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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236)

作者:慕子宸 时间:2018-09-20 08:58 标签:重生 宫斗 宅斗 复仇 女王 忠犬

“是宓先生! ”芍药心急,闻言立即应道,“宓先生不见了!”
听到是宓千千不见了,江洛玉心中一震,眼光略微波动片刻,知道这一日总是要来的,却 没有想到宓千千会这样着急,就在他们回帝都的第二天就走了 : “那祭弟人呢?”
芍药闻言刚准备回答,妃剑就惊慌失措的快步跑了进来,见到江洛玉立刻开口道:“内君 不好了,请您快去看看罢,祭公子方才醒来,身上却中了迷药,这时候非要下地,竹屋那边正 闹得不可开交呢!”
江洛玉神色微稟,抬步走出了房门,一边朝着竹林的方向走一边问道:“迷药?是宓先生 离开之前给祭弟下的?”
妃剑闻言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脸庞上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突然低声说道:“奴才们 请了医正来,给祭公子诊脉后,府医是那般说的,府医还说……还说……”
江洛玉心中掠过某种预感,声音更沉:“吞吐什么,说!”
“府医说宓先生临走之前大概是用了什么办法,公子的病根已经去了,以后就能像正常人 一般生活,但后来府医不知哪里觉得不对,便让公子褪衣查察,然后说……公子好似……好似 和……”
江洛玉脚下的步子一停,目光骤然变了,回头扫过两人,将目光定在了妃剑身上,沉声道 :“……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慕容奇看到内院中递出的信,独自一人先前往朝中,下朝之后便向着翰林院 的方向去了。
而留在竹屋之内的江洛玉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目光呆滞紧握着一块黑色石头,自从完全清 醒之后,就垂着头不发一语脸色苍白的慕容祭,眉头略微皱了皱。
“既早知道他要离去,又何必如此割舍不下呢?”
“兄嫂……”慕容祭垂着头,眼中带着茫然之色,完全看不出几日前那从容自然的公子模 样,只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是我的错……”
“洛水之侧,宓氏之地,向来不准外人进出,就连暗枭和寒江阁查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找 不到这一族的落脚之处,想来定是有秘密的。”
江洛玉看着他的神色,知晓他们两人身上定然发生了什么,这才让宓千千离开之前给慕容 祭下了迷药,也让慕容祭如今变成这好似丢了魂的模样,他只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抬手拍了
拍慕容祭的肩膀,问道。
“宓先生身上带着不俗轻功,又是突然离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可有给你留下什么 线索?你可知道方才府医为你诊脉后,说你身上的病根,已然去了?”
听到这个问话,慕容祭全身一颤,不由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眼前仿佛闪过黑暗之 中,万分甜美的气息和柔软的唇瓣,耳边是那人带着乞求的哭音,鼻端好似再度掠过那混杂着 幽香和血的气味,回想起这些,他死死咬住了牙,掌中的石头越攥越紧。
江洛玉看见他的动作,也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他脖颈上,那个十分明显的吻痕又掺杂着咬 痕的伤口,手中的骨扇刷拉一声展开,又缓缓合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倘若你不愿他人知晓 ,我会一直代你保密。”
慕容祭闻言沉默许久,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身畔的人,目光突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 深处全是看不清的黑暗:“兄嫂,我想入朝。”
江洛玉沉吟片刻,想起府医方才的话,知道现下慕容祭的身体已然没了大碍,慕容氏的嫡 子想要入朝为官最正常不过,便点头答应了: “若你有这样的心思,明年三月帝都内就有殿试
,父亲和我替你安排。”
