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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61)

作者:十万八千鲤 时间:2018-08-16 08:58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系统

  当归跟顾怀盏也算是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网红了,他俩又常年一身同样的装束,一个身穿鹤影翩翩的鸦青道袍,一个戴半遮面的面具竖兜帽,走到哪都能被第一时间认出来。
  但敢孤身一人去截胡他们的人根本不存在,路上面对面偶遇,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
  这天顾怀盏与当归照常光明正大的走到城中,迎面而来一名修士,看见他们后驻步道:“是你们。”
  顾怀盏警惕的抬起头,紧接着又松了一口气道:“好久不见。”是那日与天璇玑一同救下庶民的弥天。
  “我听闻襄泽一战,你们与妖修联手救下了全城的百姓,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弥天面带爽朗的笑意,朝顾怀盏与当归二人拱手,“师父还带我们去皇城外的妖神殿拜祭过。”
  顾怀盏问道:“那天跟你一起的女修,现在怎么样了?”
  弥天道:“她啊,说是要报那小道观的救命之恩,师父任由她去了,人活这一世不就图个问心无愧么。”
  寒暄几句后,他们就此别过。
  走了几步弥天又回过头对他们喊道:“你们……小心点那些个宗门。”
  当归回过头看向他一眼,眼中有所不解,朝他点头后,回首追上顾怀盏的步伐。
  “为何不理他?”当归问道。
  顾怀盏道:“有些人在看我们,继续跟他搭话,或许会连累他。”
  那些人的视线当归也早有察觉,但对顾怀盏所言依旧有些许困惑之处。
  当归道:“你不想连累他人,所以离开襄泽,也不愿叫那些人看见谁与你交好,可你之所以会被那些修士视为眼中钉,也是受我牵连。”
  顾怀盏怔了怔道:“我无牵无挂,自然也不在意这些。”
  当归说:“那你又为何认定其他人一定就会在意?你不是承认过,你有一位心上人,你会害怕因为与我一同会连累那个人,而离开我吗?”
  顾怀盏看着路前方,没有给予他回应。
  当归却不愿就此结束这个话题,继续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顾怀盏:“……”
  当归是不问出结果不罢休,即使顾怀盏自始至终都以沉默相对。
  两人走入茶楼,顾怀盏在点菜,当归在问东,顾怀盏在夹菜,当归在问西。
  当归道:“为什么他没有跟你在一起,那个人另有心仪的人吗?”
  顾怀盏干笑着望向楼外,当归吃自己的醋吃的这么起劲,真是不忍心打断他。
  视线扫过茶楼外对街的商贩,顾怀盏留意到那里有一家炊饼摊,生意十分兴隆。
  他站起身道:“我去买些炊饼,不要总顾着问我的事情,吃点东西。”
  当归愠怒的坐在原处,目光跟随在顾怀盏身上,直到他走向拐角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收回的视线落到这一桌子未动过一筷子的菜肴,负气的咬住下唇,‘啪’的一声后,握在手中的双筷被他无意识的折断。
  顾怀盏离开茶楼,身影出现在茶楼下人来过往的集市中,当归侧过身,余光却总是不自觉的朝茶楼外瞟去。
  走到炊饼摊前,顾怀盏回首朝上看去,站在这里好巧可以一眼望到那小楼里独坐着的少年人。
  顾怀盏朝他浅笑后又回过身去,从囊袋中摸出几枚铜板递上前道:“请给我两份炊饼。”
  老大爷接过铜钱,热腾腾的炊饼还没递到他手中,就被一道剑气打落在地。
  四名大乘期的太一不知是何时将他包围在其中,其中一人喊道:“妖道看招!”
