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宠婚/重生之渣婚(14)
“请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时灿小心冀冀地问道,“是受伤了吗?我身上有药,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能给我看看吗?”
铁面人侧过脸,手掩盖在头上又拉了拉披风帽檐,声音沉冷了几分,“我说过不要问我是谁。你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出去,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以后不要再进山。”
“其实我进山主要是为了采集这种古树的叶子,它可以制成药丸。”
“药丸?有什么用?”铁面人在黑暗隐隐动了一下。
时灿想了想,道:“据说功效很大,可以继命,不过,我也从来没制过,只是想试试,如果有机会,下次我来时可以带给你看看,对了,你的脸如果是一般的伤我都有办法治,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说一声,这山我还会再来,因为我必须要定期采集这种针叶。”
铁面人端坐在黑暗里,闷声闷气地道:“你真要这种针叶树的叶子,不用去刚才那个地方,琨山深处有一片山林地,全是这种针叶树,如果你实在要,可以去那个地方找,不过,我劝你还是不随便进来,这里的狼群已经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为了几片叶子丢掉性命,不值得。”
“真的,那下次来你一定要带我去那片林子。”
铁面人冷冷地看着他,过一会,才道:“快吃,我带你出去。”
时灿动了动唇,还是忍住没有再说什么,制安心丸不是他本意,而是脑海中存有这种药丸制法,他只是极想试试。
铁面人只送他到琨山山口几百米外,然后一言不发地掉头隐入黑山密林中,时灿吁了口气,如果下一次能见到他,一定要道个谢。
当时灿赶回将军楼时,发现自己院落里灯火通明,人声沸腾,似乎里面有不少人,他走进去,发现数十个军服笔挺的护卫官正在他院落里进进出出,夏景一看到他立即惊喜地迎上来,“少爷你可算回来,快快快,进来我跟你说两句。”
他拉着时灿进了房里,急声问道:“你上哪里去了?加德满下午来通知,说琳娜姑姑来了,上将准备设宴款待,可你倒好,到现在才出现,加德满派人到处找你,将军楼里都在说你的事,少爷,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别忘了你还得替琳娜求情呢?”
时灿把布袋子一放,道:“他又设什么宴,我不是已经说了退婚了吗?”
“唉哟少爷,你的脾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进了趟钢牢,脑子不好使,连性情也硬的不可理谓,费上将这样做肯定就是不同意你退婚,你倒还拿上劲了,一时气话怎么能当真,你别说了,快点去宴会厅,这会时间他们应该还在等你,快去快去。”
说着,硬拉着时灿赶往宴会厅,边走还边道:“琳娜姑姑的事今晚得说了,要不然,她过两天就走,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少爷你就收收你那点脾气,费上将对你不薄,退婚的事不能再提,明白吗?”
时灿失笑,他明白夏景的苦衷,所以也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进去。
小型宴会厅内,琳娜早就坐立不安的等着时灿,一见他进门,立下站起来笑道:“时少怎么现在才来啊,唉,都是姑姑的错,姑姑只是叫你出去无际城买点特产,你就搞的这么晚,来来,快坐下来。”
时灿了然一笑,什么买特产,只是琳娜用来替自己开脱的说词,真是难为她了。
他扫了眼桌上,来参宴的只有费里维和文楦,第一夫人金蕴身体不适,蓝君王子又因腿伤告假,时灿见到他们两人后,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金蕴的刁难,蓝君的阴讽,他都已经见识过了,这两人不在正好,说话没那么难堪。
他落坐在费里维右侧,费里维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天的费里维换下日常军装,深黑色高级定制修身西服包裹下,强健挺拔的身躯透出深沉内敛的威慑。
时灿只感那道灼热的目光正定格在自己脸上,不一会,众目睽睽下,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竟抚上他的脸庞。
心底一惊,却不敢轻举妄动,时灿屏住呼吸,不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
“还疼吗?”语气里带着丝淡淡的慵懒,可偏这声调就能给人一种温柔至深的错觉。
他是说今天打耳光的事,脸上的红肿让这人心疼了?
胸口只有一片凉意,如今这男人的温情只让时灿觉得讽刺,他勾了勾唇,淡淡地道:“没什么事了,谢谢上将关心。”
“是么,那就好。”话是这样说,费里维的手指却并没有离开他的脸庞,视线在他脸上来回转动,凝了会,又道:“一会让夏护卫官给你敷敷,不要留下印迹。”
时灿神色平静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举手, 我喜欢那头小豹子,但他真的不是主攻, 阿门, 请各位继续猜!PS:另外多谢小七、墨色、紫璎、月下、风骚、好基友等读者亲的地雷和手榴弹, 么么哒, 我会加油的啦~~~
☆、谁说退婚二字受得起?
他的举动让琳娜看在眼中心里乐开了花,借机说道:“时少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我这个做姑姑真不称职,现在才来看望,唉,也是太忙了,费上将,你也知道我是主管典械星商贸的一等商人,这些年典械星加入了星贸商道,运输了不少星球上的珍奇货品,就连联盟星上的统帅军都用我们的药品呢。”
费里维点点头,“是的,典械星以产珍贵药材出名,是全星系最丰富的药材种植基地,确实给星际联盟带来不少益处。”
琳娜笑逐颜开地接上话:“是啊是啊,不过,最近出了点小事,我的一大批贸在星贸商道上被X15星的商人给扣住了,那货大部分都是运往联盟星的珍奇药材,这一被扣下,我们的损失很大啊。”
说到这,她故做为难地看了看时灿,轻叹口气,“唉,其实今天我也不应该在这说这些,但是上将,这批货被扣了近半个月了,我们时老将军也找过X15星的人交涉,但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听说,X15星的商团是联盟莱恩副统帅的亲属成立的,我想着我们时少现在的身份说什么也是费统帅的家人,怎么能被人小看了去,这件事,上将你看能不能帮着协调一下?”