慕容祭见他应了,手指摩挲着掌心中的石头,唇角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眉眼之间却隐约 浸润了惨然之色,看的江洛玉忍不住微微叹息,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多谢兄嫂。”
转眼间半月过去,年关渐近,帝都城内飘起了鹅毛大雪,整片天都阴沉的看不清。
因为皇后薨逝,帝都城内不见丝毫火红,全是死寂的惨白。
慕容氏府内,内院郦玉苑中寝室内,一身紫衣的人终于哄着两个闹腾一日的孩子睡熟,一 边扶着身畔双侍的手走出郦玉苑的苑门,一边听他低声稟报道:“内君,侯爷传来消息,再过 一个时辰便能抵达府门。”
“知道了。”
江洛玉垂下眼来应了一声,时值傍晚时分,当他扶着身畔双侍的手穿过回廊,迈出府门走 下台阶后,耳边立即听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奔过,他的目光不由遥遥的看向远处的天穹,而此 时天边的晚霞如火焰灼烧。
不知何时,那里正翻卷起一层层暗红,和他心中此刻泛起的颜色,几近一模一样。
【血色长空卷•完】
371.拭目以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雨声跟着小了,淅淅沥沥的一会就听不清楚,穹顶像是被一层 层泼上了墨,黑的让人心中发寒。
内城中,乌雅府在一片黑暗中安静伫立,一辆马车哒哒的走到了府门前停下,等待着身着 红黑色披风的人在身畔服侍着的人伞下缓缓走来,又低头上了马车之后,方才放下了马车帘, 骨碌碌的接着朝前行去。
护送马车的侍卫们上马之后,十分沉默,左边身穿黑红色侍卫服,右边则身着皇家轻甲, 两边泾渭分明的朝前走着,不一会就出了内城,入了紧邻着内城不远处的皇子宅中,将人扶着 下了马车,又坐上轻便的小轿进了府。
乌雅乐则刚坐宫几个月,本来身体不是太好,到现下还未完全将养过来,于是每一次出门 之后都要歇息许久才能缓过神,可这一次他进屋还不等一盏茶的时间,身上的披风也来不及卸 下,就听见外面的近侍低声稟报道。
“主子,皇子殿下下朝了,请您过去。”
乌雅乐则手中的书页哗哗响了片刻,黑暗中修长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页,姣美的脸庞缓缓抬 起,露出半边白生生的肌肤,凝目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张脸上还存在的,不过是全然的冷漠
“只请了我?”
窗外的人屏息静气,声音平稳:“回主子,还有……还有萧侧妃也……”
屋内的人哼笑了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再度响起,回应的声音里这一次带上了厌恶:“去 跟他说,要是他想要见我,就不要同时想见萧茹云,让他自己选。”
窗外的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立时低身道:“是。”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乌雅乐则眯了眯眼睛,手指不自觉的从书页上挪开,抚在了自己冰 冷潮湿的小腹上,勾起了一个讥讽中略带杀意的笑容。
一炷香后,本来在窗下稟报乌雅乐则的近侍,此时已走进打了几个暖炉的屋内,低身对着 坐在罗汉榻上的人行礼,且复述了方才乌雅乐则的话。
“什么?”听了这番不带一点客气的话,南静麟的脸色一变,刚脱下的官靴一甩,擦着那 近侍的脑门就飞过去了,话语中带着森冷意味,“他倒是好大的面子,以为他是本殿的嫡妻, 又好不容易坐了个宫,本殿这几日暂且娇贵着他,他就以为本殿什么都能容忍他不成!”
那近侍服侍在乌雅乐则身边多年,南静麟这样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面上不见一点慌张, 只是头垂的更低了 : “殿下,皇子妃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您……”
“他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他那点花花心肠,本殿和他做了多少 年夫妻了,他动动眉毛本殿都知道他要干什么,用得着你来胡搅蛮缠!”南静麟斜着眼将茶盏 哐当一声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给他揉肩的萧侧妃,唇角的笑容带了些残酷,语调更冷 ,“跟他说,要是他不想来见本殿就不要见,本殿也不缺他一个!滚出去!”
