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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他苏断腿〔快穿〕(33)

作者:提刀篡位 时间:2018-09-01 08:05 标签:快穿 星际 ABO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弱攻 东方玄幻

  他竟是被人腾空抱起。
  像个女人一样。
  白刃出鞘三寸,还未全部拿出便被沐巡轻飘飘推了回去:“把爪子收一收,我会更加怜爱你。”
  他抱着薛衡像抱着张纸,轻轻松松抱回床上,手指握上薛衡的足,抚摸:“太凉。”
  薛衡还要拔剑,被他按住一处软麻穴,登时瘫软回去。
  “你想做什么?”
  “你猜。”
  “……”
  “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猜。”
  “……”
  薛衡攥紧被子:“我与你有仇?”
  “有仇。”
  薛衡蹙眉,正色道:“何愁何怨?”
  沐巡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胸腔震动得剧烈:“你扪心自问自己偷了何物。”
  薛衡想了又想,一派正经:“我不曾偷盗,休要污人清白。”
  沐巡要被他这严肃模样给逗笑了,低头吻了下他的指尖:“不逗你了,你歇息一晚,明日就放你走,如何?”
  薛衡不知道蹭过自己指尖的是何物,此番本为鱼肉,却得到明天可以被释放的消息,心里安定了些。
  “我走了,你歇下吧。”
  薛衡听到脚步声走远,才抱着剑,转过身拉着被子合上眼。
  他断然想不到原本该走远的人,正站在床边放肆地打量着他的模样。
  那鸦羽般的发丝,细长点墨般的眉,睁开时仿若缀满月华与星辰的眼,秀挺的鼻梁,绯色的嘴唇,一身冰肌玉骨,气质傲霜凌雪。
  面上冷,心里软。
  昨夜还傻乎乎地要送自己回家。
  沐巡盯着他,笑容逐渐加深。
  薛衡却推剑半寸,梦里还在念叨:“明日……明日定要了他狗命……”
  沐巡总觉得是在说自己,笑容垮了垮,点了薛衡的睡穴,收了剑搁在一旁,掀开被子拥住他,凑在他耳际:“为何要了我狗命……留着我替你卖命……不行么……”
  轻吻他耳廓,低笑:“仙人下凡辛苦了……”
  *
  沐巡次日醒来便去摸身旁的人,只摸了个空。
  眉头顿时绞紧。
  西风寨的人因为新寨主的召令而集合起来,沐巡连杀两名看守,眼中阴鸷至极。
  点了睡穴,断不可能是逃走的,一定是人劫走的。
  手指攥紧,忍不住又掐着一人脖颈摁死在门上,鲜血滑着他的指尖流过:“你说劫走他的人,是认识他,还是和我一样……怀了那等心思……”
  死人自然无法应答。
  “备马,我要出门一趟。”

  ☆、仗剑天涯(三)