“联盟有商法,任何星贸商道上的商人行为都有特定的商会管理,费上将虽然说是统帅的儿子,但这种事怎么好说情,传出去说是我们里维因私枉法,滥用亲情,多难听啊。”
文楦淡淡地几句话霎时让琳娜冷了大半截,她难堪地挤出个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典械星的珍奇药材保质期很短,如果不及时运出,我怕这批货会报废了,上将,你看…….能否通融下”
“原来时少的姑姑是为了这事来地球的,呵呵,真是无事不登将门。”文楦抿唇笑道,她转眼看了看时灿,微哼一声,道:“时少,你怎么看这事?”
琳娜暗暗在桌下拉拉他胳膊,时灿想了会,心里当然明白文楦的冷嘲热讽,虽然他不太懂联盟贸易道的商法,但也不能让自家姑姑吃亏。
时灿笑了笑,抬头对费里维道:“我知道联盟商法是不允许因私枉法,但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文中将不要这么快下判断,本来这种事也不是我该管的,但因为关系到我的家人,还请上将酎情处理,如果真的是典械星商团的问题,那该怎么罚还是怎么罚,但如果典械星商团没有错,请上将能否尽快协助放行。”
“好个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时少,恕我直言,这些年自从开通了星贸商道后,我也听到不少关于典械星商团在商道上横行霸道的事,这次是惹到莱恩副统帅的亲属商团,正所谓踢到铁板自讨苦吃,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文楦半分面子也不给时灿,言词也冷冽刻薄。
“文中将说话得有依据,光凭听说两个字,怎么有说服力,再说了,我是在征询上将的意见,外人说什么都是废话,一切得看上将调查的结果。”时灿轻挑眉峰,也不逞多让的反讽,对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他也不想嘴上留情,将军楼里的亏他吃的够多,明哲不能保身,他时灿连退婚都不怕还怕这人?
费里维略微诧异的看向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文楦当下柳眉倒竖,正想反口时,琳娜见势不对,忙道:“唉呀,看我这张嘴,今天这餐饭是特地为我接风的,我怎么在这说这种事,好啦好啦,都别说这倒霉的事,来,我说错话先自罚一杯!”
费里维依旧深深地凝着了时灿,此时在他眼里,这位懦弱的将军之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而时灿并不理会,他扭开头,垂眸不做声,对方复杂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像是能把他盯的融化般。
“里维。”坐费里维左边的文楦夹了道鱼茸放进他碗里,柔声道:“快吃吧,一会菜凉了。”
费里维收回视线看了眼碗里的鱼茸,唇角弯了弯,随后将鱼茸夹了放到时灿碗里,“这是你母星上送来的金熠鱼,今晚才叫人特地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时灿略怔,看着碗里的金色鱼茸,心中一时百转千回,或许自己对费里维而言就如这金贵的鱼茸般,不太喜欢吃,但又不愿弃掉,可这男人知不知道,恰是这种变化莫测的温柔才伤人最深,最令人心酸。
“时少,你快吃啊,这道菜是上将亲自安排人做给你的。”夏景见缝插针地大声道,他说话时还不忘瞟一眼文楦,意在炫耀般笑笑,文楦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别开脸。
一餐饭在闲谈中结束后,回去路上,琳娜悄悄拉着时灿低声道:“小灿,如果今晚上将到你房里去,你得帮姑姑说说这事,这批货可是搭上了姑姑大半身家,如果有个损失,那姑姑以后可没法翻身了,你一定得帮帮我。”
时灿犹豫地想了想,道:“我尽力吧,如果不行就只能另想办法。”
琳娜一听就急了,“如果有办法我还用得着千里迢迢的来找你吗?小灿啊,我是你的亲姑姑,你不能忘了曾经对姑姑承诺过的话。姑姑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刚才姑姑也看到了,费上将果真很宠你,你得好好把握住,今晚一定得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灿灿,你就帮姑姑这回,姑姑全靠你了。”
时灿见她焦急的模样,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天已全黑尽了,也不见费里维过来,琳娜有些急的在院里踱来踱去,看见时灿还在灯下研磨香木,又急又不好发作,只能讪讪地对他道:“时少,你看这么晚了,上将怎么还不来?”
“他的配偶不只有我一个,一天半晚不来也没什么。”时灿淡淡地道,头也没抬,继续研制他的香木。
“那你能不能去看看,我那货的事真的迫在眉睫,等不得啊。”
这时,夏景跑进院里,对他们道:“我刚刚出去问过了,费上将今晚哪里都没去,听加德满上尉说,今晚海军上将明德凯会来密见费上将。”
“明德凯?”时灿疑惑地问。
夏景喘了口气道:“时少你不知道明德凯上将吗?他是分管地球海域的海军最高指挥官,听说他的海军基地司海城修建在深海数万英尺下,几乎无人能下潜到的地方,只有海军特殊潜舰才能进入,今晚过来可能跟费上将商讨最近的联盟计划。我看今晚费上将今天是不会来了,据说要整晚商讨。唉,琳娜姑姑的事可真不是时候。”
琳娜急地直跳脚,忙拉着时灿求道:“不行啊,姑姑的事不能再拖了,现在会议还没开始吧,时少,你能不能这就去找他。”
时灿见她焦急地模样,叹了口气,“好吧,但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我只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