“殿下,您别和姐姐生气,想必姐姐只是因为坐宫心情不好,这才怠慢了殿下。”看着南 静麟神色不好,那近侍也是一副为难模样,萧侧妃稍稍低头浅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思,却 开口做了和事老,“你回去稟报姐姐,说茹云在此只是服侍殿下,并不想和姐姐争风吃醋,只
是殿下是当真有要事要和姐姐商量,茹云可以先行离去——”
南静麟一听这近乎示弱的话,顿时横眉立目的一瞪眼,回头握住了萧侧妃给自己揉肩的手 ,对着那近侍冷喝道:“让萧侧妃离开,门都没有!你去回了乌雅乐则的话,萧侧妃本殿是绝 不会赶走的,他爱来不来不来就滚!”
说罢这话,那近侍低头应是,立即缓步退出殿内,柔软的帘幕落下,掩去神色阴郁的南静 麟和面容不定的萧侧妃。
片刻之后,跪在榻上的萧侧妃终于停了手,低身坐在了南静麟身边,又柔顺的任由南静麟 突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含笑挑眉道:“本殿的茹云最善解人意,本殿最喜欢的就是茹云了, 那个老双子有什么好的,本殿有了茹云谁还想要见他!茹云你说是不是?”
萧侧妃微笑,抬袖掩唇:“殿下谬赞了,茹云可不敢当的。”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这里是四皇子府可不是那一位的乌雅府,就算乌雅氏的老头再厉害 又如何?”南静麟神色还算平和,可实际上眼神早就变了,听到萧侧妃不断的和稀泥,面上的 神色却愈发冷了,目光凌厉,“只要进了我四皇子的地盘,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萧侧妃端详着他的神情变化,知道他受了乌雅乐则钳制多年,这回好不容易抓住子嗣这一 弱点,此时正恨不得收拾他,竟完全忘记了乌雅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乌雅乐则能够这么 多年稳坐在皇子妃的位置上,甚至帮南静麟一步步得到现下的地位,心机之深是谁都难以揣测 的——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此时看着南静麟得意狰狞的嘴脸,却含着微笑一句都没有提醒,再 度开口时却是火上浇油。
“殿下您不要生气,姐姐毕竟是金枝玉叶,前一段时日乌雅氏的两位公子又先后横遭不测 ,这时候坐了宫,有些心情不好是必然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姐姐一直管理内院,没有功劳也 有苦劳,这时候突然被茹云这样的侧妃夺了大妇的权利,心底有个疙瘩也是难免……”
南静麟接过萧侧妃递过来的茶盏,低头吹了口茶末,脸上布满了阴暗的得意,近看更像是 幸灾乐祸:“哼,他那两个哥哥,平时在帝都内狐假虎威的,本殿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 要本殿来说他们两个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现下终于没了气,那才是死的好呢!”
萧侧妃看着火加的差不多了,笑容更是甜美,整个娇柔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他身上,掩去了
面上的讥讽之色,抬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殿下,殿下您不要生气了,快些喝口茶顺顺气。

南静麟察觉到萧侧妃的安抚,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握住了那只手,手指轻抚着萧侧 妃的下巴,带着一种蕴含特殊意味的语气,低笑说道:“当初让那双子管家,其余的事情也就 罢了,光是子嗣本殿一个都没有!现下换了茹云管家,本殿的子息运这才旺了,只可惜茹云你 不大争气,若是你再给本殿添一个子嗣,不管是男还是女,本殿肯定都喜欢!”
“殿下这么说,臣妾就借殿下吉言。”萧侧妃听到他这样的话,忍不住心中一冷,眼底的 恨意蔓延出几分,笑容却愈发甜美了,“不过前几日,府内第一个产下女婴的那位妹妹,好似 病的愈发厉害,昨日府医前来稟告臣妾,那位妹妹怕是不行了,殿下您……”
南静麟听她语气淡淡,以为她这么说无非是试探自己将不将那些妾室放在心上,自以为十 分明白怀中女人的心思,便作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一个庶女而已,他也当真不大在乎,
就算活了下来,也不过是个工具。
“这有什么好看的,死了便死了,本殿才懒得去瞧,让府医尽力医治,医治不好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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