内侍,将他的酒换成了果汁。
宫宴上一贯的做法,和果酒一个色儿的果汁,谁受不住了就掉个包,既全了面子,又能防止喝醉了出洋相。
朱宜文喝了一嘴的甜味儿皱了皱眉,来这儿这么久了,还当今天能畅饮一番呢,真是……扫兴。
“我去趟卫生间。”朱宜文轻声在周正泽的耳边说罢,对四周的人笑着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
周正泽早跟内侍交代过了,也不怕他走丢。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朱宜文还真就出了点小事故。
刚从卫生间里放完水,正准备赶回周正泽身边呢,就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声打扮一看就是警卫员的样子。
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警卫员,朱宜文向后退了几步:“你们是几组的?在谁身边工作?要做什么?”
“王妃还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陛下有些事情要找您。”其中一个恭恭敬敬的对他说道。
听了这话朱宜文更加警惕了。
他和当今圣上,也就是今天开宴前,他和周正泽站在最前排,所以在皇帝讲话时互相打过一个照面,过来这么久了,之前从来没见过,突然要找他做什么?
朱宜文有些搪塞的说道:“我去跟和亲王说一声,他还等着我呢,太久不过去,他会担心的,陛下总不至于让你们这么为难他亲弟弟吧。”
说罢就想从两人的拦截中硬闯。
两个警卫员也不敢真对他动手,朱宜文则是用尽全力要出去,两边正在拉扯之时,皇上突然出现了。
周正熙看着自己的手下脸色有些不好:“松手,一会儿结束了你们自己去警卫中心领罚,简直胆大包天,朕让你们请和亲王妃去偏厅一叙,是让你们这样请的?”
“皇上恕罪。”那两个警卫员立刻低头请罪。
朱宜文在心中冷笑,做戏做的还挺像。
“参见皇上。”朱宜文也朝他行了个礼。
“王妃不用多礼,是朕思虑不周,才让他们这样唐突了你。不过朕确实是有要事找王妃相商,还望王妃能给朕几分薄面。”
皇帝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朱宜文还真没办法继续推辞了,点了点头说到:“皇上这话言重了,请。”语毕就跟在他身后一起七拐八绕的到了一个小花厅。
心中则默默祈祷着,周正泽快点发现异样来解救他。
皇上
两人一进花厅,周正熙就让周围的侍从们全都退下了。
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周正熙才开口:“王妃也坐吧,朕同你也是许久未见了。”说完就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单人沙发,示意朱宜文坐下。
“谢陛下赐座。”朱宜文低着头落座,根本不看皇帝。
“王妃最近过的怎么样?”周正熙十分关切的问了一句。
“挺好的,多谢皇上关心。”朱宜文这会儿有些埋怨周正泽,让他背了那么多有的没的,怎么就把这位老先生给忘了呢,要不是这位在开宴前说了几句话,他肯定认都认不出这位就是现在周国的皇帝。
“宜文,你是在生朕的气吗?”周正熙看对方一直望着地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且说话也不冷不热的,直觉他还没消气呢。
这话听到朱宜文耳朵里只觉得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把周正泽大骂了一边,他跟皇帝关系很亲近吗?为什么周正泽什么都没说啊,他到底要用怎么样的态度对这尊大佛啊。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抬头朝对方笑了一下:“皇上这是什么话?过于严重了。”
周正熙看着他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叹了口气。
“最近朕看新闻,你好像已经和正泽和好了。你们两个能不闹矛盾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朕就放心了。之前朕已经训斥过正泽好几回了,那个小明星也已经被送到国外了,你也放宽心原谅他这一次,好好和正泽两个人在一起吧。”
朱宜文听了这话放心了些许,原来是为了他弟弟来敲打自己的啊。
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略显轻松的说道:“劳烦皇上费心了,是我和正泽的不是。”
哪知周正熙听了这话脸色却越发难看了起来:“宜文,你还是在生朕的气啊。你知道的,朕是真的没办法对你们两个的事情干涉太多。这些年正泽也受委屈了,是朕亏欠了他许多。这次的事情朕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正泽也受到了惩罚,之前被停了许久的职务,你是知道的,再多的,朕也不可能做了。无论如何,朕希望你能安心的跟正泽过日子,你知道这才是对乐乐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