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异兽废柴(11)
他翻开自己的曲谱,扉页上还写着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第一首高山流水,是他练过的最多的一首曲子。他决定弹一首比较舒缓的曲子,翻开第三首《平沙落雁》。这首曲子也是楚灵最爱弹奏的曲子之一,它曲调悠扬流畅,能很有意境的通过时隐时现的雁鸣,描写雁群降落前在天空盘旋顾盼的情景。
楚灵非常喜欢它大隐于世的感觉,有人用“取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来描写秋天景物,但《平沙落雁》绝对比这首诗词更能抒发隐士的情怀。大有“取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的高洁情操。
虽然……这些高洁的情操楚灵完全没有,他自己就是个胆小怕事惜命如金的小人物。弹琴的时候一种感觉,弹完了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他担心自己再次毁了由西的住处,于是想找一个相对空旷点的房间去弹。地下室的房间不少,每一间都有明蛇的内丹照明,这倒省了不少电费。找了一间看上去比较结实,又比较空旷的房间,楚灵把琴横放在面前,坐在地板上弹起了《平沙落雁》。
叮咚的琴声像潺潺的流水,哗啦啦从楚灵的指尖流出来,他发觉这些音符仿佛是有生命一般,从自己的指尖不断的跳动。这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但静中又有动。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因为这旋律都变得湿润凝重起来,含水密度越来越高的空气使得呼吸的时候都感觉神清气爽。
楚灵从来没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气流仿佛将自己的四肢四肢百骸全部游离了一个遍,每个汗毛孔都张开来呼吸。皮肤上浮起一层湿润的水珠,随着音乐的跳动,水珠也跟着跳动。随后水珠随着音符缓缓上升,凝结在一起,围成一个水帘,在自己周身游动,如一条条有生命的水蛇。
曲子不停,水蛇也不停,全身上下都通透异常,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轻得简直快要飞起来了。水帘越来越密越来越密,直到连在一起成为水做的幕障,甚至耳边还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和大雁的鸣叫。
一曲终了,水雾渐渐散了,楚灵睁开眼睛,站起来,全身就像被打扫了一遍,就连小时候手背上烫伤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楚灵恍然大悟:“难道,这首曲子是用来疗伤的?”
楚灵立即脱裤子!呃,大家不要误会,楚灵明确的记得洗澡时这人巧合得和自己一样,肚子上也有一个十几公分的伤口。估计也是小时候害阑尾留下的,而且连形状都几乎一模一样。他只是想证实一下,那道伤口究竟还在不在。
脱下裤子来一看,楚灵呆住了,他把手履上那条伤疤所在的位置。皮肤滑腻如婴儿一般,哪还有半点伤疤的影子。
“果然如此,看来这首曲子真的是疗伤的。就是不知道只能对我一个人,还是任何人都可以。”
☆、Chapter013
楚灵叹一口气把琴和曲谱收回须弥:“要是有个攻略或者教程就好了,搞得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竟然找到一个有治疗功效的曲子,看样子他的练习曲各自的功用都不同啊!不知道其他曲目都有什么作用,会不会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钟了,他个人感觉自己并没有在那水帘子里呆太久,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于是回到由西那张超奢华兽皮大床上,倒头就睡。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调理后没有杂念,还是因为自己这两天实在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弄得筋疲力尽,竟然一晚上一个梦都没做,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早晨九点钟。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左朗让自己去那个传说中的卿王住处给那个叫左小航的世子授课。一个激灵,楚灵立即跑到浴室里洗澡换衣服。自己和由西的身型差不多,所以暂时借由西衣柜里的衣服穿一下。反正交了他几十个金币,他就有责任负责自己的衣食住行。
车子在那栋白色建筑物的面前停住,司机对楚灵说道:“38元。”
楚灵交给司机一个银币,司机愣了愣:“先生,有没有零钱?谁会在身上带一个银币的零钱?”
“呃,抱歉。”楚灵把银币收回去,又拿了一个铜币出来,司机找了他62元。楚灵才知道,原来一个铜币相当于纸币的一百元。由于猎人交易的物品都很昂贵,为了方便,金属币的面值要比纸币高很多。所以一般猎人都很有钱,所以才会有人趋之若鹜的想挤进猎人的行列。可惜,天生拥有灵力的猎人却永远只占少数。
楚灵下车后站在栅栏门前看了半天,这个地方至少应该有个守卫吧?说什么也是个亲王住的地方,虽然他弟弟做了王储,可他们兄弟看上去还算和睦,不至于连守卫都不给配备吧?楚灵张望了半天,也不见门口有任何一个人出来。于是硬着头皮去推门,刚扶到栅栏门的门板,就有一个电子声音问道:“来人请报姓名。”
原来如此,看样子那些高科技的确全部都应用到日常生活当中去了,这保安系统的确很高新。楚灵清了清嗓子:“在下太子长琴,左朗小王子让我过来的。”
门缓缓的打开,楚灵走际进去。刚走了两步,左朗就从那栋白色建筑物的大厅里走了出来:“长琴老师很准时啊!我本来还想让人去接你。”
楚灵尽量装得很谄媚的说道:“那是那是,为左朗小王子服务,是长琴的荣幸。不知道左小航世子现在在哪里呢?麻烦左朗小王子太我去见他吧!”
