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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38)

作者:八分十二 时间:2018-10-05 19:20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年下 互宠 先虐后甜

  男人表情麻木地选择了闭嘴。
  崩坏系统从一开始,就有个看似合理的设定。
  ——因宿主本体残缺,所以在异世界中,他所操作的每一具身体,都将会有某种缺陷。
  迄今为止,他已经经历过目盲、跛脚、毁容等操作,但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变成,一个天阉。
  很尴尬了。

  part.41

  六皇子借前京畿兵马指挥使之权,设局围猎场的事很快在廷臣中炸了锅。
  吴谢下狱以后,朝中众人皆对围猎惊驾一案有诸多猜测,不知是不是这位指挥使忠于太子的形象甚笃,在供词出来以前,的确有人暗中揣测,认为此事或是太子铤而走险;但更多人认为,这件事应该另有蹊跷——虽然太子这几年颇为荒唐,但却不至于愚笨到为了跟自家弟弟争位,在这种节骨眼上做出弑君继位的蠢事。
  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
  原本是秘密审讯的案件,却忽然流出六皇子乃真凶的传言,太子看似借此摆脱嫌疑,稳定人心,实则让众臣心中的天平杠逐渐倾斜,也让多疑的老皇帝产生了不必要的猜测。
  被卷入进去的六皇子更是为自己叫屈,不仅要求重审吴谢,还状告太子,称前年被压下去的行宫溃塌案另有隐情,列数证据,反咬一口。
  以上,就是大部分外人所看到的“真相”。
  这满城风雨刮不进森严的天牢中,因几句供词就引起这场腥风血雨的导火线,此刻正悠哉躺在牢房里养伤,甚至还能边嚼黄豆,边与脑内的系统聊天。
  “彦松这步棋走得妙啊。”指节在碗碟旁敲击,吴谢说,“一句供词,几道流言,就借六皇子之手捅了太子的肺,他自己作为主审摘得干干净净,等把太子脏事抖干净,再由我去补刀,以老皇帝性格,太子不能留,必废;以太子性格,身陷囹圄却手握兵臣,必反。”
  “这波操作皇帝应该看得出来,废太子几率不大。”系统说,“只会关禁闭吓唬他。”
  “吓?”丢了颗黄豆进嘴里,男人单手撑着下颔,“老皇帝或许只是想做场假戏,给天下和朝堂一个交代,同时也想给这个儿子一个教训,但太子不知道。”
  又捻起一枚黄豆,他叹了口气:
  “就算知道,太子也不敢肯定老皇帝的真正想法。设身处地,若有朝一日他被人猎场设局,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以太子平素行事,恐怕也不会原谅——况且,想要把废太子这件事假戏真做的人难道还少?至少,彦松就是其中之一。”
  “……人心果然可怕。”电子音微微放低。
  “缺乏信任而已。”疤痕处传来隐约痛意,吴谢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太子想要利用原主的权势去攻击对手,又不舍得给对方多一点信任,原来的吴谢也不是傻子,顶头老板这样犹犹豫豫反复无常,员工怎么可能不给自己找退路。”
  “那,宿主信任彦松吗?”系统问,“以现在的案情发展,宿主肯定会被判刑,万一男主只是利用您,最后关头不捞反踩,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男人端起碟子灌了小半碗黄豆,在嘴里咬得嘎吱响:
  “我当然相信他了。”
  系统梳理着数据流,看宿主剑眉微舒,笑容温和,情绪插件敏锐地觉察到一丝古怪寒意。
  “但以防万一,有些苗头还是掐掉比较好。”吴谢说。
  系统沉默几秒后,小心询问:
  “比如?”
  “比如……彦凌薇?”男人薄唇轻启,瞳深如潭,“这个变量X的具体情况,还是早点定下来才让人安心,对吧。”
  对吧你个头,这语气完全没有征询意见的意思啊!