  顾怀盏才方抽出霜蛟,便有人从身后往他身上拍去数张黄符纸,灵光一现后爆破声震耳欲聋。
  街旁游人与商贩纷纷逃窜,同时也惊动茶楼上的当归。
  这一张天火裂就足以让大乘期准仙皮开肉绽,更不用说顾怀盏被从身后毫无防备的拍了七七八八张,即便有天阶道袍防身,也免不了被余威震到内伤。
  那四人急着收下顾怀盏人头,根本没有留给他半点喘息的空隙,他们各据一方,手扬剑出,叫顾怀盏想躲也入地无门。
  这些人分明是有备而来,还有人一旁埋伏,等引出当归后,纷纷现身。
  顾怀盏闪身躲过左右夹击,却被前后方的人刺中胸腹,另二人使出灵力劈头盖脸的对顾怀盏一阵轰炸,他忍痛调动体内虚无赑风,混沌元灵将四人击飞,推出并将那两柄剑的剑身搅得粉碎。
  他受偷袭被命中要害,现在并不好受,靠着霜蛟支撑还能勉强站立。他想再将招妖幡拿出,可眼下却没有分神的功夫,全神贯注才勉强在负伤状态与这四个大乘期周旋。
  他们人多势众,引出当归现身后更是不再隐藏,顾怀盏自顾不暇,又有几名修士纠缠上来,他无法分心再去顾及其他。
  一人狂笑一声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周边道修纷纷提剑朝顾怀盏冲来,术法并发,令他躲闪不及。顾怀盏躲开迎面而来的飞轮,又被伺机等候的利刃撕破皮肉。
  重剑割裂气流朝顾怀盏当头劈砍下来,他迎风挥剑硬生生将对方手中重剑打落,手臂被震得没了知觉。
  当归被数多修士团团包围,等他将这些人解决后,见顾怀盏已身中数剑,一直以来抑制在心底,日日夜夜在耳边窃窃私语的那些阴暗负面,在一瞬间爆棚。
  他衣袍浮动翩然,烟雾从他衣袖间流溢而出,下一刻尘雾铺天盖地将众修身影淹没其中。
  顾怀盏一手扶着剑柄,将霜蛟扎进脚下地中,一阵头晕目眩,闷哼一声后单膝跪倒在地。
  片刻之后烟消云散,那些修士惊讶的发现自己灵力全无,先是有几人不信邪得强行调动灵力又朝顾怀盏袭去,还未触及到他的衣袂,就化成了一摊肉泥。
  失去了武力的道修们见此状心中萌生退意,可当归已然杀红了眼,原本如玉竹般细皮嫩肉的手化作可怖的利爪,撕烂他们的骨肉将元神连带灵台一并挖出吞入腹中。
  他甩甩手腕,低笑着将指尖残留的血渍舔舐干净,下一刻,身影又出现在一个正奋力向远方逃跑的修士身后,用同样的招数挖掘出他体内灵源。
  生的希翼看似近在眼前,可下一瞬间他们便坠进死亡的深渊。
  这样的当归,只让顾怀盏觉得十分陌生,他像是被本能所控制,猎杀视线范围中的道修,瘴气翻涌成巨大的筒,云烟卷绕像是龙卷风吞噬了整座城,直入云霄,遮蔽天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顾怀盏也同样深陷在这样的漩涡之中。
  心底寒意丛生四起,令顾怀盏惧怕的不是此刻的当归,而是倘若他无法阻止当归,任他胡闹,好像自此之后就要彻底失去这个人了一般。
  他虽无法预料后果究竟是怎样的,可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霜蛟支撑着顾怀盏站起身,他柱着灵剑一步步靠近当归,当归身影时隐时现,忽远忽近,伴随着他每一次移动,都会有凄厉的惨叫响起。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形如鬼魅飘忽不定,肉眼无法捕捉,残影与倒下失去生息的道修是他路过的足迹,尤为吊诡,已经有些人惊慌到不顾颜面,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饶。
  顾怀盏勉强站立已是非常艰难,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触碰到当归,干脆在一名暂时幸存的道修身边守株待兔。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我都是为了天下太平,我不想死……” 那名道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扑上前紧紧抱住了顾怀盏的大腿。
  原本就站得不稳当的顾怀盏,受到冲击后不可避免的向后倒去。
  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后一阵清风拂过,他跌落到柔软的怀抱中,而声声求饶也戛然而止。