“先别急,我先带你去见一下卿王。”
“卿王?”楚灵满头黑线,见了卿王后是不是要下跪?行君臣之礼么?可是,这个时代似乎除了世袭政策外,也没有其他的繁文缛节。
“怎么?有问题吗?”左朗停下来侧头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在晨光下显得更为清晰的刻划在了楚灵的眼中。
“没,当然没问题,那也是长琴的荣幸。”楚灵心里暗暗叫嚣,和这种人打交道,真是太累人了!
这栋建筑物的风格就是一个字——白,好像入眼全是白色,除了一些特定的装潢,其他全部都是白色。左朗带楚灵上了二楼,推开一扇红色的雕花典雅木门,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们擦拭一把长剑。听见有人进来后立即转过身来,看到是左朗,他脸上的表情立即温柔了不少:“过来了?小航现在在游戏厅,昨天听说你给他找了个老师后坚决抗议,估计今天我们都得吃不少苦头。”
左朗扶了扶额头:“大哥,我从来没对任何事头疼过,但是左小航,我实在不敢惹!”
楚灵一听,连左朗都这么头疼的孩子,那会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左朗又对左卿说:“这位就是长琴老师,既然左小航喜欢音乐,就让他学音乐好了,反正他对成为兽灵骑士也没什么兴趣。”
左卿叹气:“也只能这样了。”然后走上前来对楚灵伸出手:“你好长琴先生,以后可能会让你多费心思了。”
眼前的男人眉眼间与左朗有几分相像,但是又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他的温柔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绝对是个相处起来非常愉快的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纯粹的堪比婴儿般无邪。楚灵立即同他握手:“卿王子殿下,您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教好小世子。”
没想到左卿不但没有表示赞许,反而叹了一口气:“那就先去看看吧!”看样子,他似乎并不对这个老师抱任何希望。这应该是受得打击多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
左朗和左卿走在前面,楚灵跟在后头,脑子里反复的想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左小航后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两人推开游戏厅的木门,一阵铿锵声从游戏厅里传来,一件不明飞行物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左朗和左卿立即向左右避闪,而楚灵却避无可避,那东西直朝他面门冲了过来,楚灵一下子倚倒在墙上,一把黑色的剑就直挺挺的贴着他的脖子□墙壁里。
左卿面色煞白的看了一眼楚灵,发现他安全后便朝房间里走去。这时候又一把剑从里面飞了出来,这回楚灵学聪明了,躲在门后面再也不敢接近。当里面的声音终于安静一点了,楚灵才跟着两人走了进去。这时候又一坨巨大的不明飞行物冲了出来,那坨飞行物手里拿着一把剑,冲着楚灵左一剑又一剑的砍。楚灵左躲右闪,一边闪一边大叫:“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快救命啊!求命啊啊啊啊……”
左卿身形一动,挥动手里那把剑,殷那坨不明飞行物的剑档住。铿铿铿三声,虽凌厉却带着十足的收招之势,飞行物的剑被铮的一声打落在地。左卿一把拉过飞行物,扯下他身上的飞行衣:“左小航你……上个老师被你打残疾,上上个老师裙子被你丢进垃圾筒,上上上个老师门牙都被磕掉了。你是不是想闹出人命来才肯罢休?这次你要学音乐,我给你找来了学音乐的老师,收起你的小脾气好不好?”
楚灵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番训诫,太弱了。如果是楚灵从小这么调皮捣蛋,他爹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谁给他苦口婆心的劝?先来一顿竹笋炒肉再说。
左小航背对着楚灵,可是看身高,这明明已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并不是什么小孩子。看样子是叛逆期到了,看不出左卿这么年轻,竟然会收养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爸,我说了不需要什么老师,你天天陪着我就可以了。不就是修真吗?简单,只要你想要,我明年就把兽灵骑士的称号给你拿回来。不过作为奖励,晚上给我讲鬼故事好不好?”
楚灵再次满头黑线,这么大的孩子还让老爹哄着睡,果然是被宠坏的孩子。
“左小航,你十四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你三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是兽灵骑士第一勇士了,你亲爹这么大的时候也能一个人带领队伍去暗之渊绞杀魔兽。可是你呢?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左小航冷哼一声:“不就是找个老师么?有什么大不了,我学不就是了。”说完转过身来看着楚灵,一双狭长的上挑凤眼透着十足的邪气:“就是他吗?”
楚灵战战兢兢的从墙边移了出来,笑着同左小航打招呼:“嗨,左小世子,见到你很高兴。”
左小航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长这么丑?不过凑和吧!听说你是学艺术的?为什么现在学艺术的都长的这么平凡,表情这么猥琐?”孩子,你可不可以再直接一点?
楚灵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虽然他个人立场不怎么样,但是绝对不会容许有人侮辱艺术。当初之所以会选择音乐,就是因为对艺术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
“小世子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艺术是不以外貌,不以出身定论的。只要你有天份,只要你对艺术怀着崇高的敬重,你都可以成为一名艺术家。虽然我其貌不扬,但是对于艺术,我可以说把自己的灵魂融化在了里面。”
显然,第一次有人对左小航说这些话。来过的所有人要么对他十足奉承,要么对他恐惧闪躲,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么一番关于艺术的真理。左小航挑了挑眉:“你都会什么?听说是学古琴的?弹来让我听听。”
左卿和左朗同时愣住了,左卿冲着左朗使了个眼色,左朗立即带他们去了琴室。进入琴室后,左卿和左朗就退了出来,只留楚灵和左小航两个人在里面。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去,左卿贴着大门:“你觉得,这个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