  “一间上房。”
  肩上扛着一个人的青年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搁在了账台上。
  那掌柜的是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 手指捻着钱,眼睛不由飘去打量那肩上青年的姿容,被人一眼瞪过来,登时偏头,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青年收回目光,扛着薛衡, 一路上了楼,进了房间,单手关上门, 将薛衡搁在了床上。
  脱了皂靴,掖好被角,又把剑放到他身旁。
  秋风闲凉,小舐纱窗。
  青年一直坐在床际, 直到烛灯将灭,才两指按灭烛灯, 顶着月色扎进黑夜里。
  *
  薛衡次日在旅店吃早饭时,才听闻旁边那桌的人谈起西风寨寨主被人杀死一事。
  既然楼月已死,他断然要离开此处。
  白马好似一同被归还了回来,薛衡并不知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只要剑在,其余的,他并不在意。
  出了桃花城三里地, 是一片浓密的林子,里头一条逼仄小路。
  薛衡闻得马蹄缓踏枯叶声,衣袂摩擦声,警觉起来。
  “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可否顺路?”
  是一个老人家。
  薛衡放松了些,手仍按在剑柄上,声音清冷:“我骑得快,您慢些骑吧,小路乱石多,仔细些好。”
  “我不认路,”老人家咳嗽几声,声音沧桑,“年青人,我能否跟着你?”
  薛衡思忖片刻,点头:“好,我慢些骑,有事您叫我。”
  “多谢公子了。”
  沐巡夹着马腹快骑力度跟上,盯着薛衡的背影笑得很是欢快。
  看来这次捉回去要好好欺负一番,让这小傻子明白,善心泛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薛衡骑得尽量慢,一头墨发在风中飘洒开,两人离得近时,还有一丝扫在沐巡颊上。
  发梢带着松木清香。
  沐巡伸指一握,发丝于指尖溜走,他收回手,似是无聊般随意问起:“年轻人,你来这桃花城做甚?”
  “这里有个仇家,不过,他已经死了。”
  沐巡笑了笑:“那岂不是畅快。”
  薛衡蹙眉,并不回答。
  并不畅快,只有失落,深深的失落。
  “仇家已死,接下来去做甚?”
  “不做甚。”
  仇家已死,他该干什么?
  他不知道。
  他活着便为了复仇。
  思及此,眉头蹙得更紧,嘴唇也抿着,侧脸削瘦,夕阳于他颊上打上阴影,眼睛波光流转,沁着玻璃光泽,羽睫渐渐垂落。
  悲戚,迷茫。
  夕阳把羽睫都辉映成淡金色。
  沐巡分开唇,却说不出话来,心尖都在颤,连呼吸都仿佛凝滞了。
  “不不不,年轻人,世上有趣的东西多了去了,每个人都该有点念想,有人苦苦挣扎只想多活一日,有人有大把的时间却只觉生不如死,你我都算幸运,没有求生不得也没有求死不能,不该浪费老天给的大好机会。”
  薛衡闻言点头道:“或许我该找个新的念想。”
  “钱财,权利,漂亮的姑娘?”
  “我不缺钱,也不想祸害好端端的姑娘。”
  “嗯?”
  “我是个瞎子。”
  沐巡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若我是姑娘,即便你是瞎子,也愿意跟你一辈子的。”
  薛衡蹙眉:“师兄说,我长得奇丑无比,这辈子不会有人要。”
  沐巡:“……”
  “不过,已经有两人说过我好看,我可能……是真的长得好看的。”薛衡浅浅一笑。
  他也不知,两个人都是同一人。
  沐巡原要在此处抓了薛衡回去,想了想,突然改了主意。

  ☆、仗剑天涯(四)