  将顾怀盏冲撞倒的道修被拗断脖子,硬生生将他的头颅拔下,顾怀盏伸出手握住那只被温凉粘稠的血液包裹的手,被他牵住的一瞬间,狰狞锋利的利爪又恢复往常,握在手中甚是柔软无害。
  顾怀盏顿时松了口气,当归的理智尚还未完全泯灭,他能还认得出自己。
  但很快,身后的人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感觉到被他紧握着的手正要抽离,顾怀盏索性转过身去抱住他,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摁向自己,一手环在他窄细的腰身处。
  顾怀盏捂着他道:“让我抱一会儿,我快站不住了。”
  隔着皮肉当归能感触到在那之下的心脏正循循规律的跳动,温柔细微却令他在一瞬间清醒。
  杀伐褪去,他眼中狂躁的猩红晦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清明,转过头看着周遭彷如人间炼狱的场景,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恍然如梦,极其的不真切。
  顾怀盏咽下涌上喉咙的一口腥甜,用着几近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还好你没事。”
  当归倏然怔住,双眸被雾气氤氲朦胧一片。
  紧贴在他脑后与搭在腰间的两只手却在此刻无力的耷拉下去,当归惶恐片刻又被耳边传来井井有序的心跳声安抚,他抬起双手托住顾怀盏下落的身体,在他颈间将溢出眼角的晶莹珠子剐蹭掉。
  演完温情戏就扑街的顾怀盏再次醒来时天都已经暗了,当归就侧躺在他身旁,脑袋紧埋在他的心口处,好似是睡着了。
  不远处的柴火堆劈啪作响,他现身处于一个不知名的石洞窟中,这还是顾怀盏两辈子以来,睡过的最寒碜的一觉。
  莫要说身下连块垫布都没有,就连身上盖着的都是他当初给当归的那条白被单。
  没想到都过了两年了,他还留着呢。
  顾怀盏轻轻动了动身子,立即牵扯到身体各处伤口,痛得抽了口气,约莫是被伤及了肺腑,连用力吸气时都有令人难耐的刺痛感。
  当归刹时间被惊醒,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猛然睁开,顾怀盏被他忽然抬头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蹭,连带几处伤口又重新裂开,当归鼻翼翕动,明锐的嗅到一丝血腥气味越发浓郁。
  他看着顾怀盏下意识的向后躲闪的动作,皱起眉头不解道:“你在怕我吗?”
  顾怀盏张了张嘴,却因为喉咙嘶哑作不出声。
  “是因为我杀了那些道修?因为我那个样子让你觉得可怕?”当归说完,咬住下唇,红彤彤的双眼牢牢的盯着顾怀盏,不愿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顾怀盏咽口水润润嗓子,喉结上下动了动,落在当归眼中,只觉心口处一阵冰寒刺骨,任他之后说什么都是不信了。
  见他这个样子,当归不再想给他开口言说的机会,凑上前去堵住他的嘴巴,将他紧闭的牙关撬开,生涩却又不容拒绝的扫过他口齿间所有角落。
  两人的呼吸交错,韵律急促错乱,他想要仰头退避却又被当归摁着脑袋顶了回去。
  顾怀盏红着脸道:“当归才三岁,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合法。”化形至今三年。
  系统:“你是头一天发现你自己是个禽|兽吗?”
  顾怀盏娇羞的说:“我三岁的时候都去长恨天千里送了,那我们岂不是一对禽|兽?”
  系统:“……”除了不要脸找不到其他说法。
  良久之后,当归才结束这段毫无章法可言的深吻,他贪婪的吮|吸着那似有若无的青竹香,扰人心弦的阴暗低喃又在两耳绕梁,那些晦暗再一次躁动起来。
  等到紊乱的气息平稳后,顾怀盏才开口道:“莫要胡来。”不草何撩。
  不同于以往同玉石一般的温润纯净,他嗓音略带上些沙哑,如同羽毛轻轻柔柔拨弄人心弦。
  当归脸色微红,眼中暗含希翼与其对视道:“你会讨厌我吗……像那些修士一样,将我视为洪水猛兽。”
  顾怀盏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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