  默默过滤掉还未具现为语音的内容,系统默然以对,没有声张。
  ……
  行宫溃塌案暴露以后,太子再度被推向风口浪尖,六皇子的委屈很快得到重视,或许是怕这两个儿子互扒下去永无止境,皇帝立刻命人再度提审吴谢,务必要问出实情。
  当刑讯官表情复杂地出现在牢狱外时,倚壁而坐的男人只是微微抬眼,他面色如常,连一丝惊讶也无,似乎早已料见会有这样的状况。
  “吴指挥使,请吧。”
  见对方神态平静,刑讯官有一瞬间的懊恼。
  他意识到真相似乎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揭下过面纱,纵使是从拷打中获得片刻示弱,也不过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结果——他成了别人手中拿捏的棋子,被利用得彻彻底底,却什么也不能说。
  吴谢从容起身,大抵是当初的鞭伤还未好全,走路仍时有踉跄之感,但到底也没让人扶,就这么跟着他们走进了暗无天日的问讯室,早有一人坐在那里,正饮茶等候。
  “来了?”
  这人将青瓷搁在小案上,石墨色圆领袍在火光中泛起不明显的澄黄,团龙暗纹呈浅灰,有银斑之像,带着股素雅的贵气,不似初见时充满距离感。
  “罪臣见过殿下。”
  “吴指挥不必多礼。”青年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只淡淡道,“把他架上去,该怎么绑,就怎么绑。”
  刑讯官心中直犯嘀咕,原以为这位是个念旧情的,莫非又是错判?还是说……这位殿下难道也跟他一样,觉得被骗了?!
  这么一想,他便觉得逻辑通顺起来,想也知道,此次主审是四殿下,却不料这一份口供会闹出这样多的事情,现下大抵只觉得被耍了,自然也顾不上那些年少时的情谊,想给对方一点下马威吃吃。
  自以为揣测妥帖的刑讯官遣狱卒将男人吊在施刑架上,毕恭毕敬地询问要怎么施刑,却见青年单手撑起下颔,仔仔细细把吊着的人打量一遍,漫不经心地问道:
  “上次是什么刑罚?”
  “回殿下,是鞭刑。”
  菱眼微闪,这位殿下轻嗯一声,看上去对此兴致不高,只道:
  “就用这个罢。”
  刑讯官领命,转身便去挂索架上挑鞭子,几个狱卒上前去脱男人上衣——按照常例,这刑罚就是要赤膊上身来挨的,挨前还需泼上冷水,使鞭子抽起来利落干净,不然抽不得几下,就满鞭是血和肉了。
  “慢着。”坐在圈椅上的人忽然开口,“衣服不用脱,旁的照规矩来就是。”
  虽不知这要求的含义何在,狱卒们却不敢放肆。
  表情平静的男人先被兜头泼了一脸冷水,白色囚衣单薄贴在他弧度流畅的肌肉上,草草绑起的青丝一绺一绺垂落下来,长睫遮住眼底情绪,他像只任人宰割的大鹅,唯有紧绷的唇角泄露出几寸渗透骨血的傲气。
  带着倒刺的鞭一下去,就听到布帛撕裂的脆响。
  这位四皇子终于将视线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男人身上,只是表情反馈格外平淡,他漠然注视着这幕血液横飞,皮开肉绽的场景,听男人的闷哼与猎猎风声交错,并不喊停。
  直到刑讯官老练地制止住狱卒动作,他这才慢慢将十指交扣于腹部,面无表情道:
  “吴指挥,你应当知道本殿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
  吊在木柱上的男人喘息急促,仿若生满红藤的胸膛剧烈起伏,却只在发丝间隙中睨了眼端坐在椅上的人,没有说话。
  “你终究要给一个答案的。”青年松开双手,优雅起身,“现在说和用刑以后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何必——自找苦吃呢?”
  “供词,罪臣已经给过。”吴谢冷眼看着对方,“如今复审又是何意,还请示下。”
  厚底皂靴在地面淤积的一小块血污前站定,他们隔着半尺之距互相凝视,逼问者语气低沉而迫人:
  “当日问仙亭,除六弟以外,你还见了谁?”
