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大少(9)
葛健轻轻地关上了门,表情严肃地冲着护卫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齐齐退后五步,死死地咬住腮帮子,以免表情崩坏。
“哐啷”,餐厅里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就是项少的叫骂声,护卫们虎躯一震,齐齐往葛护卫长脸上看去,葛健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大家齐齐往后又退了五步。
被项少这么下脸,三爷的夫纲还怎么立的起来哟,葛护卫长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面替三爷担心起来。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东东,东东,别砸了!”餐厅的檀木雕花椅可不轻省,眼看着项远将椅子举过了头顶,三爷怕他砸到自己,急忙阻拦道。
“你别管,你去跟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去吧,你管我干吗?反正我死了也没人管!”
“项东东!你胡说什么!”他之前怎么骂三爷都没吭声,可是听他张嘴就咒自己死,三爷受不了这个,脸色刷一下沉了下来。
“我哪里胡说了!你跟孟舒凡鬼混的时候我在哪里?你管我死活了吗?”项远气得口不择言,没防备把前世的事给抖落了出来。
叶三爷一怔,他一把接住项远砸过来的椅子,“咣”一声将椅子丢到了一边,见项远还要再砸,他疾步上前,一把就把项远按到了墙上。
“东东,你从哪里听来的孟舒凡的事?”叶三爷觉得项远的话有些怪,明明他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孟舒凡,为什么项远却非要把他和那个小明星扯到一块儿?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仅仅一夜的功夫,东东就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叶三爷之前一直怀疑那小明星是宿敌的安排,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应该另有隐情。项远没防备就被三爷壁咚了,男人身材清瘦,但是臂力惊人,项远被他牢牢地按在墙上,不甘心地挣扎起来。
“东东?”男人将长腿卡到项远的腿中间,低头看着心爱的宝贝,眼神深邃又专注,“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孟舒凡的?”男人的眼神太深情,语气又太蛊惑,项远感受着男人温热的气息,脸色爆红,慢慢停止了挣扎。
“你,你昨晚给我发了照片。”他慢吞吞地说。
“那张舞台照?”
“嗯,新闻上说了,孟舒凡昨天也在那里。”
“我昨天才第一次见那个姓孟的,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有一腿?”
“你本来就和他有一腿!”项远理直气壮地抬起头,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昨天他是想勾引我,可是我没理他,”叶三爷看着小孩愤怒的样子,有些头疼,但是更多的却是疑惑,“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唯独这个人让你这么在意?”
身处叶三爷这样的位置,每天要面对的诱惑不知凡几,像孟舒凡这样的,连凑到他跟前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就这样一个小明星,却能把东东刺激到闹着回M国,叶三爷不得不多想了些。
被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项远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你现在没理他,以后还不是被他勾搭上了!”而且还把那个人捧成了大明星,项远想到在M国时那些人给他看过的三爷和孟舒凡的合照,心都碎了。
“然后我就为了他抛弃了你,不理你的死活?”
项远一脸懵逼:“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
餐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项远傻傻地看着叶三爷,恨不得把刚刚说出口的话再吞回去。
叶三爷的眼神陡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按着项远,沉声问道,“东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我……”
“你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叶三爷不肯放过他,犀利地追问道。
“我……”在叶三爷的逼视之下,项远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将头撇向一边,打算装鸵鸟。“东东,跟我说实话。”叶三爷伸手将他的头转了回来,双腿紧紧地卡着他,不容他逃避。
“我,我就是做了一个梦呗。”项远实在没法解释自己重生的事,混乱之下,只得勉强找了个托词。
“梦?”叶三爷一怔,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什么梦?”
“就是你嫌我整天惹麻烦把我甩了,后来就跟姓孟的好了,我还看到过你们的合影呢!”项远越想越生气,狠狠地拧了叶君年一把,“我原本还以为你把我甩了后才跟那姓孟的好上的,结果你们现在就勾搭上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叶三爷不理会他的怨怼,不解道:“我会因为你惹麻烦就把你甩掉?”这明显不合常理,东东惹是生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孩是他惯出来的他知道,他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抛弃东东的。
“可你就是把我甩了!”项远气急败坏地嚷道。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叶三爷耐心哄道,“你给我说清楚,我为什么甩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甩的你?”
“那个……”项远想了想,转而不高兴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你跟我说的是你梦里发生的事,你在梦中认为我会出轨会甩掉你,可是我这个当事人却一头雾水,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三爷捧着他的脸,循循善诱道,“难道出轨的其实是你不是我,你只是想甩了我才编造的这个谎言?”
“你胡说什么!我特么没事甩你干什么?小爷都被你养废了,离了你我特么的差点都活不下去我吃饱了撑的甩你啊!”被叶三爷一激,项远立时就炸了,“是你嫌我惹的事太大了你兜不住了!”
“你做什么我就兜不住了?”
“我把宁云泽给撞了。”
“宁云泽?”叶三爷眉头微蹙,“宁家那个病秧子?”