  两人一前一后, 一路从郊野到了县城。
  此时天色已晚,天幕浸了浓墨,一点月色探上枝头,街上人并不多,安静得很。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走在街上。
  老人家的身份实在不方便他调戏薛衡,沐巡微一思忖, 便和薛衡告了别。
  片刻后,“热心青年”沐巡又回来了。
  轻车熟路地伪装本地人,勾搭着聊了一番, 带着薛衡去了小县城里唯一的一家旅馆。
  掌柜的收了沐巡的金叶子后轻咳一声,顺从地对薛衡说道:“本店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沐巡眉眼带笑,揽过他的肩膀:“要不你住我家去吧,我一个人在家。”
  薛衡:“……”
  沐巡看着薛衡这有点懵的呆头鹅萌物模样, 忍不住摸摸他的后脑勺,还寻思着占点便宜摸摸薛衡的腰杆, 就见薛衡的剑迅速出鞘三寸,白光刺眼。
  沐巡的手迅速收了回来,他现在扮演的可是普通的热心青年呀,总不能把这小傻子的剑没收再摁着他强行干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薛衡蹙眉收剑, 伸手探了一下:“抱歉,有人从后面碰我的时候,会习惯性这样,有没有吓到你?”
  沐巡捉住他的手揩油, 故作害怕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小命要没了。”
  薛衡一脸正气,软下眉眼抚慰道:“别怕,我不会滥杀无辜。”
  沐巡摸着小傻子白皙带着薄茧的手,憋笑憋得好辛苦,哎呦他真的受不了了,小傻子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正到不行,傻的太可爱了。
  *
  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中人,薛衡没有推脱,便宿在沐巡家中。
  那当然不是沐巡的家,沐巡热衷于游玩山水,结交朋友,这不过是朋友家多出来的住宅罢了。
  这是一座古旧的宅子,后院有花园,有凉亭,有荷塘,有行庭,一条绿带水贯穿其中,岸边泊竹筏,月色下水波粼粼,倒是别有几分雅致的意味。
  薛衡看不见,只闻得一阵阵淡淡槐树香,他正走在行庭内,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地,周围植满碧竹,中间两颗槐树,如今槐花还开着。
  许是这里气候和别处不同,槐花开花晚,淡金小花缀了满树,可爱极了。
  沐巡笑了笑,和薛衡呆在一起整日里心情都是好的:“这里有个大的行庭,周围都是碧竹,你右手边有两树槐花,开得正好……此处静谧,月色也不错,倒是……很适合练剑的。”
  他将景色一一描述给薛衡听,看着薛衡的眉眼熨帖起来,心里一点点软下去。
  “不知薛兄有没有兴致,与我过两招?”
  薛衡此时心情不错,点点头。
  两人站到了行庭中,薛衡用的是薄刃剑,沐巡用的是一把随手在宅子里捻来的窄刀。
  秋风扫落叶,月色凌青阶。
  二人先奉器行武礼,随即迅速缠斗起来。
  沐巡的刀法在江湖上排名第三,恐伤着薛衡,开始便四处退让,谁知才不过两招,便吃力起来。
  那次下了套把薛衡抓起来,以为是只可爱的小白,没想到,剑法却是老练至极,高深至极。
  薛衡的剑法在江湖上的排名是极高的,并不想炫耀,一开始便收着剑法,谁知沐巡竟连两招都接得吃力。
  “沐兄?”
  薛衡退后两步,十分体贴:“你是不是累了?还行么?”
  男人唯恐别人说他不行。
  沐巡攥紧了刀:“继续。”
  两人再次缠斗起来。
  沐巡认真了起来,两人刀剑不时相撞,声音震荡行庭,不时起起落落,踏竹枝,点碧水,发尾交绕,衣袂飘飘。
  薛衡一套剑法使得十分漂亮,他本来模样精致,体态纤瘦颀长,腿长重心高,加之青衣猎猎,墨发如鸦羽,看他使剑便是一种享受。
  两人打斗七十个来回,都被折腾累了,额上沁了汗,握刀剑的手都有些滑。
  可是没分出个高下,都没有停手。
  直到薛衡一个失误,后错了一步,薄刃剑削到了槐树枝,顿时满树槐花扑簌而下,仿若一场金色花雨,落了薛衡满身。
  连青年的眼睫上,都落了一小片碎花瓣。
  彼时风声,竹叶沙沙声,流水声仿佛都凝滞了去,眼前只有一个青年,漫天槐花,青衣染月色,薄剑挑花香。
  沐巡看得痴了,都忘记去突破那个失误点。
  薛衡不知沐巡为何停顿,不过愣了片刻,便提剑而上,这一招来得汹涌,沐巡猝不及防拿刀一挡,刀身顿时被薄刃剑折成两截。
  锵地一声,断刀落地。
  沐巡方才惊醒。
  薛衡上前在地上摸索着断刃,被沐巡扣住手腕:“我来,别伤着手。”
  沐巡拾起断刃,连着剑柄一起置于一旁。
  薛衡颇为愧疚:“这刀……”
  “普通的刀罢了,不重要的。”沐巡道,伸手去拂薛衡发顶的槐花。
  薛衡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将槐花抖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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