  “仅此一人。”见对方眼神狐疑,男人露出些微讽刺笑意,“怎么,难道殿下认为,罪臣还能再凭空变出其它人不成?”
  “这个,本殿说了不算。”干净指尖死死捏住男人并不顺从的下颔,菱眼中映出极为炽烈的光,“还需吴指挥开口才行。”
  “那罪臣只能告诉殿下。”咧嘴露出一点森白利齿,犯人的眼里尽是挑衅,“当日问仙亭,除六殿下以外,罪臣不曾见过任何人。”
  两人一番谈话看得人心惊胆战,这位前指挥使倒真的不怕死,身家性命都捏在面前这人手里,竟然连半句软话都不说……这点刑讯官虽然早已领教过,但作为旁观者还是第一次,害得他手心直冒冷汗,生怕这位四殿下气得不顾形象,做些无法控制的事,伤了人犯,回头来归他们的责任……
  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位皇子虽然控制住了自己濒临暴走的情绪,却并未松开挟制对方的手,只死死盯着面前案犯,冷冰冰的话朝他们丢来:
  “本殿要单独审他,你们都下去。”
  这要求其实并不合理,但在场诸人皆心知肚明,现在是神仙打架的阶段,早没他们的掺和余地,要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殃及池鱼反倒不美——无人发出异议,悄然离去时甚至还轻手轻脚地帮忙拉好了用于遮挡的窄门。
  空旷室内仅剩男人的粗重喘息。
  布料内流淌的血水渗入腰带,无法垂头的男人只能在光影中维持平静,默然注视着面前的人,他看上去疲惫至极,但终究是撑住了。
  “辛苦了。”
  语气骤然和缓,俊美青年露出疼惜神色,指尖掠过鞭口旁侧发红的肌肤,伤处因温差而微微发抖,见男人并未推拒,他逼近过去,轻声道:
  “我差人带了上好的伤药来,待会儿便擦一些,莫要亏待了自己。”
  “好。”吴谢答道,“让殿下费心。”
  “小事而已……”
  呼吸交融间,唇与唇只差半寸便可相抵,男人垂首欲退,却被对方五指牢牢禁锢住,一时竟然动弹不得,仅能被迫与之对视,清晰地看到这人眼底无所顾忌的高涨欲望。
  “阿谢。”
  这声轻唤让吴谢心神一颤,险些让他生出时空错乱之感。
  “我从不知道……”这位四殿下俯身低喃,“你喘起来,竟然会这么好看。”
  这喃语犹如春风过境,带着阵暖意擦过耳畔。
  男人似是被这句话震住,墨色双瞳潭水微漾,彦松撩开这人仍在滴水的青丝,些微摩挲着已被他手掌捂得发烫的肌肤,又莫名涌出些旁的想法,他不是个犹豫的人,当时便循着心意用舌尖舔舐过这人淡色的唇,原只想浅尝辄止,可偏从对方不再退缩的平静中,尝到一丝极为熨帖的温柔与顺从。
  自上次别过后就开始积蓄的强烈情感几乎要满出来,触动的欲念将这个行动转化成更为深刻的掠夺,他强势撬开这人不曾严防死守的关隘,撩起潜伏在湿热腔道中的生嫩软物,在接触的刹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经由舌根一直延展到四肢脉络,贯通脊骨。
  桎梏下颔的手从捏到捧,他们像野兽般互相撕咬,又似情人般缠绵缱绻,疯狂汲取着彼此的温度,任由触碰逐渐深化,逐渐炙热,从亲密无间,直至不可分割——但又在完全沉沦前,清醒抽离。
  锁链碎响撞击木柱,余韵逐渐散去,平复呼吸后,男人冷静问道:
  “滋味如何?”
  “……又腥又咸。”
  这么回答着,这人却又吻了一下他的唇,犹嫌不够地用齿尖在他下巴留下个咬痕,才慢悠悠地抽身而去,低叹道:
  “好在我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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