“啊。”项远不自在地嗯了声。
“宁云泽不是在国外吗?你没事撞他干什么?”
“他回来了啊!”项远愤愤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他可是宁家的老幺,难道他要回国还有人拦得住?你也知道咱们家和他们家从来就不对付,他给我下战帖我能不应战吗?”
项远气呼呼地说着,叶三爷听到他说“咱们家”时心中一暖,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项远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口误,他用力掐着叶三爷的胳膊,怒道:“他约我去西山飙车,我本来不想去的,结果他嘲笑我是胆小鬼,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病秧子?我一气之下就去了。”
“然后?”叶三爷挑起了眉毛。
“然后就出事了,”项远想到那一幕也是不堪回首,“那天下着小雨,本来路就滑,他还死命地跟我飙,我就不明白他一个病秧子怎么就那么狠,快到终点的时候我跑到他前头了,他不服输,还一劲儿地撞我,我气不过,就狠狠地甩了下车尾……”项远说到这里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小了些,“我那一下甩的太厉害,把他的车甩到山下去了。”
“他……死了?”除非出人命,否则叶三爷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事他兜不住。
“没有!”项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嗯?”
“反正当时没死。”
看着他家小孩心虚的模样,叶三爷知道宁家那病秧子后果肯定不太妙,结合他之前的说法,三爷的推断道:“因为你撞了宁云泽,我兜不住了,所以就跟你分手了?”
“哪里是分手,你是不要我了,直接让人把我绑到M国去的!”项远想到那时候的绝望,眼圈刷一下红了,“你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宁云泽刚送进医院你就让我滚,那时候他还没死呢!”
叶三爷看着小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滚落下来,泪珠落在他手上,却顷刻间就刺穿了他的心脏,叶三爷闭了闭眼,将心爱的小孩揽在了怀里,“东东,别哭,那只是个梦罢了。”
“才不是梦!你这人就是个混蛋伪君子,你说爱我就爱我,说不爱我就不爱我,好的时候待我千般好,不好的时候将我弃若敝履,我最惨的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当时都恨死你了懂不懂?!”
“懂,我懂。”小孩剧烈的挣扎起来,叶三爷不肯放手,牢牢地抱着他,不停地给他安慰,“东东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我不原谅,我恨死你了!”项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不原谅,不原谅。”叶三爷就这么抱着他,轻声哄着,嘴唇不停地在他的发丝耳际亲吻。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很久,久到项远哭累了,终于肯让他带到沙发上歇一歇。
“好点了吗?”叶三爷见他哭得直打嗝,暴烈的情绪好像已经发泄了出来,三爷心疼的不行,叫周管家送了水,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项远喝了水,一边打嗝一边拿着纸巾擤鼻涕,三爷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陪着他,好不容易等项远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叶三爷伸出手,想要将心爱的小孩抱坐到自己腿上。
“你起开,脏死了你!”项远伸手就推,一脸嫌弃,叶三爷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全是项远痛哭时抹上的眼泪和鼻涕,简直不堪入目。
被始作俑者嫌弃了,三爷一点脾气都没有,他解开扣子,随手就把衬衫扔到了一旁,脱了衣服,三爷结实的上半身就露了出来,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项远的视线从他结实的胸肌上扫过,脸色噌一下红了。
“不要脸!”不屑地撇开头。
三爷被小孩逗笑了,趁着小孩不注意,他一把将人拖到了自己腿上,“只这样就不要脸啦?更不要脸的要不要?”
“滚滚滚!”被男人光裸的手臂紧紧地抱着,项远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好好好,”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不时用鼻尖亲昵地拱拱他的脸,“都是我没用,让我们东东受委屈了。”
一句话,勾得项远的眼圈又红了。
“乖,不哭啊!”男人心疼坏了,他拱了拱项远的额头,轻轻地吮去了项远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我向你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的。”虽然他现在还推断不出东东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结合孟舒凡的梦境来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一定是遇到了没有办法护东东周全的事。
可是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只一个宁云泽,应该还不到东东赔命的地步,男人将心爱的小孩护在怀里,思绪开始飞转。
“东东,梦里我是什么时候赶你走的?”
“就是害宁云泽撞车之后啊!”
“不对,我是问你具体的时间。”
“什么?”项远显然没有转过弯来,“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天?”本来那天就够惨了,难道还要刻意纪念一下吗?
“那我换一种方式,”三爷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你还记得出事前咱们家或者是京城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如果事情严重到连他都兜不住,那肯定不止一个撞车案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唔,那时候好像……”项远本来不想理三爷的,但是看他表情这么认真,只好努力回想道,“好像是叶大哥要上位了,京里的气氛有些紧张,我听说宁家给叶大哥使了好几次绊子,但是都没有成功。”
叶大哥就是叶三爷的大哥叶康年,项远虽然年纪小,但是也随着三爷叫大哥的。
“后来宁云泽就来找你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